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住我反复的催促,肥婆在三点多姗姗来迟。来的还有贺、迩遐、干尸、刘帅、叶Lily,沈茜及其他我叫不上名字的人。每次跟肥婆打屁都很开心,我们俩坐在那里指点江山,纵横捭阖,肆意地点评各色人等,还是一样的无厘头。可惜这次回来没能和她一起吃顿饭。结束后跟肥婆站在硕大的蛋糕跟前合影——哈哈,有没有像金童玉女……
记了一大堆流水账,真正要说的,是晚上川哥请吃饭。
每次跟川哥的交流,都是及其愉快而收获丰富的。更何况还有老龙和我爸在旁帮腔,信息量是极大的。而这时候学到的东西,也许是坐在大学的校园里,和其他人坐在酒桌上所学不到的。这天晚上一起吃饭的还有钰子(名义上是川哥请我俩和钰子吃饭),老龙、我爸以及黄志发老师。吃的当然是四川火锅。
还没怎么动筷,川哥就开始巡酒。先是一瓶喝剩半升40度的洋酒,一来二去瞬间见底。接着父亲带来的一瓶洋酒也没了踪影。酒喝多了,话也跟着多了。我仔细地聆听着川哥的每一句教诲,他的眼里满是期待和关爱,有那么一瞬,我特别想哭——我想伏在川哥肩上哭泣。从前他的关爱,总是伴随着严厉和训斥的表象而来,更多的是一种压迫,让你服从。叛逆的我们心高气傲,把这认作是欺压和蔑视。于是我们毫不负责的谩骂与指责,惩口舌之利而图一时之快。而我们往往在成长向自己屡屡索要沉重代价之时才懂得,川哥当时的话是多么在理,多么宝贵,一旦听取将会少走多少弯路。这样的话曾经多少次从长辈口中透出,有多少次被我们从注意力的焦点中抹去,而一旦受了挫折,才念念不忘地抬出原本被自己认作是絮絮叨叨的道理。
从七年前走入金鹏,我便在吴老师手下。这一教,便是六年。一声恭恭敬敬的“吴老师”,一叫便是一辈子。
我多么庆幸命运将我青春的岁月与这颗永远强劲搏动着的心脏栓在一起,他不甘在命运的安排下卑躬屈膝,不甘在一个干涸的地方干枯自己,他有着永远向前的疯狂干劲,他有着“全深高最敬业、最勤奋老师”的美名,他有着最冷酷的外表和最温柔的内心。我多么感激吴老师将求知和做人的道理传授于我,让我有资格去指责别人低俗。
我们先到,吃了一阵子,紧接着龙老师和黄老师来了,然后就是两瓶95年的红酒。给老师们满上酒杯,恭恭敬敬地伸出双手,接过老师们递过来的烟,再洋洋自得地点上,这种感觉,真是太惬意了。而那天晚上也发现,钰子的酒量不可小视,今后跟她喝酒可不能全无保留,不然就着了她的道了。
这天晚上我们都喝醉了,最后记得的,只是晃荡的的酒液和氤氲的烟雾。此外,就是川哥给我的两条忠告:多读哲学书和入党。
这世上多少所谓的忠告我只当它是狗屁,但这两条,我一定铭记并照办。
回家的路上,和父亲随着车里《有没有人曾告诉你》的音乐一同高唱。车外夜里不眠的灯火一盏盏略过,我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我生活在一个多么美好的时代,我拥有着多么幸福的家庭与成长环境,我的师长是多么关爱我,对我充满着期待,朋友们待我是多么宽容,而我却一直活得太自在,太自我,太自私。我的生命已经如此幸福,幸福得日日空虚,我应该把它辐射出去,让我周围的人感到幸福,让这蔓延的幸福感来充实我的生命。我第一次觉得,人不该只为自己活着,活着,远有着超越个体生命范围的深刻意义。
为了点题,我仍需说一句:我爱深高!
但这句话,说上一千遍一万遍也不烦倦。
我们的生命早已与深高连成一体,深高的每一份成就,都是我们深高人集体生命的壮大。
我,我们,都衷心地祝愿我们的母校,生日快乐,永远快乐。
而她以后的快乐,需要我们这批深高人们,共同去博取,共同去创造。
紫城和风,千秋万岁。
深高人,在路上。
转载自校内
作者luoyuk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