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REE】
方苒后来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了事情的原委。她不是丫鬟，却比丫鬟好不了多少。双亲早逝，无依无靠。好在老天赐她一手好字，她便以此谋生。
那日街头遇到张家二少爷，也就是现在张家二夫人的长子。关于这个弟弟，我也多少有些了解。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不出所料，他看中了方苒，死皮赖脸地跟着她。
“我不愿嫁给他，谁知他恼羞成怒，诬陷我偷他钱财。那二夫人便让那几个家丁绑我回府。”像是说到了伤心处，方苒泣不成声。
我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那你为何一开始要骗我。”
“因为你是张府的人，我怕…….可是后来发现你是个好人。”她哭得鼻尖发红，声音也是糯的。
“放心，此事我会给你个交代，他们休想带走你。”
“可是……那日你为何不问原因救我。”
“大概……”因为喜欢吧。“我去倒杯水。”我声音很轻，那句喜欢，最后也没有说出口。
三日的时间转瞬即逝，父亲生辰那日，他没来由地来得格外早。方苒端着的一碗清粥在看到他们之后一个手抖全部泼了出来。
我看着父亲兴师动众的一大帮人站在我那个局狭的小院里，第一次觉得有些拥挤。二夫人和她的儿子站在父亲身后，眉目嘲讽。我一个人面对着他们，嘴角扯了个讥讽的微笑。
“父亲这五年，怕是第一次来看儿子吧。”
“艺兴，我本想来看看你，谁知竟发生了这种事。把你身后的女子交给我。”
“可是她现在——”我话还没有说完，便感觉到脖颈处一阵凉意。余光瞥见方苒手持匕首，脸上带着报仇的快意。
“抱歉，我利用了你。”她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如此冷漠，她有些抱歉地朝我笑了笑，声音里是说不出的陌生。
这个人，哪里还是那个柔弱不堪的方苒。
仿佛是被丢到冬日还未结冰的水里。寒冷像蚂蚁一般啃噬着我的感官。
“为什么要骗我。”我语气平静，这一刻，在我的心底，没来由，却早有准备。可是还是想知道理由，想知道，她亲口的说出的，真实的理由。
可是下一秒，我感觉到脖颈处一阵凉，热流喷涌而出。一袭月牙白的衣衫逐渐变红。
“为什么要骗我？”想说出的话，却已经无法发出声音，四肢开始无力，眼前也黑了起来，我不受控制的瘫软下去。最后感觉到的，是眼泪落在我脸上带来的温热和她带着哭腔的抱歉。
=================
张艺兴死了。
方苒也没有活下去。
方苒后来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了事情的原委。她不是丫鬟，却比丫鬟好不了多少。双亲早逝，无依无靠。好在老天赐她一手好字，她便以此谋生。
那日街头遇到张家二少爷，也就是现在张家二夫人的长子。关于这个弟弟，我也多少有些了解。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不出所料，他看中了方苒，死皮赖脸地跟着她。
“我不愿嫁给他，谁知他恼羞成怒，诬陷我偷他钱财。那二夫人便让那几个家丁绑我回府。”像是说到了伤心处，方苒泣不成声。
我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那你为何一开始要骗我。”
“因为你是张府的人，我怕…….可是后来发现你是个好人。”她哭得鼻尖发红，声音也是糯的。
“放心，此事我会给你个交代，他们休想带走你。”
“可是……那日你为何不问原因救我。”
“大概……”因为喜欢吧。“我去倒杯水。”我声音很轻，那句喜欢，最后也没有说出口。
三日的时间转瞬即逝，父亲生辰那日，他没来由地来得格外早。方苒端着的一碗清粥在看到他们之后一个手抖全部泼了出来。
我看着父亲兴师动众的一大帮人站在我那个局狭的小院里，第一次觉得有些拥挤。二夫人和她的儿子站在父亲身后，眉目嘲讽。我一个人面对着他们，嘴角扯了个讥讽的微笑。
“父亲这五年，怕是第一次来看儿子吧。”
“艺兴，我本想来看看你，谁知竟发生了这种事。把你身后的女子交给我。”
“可是她现在——”我话还没有说完，便感觉到脖颈处一阵凉意。余光瞥见方苒手持匕首，脸上带着报仇的快意。
“抱歉，我利用了你。”她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如此冷漠，她有些抱歉地朝我笑了笑，声音里是说不出的陌生。
这个人，哪里还是那个柔弱不堪的方苒。
仿佛是被丢到冬日还未结冰的水里。寒冷像蚂蚁一般啃噬着我的感官。
“为什么要骗我。”我语气平静，这一刻，在我的心底，没来由，却早有准备。可是还是想知道理由，想知道，她亲口的说出的，真实的理由。
可是下一秒，我感觉到脖颈处一阵凉，热流喷涌而出。一袭月牙白的衣衫逐渐变红。
“为什么要骗我？”想说出的话，却已经无法发出声音，四肢开始无力，眼前也黑了起来，我不受控制的瘫软下去。最后感觉到的，是眼泪落在我脸上带来的温热和她带着哭腔的抱歉。
=================
张艺兴死了。
方苒也没有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