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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生_吾爱|「吃饱了撑的发文」渣攻重生变好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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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渣攻重生变好攻
作者:兔之夭刀
文案
李圣平有一个势在必得的愿望:把他家亲亲小受做死在床上。可能的话,他还希望他驾崩的时候,是抱着亲亲小受死的。
不然他欠了两辈子的XXOO次数,怎么补得回来……
主CP暴躁重生帝王攻X淡定忠犬将军受,副cp流氓皇帝攻X流氓痞子皇叔受
暴躁重生攻:我要打匈奴打倭寇打高句丽,你丫敢给敌国哭丧我把你全家挂城头!我要取我家守一当老婆你丫敢反对我让你全家当太监!
忠犬淡定受:著有打匈奴打倭奴打高句丽的战术研究等作品,著作等身。今生立誓把大华开成夫妻店。
心黑手狠攻:皇叔哪里逃;继承父亲志向,大华帝国必须是夫妻店!
流氓痞子受:劳资抚养你这么多年把你养大传你皇位不是为了被你压的!
清水


IP属地:河北1楼2014-05-02 16:47回复
    注:CP非多枫,不喜X


    IP属地:河北2楼2014-05-02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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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这个没意思。朕知道自己错了。朕想了这么多年,明里暗里调查过很多次,以前疏忽的细节,都知道了,只能证明朕错得很离谱。”侧过脸,视线投向左侧的空席。多年前守一还在的时候,永远都在他的左手边站着,“朕以为他甘心下贱,才爬上朕的床,没想到只是听命而已。朕以为他贪恋权势,故作大度以陷朕于不义,没想到他真就这样容易放开到手的势力……当年没想到、现在又想到的太多了,心很累。”
        皇帝的眼中,无声无息地淌下泪来。
        瑞亲王沉默了一会,道:“我还有更多关于守一的事,没和人说过,皇兄想听吗?”
        皇帝颓废极了,很疲倦地说:“说吧,反正已经这样了。”
        华朝的中兴者中宗李圣平在六十岁时无疾而终,留下遗诏命其弟瑞亲王继位。
        由于昭帝驾崩前夜正好与瑞亲王彻夜长谈,有不少人怀疑昭帝的死与瑞亲王有关。但昭帝的遗诏确实是其亲自写下,又似乎他的死与瑞亲王无关。
        瑞亲王做了二十年皇帝,也无嗣,皇位由他自己考核、挑选的宗室子继承。
        连续两代帝王都是从宗室子里挑选继承人,这影响了了之后多代帝王。华朝自昭帝以后,帝王不关心子嗣,实在没儿子继位就从宗室里选合适的,不仅有兄传弟、父传子、爷传孙,叔传侄,侄儿传给叔叔的也不少,关系乱得一塌糊涂。
        这也造成了另一个后果。由于华朝任何一个皇室宗亲都可能成为皇帝,所以他们个个都奋发向上,力图表现良好,因此比起前朝少了许多宗室欺压百姓的事,出身宗室的人才也极多。
        自中宗后,华朝没出过昏君,没出过暴君,虽然几乎每代帝王都有那么点瑕疵或者污点,但都能抚民安国,大部分还有开疆扩土的建树。
        不管怎么样,史书总算又翻过了一页。


      IP属地:河北4楼2014-05-02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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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一·很久以前的嫌隙
          再次醒来,是个有点陌生,又依稀仿佛曾见过的地方。
          李圣平发现自己死了,又活了。
          天光未明,李圣平从简陋的床上爬起来,借着熹微的晨光打量这个陋室。
          他已经很多年不曾睡过这样简单的地方了,不过看起来很熟悉。
          李圣平点亮木桌上的油灯,目光扫过室内每个呈设,最后定在床头的一尺高的书信上。
          他持灯走到床边,一手举灯,一手展开第一张纸,赫然是一封求援的战报,第一句话是“臣暮元叩启主公”。
          李圣平屏住呼吸,闭上眼,摇摇头,再看,还是那行字。于是他抖着手,看最后的落款——光汉五年庚午庚辰月丁巳日黄昏。
          这是……这是他平定北方的最后一次大战的战报。
          而这封战报,他每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是他第一次因为疑心,无视暮守一的求援,命他强攻卧池城,结果暮守一虽然完成了军令,却落下重伤,整整三个多月都未能下地。而他带去的军队五万人,最后只剩下不到一千人。
          李圣平抛开这封战报,又看了底下几封书信,果然,一封是他派去的监军的书信,诡称暮守一似有不臣之心,妄图骗取援军坐地起价。
          他在暮守一死后,彻查所有相关的事,才翻出来这件事。这个监军是骠勇将军张登的心腹,而张登是他用来制衡暮守一的人。张登确实能打仗,可是目光短浅,心胸狭隘,刚提拔上来不久,就开始揣测他的心意并离间暮守一。
          李圣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自己回到这个诡异的节点,但是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现在他手里的这封求援信是丁巳日黄昏发来的,上辈子他收到这封战报后先训斥了暮守一贻误战机,到三天才下令让暮守一强攻,现在……现在一切都来得及!
          李圣平迅速抓起床边的衣服,一边穿,一边叫道:“杨阿!杨阿!”
          他的副将杨阿马上出现在门口:“主公,臣在!”
          “你立刻传令飞豹营,点齐十万甲武士,五千骑兵,随我驰援守一。骑兵先行,我随轻甲走,重甲押后。嗯,你让飞骑营派个骑术最好的迅速去追回上一道军令,让守一押后攻城的时间,等援军到了再说!”李圣平飞快地说道:“我走以后,这里交给你和嘉善坐镇。”
          嘉善是暮守一麾下的军师之一,不太能设局或者进取,不能算顶尖的,但是擅长守城,这种防守的事交给他,李圣平很放心。
          “是,主公!”杨阿一抱拳,马上小跑着去办事了,不到一刻,飞豹营的骑兵就按李圣平的吩咐动身前往卧池城。
          再过一刻,李圣平和轻甲营也上路了。
          从大营,到卧池城,即使飞豹营的骑兵急行军也需两天。
          李圣平的骑术并不好,也就能走得比轻甲快一点,赶到卧池城的时候,早就到了第四日。
          一切都结束了。
          暮守一已经和卧池城的南陈军打了一天一夜,因为有飞豹营的援助,战争提前进入了尾声。
          李圣平虽然花了下半生的时间来研究暮守一当年是怎么想的,却也没想到,当年的卧池城之战,暮守一甚至没等到他的强攻指令到达,就已经行动了。
          他只是,只是训斥他贻误战机、缩手缩脚,暮守一就自己送死去了。
          当年他伤得那样重,是不是真的想死在攻城之战中算了?
          李圣平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六万轻甲稍微修整后加入攻城,迅速扭转了局面,这个钉死了暮守一的城,终于破开了一个口子,继而兵败如山倒。
          李圣平简直想自抽一巴掌,当初,当初他怎么就会信监军那个小人的话,坐拥六十万兵甲,却不肯驰援只有五万部下的暮守一?他到底是有多浑?
          李圣平在亲兵的包围下,在军营外站了很久,直到天擦黑,才垂头丧气地走进军帐中。
          在李圣平的援军赶到后,暮守一已经将指挥权交给了骑兵的首领——李长定。
          李长定是李圣平的亲弟弟,将来的瑞亲王,所有宗室手足中李圣平唯一信得过的人,自由的权限很大,上辈子他就抗命驰援过,这辈子李圣平刚刚改了命令,李长定拿到消息就赶过来了。
          李长定是暮守一的朋友,两人同为武将,互相之间的信任甚至超过李圣平。李长定到了,暮守一心里一轻松,死命支撑的动力就没了。
          暮守一是被人从城楼下抬回军帐的,他的随军医官王大夫摇头叹气地忙活了一下午才宣告暂时脱离危险。
          王大夫的脸色很难看,尤其是在他看见李圣平的时候。
          李圣平发现时隔多年,他竟然还能清楚地记起这些人的脾性。
          王大夫脾气最火爆,尤其不待见不惜命的人。他却偏偏做了暮守一的随军医官,三天两头地抱怨暮守一给他找事。话虽这么说,可他给暮守一治病疗伤,却又最可靠、最细致。
          李圣平在暮守一的临时治所站了很久,王大夫东忙西忙假装没看见他。李圣平等不下去了,咳嗽一声主动询问道:“大夫,守一怎么样?”
          李圣平毕竟是做过皇帝的人,虽然后来十几年一直很抑郁,但皇帝的自尊自傲还在,能主动问已经不错了。
          王大夫斜睨他一眼,估摸着他不是随口问的,于是答道:“命保下来了,伤得养一阵子。重伤有有八处箭创,两处刀伤,伤可见骨。小伤我都不想记了。”
          如果李圣平死前,他的好弟弟,瑞亲王,李长定没和他唠叨那么多事,也许他就真的以为只是这样而已了。但是李长定都和他说了。


        IP属地:河北5楼2014-05-02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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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圣平走到暮守一床头,在傻大个搬来的椅子上坐下,仔仔细细端详暮守一的脸。
            因为失血,他的脸一片惨白,唇色也是灰白的。他睡得很安定,眉稍稍皱起。
            好久不曾这样看着他了。
            李圣平突然觉得鼻子发酸。“王老,您不太老实。”他抬头看看在一旁忙活着搭配药膏的王大夫,将目光放在暮守一的腹部,道,“是不是还有什么事你没告诉我?”
            王大夫的手抖了,他顺着李圣平的眼神看了一眼,慌忙收回视线,有些迟疑地望向李圣平这边,道:“……您……您都知道了?”
            “是,我都知道了。”李圣平发现暮守一微微翕动了一下唇,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他的额头,又道:“我只知道……守一有古柔族的血统,上上个月在文太守家喝醉了没注意,所以守一他——他怀上了。王老,孩子是不是已经……?”
            王大夫摇摇头,叹道:“主公请节哀,将军能保住性命,已赖天佑。孩子……不可强求。”
            “他知道他有孩子了么?”
            “老朽曾经和将军说过。”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他?
            房间里沉默了很久,李圣平看着自己手掌下阖目沉眠的人,低声问道:“以后,还会有孩子么?”
            他只是自言自语,王大夫却以为他认真问的,答道:“如果主公再中个什么毒,什么药的,不就会有了?”
            “嗯?毒药?”李圣平惊讶地看向他:“你说清楚,什么毒药?”
            王大夫道:“主公不是什么都知道了么?”
            李圣平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道:“我知道他是古柔族的人、能生子不假,毒和药又是什么?你说清楚!别逼我派人清查!”


          IP属地:河北6楼2014-05-02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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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圣平真累了,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暮守一恢复得还不错,至少王大夫挺乐观的。
              李圣平确定暮守一没有生命危险,于是先到主帅帐里将公事处理完,到了擦黑时,刚摆下膳,未及吃,王大夫就派了个小兵来传话说暮守一醒了。
              行,饭也不用吃了,李圣平直接撂了碗,回房看人去了。
              李长定已经现在房里坐着了,李圣平走到门外时,他这个宝贝弟弟正在苦口婆心地挖着他的墙角。
              他那个宝贝弟弟中气十足,李圣平几乎能脑补出他现在的表情和动作。
              “……我说了这么多,你好好想想。我又没让你背叛我哥。再说了,我哥已经开始猜忌你了,你留在他手下,也就是一辈子不能领兵的命,跟着我,还能为我哥开疆扩土,是不是?你只要点个头,我立马找哥去要人,怎么样?”
              接着就是暮守一的声音,坚定中透出些虚弱来:“末将叩谢二公子厚爱,请二公子恕末将无礼。既克卧池,天下当不复战乱,人才不会再埋没,末将能不能上阵杀敌,已经无关紧要,何必强求?”
              其实李圣平确实没打算再放这个人上阵,暮守一多年征伐留下一身旧伤,再加上中了千机毒,不好好保养,恐寿将不永。天下已初初一统,最重要的就是休养生息、积攒国力。剩下四边的蛮夷,大可以慢慢打,不急于一时。而且正如暮守一所言,天下安定了,人才可以慢慢培养。他不让暮守一再出征,却打算让暮守一给他多培养几个打仗的人才。
              却听李长定又道:“总之你再想想。不过我可先说了,倘若我哥主动让你走,你得到我手下来,不准去别的人那。你也真是死脑筋,我哥明摆着忌讳你,你还真就去送死了!”
              暮守一淡淡地回道:“末将的命是主公的,主公要拿走,末将自然从命。”
              李圣平听得心里冷笑不已,道:“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伤没好,就好好躺着养伤。长定,出来。”
              李长定撇撇嘴,刚跨出帐门,就被他哥一个爆栗敲在脑门上:“叫你领兵,领出本事来了!竟然敢抢我的人!”
              李长定摸着脑门直笑,他是真同情暮守一才来挖人的,看老哥这样,估计挖不到了。不过老哥如果真的对暮守一起了猜忌之心,听到自己挖他,就不应该是这个表情啊。李长定刚才被他吓了一跳,边笑边偷偷观察李圣平的神情,怎么看也看不出他有什么不满。
              那……之前,这位少年诸侯,是为什么,将暮守一的求援信拖了二十多天的?又是为什么,从几年前就开始派和暮守一不和的监军的?
              李圣平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在想什么,他瞥见暮守一正挣扎着下床,赶紧走上前按住他,道:“不要动!王老给你包扎伤口接骨正位都花了一天,你再动,他该骂人了。”
              暮守一明显被吓了一跳,行动滞了一下,“主公……末将——”
              李圣平打断了他的话,让他乖乖躺好,然后就坐在床边,看着暮守一发呆。
              以前只是怀念,现在真真切切地见到了人,看着暮守一眼中的光彩,看着他眼里印着自己的样子,就像在外游历挣扎的游子忽然回了家一样。李圣平觉得过去几十年,他都是飘萍风絮,此刻才有了个着落。他竟然想不起为什么会猜忌这个人,为什么会舍得伤他,怎么会让他离开自己!


            IP属地:河北8楼2014-05-02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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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路如何
                李圣平来了,就坐在一旁,握着他的手,不言不语地看着他。
                他的目光让暮守一非常不安,李圣平不让他起来迎接,李圣平让他躺着他自己坐在床沿上,更让暮守一如坐针毡。可他很听话,一动不动地躺着认他端详。
                直到李圣平收回神思,发现暮守一的不自在,才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是我对不起你。不过……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孩子的事?如果不是王大夫告诉我,我甚至不知道你曾经,曾经有过我的孩子!”
                暮守一道:“主人,元……并非刻意隐瞒,只是军情紧要,来不及上报。”
                “是吗?”李圣平信他才有鬼了,“那,现在卧池城打下来了,公事也都结束了,你有话要告诉我么?”
                暮守一才要开口,被李圣平阻止了:“别忙回答,先吃饭,你好好想想,临睡告诉我。”
                暮守一心里一片迷茫,李圣平的上一封信还是措辞严厉的训诫,怎么人一来,就变成了和风细雨?他让自己好好想想,可是他要想什么呢?所有的一切都是按他的想法在执行呀。
                他在迷茫的时候,李圣平已经吩咐人将膳食送过来了。
                暮守一那份都是药膳,口味清淡,王大夫开的方子,力求对复原有帮助。
                李圣平一向无肉不欢,所以他那份有四碟荤菜。
                一顿简餐,暮守一吃得魂不守舍,他伤在肩膀,李圣平体谅他,亲手给他挟菜。李圣平是一番好意,暮守一却浑身不自在,偏偏李圣平挟着挟着还上瘾了,直接夺了他的瓷羹,亲手舀了一勺鸡汤喂到他嘴边。
                暮守一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反应,该谢恩?请罪?推拒?一瞬间很多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李圣平却只是笑眯眯地等着他,等他一开口,那勺热汤就塞进去了。
                没准备的暮守一差点被呛到,咳嗽了好几声,道:“主人不——”
                然后李圣平又填了一口粥。让暮守一和着没说完的话吞下去。
                李圣平似乎从这一勺一勺的填喂里品出了乐子,亲自动手把那碗粥和那碗热汤喂了个干净。
                一顿饭吃完,时间才过去了小半刻。
                李圣平又问了暮守一,有没有什么事没告诉他,暮守一前思后想,军务兵权交代得干干净净,上下属臣副将也都和李圣平说清楚了,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没说的,只好摆出请罪的态度来。
                李圣平本想直接问千机毒的事儿,却见他双颊泛着不正常的赤红,眉宇间一片疲色,又不忍心了,于是捏了捏拳头,道:“以后再说吧,你先休息,等养好了,我和你一件一件说清楚。”
                暮守一的伤口出现了发炎的情况,整个人烧得昏昏沉沉的,得了李圣平的话,没多久又昏睡过去。李圣平和王大夫一起给他换了药,干脆在房里架了屏风,把议事厅搬到卧房来了。
                这时候的事非常多,非常乱。
                明确知道未来几十年会发生什么事,李圣平不提前做准备就是傻子。
                凭借对未来的了解,李圣平已经初步敲定了一个计划,对一些人的任用也有了腹稿。
                接收卧池城、和卧池城以及安抚城中残余的世家大族。
                卧池城是南逃的反王陈王最后的据点,陈王一家已经殉城,李圣平也不想多事,先发布榜文措辞严厉地训斥陈王谋反等若干罪名,但因其王爵未削,李圣平也没追究,其家以王族名义下葬。
                忙完卧池城的事,李圣平又对手下做了个调整,张登这人太狭隘,放哪都不行,李圣平决定解除他的军权,让他去编兵书。至于和张登交好的人,正直可用的,留,圆滑善变有能力的,留,无才无德还擅长勾心斗角的,比如暮守一的这个监军,斩。
                如此调理得当,已过了一个多月,暮守一的伤虽然还没好,但是已经可以移动了,于是李圣平带上暮守一返回他的治所许州。
                在许州坐镇的杨阿和嘉善等他等得头发都快白了。
                自夺下卧池的消息传开后,许州就开始张灯结彩,嘉善压也压不住。
                李圣平本人没什么雄才大略,他就是看人看得准,而且会用人,而他手下的人,还真就服他。
                他这个人对百姓仁厚,他小时候吃过苦,知道民间需要什么,缺什么,喜欢什么。他掌握了自己的势力后,对自己的子民悉心安抚,所以大凡李圣平治过的地方,基本上都能做到民心归附。
                卧池城是中原九州最后一股反对势力,收拾完之后,天下九州差不多已经都成了李圣平的治下。在视李圣平为天的百姓看来,李圣平做皇帝是板上钉钉的。


              IP属地:河北9楼2014-05-02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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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清闲日子(修改)
                  点齐随行的人马,李圣平和暮守一直奔徐州城东郊而去。
                  时值盛夏,东郊有一处山岭畸峻、飞泉泻玉所在,正式消暑的好去处。
                  天光方明,尚未至燥热之时,一队人便已到了山脚下。
                  这地方佳木繁茂,青石板的小路蜿蜒山间,两旁被高大的古木遮挡,阴翳凉爽,鸟鸣蝉嘶声声可闻。
                  让跟随的人都隔得远远的,李圣平牵着暮守一的手走在最前边。
                  从许州太守姜钰口中得知这里是避暑胜地后,李圣平早就计划要带暮守一来耍一道了。
                  他本想叫两台肩舆来直接抬上山,可又觉得这样不自在,王大夫说守一痊愈、同意他下床活动之后,暮守一已经开始练武了,以李圣平对他的了解,他能自己走上山,绝对不会让人抬着。
                  既然是散心,那当然要以暮守一的心意为是。
                  路很窄,暮守一本能地想落后一步,却被李圣平牢牢抓住:“别动,让我牵着你。”
                  他的声音非常暧昧,让暮守一瑟缩了一下。
                  然后李圣平的右手,非常顺理成章地落在暮守一腰间。
                  暮守一整个人立刻僵住了……倒不是别的,而是习武之人惯有的警觉,他费了很大气力才能管住自己不把李圣平摔出去。
                  从半山腰上,沿着弯弯曲曲的路,走了三刻,暮守一才慢慢放松下来,李圣平感觉到他的身躯不在紧绷僵硬,心中很是得意。
                  一手牵着他,一手揽着他,怀里是满的,心里也是满的。
                  至于暮守一是不是紧张得连路都不会走了这就不在李圣平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即使别扭也不挣扎,这种听话和乖巧还真是让人恨不起来。
                  只是对他的亲近,暮守一有紧张,有别扭,有惊讶,就是没有欢喜,这让李圣平真的确定之前的判断——暮守一真的真的不是因为私情才和他滚床单,后来的那些曲意承受,也和爱无关。
                  和爱无关啊……
                  只是一个尽忠,就可以让他后悔三十年、惦念一生。
                  若再加上爱,就不知会是怎样的化骨销魂了。
                  靠近山顶的一小片平地上有个简单的亭子,离飞瀑很近,源源不断的深涧水带来阴凉的风,十分舒适,走近栏杆,还可以俯瞰整个峡谷的景色。
                  将跟来的侍从、亲卫都安排在离亭子一里远的地方,李圣平和暮守一相携在亭中坐下。
                  “在许州这么多年,突然要走,真是舍不得。”
                  “主公,许州何如长安?”
                  “并不是最好的就更得我心。我只是习惯了许州的人,和事。”李圣平看着他,说,“我老了。更加喜欢旧人和故地。”
                  暮守一没接话,自从卧池城之战以来,他觉得李圣平变了,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
                  这种变化让他几乎无所适从。倒不是说不好,而是太奇怪了。
                  暮守一不想对李圣平的用人为政指手画脚、肆意评论,可他心里是很清楚,李圣平喜欢意气用事,很多决定做得相当武断。不过现在李圣平的处事风格明显变得十分老练,用人也恰到好处。
                  许是经历了这么多,终于悟了。


                IP属地:河北13楼2014-05-02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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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悟了就悟了吧……这拦在他腰上死活不肯移开的胳膊是怎么回事?
                    暮守一是忠,却不蠢,真是蠢货也领不好兵。李圣平的暗示他收到了,虽然不明白李圣平什么时候好这一口了但是主人有命,他这奴仆也只能听从。
                    所以一路上虽然很难受,他也没反抗,就顺从地让李圣平上下其手。
                    李圣平虽然很难过暮守一对他的感情不是他想的那样,可他毕竟惦记这个人惦记了三十年,他不是个大方的人,暮守一不恋慕他他就会放暮守一娶妻生子么?
                    回想上辈子,就算夹杂着猜忌,不愉,误会,两个人相处时,他也觉得很舒服,从心到灵魂,整个人都很舒服。
                    所以这个人,他绝对不会放手。再说,感情是可以做出来的嘛。
                    山上的景色很好。盛夏时节,满山满野,佳木繁茂。飞泉上空还有一道彩虹。
                    李圣平从背后整个抱住暮守一,下巴抵在他肩上,低声道:“你养伤的时候我抽空转过整个许州城郊啦,才找到这么个又僻静、又阴凉的山头。说来很奇怪啊,明明我们都很熟悉许州,却一点也不清楚在自己近身的地方有这样一个所在。”
                    暮守一很想说他实在欣赏不来,不过这地儿易守难攻是真的,山上还有水源,天然的扎营之处。
                    李圣平哪知道暮守一已经开始思考怎么防守怎么攻打了,还在絮絮叨叨,末了来一句:“等进了宫,你就每天陪朕处理政务,教育皇子,赏赏风景,好不好?”
                    暮守一压根就没听,却一口答应下来:“主人吩咐,元一定从命。”
                    李圣平有点恼火,一口咬在他耳朵上,暮守一一颤,他又后悔了,松开他,道:“其实我是想说,不论我去哪,你都不能离开我……守一……之前是我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你别把以前的事儿记在心上。”
                    “主公,元并无怨言。”暮守一赶紧解释道,“主公无需如此。”
                    他是真无怨言,也是不希望李圣平觉得他有怨言,否则将来哪天李圣平不抽了,会更厌恶他吧。
                    李圣平懂他的想法,却无力为自己辩解。只恨老天没让他重生到和暮守一好得蜜里调油的少年时光,偏偏重生在这时候!所有的不幸都已经开始,而刻骨铭心的伤害也已造成。
                    道歉的话说出来,不过让暮守一更加不安而已,李圣平也就不说了,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暮守一紧紧抱住。
                    如果可以,真想这样抱着他,直到天荒地老,也舍不得放开。
                    事实上,此后很多年,李圣平真的再没让暮守一离开他一步。
                    外出,他让暮守一骖乘,同坐一车;回宫,他让暮守一留宿宫廷,没给他单独辟宫,而是让他留在天子寝宫,在长安住紫宸殿,在洛阳住甘露宫,处理政事去宣政殿,时时不离左右。
                    彼时暮守一虽无皇后名分,却比以往的各位皇后更加靠近天子。历朝皇后不能干政,不能离宫,而暮守一前朝内廷,寸步不离。
                    在山上厮磨了一天,李圣平终于不情不愿地带着暮守一回住所了。
                    这一天,李圣平过得特别舒坦,并且坚定了绝不放暮守一离开的想法。
                    这一天暮守一一直七上八下,应该说自从回到许州他的日子就没安宁过。他还指望到了长安,李圣平身份既定,事务繁杂,能别再抽风一样地黏着他了。
                    当然暮守一的愿望,再也没能实现过。
                    结束了最后的休息之后,李圣平终于带着亲信部队浩浩荡荡地启程去往长安,许州治所,被交给了李长定坐镇。


                  IP属地:河北14楼2014-05-02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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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重演
                      以往暮守一会骑马保护在周围,李圣平骑术一般,每天能坚持两个时辰就不错了,大多数时间还是缩在马车里。
                      李圣平不喜欢别人分享他的空间,所以虽然马车宽大,他仍然不允许任何人陪驾。但这次不一样,在他的要求下,暮守一得陪他在马车里坐着。
                      李圣平幸福极了,在宽大的马车上,他可不会端端正正地坐着。没有外人,他就直接枕在暮守一大腿上,支使暮守一端茶送水递糕点,打扇念书被调戏。
                      没错,就是被调戏。
                      每天清晨起床上路,先活动活动筋骨,骑骑马,用膳完毕就钻回马车开始漫长的旅途。
                      起初,还只是靠近些,一起说说话。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李圣平就喜欢躺在暮守一的大腿上听他背兵书给自己听了。
                      修长结实有力,有肌肉却不纠结,又韧又有弹性,匀称漂亮……李圣平现在可以找出一百个好词来形容,尤其他还很清楚,层层衣物底下,到底是个怎样动人的风景。
                      不想还不觉得,一想,李圣平就觉得有团火在烧。
                      之前因为太忙,他还没顾上这头,突然这么一想……他已经三个月没有那啥过了……真是……难受啊。
                      李圣平抬起头去看暮守一的脸色,暮守一察觉到他的动作,打住了背到一半的书。
                      李圣平就看着他,不说话,暮守一等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主人?”
                      “没什么。”李圣平瞧着他认真的样子,本来想放过他的,却鬼使神差地又加了一句:“就是突然想好好看看你。其实你很好看,我喜欢你这样的。守一今年该二十七了吧?”
                      暮守一明显不习惯被李圣平口头调戏,脸上微微发红:“回主人,元今年确实二十七了。”
                      李圣平道:“你的相貌这般好,又有才干,人也不错,就没人和你说亲?”
                      暮守一老老实实地回道:“自及冠来,一直在外征讨,不敢耽误他人青春。何况元的命是主人,”
                      是不敢,而不是不想?李圣平眯一下眼,道:“以后别想这事了。”有他在,怎会让暮守一去成亲生子?生子也是给他生!
                      暮守一没回答,他没来也没想过这事好不好。不过显然李圣平不想和他纠结这个问题,暮守一也就没说。
                      但是李圣平明显误解了暮守一的沉默,他利落地翻身坐正,一个转身就把暮守一按倒在座榻上了。
                      暮守一不惊不诧,非常淡定,温顺的眼神看得李圣平胃口大开。
                      “怎么,你有意见?”
                      “回主人,并没有。”
                      李圣平满意地哼哼两声,定定看了暮守一认真的脸,一低头就啃了上去,接连几口给暮守一脸上脖子上留了一串牙印儿,就像划地盘、打记号一样。
                      要不是时机不对,而他也不想就这样直接做了暮守一,李圣平可不会只啃两口就放人。
                      暮守一脸上平静,心里却七上八下,李圣平又抽了,那爪子都摸在他胸口上了,以前绝对不会这样!就算是他中毒的那一晚——也——也没这样接触过。
                      马车停了下来,驻扎的时间到了。
                      李圣平意犹未尽,在暮守一颈上啃一下,放过了他。
                      天色刚刚进入黄昏,李圣平的车马已经到了椿州治所。
                      椿州太守,就是前世今生都把他得罪得不清的文嵩。
                      李圣平还未到椿州治所,文嵩率领他的心腹门人,已出城三十里迎接李圣平。
                      他早看出来李圣平是个人才,才动了许女儿给他的打算。年初李圣平打椿州过,因为军务繁忙,没有娶妻的意思,所以文嵩才暗中安排家族庶女引诱,只是李圣平没上钩。
                      当时文嵩还有些担心皇帝会和李圣平起冲突,所以事虽未成,倒也不十分可惜。
                      现在李圣平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新君,文嵩悔得肠子都青了,当时他就该再加把劲儿,务必把李圣平拿下啊!
                      李圣平心里清楚,当时他身中千机和□,千机是谁下的他暂时推不出来,□倒可以肯定和文嵩脱不了干系。
                      他能干第一次就能干第二次……这时机用好了,未尝不是机会啊。
                      文嵩可算是奸佞,倒很明智,表面功夫也算到位。
                    ————————————————————————————————————————
                    那里和谐请@我


                    IP属地:河北15楼2014-05-02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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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世刚起的时候文嵩也想过要割地称王,只是一看有那胆子竖旗的都是李氏宗亲,非宗亲的诸侯刚露头就被宗亲灭了,于是他懂了这场以天下为棋局的游戏从根本规则上就只允许宗室参与,他又缩回去做了个墙头草,谁来听谁的,所以才能保存到现在。
                        李圣平对文嵩的阴险十分了解,现在还没到收拾他的时候,等他登基之后,需举行几次科举,选出可用的人才,将椿州接手过去之后,才能对文嵩下手。
                        文嵩在椿州经营已久,直接拔除未免人心动荡,李圣平已经不是早年那个愣头青了,他现在希望所有地方都能平平静静地进入他的掌控。
                        文嵩这个人太狡猾,他只要露个信息,文嵩就会按他的意思管理好地方。这个意义上说,如果文嵩不是得罪他太甚,他未必会想换掉文嵩。
                        李圣平早在回来的第三天就想好了对文嵩的处置,眼下倒也不显山露水,只十分温和地一笑:“文太守,数月不见,您清减了。”
                        文嵩十分优雅地还礼:“多谢大将军惦记。大将军连征得胜,卑职实在为大将军高兴。卑职已备下薄酒,还望大将军赏脸入席。”
                        李圣平别有深意地回道:“文太守一向非常用心,怎会只是薄酒?嗯,文太守既然有准备,晚辈也不好推脱,那么久恭敬不如从命了。”
                        文嵩听着这话不对,又挑不出哪不对,抬头一看,李圣平已经让人准备启程进城了,慌又在前面开路,哪还顾得上参详李圣平的几句话。
                        马车的门掩上了,暮守一乖乖坐在左边的席位上,剩这点时间,做啥也来不及了。
                        李圣平暗暗又给文嵩记了一笔,这人真会挑时间,正正巧打断他调戏人。
                        “守一,这就是我接掌天下之后,要面对的人了。”李圣平道,“心里充满了算计,总想着贪权夺利。”他回过头去看看暮守一,又笑道:“远不如咱们打仗时候的人单纯。让你们和这些老奸巨猾的人同朝为政,还真是让我担心。”
                        暮守一微微拧起眉,道:“主人希望元怎样做?”
                        李圣平笑道:“你?我的守一什么都不用做。若是连自己的班底根基都保全不了,还当什么皇帝!”
                        “元以为,主人有事,元当分忧。”
                        “分忧?”李圣平摸摸下巴上的胡茬,笑道:“我最大的忧不过是二十四五了,没夫人没儿子,你要怎么帮我分忧?是给我生儿子,还是给我做夫人,还是包圆了?”
                        暮守一不回答,不说话,唇抿得紧紧的。
                        李圣平想想时间还有多,朝他招招手:“你过来。”
                        暮守一以为他有话要吩咐,膝行上前,结果却被李圣平又一把抱住,揽回跟前。


                      IP属地:河北16楼2014-05-02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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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漱沐浴完,李圣平又不顾暮守一的推辞直接拖着人上了床。
                          暮守一的武功比李圣平好得多,完全可以等李圣平熟睡后再瞧瞧溜走,所以他虽然无法拒绝李圣平,却打定了主意等他睡着了就回自己的厢房,倒也不挣扎不反抗,乖乖地任由李圣平拖着他。
                          李圣平已经很习惯抱着暮守一入睡了。
                          暮守一早年在家中被继母虐待,少年时代跟着李圣平,起先是做奴仆,熬通宵是常识,后来东奔西走,南征北讨,一身旧伤从没好好调养过,也就导致暮守一虽然武功好,身量却偏小,体格看着匀称,实则偏瘦,外表健朗,内里却已虚弱。
                          而李圣平这么多年来,虽然辛苦,可却从没短缺过用度,也不曾真的受过穷困之苦,虽然武功不如暮守一强,成年后,身形倒比暮守一还大些。
                          所以现在李圣平环着暮守一一点也不别扭,反而合适得很。
                          暮守一浅浅的呼吸洒在他颈边,皂荚自然青涩的气味在萦绕。
                          李圣平的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在暮守一背上,右手则搭在他胸前。
                          暮守一闭眼假寐,假装自己并没有被……骚扰。
                          忽然李圣平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暮守一敏感地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也高了些。
                          “主人?”
                          暮守一探起身来问,李圣平一把按住他,喘着气,道:“又着了他家的道了。”
                          暮守一还在想着了什么道,是不是中了毒,要不要赶紧找王老来看看,李圣平已经拉过他的手,往自己下身某处一按,灼热的触感让暮守一不由得一僵。
                          李圣平亲亲他的鬓角,他本想忍住的,暮守一一声“主人”,迅速让他本来就寥寥无几的自制力散了个干净。
                          他还想,和暮守一谈谈情,说说人生,等时机成熟,条件正好的时候,再顺势滚滚龙床,书房,贵妃榻,书桌……没想到啊没想到!
                          或者说……正好啊正好啊……
                          李圣平心里给文嵩记了一笔,然后一翻身将暮守一压在身下,不意外地看见他涨红了脸,满面尴尬。
                          “守一……”李圣平压根懒得问可不可以或者愿不愿意,笑话,暮守一不愿意他就会放手了么?李圣平直接啃了他几口,湿漉漉的吻密密麻麻落在暮守一额上、腮边。
                          暮守一浑身僵硬,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用膝盖都想得到,可他能拒绝么?
                          李圣平已经将自己完全交给了欲望,吻,一路向下,越来越热烈,动作也越来越激烈,不知不觉间,就把两人都剥了个干净。
                          暮守一望着李圣平的眼,李圣平也看着他,然后又俯低身子,轻轻舔在他颈边。暮守一颤抖一下,闭上眼,轻轻环住李圣平。
                          李圣平大受鼓舞,手下力道更大了些,仿佛要把他揉进体内,和自己融为一体。
                          守一,守一,守一……我的守一,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
                          李圣平发现暮守一咬着唇忍耐,于是果断亲了上去,迫使他流露出一丝丝压抑的呻吟。只有过一次经历还是在李圣平中了药的情况下有的,在情欲上可以算是一窍不通的暮守一哪里是李圣平的对手,很快就被他撩起情欲,理智尽失。
                          李圣平自己清明仍在,不由得发出幸福的慨叹。上辈子虽然和暮守一滚过很多次龙床或者其他什么地方,但是一直是他单方面发泄,暮守一从来都是咬着牙忍。
                          这是第一次,看见他情动的样子吧……
                          真美。让他想嚼碎了吞下肚的美。


                        IP属地:河北18楼2014-05-02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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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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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圣平亲手将暮守一收拾干净,穿好衣服,直接抱着人就上了自己的马车。
                            他又不是铁打的,做了一晚上也困啊,正好马车够宽大,两个人就委屈着凑合睡一天吧。
                            李圣平走的时候,文嵩的笑脸都快挂不住了,目送李圣平的车队离开后,文嵩狠狠剜了成事不足的庶女一眼,当天就把二姨娘和文三扔佛堂里禁足去了。
                            李圣平要是知道了,真不知会说文三儿厉害,同样的招数让她得手了两次,还是要谢她帮他又做了暮守一一次,或者是对文嵩的识时务表示一下满意?
                            当然他不知道,也懒得打听,回到京里,他就要开恩科取才,按照自己的记忆挖几个名声不显的人上来,然后好好收拾文嵩和他的朋党。
                            马车摇摇晃晃地起行,李圣平搂着暮守一补眠,心里满满满满都是舒服。
                            差不多午时,暮守一才从沉睡中醒来。他活动活动酸痛的肢体,抱着被子坐起来,却僵在了起身的那一刹。
                            痛,倒是其次,关键那只围在他腰上的胳膊——
                            “你醒了,怎么样,疼不疼?”李圣平跟着也醒了,直接从他身后抱住他,半梦半醒地说道:“昨晚是第一次嘛……做得狠了点,下次我会注意。”
                            “主、主、主……人。”暮守一结巴了,因为李圣平把他拉回被窝,又开始舔他的颈项。
                            李圣平还没禽兽到昨晚折腾了一宿今天还能折腾,何况这是在马车上,虽然他挺想在马车上试试的但是没个妥帖安排,只怕让别人听去了就不好了。所以他舔了几口,就恋恋不舍地松开人,道:“难受么?”
                            “没有。”暮守一瞄了一眼车里的更漏,不觉有些惭愧,“主人,元今天还没有练武,能否放开元?”
                            李圣平双目微阖,道:“不能。你陪我睡就行了。等我想起床了你爱练多久练多久。”
                            暮守一只好干瞪着眼任由李圣平牢牢抱住自己,可他了无睡意,又怕打扰到李圣平,连翻身也不敢,不过一会儿就觉得手脚都麻了。
                            算了,练不了武,他练内功总可以吧。
                            就这样,李圣平抱着暮守一又躺了一会儿,直到侍从呈上新煮好的清粥和鸡汤,才他才不得不放开暮守一。
                            为对方穿衣盥洗什么的,也算是情趣吧,至少在李圣平看来是。
                            牙色的身躯被重重衣物包裹起来,带着几分羞赧的容颜,随着头发束紧,也变得十分严肃。
                            简单地喝了点粥和汤,马车队停下来暂住,大家用过午膳之后才启程赶往下一个城镇。
                            安顿的环境很简陋,暮守一现在行动自如,完全看不出是昨晚被折腾了一宿的人。他给李圣平打点好起居,就取了短剑找了个空空的场地练武。
                            一般情况,没有意外的话,早上两个时辰雷打不动,下午也是两个时辰雷打不动。今天算意外吧,暮守一决定能练多久练多久,最好能连早上的份一起。
                            暮守一是个相当能沉得住气的人。
                            所以李圣平黏在他身上的视线干扰不了他练武。但是等他练完了,李圣平还坐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
                            暮守一收了长刀,走到李圣平身前跪坐下,惴惴地问道:“主人,可是元有不妥之处?”
                            “不不不,我只是在惋惜。”李圣平托着下巴说,“怎么早几年没仔细看你练武。刀法不错!我虽不懂,却也喜欢。”
                            李圣平毫不掩饰喜悦之情,暮守一面上发热,心里发虚,赶紧低下头去,却不想李圣平直接捉住了他的手:“走,理事去。”
                            天下初定,李圣平的心腹班底也已经确定下来,与上辈子的不一样,李圣平重生后花了不小的力气重整势力,至少他可以保证此刻他手下的文臣武将,都只忠于他一人,武将之首暮守一、谋臣之首余恩、内政之首张令德,还有他的胞弟李长定,都可以为他送死、不顾性命。


                          IP属地:河北19楼2014-05-02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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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在暮守一心里颠来倒去,最后还是没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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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圣平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沉浸在这个拥抱里了。
                              真好……你在我身边,真好。
                              同食同宿同行同住,上京的路,大抵就是这样来的。
                              他们连处理公务都在一张书案上。
                              暮守一的事少,总是先李圣平一步做完,李圣平的事务越来越多,理事的时间从以前的酉时结束,渐渐延长到亥时以后,然而他却一点也没觉得辛苦,反而精神了不少。
                              究其原因么……每天做完了自己的事就乖乖端茶送水上素点的暮守一居功至伟。
                              有上辈子的记忆打底,李圣平做事游刃有余。
                              每天都有人应诏上门,或者主动求投身为幕僚,李圣平格外注意的那几位隐士大才,陆陆续续地赶到了。
                              真正有才、有眼光的人,一般都能看清世态变化,如果真想入世,就能把握住时机。
                              顶尖的谋士如古时候的诸葛公瑾,或能识明主于微末之间,或能辅佐自己的主公成为明主,这就是他们与普通谋士的不同之处。
                              李圣平身边的谋士,不乏这个等级的。
                              次一等的就是能找对人,但无法在主公还泯然众人的时候就跟随他,也没办法将一个泯然众人的主公培养成圣主明君。
                              这样的人才,李圣平打天下的时候收服了不少,从隐士中又征召了一些。这个层级的谋士也能抓住机会,只要想入世,基本都投奔李圣平来了。纵有心高气傲的,李圣平拖着暮守一等人前去拜访几次,对方也就顺水推舟地应了。
                              再有眼光不那么准的,但在某个方面特别有建树的,这就不能指望他们能自己找对人,得李圣平安排人主动上门请。
                              一路上京,李圣平的队伍在不断壮大,至到了京城时,已经俨然半个朝廷了。
                              老皇帝很给面子,命满朝文武、皇室宗亲出迎三十里。
                              在长安惊慌失措地过了很多年的朝臣,对比李圣平手下纪律严明的士兵、威武昂扬的将军和看不出深浅的谋士,大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为什么李圣平能赢天下。
                              老皇帝体谅李圣平一行长途奔劳,留了接风洗尘的早膳,就放他去东宫休息,至于李圣平请封的部下,封诰的诏书早已下发,各人的宅邸也都分配好了。
                              赴宴完毕,暮守一、余恩陪着李圣平将德高望重的几个老前辈、当世大家送到各人府邸,最后才来到东宫。
                              李圣平在自己人面前,很少摆出严肃的样子,看看四下没外人了都是亲信,于是特别大方的在东宫门前就让他们各自回去休息,准备参加明天的朝会。
                              暮守一在京城也有了宅子,李圣平本来觉得他跟自己住,何必多此一举,仔细想过又觉得,暮守一住不住,和他有没有宅子,那是两回事,不相干的。有房子不住不觉什么,没有官赐的大宅不免叫人看低了他。再者暮守一的亲兵有六个,除了关系最亲近的傻大个,还有五个后来自领一军做将军去了,傻大个和贺大叔、王大夫可以跟暮守一走,剩下五个他可懒得收了。
                              李圣平想到这,就让暮守一先行安排好那几位,再过来东宫议事,然后他自己就哼着小曲沐浴更衣地等着晚膳了。


                            IP属地:河北22楼2014-05-02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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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守一奇道:“王翁喜欢就好,为什么住不久?这些时日赶路辛苦,某送王翁回房休息。”
                                王大夫直觉李圣平让暮守一回来安顿好人,并不是让暮守一真搬过来住的意思,但是看暮守一一脸认真,又怀疑起自己的想法来。暮守一呆是呆了些,然而毕竟和李圣平亲近,李圣平的想法,还是暮守一更懂一些,他既然打算长住,想来李圣平也是这个意思,王老也就不接着往下说了,改道:“我身体硬朗着,这点赶路算什么。倒是将军你……”王老仔仔细细地打量他一圈,“说不上有什么问题,不过根据老朽多年行医的经验,一定有问题。这几天忙着赶路,将军和主公在一块儿,老朽也不好讨没趣,现在总算闲了,将军不如陪老朽去诊个脉?”
                                暮守一下意识地就拒绝了:“这——某的身体,某心中有数,不敢劳烦王老。”
                                “是吗?”王老呵呵一笑,心下却想,暮守一最怕吃药,速来喜欢瞒报伤病,他的话十句有九句听不得。于是突然伸手搭上暮守一的脉搏,暮守一一向尊重他,又恐拿捏不好力道,迟了三分才弹动一下,却不敢挥开他。
                                只这一下试探,王老收回手,脸色一片铁青:“你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吗?”
                                暮守一摇摇头:“某并未觉得怎样,是……出了什么问题?”
                                王老道:“你把手伸出来,让我仔细诊诊。”见他还犹豫,又补道:“将军,老朽一直不明白,您上过战场,刀丛箭雨里滚过身的人,死都不怕,怎么怕苦?真是大病的话,拖下去要喝更多药了。”
                                暮守一唯恐真染上疾患,于是就在门外山石上坐了,袒露出右手来给王老诊断,顺口回道:“原来我也不怕吃药的,主人小时候体弱,每天都有好几碗苦药汤等着主人喝,那时候只有我劝得住他,可是主人的脾气固执,要他喝药,成,我喝一口,他就喝一口。那几年我吃药比吃饭还多,想想真是不堪回首。”
                                “难怪一提开方子抓药,将军就一脸不情愿。”王老笑道,切过右手的脉,又换了左手,让他收回去,沉吟片刻,又道:“不是大问题,暂时不用吃药了,不过却也是大问题,你和主——”
                                一语未尽,一个小黄门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出现在院外:“右右右……将军,太子殿下到了,请右将军前去迎接。”
                                接下来的话不必说了,一直守在暮守一身边的傻大个叫起其他五个,一同出院子,往正门迎接太子殿下——李圣平。


                              IP属地:河北24楼2014-05-02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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