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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御鑫坐在案前，低头蹙眉时，倔强而冷峻，令人颤栗。 轩门殿此时只有他一人，静静地泡着茶。一壶挽留鸿雁，搁下冷暖金玉杯，他将案上铺开的书卷卷起。
书页被风卷起，沙沙地喑哑着。
御鑫抬起眼，寒冷的剑向他刺来，不偏不倚地对准他的眉心。他抛出一只杯盏，越过案前，横眉面向眼前散发的女子。
那冷暖金玉杯摔碎在地，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剑挺，他避开她的剑。她踏上案，飘起的长发缓缓落下，带着冰寒的冷息。剑在柱上点了一下，他翻身扣住她。长剑离手，插进案里， 他拔出那把剑，抵在她的脖子上，侧着剑，将剑刃背过去。
“这个世上我只信两个人。一个是我自己。”她看着那把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剑，露出自嘲的笑意道，“ 另一个就是你。”
御鑫低眉避开她的眼，手中的剑迟疑地落下。他转身将剑放在案上，沉默了许久。
一群侍卫冲进轩门殿，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待在一旁听候御鑫发落。
御鑫缚手而立，闭上眼，道:“赐死。”
御鑫坐在案前，低头蹙眉时，倔强而冷峻，令人颤栗。 轩门殿此时只有他一人，静静地泡着茶。一壶挽留鸿雁，搁下冷暖金玉杯，他将案上铺开的书卷卷起。
书页被风卷起，沙沙地喑哑着。
御鑫抬起眼，寒冷的剑向他刺来，不偏不倚地对准他的眉心。他抛出一只杯盏，越过案前，横眉面向眼前散发的女子。
那冷暖金玉杯摔碎在地，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剑挺，他避开她的剑。她踏上案，飘起的长发缓缓落下，带着冰寒的冷息。剑在柱上点了一下，他翻身扣住她。长剑离手，插进案里， 他拔出那把剑，抵在她的脖子上，侧着剑，将剑刃背过去。
“这个世上我只信两个人。一个是我自己。”她看着那把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剑，露出自嘲的笑意道，“ 另一个就是你。”
御鑫低眉避开她的眼，手中的剑迟疑地落下。他转身将剑放在案上，沉默了许久。
一群侍卫冲进轩门殿，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待在一旁听候御鑫发落。
御鑫缚手而立，闭上眼，道:“赐死。”
（4）
开了东阁门，一套暖色家具映入眼帘。窗开两扇，窗外是波光粼粼的湖色，带着湿气的风徐徐吹拂，窗边的串串珠帘轻晃着。靠窗的座微高，正好可以欣赏窗外风景。座上铺着一张玲珑梅花案，案上，茶具齐齐摆放好。
华天娇放下茶杯，笑声十分响亮，“在京城，有能力摆出临州轩榭装饰的，只有我华天娇一人。有能力让我为他布置这些的，只有你湘楹一人。”
“那我下去了。”老丁躬身行了个礼，关上了门。
“你替我处理这件事，我已经很感激了。这装饰，其实已经无所谓。”湘楹收敛目光走到座前，缓缓落座。
华天娇笑道：“都说太史千金性格孤僻，大门不出，十几年不知有没有憋出病来。可这半年来，湘楹你常来韵楼做客，我见你谈吐、才情都不像外界传说那样。虽是孤僻，但却清冷有韵，最重要的是我欣赏你的才气。
这些个纨绔子弟以为天天堵在门口送些金呀玉呀的，就能够得到你。真是可笑……亏得你题了个辞叫他们去猜，才看清这些人究竟几斤几两。”
湘楹微微一笑，并无多话。
“如你辞中所说的，我猜猜，只得出‘相思五斗’四字。至于这相思怎么斗量呢？要他们去哪里给你弄五斗相思来？！”华天娇摇摇头，”我呀，也找不到相思来给你，只有红豆。“
湘楹抚着茶杯，将炉上正沸的茶壶提起，一层水雾蒙在眼前。
“其实我想说的很简单。红豆生南国，春来生发，我随父亲途径临州时，正是春。于是便去看众人采撷红豆的场景。”
水落下去，湘楹熟练地泡起茶。
“百姓为了家人辛勤耕作，采撷红豆。他们的生活朴实无华，却尽是诗意。”
几道巡回后，沁人的茶香扑鼻，湘楹将泡好的茶递给华天娇，“我只是想他们卸下富贵的外衣，做一个勤劳的普通人。”
“原来你是这个心思，可惜了，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怎么可能去采那五斗红豆呢……”
湘楹品着茶，目光望向窗外。
“快要闭馆了吧。”湘楹喃喃道，“那我也不久留了。”
“你要去哪儿？”华天娇问起。
“去访一个故人。”
湘楹低头看着杯中的茶水，淡淡的青黄色散开，一点点变凉。
开了东阁门，一套暖色家具映入眼帘。窗开两扇，窗外是波光粼粼的湖色，带着湿气的风徐徐吹拂，窗边的串串珠帘轻晃着。靠窗的座微高，正好可以欣赏窗外风景。座上铺着一张玲珑梅花案，案上，茶具齐齐摆放好。
华天娇放下茶杯，笑声十分响亮，“在京城，有能力摆出临州轩榭装饰的，只有我华天娇一人。有能力让我为他布置这些的，只有你湘楹一人。”
“那我下去了。”老丁躬身行了个礼，关上了门。
“你替我处理这件事，我已经很感激了。这装饰，其实已经无所谓。”湘楹收敛目光走到座前，缓缓落座。
华天娇笑道：“都说太史千金性格孤僻，大门不出，十几年不知有没有憋出病来。可这半年来，湘楹你常来韵楼做客，我见你谈吐、才情都不像外界传说那样。虽是孤僻，但却清冷有韵，最重要的是我欣赏你的才气。
这些个纨绔子弟以为天天堵在门口送些金呀玉呀的，就能够得到你。真是可笑……亏得你题了个辞叫他们去猜，才看清这些人究竟几斤几两。”
湘楹微微一笑，并无多话。
“如你辞中所说的，我猜猜，只得出‘相思五斗’四字。至于这相思怎么斗量呢？要他们去哪里给你弄五斗相思来？！”华天娇摇摇头，”我呀，也找不到相思来给你，只有红豆。“
湘楹抚着茶杯，将炉上正沸的茶壶提起，一层水雾蒙在眼前。
“其实我想说的很简单。红豆生南国，春来生发，我随父亲途径临州时，正是春。于是便去看众人采撷红豆的场景。”
水落下去，湘楹熟练地泡起茶。
“百姓为了家人辛勤耕作，采撷红豆。他们的生活朴实无华，却尽是诗意。”
几道巡回后，沁人的茶香扑鼻，湘楹将泡好的茶递给华天娇，“我只是想他们卸下富贵的外衣，做一个勤劳的普通人。”
“原来你是这个心思，可惜了，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怎么可能去采那五斗红豆呢……”
湘楹品着茶，目光望向窗外。
“快要闭馆了吧。”湘楹喃喃道，“那我也不久留了。”
“你要去哪儿？”华天娇问起。
“去访一个故人。”
湘楹低头看着杯中的茶水，淡淡的青黄色散开，一点点变凉。
（5）
韵楼大厅内热闹非凡。
“要说这太史家，可是名门，湘楹小姐从前不常外出，总待在闺中。直到新帝登基后不久，京中风气渐渐开放起来，小姐才常来韵楼。”
“若不是新帝登基，韵楼也指不定会衰败。先帝对思想禁锢得太严，有一阵我们连能抒情的诗词都不能作。”
“我听说先帝还在位，年事已高，孟丞相和他那儿子私下里筹划着造反。当时新帝还是三殿下，在孟丞相还未行动前把他的人马都围起来了，最终朝廷给了孟丞相一个有名无实的官，先帝去后不久，拉去一起陪葬了。
”
九重摇摇头，压低了声音偷笑道：“哪里拉去陪葬，毕竟是建国前的元老，怎么让他死得那么惨……陛下还……”
九重顿了顿，“欲信公子，那时还秘密护送他回到老家临州，是他自己过不去心里那坎，突然什么都没有了，儿子也死了，不久就去了。您对他已是仁至义尽。”
“当年的事，我并不想再提……”欲信低着眉，皱起眉头，茶到嘴边又放下。
九重却开始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欲信扫了他一眼，眼中凝着十分尖锐的——疑色。
九重愣了一会儿，从欲信的眼神中察觉到了怪异。闭馆时分，大家都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欲信拿起茶杯，热气扑在脸上，氤氲水汽中，眼光缓缓瞥向一角。周围的聊天声不断，就像是一只蒙在网中飞不出的蜜蜂挣扎时发出的。
巳时已到，一个颇有气质的中年男子在闭馆的最后一刻踏进了韵楼，径自走向了角落处的桌子。不想引人注意，却是引去了所有人的目光。闭馆。外面关门的格格声十分刺耳，九重已经有些坐不住，手心开始冒汗。
“九重。”欲信看着手中的茶水冒出热气，淡淡唤了九重一声。
九重靠近欲信，手有些颤抖地抬起指向周围的怪异的人，余光瞥向两旁。欲信猛地抓住他的手，扣在桌上，继而镇定自如地喝着茶。这不大不小的声响动在此时显得极为刺耳，众人似乎被打扰了纷纷把目光投向欲信和
九重，九重识趣地赔了个尴尬的笑脸，众人便转过去。
只是大家都没有继续谈话，韵楼此刻鸦雀无声，静得可怕。
正厅的大门被关上，厅内阴暗得难以看清五指。
“九重。”欲信提起茶壶，抿了抿唇。此刻倒茶的声音异常清晰，欲信的眼光接着四周投来的眈眈。
咕咕的水声刚停下，中年男子忽然起身往后院走去。一道亮光闪过，一把从桌底抽出的长剑向中年男子腰部划过，中年男子惨叫声之余，只听哐当一声，似有东西落地，清脆响亮。
韵楼大厅内热闹非凡。
“要说这太史家，可是名门，湘楹小姐从前不常外出，总待在闺中。直到新帝登基后不久，京中风气渐渐开放起来，小姐才常来韵楼。”
“若不是新帝登基，韵楼也指不定会衰败。先帝对思想禁锢得太严，有一阵我们连能抒情的诗词都不能作。”
“我听说先帝还在位，年事已高，孟丞相和他那儿子私下里筹划着造反。当时新帝还是三殿下，在孟丞相还未行动前把他的人马都围起来了，最终朝廷给了孟丞相一个有名无实的官，先帝去后不久，拉去一起陪葬了。
”
九重摇摇头，压低了声音偷笑道：“哪里拉去陪葬，毕竟是建国前的元老，怎么让他死得那么惨……陛下还……”
九重顿了顿，“欲信公子，那时还秘密护送他回到老家临州，是他自己过不去心里那坎，突然什么都没有了，儿子也死了，不久就去了。您对他已是仁至义尽。”
“当年的事，我并不想再提……”欲信低着眉，皱起眉头，茶到嘴边又放下。
九重却开始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欲信扫了他一眼，眼中凝着十分尖锐的——疑色。
九重愣了一会儿，从欲信的眼神中察觉到了怪异。闭馆时分，大家都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欲信拿起茶杯，热气扑在脸上，氤氲水汽中，眼光缓缓瞥向一角。周围的聊天声不断，就像是一只蒙在网中飞不出的蜜蜂挣扎时发出的。
巳时已到，一个颇有气质的中年男子在闭馆的最后一刻踏进了韵楼，径自走向了角落处的桌子。不想引人注意，却是引去了所有人的目光。闭馆。外面关门的格格声十分刺耳，九重已经有些坐不住，手心开始冒汗。
“九重。”欲信看着手中的茶水冒出热气，淡淡唤了九重一声。
九重靠近欲信，手有些颤抖地抬起指向周围的怪异的人，余光瞥向两旁。欲信猛地抓住他的手，扣在桌上，继而镇定自如地喝着茶。这不大不小的声响动在此时显得极为刺耳，众人似乎被打扰了纷纷把目光投向欲信和
九重，九重识趣地赔了个尴尬的笑脸，众人便转过去。
只是大家都没有继续谈话，韵楼此刻鸦雀无声，静得可怕。
正厅的大门被关上，厅内阴暗得难以看清五指。
“九重。”欲信提起茶壶，抿了抿唇。此刻倒茶的声音异常清晰，欲信的眼光接着四周投来的眈眈。
咕咕的水声刚停下，中年男子忽然起身往后院走去。一道亮光闪过，一把从桌底抽出的长剑向中年男子腰部划过，中年男子惨叫声之余，只听哐当一声，似有东西落地，清脆响亮。
（6）
“跑——”
九重还没反应过来，欲信便蒙上脸，一拍桌面，将桌子推向墙角。九重被突如其来的挤压伤的疼痛，眼前突然出现一拨黑衣人。他们拔出雪亮的剑，眼前一个刺客紧握着剑向九重刺去，欲信拉住行刺人的胳膊，微微用力，那人忽然翻身，从他身后飞去。一群刺客将欲信团团围住，欲信看向角落里叫苦的九重，九重号道：“来不及了，跑跑……跑不了啊！”
刺客一拥而上，欲信随手拿起桌前滚烫的茶壶猛地一掷，其中一个刺客见状立即翻起一张桌子，茶壶被桌子装得四分五裂，飞溅的热水全部洒在地上。欲信趁茶壶桌子相撞时视线被遮掩的时机立即冲上前去夺剑，那刺客觉察到脚步声后迅速反应过来，将剑一反，欲信随即翻身而过，手臂被突来的剑锋划出一道血痕。
九重从桌底下爬出来，被一个突然跑过的刺客踩了一脚，条件反射地叫了起来。刺客猛地将剑向九重的手刺下去，九重死命地号着，身体发颤。
“叫什么，又没有刺中——”刺客不耐烦道，拔起戳在地上的剑，“这回我可要来真的了！”
眼见着一道光亮劈下来，九重吓得闭上了眼。欲信箭步冲上前，握住了那要命的剑锋，剑锋倏地染上了一层嫣红，红得诡异。欲信的脸上冒出细汗，身体颤抖着，眼中布满血丝。突然一声巨响，九重抄起一张椅子往那人头上砸去，那人轻巧地避开，椅子落在地上碎成几片。
“公子——”九重慌忙地拉起欲信手上的手，“这……”
“走开——”欲信冷冷地推开九重，扣住其中一人的手，猛地向身后一拧。那人一个迅速的后空翻便脱身，欲信趁机夺过他的剑，抵在他的肩上，周围的人没有丝毫迟疑，扔向他扑去。欲信一掌打在被夺了剑的刺客身上，那人倒在地上，呻吟了几声。忽然一把利剑穿透胸膛，所谓的同伴拔出鲜血淋漓的剑，继而向欲信刺去。一把长剑在五六个黑衣人中拨动，穿行，血腥味弥漫着整个正厅。
九重哆哆嗦嗦地爬向后院，立即从后门逃跑，在不远处一群乔装好的侍卫见九重便马上前去。
“你们怎么办事的，为什么现在还没有行动！”九重叫道。
“公公，韵楼正厅已经闭馆，外头守了很多人，我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赶紧冲进去——陛下还在里面和刺客纠缠呢！”
刺客之中，各个都是高手，以欲信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不能将他们制服。眼下又受了伤，剑抵在地上摇摇晃晃，恐怕不能平安撤离。欲信注视着眼前的刺客，染满鲜血的手握紧剑，一丝疼痛蔓延开来，袭向大脑。欲信抵住迎面而来的利剑，容不得迟疑，那把剑终于还是刺进了对方的胸膛……
“跑——”
九重还没反应过来，欲信便蒙上脸，一拍桌面，将桌子推向墙角。九重被突如其来的挤压伤的疼痛，眼前突然出现一拨黑衣人。他们拔出雪亮的剑，眼前一个刺客紧握着剑向九重刺去，欲信拉住行刺人的胳膊，微微用力，那人忽然翻身，从他身后飞去。一群刺客将欲信团团围住，欲信看向角落里叫苦的九重，九重号道：“来不及了，跑跑……跑不了啊！”
刺客一拥而上，欲信随手拿起桌前滚烫的茶壶猛地一掷，其中一个刺客见状立即翻起一张桌子，茶壶被桌子装得四分五裂，飞溅的热水全部洒在地上。欲信趁茶壶桌子相撞时视线被遮掩的时机立即冲上前去夺剑，那刺客觉察到脚步声后迅速反应过来，将剑一反，欲信随即翻身而过，手臂被突来的剑锋划出一道血痕。
九重从桌底下爬出来，被一个突然跑过的刺客踩了一脚，条件反射地叫了起来。刺客猛地将剑向九重的手刺下去，九重死命地号着，身体发颤。
“叫什么，又没有刺中——”刺客不耐烦道，拔起戳在地上的剑，“这回我可要来真的了！”
眼见着一道光亮劈下来，九重吓得闭上了眼。欲信箭步冲上前，握住了那要命的剑锋，剑锋倏地染上了一层嫣红，红得诡异。欲信的脸上冒出细汗，身体颤抖着，眼中布满血丝。突然一声巨响，九重抄起一张椅子往那人头上砸去，那人轻巧地避开，椅子落在地上碎成几片。
“公子——”九重慌忙地拉起欲信手上的手，“这……”
“走开——”欲信冷冷地推开九重，扣住其中一人的手，猛地向身后一拧。那人一个迅速的后空翻便脱身，欲信趁机夺过他的剑，抵在他的肩上，周围的人没有丝毫迟疑，扔向他扑去。欲信一掌打在被夺了剑的刺客身上，那人倒在地上，呻吟了几声。忽然一把利剑穿透胸膛，所谓的同伴拔出鲜血淋漓的剑，继而向欲信刺去。一把长剑在五六个黑衣人中拨动，穿行，血腥味弥漫着整个正厅。
九重哆哆嗦嗦地爬向后院，立即从后门逃跑，在不远处一群乔装好的侍卫见九重便马上前去。
“你们怎么办事的，为什么现在还没有行动！”九重叫道。
“公公，韵楼正厅已经闭馆，外头守了很多人，我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赶紧冲进去——陛下还在里面和刺客纠缠呢！”
刺客之中，各个都是高手，以欲信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不能将他们制服。眼下又受了伤，剑抵在地上摇摇晃晃，恐怕不能平安撤离。欲信注视着眼前的刺客，染满鲜血的手握紧剑，一丝疼痛蔓延开来，袭向大脑。欲信抵住迎面而来的利剑，容不得迟疑，那把剑终于还是刺进了对方的胸膛……
（7）
剩下的三个黑衣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忽然一跃从正厅的门跑向后院。欲信皱起眉，那两人立即拦住欲信。
欲信推开二人，随即迎来了冰冷的剑锋。忽然一阵脚步声响起，连接正厅与后院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九重带着人马冲了进来。那两人见九重带的人手众多，与他们僵持不到十个回合便自知无逃生之路，自刎而死。
“你们从哪里进来的？！”欲信见他们赶来立即问道。
“我们不敢有大动静，从后院进来的！”
“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黑衣人到后院去了！”欲信向前走了几步，剑锋上的血往下滴，他急促地呼吸着。
“没有啊……”
“公子，先别管这些了！”九重跑向欲信。
“你走开——”欲信又一次无情地推开了九重，往后院奔去。
“既然你今天来了，就不费我找人将这琴送到你府上去。临州寻来的古琴，我想你会喜欢的。”华天娇抚着眼前的古琴，乌黑古朴的琴，琴弦被擦拭得发亮，琴座上刻着一朵兰花。
湘楹在案前坐下，双手缓缓放在琴上，仔细打量着，最终目光落在那朵不骄不卑的兰花上。
“这是寒鸦春雪。”
“我就知道你喜欢。可惜这花难得，我们种不了……”华天娇站起身来，“我还有一些新茶，你等着我给你带点回去。”
华天娇出了门，瞥见转入楼道来的一道黑影，与那人视线相交。片刻后转过身去，玉手伏在楼梯上，压低了视线走开。
黑衣人的脚步声极轻，手中提着剑缓缓走向东阁门，忽然被欲信拉住，眼中杀意顿起，手中的剑迅速刺向欲信。欲信躲开锋利的剑，顺势点住了黑衣人的穴道，夺走了他手中的剑，连自己的一并仍在了地上。
欲信按住胸口，尽力平缓疼痛。他休息了一会儿，抬起眼对上黑衣人放着狡黠光芒的眼神。
“你们的主子真是不择手段，快把东西交出来……”欲信说罢要去揭黑衣人的面纱，那人出人意料地打了欲信一掌，拾起地上的剑冲进门中。
房门被拍碎，木屑四溅。湘楹偏过头去，以防被碎木划伤。定了定神，细长的睫毛扬起，转过脸去，还未看清来人的容貌便将案前的古琴翻起，古琴飞向刺客，瞬间被打碎，落了一地。湘楹看着古琴被打碎，虽是惊恐，却仍持着一丝冷静，并没有失宜的举动。她向后退了几步，撞到了茶具案，窗外吹来的微风拂起珠帘，相撞时发出诡异的轻响。黑衣人持剑与她僵持着，随即把剑抵在了她的肩上，靠在窗旁面向着闯入的欲信。
“你若是再逼我，我就杀了她！”
剩下的三个黑衣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忽然一跃从正厅的门跑向后院。欲信皱起眉，那两人立即拦住欲信。
欲信推开二人，随即迎来了冰冷的剑锋。忽然一阵脚步声响起，连接正厅与后院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九重带着人马冲了进来。那两人见九重带的人手众多，与他们僵持不到十个回合便自知无逃生之路，自刎而死。
“你们从哪里进来的？！”欲信见他们赶来立即问道。
“我们不敢有大动静，从后院进来的！”
“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黑衣人到后院去了！”欲信向前走了几步，剑锋上的血往下滴，他急促地呼吸着。
“没有啊……”
“公子，先别管这些了！”九重跑向欲信。
“你走开——”欲信又一次无情地推开了九重，往后院奔去。
“既然你今天来了，就不费我找人将这琴送到你府上去。临州寻来的古琴，我想你会喜欢的。”华天娇抚着眼前的古琴，乌黑古朴的琴，琴弦被擦拭得发亮，琴座上刻着一朵兰花。
湘楹在案前坐下，双手缓缓放在琴上，仔细打量着，最终目光落在那朵不骄不卑的兰花上。
“这是寒鸦春雪。”
“我就知道你喜欢。可惜这花难得，我们种不了……”华天娇站起身来，“我还有一些新茶，你等着我给你带点回去。”
华天娇出了门，瞥见转入楼道来的一道黑影，与那人视线相交。片刻后转过身去，玉手伏在楼梯上，压低了视线走开。
黑衣人的脚步声极轻，手中提着剑缓缓走向东阁门，忽然被欲信拉住，眼中杀意顿起，手中的剑迅速刺向欲信。欲信躲开锋利的剑，顺势点住了黑衣人的穴道，夺走了他手中的剑，连自己的一并仍在了地上。
欲信按住胸口，尽力平缓疼痛。他休息了一会儿，抬起眼对上黑衣人放着狡黠光芒的眼神。
“你们的主子真是不择手段，快把东西交出来……”欲信说罢要去揭黑衣人的面纱，那人出人意料地打了欲信一掌，拾起地上的剑冲进门中。
房门被拍碎，木屑四溅。湘楹偏过头去，以防被碎木划伤。定了定神，细长的睫毛扬起，转过脸去，还未看清来人的容貌便将案前的古琴翻起，古琴飞向刺客，瞬间被打碎，落了一地。湘楹看着古琴被打碎，虽是惊恐，却仍持着一丝冷静，并没有失宜的举动。她向后退了几步，撞到了茶具案，窗外吹来的微风拂起珠帘，相撞时发出诡异的轻响。黑衣人持剑与她僵持着，随即把剑抵在了她的肩上，靠在窗旁面向着闯入的欲信。
“你若是再逼我，我就杀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