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他们一直维持着这种关系。
他逐渐了解黑眼镜。洗钱,军火走私,地下赌场,只要是不干净的事情,他都敢干。解雨臣以为自己够混账了,没想到和黑眼镜比起来自己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面对这个突袭而来的情人,解雨臣选择坦然接受。身体上带来的巨大欢愉和快感,平时的交谈,以及黑眼镜惯有的,像狼一样的对人方式和温柔,他都乐在其中。
同时他也坐着每一天都是最后一天和他在一起的心理准备。
方便面会过期,咖啡会变冷,鲜花会凋谢,人会慢慢死掉。
什么都会有个期限,更何况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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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他接到了要求暗杀黑眼镜的通知,按照惯例暗杀目标的资料都会送到他手里。
她拿着黑眼睛的打火机烧了那十几篇废纸。
之后的一个星期,他们都在做爱。
床上,餐桌上,浴缸里,洗手台上,沙发上,落地窗边。从白昼到黑夜,从日暮到破晓,解雨臣只觉得嗓子都喊哑了。
要我,快点,不要了,再快点,我还要。
却不提爱,宁死不提。
他趁着黑眼镜睡熟,小心翼翼脱开他的怀抱,站在落地镜旁边开始穿衣服,认真扣好每一枚扣子,拎着事先收拾出来的箱子离开了黑眼镜这里。
关门声落,在床上的黑眼镜睁开了眼,他还是保持着拥抱解雨臣的姿势,就像解雨臣没有离开过一样。
只是没有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