3.
从那次谈好了相关事情后解雨臣就没再和黑瞎子见面了,直到两个多月后黑瞎子从斗里回来,带来了他想要的东西。
那天解雨臣正坐在书房里处理事情,时间久了就打算靠着椅子眯一下休息休息,结果他这边眼睛刚闭上没多久,书房的门就被自家伙计敲得震天响,还夹杂着啥“当家的只有黑爷一个人回来了”云云。
解雨臣心里骂了句“FUCK”,冷着脸看了看门外一脸焦急的小伙计:“你急些什么,把黑爷请进来。”小伙计见着了自家当家那一下差点没跪下,哆哆嗦嗦没听,半晌才开口:“当…当家的…跟黑爷一起去的都是过命的兄弟啊…”解雨臣依旧冷着脸,但这个时候如果说什么他们不重要之类的未免让人心寒,于是叹了口气拍拍小伙计的肩:“干这行的命都不好,我说过,下了斗以后谁死谁生各安天命,他们先走一步,是福气。”
黑瞎子进来的时候正巧就见着这年少的当家语重心长地教育自家小伙计,还把那小伙计唬得一愣一愣就差痛哭流涕感恩戴德三跪九叩了,出来时也是恭恭敬敬地叫了自己一声“黑爷”,比之前炮筒似的态度好了不少。
刚一转头解雨臣就看见黑瞎子靠着墙捻灭了烟,带着乐呵的笑叫了声“花儿爷”。解雨臣把眉梢一挑,唇角也勾起个打了个招呼:“哟黑爷,好久不见,进来叙叙旧?”
然后两个人就进了书房。
解雨臣坐在躺椅上翘起个二郎腿甩开手机开始摁,做派一副“我是你大爷”的样子。黑瞎子瞅了眼就从敞开的背后的背包里掏出一个巴掌大木头盒子,毫不起眼。解雨臣这才把眼神从手机上移到对方手里的盒子上,挑了挑眉:“黑爷好效率。那些人也是你清的?”
黑瞎子咧了咧嘴顺手就从兜里摸出一支烟,叼进嘴里才发现对面的人似乎不太能忍受这股味儿,索性摸了摸鼻子又把烟架耳朵上:“我瞅着你那帮子人自己也闹的厉害啊,粽子没见着俩个自己人打起来死伤的还不少,一见了粽子个个又跟龟儿子似的,还好爷我有点儿功夫。”
拿过那个盒子解雨臣摸了摸就感觉到手上有些滑腻,两根手指捻了捻手里的东西就化成了红褐色粉末状,凑近鼻子闻闻隐隐有股腥味。他当然不会以为那是什么铁锈氧化铁,于是眯了眯眼就打开看了眼里面的东西,接着又随意地把东西往书桌上一搁置很明显对那东西没什么兴趣,然后随手扯下一张支票填了个数字递过去:“黑爷爽快人,约好的再加上两个零头,希望还能有下次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