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泠湄吧 关注:41贴子:2,044

【冰域湮灺】风·火·雨 碧空傲骨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这是我的第二篇文了,文笔不好请原谅哟


IP属地:浙江1楼2014-05-10 19:26回复

    风·碧血蓝勋<?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曼弗雷德·冯·里希特霍芬自述
    灯一下拉亮,我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简易平房中密密排列着数十张床,伤员躺在床上,有的缺胳膊断腿,有的不断发出呻吟,更多的人濒于死亡,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有些伤势稍轻的,直直看着我。我想起我的病房,干净,宽敞,只有我一个人,接受最好的救治。
    她转过身。美丽的眼睛盯着我的脸,最终将视线落到我头部的绷带上。
    “男爵,你知道吗?这里是战地医院,像这样的医院数不胜数,只好用了编号。”她边说边敲了敲身边的编号牌。“他们之中,大部分会死去,至于其他人,有的永远瘫痪,或者残疾,好一些的,也永远没有机会像你一样,用花言巧语和英俊的外表……追求女孩。所以,别以为你头上有一道伤疤很了不起,它不是你的资本!”
    她说完,又狠狠地在我脸上扫了一眼,快步走开了。垂下的耳坠急促的晃动着,发出两声清脆的声响。
    我愣在原地,一时间,满脑子的学识似乎凝固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前痛苦叫喊的人们,最大的已是中年,小的仅有十七八岁。他们很快就会死。我紧了紧外衣,快步离开这个让我作呕的地方。
    这是她第几次让我感到浅薄和自私了?这个女子,这个德国和奥地利混血的女子,或许从小经历了家庭的艰辛与无奈,好不容易长到这么大,来到前线,救下过一个个年轻的生命,也送走过一具具冰冷的躯体。我只知道,当我看见她用我的围巾缚住俘虏流血的腿,安慰他的时候,我的心跳已经漏跳了几拍。她那双眼睛,就好像塞纳河缓缓流淌过巴黎时独有的宁静和淡然,没有一丝杂质,勾勒着另一个没有战争的世界。可那双眼睛锋利时也能看透一切,包括我的心。我看着她,觉得一切伪装已无用,因为我在她面前一览无余。韦尔纳,施特恩贝格,伍尔夫,就连被俘的布朗,都看出我已经疯狂的爱上这个女人。只是我,还在骗我自己。
    两个月之后,经历了升空伤口裂开和伍尔夫的去世,我的身体总算渐渐好转,她就要回战地医院。我心中充满了留恋与不舍,为她系好围巾,雪白的长围巾松垮地绕在她的脖子上。她的眼睛忽闪着,朱唇轻启:“男爵,我保证,你会一直穿着你的幸运夹克。”
    拆下头部的绷带,对着镜子,我翻开金色的头发,那里有一道伤疤,粉红色,有些淡了,被新长出的头发遮住。真丑,我想着。
    我归队了。刚回去的那天,我先去了我狭小的办公室,还是整洁如新,一尘不染。衣架上挂着我的军大衣,虽然我并不怎么爱穿。我取下它,搁在桌上,领口和前襟的勋章相互触碰,闪耀着金属光泽。蓝色马克斯,我的荣耀,何时才能在上面加上更荣耀的金色橡叶?我轻轻摩挲着它,指腹划过勋章时有微凉的感觉。
    回去之后,我才知道头痛给我的影响有多大,就算没有半夜时常响起的炸弹爆炸声,只有头痛,一整夜就只能在翻来覆去中度过。伴随而来的是不准升空作战的命令。为了把我绑在地上,他们不惜下令让所有的飞行中队指挥官呆在地面。我只好用尽前半生所学找出漏洞借口飞行。
    刚结束一次飞行,我爬下飞机,只觉头痛得厉害,胃里不停的翻搅。我跌跌撞撞冲向水槽,对着水龙头吐起来。待到恶心的感觉过去,我掬起一捧水泼在脸上,冰冷的水让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不少。我直起腰,对着镜中的自己,这个脸色惨白,颧骨突起的人,是我吗!我才二十五岁啊。我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缓了一会才走出去。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硝石味。
    我本以为那次呕吐只是一次偶然,没想到这样的状况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越来越频繁。军医没能查出什么,但我隐隐感觉到,是那道伤口的缘故。我身体的确没有之前好了。上级的命令不断下达,言辞一次比一次严厉,我的战友们纷纷劝我不要升空。我是一个被捧在天上的,战无不胜的“神”!一旦被击落,这个谎言岂非不攻自破?可我不是什么虚无的“神”,我只是一个飞行员,仅此而已。我热爱飞行,胜于一切。
    时间到了年末,战事如旧,一点好转的迹象也没有。飞行员和飞机的数量急转直下。我看着战略图,想尽办法把有限的兵力安排妥当。询问意见后,周围的同僚久久沉默着,直到韦尔纳开了口
    “曼弗雷德,你别上天了,你的身体,已不适合登空作战。”
    我玩弄着手中的铅笔,来回踱步。诚然,韦尔纳说出了一个事实,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保不齐哪天还没来得及攻击敌人就失去意识坠机。
    我正思考如何回答的时候,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飞行是曼弗雷德的生命,如果不让他飞行,比夺取他的命还要痛苦。飞行也应当是我们的生命。”


    IP属地:浙江2楼2014-05-10 19:28
    回复

      洛萨,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就算我们之前有过太多的争执和误会,骨子里流的还是一样的血。即便你嘴上倔强的不愿承认,心里早已松动,认同我的看法了。我知道洛萨想要得到什么,从小到大,他没有伊尔丝那样卓越,不像我那样耀眼,也不是布劳科,因为年龄最小而得宠。他和我爱上了同一样东西——飞行。为此,他很拼命,很想超越我一次,可惜从未做到。<?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现在,洛萨安静的坐在一旁,带着一丝骄傲的微笑。我记得他出生不久,我趴在摇篮边看他哭闹,我记得他一点一点写下自己的名字,我记得他手举猎枪,打下飞奔逃窜的鹿,我记得他穿着笔挺的军装,满是喜悦。我脑中录着我们最激烈的争吵,他声嘶力竭地大喊,这是战争,总得有人死!战争,洛萨,不只是你死我亡,我们的父亲,为救一个受伤的敌人付出失去听力的代价。战争不意味着卑劣和不择手段。
      韦尔纳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洛萨一眼
      “我说,伙计,你们真是兄弟。”
      在沉闷的炮声和纷落的雪花中,新年来到。这年的雪花比任何一年都美,因为她来了。她到了前线,名曰救护。她来到我身边,穿着一身紧裹的风衣,脖子上围着一条雪白的长围巾。我和她一起围坐在桌边,火红的烛光一闪一闪,映着她的脸庞,柔和而温馨。我举起酒杯,轻轻和她手中的杯盏相撞。这里没有战争,只有纯洁。这不是一顿晚宴,更像是我梦中最向往的——婚礼。
      “凯特,我能和你跳舞吗?”时隔半年,我再次说出这句话。
      “好呀。”她将右手伸过来,搭在我的手上,“虽然这里没有舞台和音乐,但我很乐意。我欠你的。”
      外面很冷,不时有雪花飘落,在她棕色的发间化成水珠。她脸上的线条柔和着,不似我昔日见她时的刚硬和不屑。
      “男爵,我听说他们不让你升空作战了,我很高兴,这样就不用再每天看报纸的时候担心了。”
      “不,我是属于蓝天的,我要飞翔,我有我的翅膀。”
      “他们只是想给你安全,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
      我笑着,并没有回答,而是说道
      “凯特,多好的名字啊。”
      “它随处可寻。”
      “她独一无二。”
      我理了理她的发丝:“真的,她独一无二。”
      她用力地盯着我,好像要把我的心挖出来看个透。“男爵,我明天就要回去了,不过我想,我会记住你的。”
      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凯特,你我二人早已心知肚明,只是我爱你这句话,真的好重。每当我鼓起勇气想要告诉你,一见到你的眼睛,那点勇气不知跑去了哪里。我也害怕,假如哪一天不再回来,那份爱不过是徒增你的痛苦。倒不如早一些让你死心,不再存留一点幻想。


      IP属地:浙江3楼2014-05-10 19:29
      回复

        我发现洛萨的战机以极快的速度摇晃着向地面冲去,就知道他出事了,而且一定受了伤。战机的左翼有明显的机枪扫射过的痕迹,尾翼出现裂痕,油管喷着机油,散发难闻的气味。我急忙驾驶战机降落,还未停稳,右前方发出飞机坠地时巨大的声响。我一把扯开安全带,跑向洛萨的飞机。等我跑到,三步并两步爬上去,洛萨正靠在机舱内,左腿向外汩汩冒着热血,肩背上好像也嵌进不少弹片,意识已不甚清楚。所幸在紧急状况下,他自己扯开安全带,伤口没有被挤压。<?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我一下子明白他伤势的紧迫,大喊道:“医生!快叫医生过来!”一边狠狠拍了洛萨的脸:“洛萨,洛萨,听得到我说话吗?保持清醒,你挺得过来的。”
        这时乌德特几个人也赶到了。我们合力把洛萨抬出机舱,放在担架上。我紧紧按住流血的伤口,不停地叫洛萨的名字。几秒钟后,洛萨好像恢复了一点意识,睁开碧蓝的眼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曼弗雷德,我的腿,会不会废了?”
        我立刻觉得很不舒服,然而有很心酸,只能说道
        “不要怕,你会没事的,在坚持一下。”
        洛萨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猛地抓住我的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发白的指尖好像要捏碎我的骨头
        “曼弗雷德,如果我今天不行了,我求你……求你告诉父亲,对不起,请他原谅我,如果我曾做错了什么的话。”
        话还没有说完,洛萨脱力地倒在担架上,急促的喘息着。医护人员把他推进手术室,又一把把我推了出来,让我在外面等候。
        像一个世纪一样漫长,医生走出来,白大褂沾着血污,他摘下带血的白手套,把止血钳“咚”一声丢在盘里,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眼角的皮肤刻有深深的纹路,饱经风霜的脸如父亲一般慈祥,微笑的说:“男爵,您的弟弟非常勇敢,求生欲很强,他活下来了,现在只需要安静疗养就可以了。他需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到前线,不过他的腿可能会有一些后遗症。”
        我突然很想哭,我的弟弟还是挺过来了。我拼命忍住即将滚落的泪水,对那个医生说道:“谢谢,谢谢您。”这是洛萨第二次严重受伤。
        是夜,我在洛萨床边,守了一整晚。洛萨的伤口已经用白绷带裹住,隐约渗出血迹。很多年之后,只会留下属于战士的伤疤。他躺在病床上,脸色没有比雪白的床单好到哪里去,眉间紧锁,带着痛苦的神色,偶尔发出几声无意识的呻吟。我伸手把几缕凌乱的碎发拨到耳后,叹了一口气,心中逐渐浮起一个不好的念头:假如,我死了呢?
        我为我的念头感到可怕,但冥冥之中或许命运早已注定。我就着昏黄的灯光,从随身的笔记本里撕下几张纸,写了一封长信。我从没想到,原来有这么多话可以说。感情随着笔尖倾泻到纸上。洛萨,我希望它永远用不上。


        IP属地:浙江5楼2014-05-10 19:32
        回复

          我接过电报,大致浏览了一边,无非是表彰功绩和一些勉励之语,于是放下酒杯,站起来,说道:“先生们。”<?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上面来电祝贺了,说我们这次干得很好。平心而论,这是大家的功劳,谢谢。”人们纷纷举起酒杯。我饮了一口香槟。前面,乌德特悠闲地睡在吊床上补觉,显然什么都没听见。
          我突然很想整他一下,走到吊床边,猛地用力一掀,乌德特从约半米高的吊床滚到地上,一手扒着床沿站起,还揉着惺忪的睡眼。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笑声。从人们的眼神中,乌德特很快明白是我干的,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伸手就来抓我的衣服。我们沿着营地绕了一大圈,撞坏了不少栏杆,玩得像七八岁的男孩。乌德特被石头绊倒了两次,依旧不依不饶的追着,等绕回来,眼看就要拽住我,身后响起重重的倒地声,一回头,乌德特四仰八叉地坐在地上,然后便是洛萨爽朗的笑声:“乌德特,你打到你的家人了!”
          我的兄弟半靠在舒服的椅子上,晃着他修长的腿,绊了人还一脸得意,优雅地举着酒杯,向我丢了一个眼色。沃尔夫连姆坐在边上,笑得很是开心,白皙的脸看不出一丝磨难的痕迹,只是褪去了青涩。我走回来,撑着椅子扶手,拍了洛萨的后脑:“伤口好透了?这么早就归队,再乱动当心落下病根。”然后向乌德特伸出手:“和平?”一边把他拉起来防止他再度袭击。乌德特一脸“我能拿你怎么样”又好笑又无奈的神情,把眼神似是无意地瞟到营地左边一侧。我顺着他的眼神看去,一下子呆住了。
          是她,凯特。
          阳光照下来,她身体一半笼在阴暗里。她斜戴一顶长帽,遮住半边脸颊。发现我向这里看来,有意把帽檐压得更低,转身就走。
          我追了不少路才赶上她。她行色匆匆,负气地打掉我的手,直直看着我,眼角泛着些许泪花。
          “你有升空作战了?”
          “是的。”
          “你为什么,就不能……就不能好好的待在地上?我每晚上都被噩梦吓醒,每天收治伤员我都不住多看几眼,我怕你再不回来。”
          她说完这些,盯着我,眼泪就要掉下。
          我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把脑中的话一下说了出来
          “以前,我小的时候,拿着父亲的猎枪,每次都能打到一堆猎物,朋友们叫我鹰眼。我学会开飞机之后,不光有了尖锐的眼睛,还有了翅膀。我以前觉得,飞行就是竞技,我们是骑士。我还觉得,战争可以带着礼节去进行。我以为我可以从空中看到一切,我什么都看不到。遇到你之前,我就是一个盲人,是你让我睁开了双眼,你让我看到了我不想见的一面。我们飞行员只想飞行,我想做最好的也做到了。我现在看到了,我们如何把世界变成一个屠宰场,这一切我也有份。他们,用我的事迹和照片给人洗脑,用我的名字宣扬不朽,现实却是无尽的痛苦。凯特,你说过,战场上死去的人没有选择,但我有。我或许没有办法命令他们,但我可以指引他们,帮助他们,我会和他们同甘共苦乃至和他们一起去死,但我永远不会欺骗他们。绝不会隐瞒真相,陪柏林玩什么造神游戏。”
          说完这些,我觉得心脏好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看着她美丽纯洁的眼睛,我终于鼓起勇气
          “这些都是你交给我的。你,才是我最大的胜利。”


          IP属地:浙江6楼2014-05-10 19:32
          回复

            “有一个英国飞行中队向我们接近。情报说,他们最后出现的地方时兰里库尔,所以,他们从西南方向飞来。”<?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我听完,点头示意,揽过身边凝神思考的洛萨:“兄弟,你做我的僚机如何?”
            洛萨答道:“荣幸之至。”
            “沃尔夫连姆。”我喊了不远处紧握着咖啡杯的堂弟:“不要缠斗,紧跟着洛萨,如果你被攻击,立刻飞回来。”
            “生与死只有一墙之隔。”洛萨补充道。
            我走向我血红的信天翁,脱下军装,换上飞行时穿的大衣。我摘下衣服上的蓝色马克斯,对着阳光,蓝勋折射着异样的光华,熠熠生辉,光线穿过中间镂空的细小纹饰,投到地上。这枚珍贵的蓝勋,是那样沉重,它凝结着多少人的碧血?
            春天本应该是万物欣欣向荣的季节,但有战火的地方,何曾有过绿草如茵,连绵到天涯的景致?
            旁边,洛萨对着沃尔夫连姆讲了几句,似乎说着作战的要点。年轻的堂弟,在战场上爆发的沉稳与冷静是我始料未及的,他点头,深吸一口气,带着里希特霍芬家族独有的孤傲和冷酷决然走向自己的飞机。洛萨闭住眼睛,似是享受升空前最后的安宁,再睁眼时,向我露出一个坚毅的笑容。
            我爬进机舱,在一片“准飞”声中,再一次望向蓝天……


            IP属地:浙江7楼2014-05-10 19:33
            回复
              这篇文按照我的计划是由三个视角展开,分别就是曼弗雷德,洛萨和沃尔夫连姆。现在发的是第一篇。先来一段人物介绍。
              曼弗雷德·冯·里希特霍芬(Manfred Albrecht Freiherr von Richthofen,1892.5.2—1918.4.21),即红男爵,是一名德国飞行员。他也是战斗机联队指挥官和第一次世界大战击落最多敌机的的战斗机王牌,共击落80架敌机之多。里希特霍芬于法语区被称为“le Baron Rouge”、“le Diable Rouge”、“Le Petit Rouge”,英语区称他为“Red Knight”(红骑士)和“Red Baron”。德国将Red Baron翻译为“der Rote Baron”,这个绰号于德国国内广为流传。
              1917年是英国皇家空军不幸的一年。1月4日,曼弗雷德的战绩上升至16架,这在当时还存活的德军尖子中列首位。1月12日,曼弗雷德·冯·里奇特霍芬获得皇帝亲自颁授的“功勋勋章”(俗称“蓝色马克斯”)。在成为第11狩猎中队的指挥官后,曼弗雷德将自己战机的一部分涂成了血红色,他认为这样可使地面上的友军便于识别,以防止误击。此外他特别选择血红色也是为了纪念以同一颜色为标志的第1枪骑兵团。这引起了一股潮流:他的队员们也争相将自己的飞机部分涂成血红色,以显示团结一致的精神!第11狩猎中队的战绩异常出色,以至于在战争后期,许多英军飞机涂上了红鼻子以表示“我们一定打下红男爵”的决心。1918年4月21日,红男爵在法国北部被击落。英国人为“红男爵”举行了登峰造极的隆重葬礼:为对应曼弗雷德的军衔,6名协约国上尉抬着这位伟大敌手的棺木在一位神职人员的引导下缓缓前进;当棺木进入墓穴后,两旁士兵朝天鸣枪表示最高的敬意!然后,一位协约国飞行员驾机升空,将拍摄有布满鲜花的墓地的照片和讣告一起空投到德军阵地上。噩耗传到德军,引起了更加强烈的震动,他们难以相信里希特霍芬竟然会被击落,甚至有人疯狂地计划用20个师的兵力5000门大炮去抢回他的尸体。德国人后来为里希特霍芬建造了一个博物馆,建筑原料全部是由战利品拼凑而成。1935年德国空军重建时,为纪念一战时的英雄曼弗雷德.冯.里奇德霍芬男爵(“红男爵”)将第一支组建的战斗机联队JG132命名“里奇德霍芬”,因为JG132是德国空军的第一,二战时的不少著名飞行员都曾经在队里接受训练。战后重建的新德国空军中,他的名字被用于命名第一个喷气式战斗机联队——第71联队,二战中德军头号王牌埃里希·哈特曼任首任队长,该联队至今仍保留在统一德国空军的序列中。1925年,曼弗雷德的遗体由他最小的弟弟从战区运回国内,葬在德国伤残军人公墓。红男爵,这位传奇神话的缔造者、一战最高空中王牌在维斯巴登地区的西弗瑞霍夫墓地永远的安息了,他最终的战绩是击落80架敌机。在里希特霍芬家族的多次要求下,1975年,曼弗雷德的棺材由伤残公墓迁至家族墓地,与他的父亲和兄弟长眠在一起。.baseInfoWrap{display:inline-block;width:790px;font-size:12px;position:relative;z-index:10;background:url(/static/lemma/view/img/baseInfoBarBg.png);margin:0 0 -6px 0}.baseInfoWrap .baseInfoLeft,.baseInfoWrap .baseInfoRight{float:left;_width:395px}.baseInfoWrap .baseInfoLeft .biOpen,.baseInfoWrap .baseInfoLeft .biClose,.baseInfoWrap .baseInfoRight .biOpen,.baseInfoWrap .baseInfoRight .biClose{position:absolute;color:#999;line-height:12px;*line-height:14px;width:36px;text-align:right;cursor:pointer}.baseInfoWrap .baseInfoLeft .biItem,.baseInfoWrap .baseInfoRight .biItem{zoom:1;line-height:26px;position:relative}.baseInfoWrap .baseInfoLeft .biItem .biItemInner,.baseInfoWrap .baseInfoRight .biItem .biItemInner{zoom:1;position:relative;overflow:hidden}.baseInfoWrap .baseInfoLeft .biItem .biItemInner .biTitle,.baseInfoWrap .baseInfoRight .biItem .biItemInner .biTitle{display:block;float:left;color:#999;width:78px;padding:0 5px 0 12px;font-weight:bold}.baseInfoWrap .baseInfoLeft .biItem .biItemInner .biContent,.baseInfoWrap .baseInfoRight .biItem .biItemInner .biContent{zoom:1;color:#333;width:300px;float:left;position:relative}.baseInfoWrap .baseInfoLeft .biItem .biItemInner .biContent .biOpen,.baseInfoWrap .baseInfoRight .biItem .biItemInner .biContent .biOpen{bottom:6px;right:14px}.baseInfoWrap .baseInfoLeft .biItem .biOpenItem,.baseInfoWrap .baseInfoRight .biItem .biOpenItem{display:none;position:absolute;left:0;top:-4px;border:1px solid #d4d4d4;padding:3px 11px;background:#fbfbfb;overflow:hidden;box-shadow:0 1px 5px #ddd;z-index:56}.baseInfoWrap .baseInfoLeft .biItem .biOpenItem .biOpenItemCon,.baseInfoWrap .baseInfoRight .biItem .biOpenItem .biOpenItemCon{background:url(/static/lemma/view/img/baseInfoBarOpenBg.png);overflow:hidden}.baseInfoWrap .baseInfoLeft .biItem .biOpenItem .biOpenItemCon .biOpenTitle,.baseInfoWrap .baseInfoRight .biItem .biOpenItem .biOpenItemCon .biOpenTitle{display:block;width:78px;float:left;color:#999;font-weight:bold;padding-right:5px}.baseInfoWrap .baseInfoLeft .biItem .biOpenItem .biOpenItemCon .biOpenContent,.baseInfoWrap .baseInfoRight .biItem .biOpenItem .biOpenItemCon .biOpenContent{width:288px;float:left}.baseInfoWrap .baseInfoLeft .biItem .biOpenItem .biClose,.baseInfoWrap .baseInfoRight .biItem .biOpenItem .biClose{right:13px;bottom:10px}.baseInfoWrap .baseInfoLeft .biItem .biOpenItem .biOpenCoverUp,.baseInfoWrap .baseInfoRight .biItem .biOpenItem .biOpenCoverUp{position:absolute;bottom:0;left:0;width:424px;height:4px;z-index:1;background:#fbfbfb;overflow:hidden}.baseInfoWrap .baseInfoLeft .biHightHierarchy,.baseInfoWrap .baseInfoRight .biHightHierarchy{z-index:58}.baseInfoWrap .baseInfoLeft .biItemHidden,.baseInfoWrap .baseInfoRight .biItemHidden{display:none}.baseInfoWrap .biBorderBottom{position:absolute;left:0;bottom:0;width:790px;height:1px;background:#eee}.baseInfoWrap a{text-decoration:none}.baseInfoWrap a:hover{text-decoration:underline}.arrow-up,.arrow-up-in,.arrow-down,.arrow-down-in{border-width:0 4px 4px;border-style:dashed dashed solid;border-top-color:transparent;border-left-color:transparent;border-right-color:transparent;border-color:transparent transparent #b4b4b4;z-index:1;position:absolute;left:0;top:4px;*top:-10px;_top:-10px}.arrow-up-in{border-bottom-color:#fff;top:5px;*top:-9px;_top:-9px}.arrow-down,.arrow-down-in{border-width:4px 4px 0;border-style:solid dashed dashed;border-top-color:#b4b4b4;border-bottom-color:transparent;*top:4px;_top:4px}.arrow-down-in{border-top-color:#fff;top:3px}.small-screen .baseInfoWrap{width:690px}.small-screen .baseInfoWrap .baseInfoLeft,.small-screen .baseInfoWrap .baseInfoRight{_width:345px}.small-screen .baseInfoWrap .baseInfoLeft .biItem .biItemInner .biContent,.small-screen .baseInfoWrap .baseInfoRight .biItem .biItemInner .biContent{width:250px}.small-screen .baseInfoWrap .baseInfoLeft .biItem .biOpenItem .biOpenItemCon .biOpenContent,.small-screen .baseInfoWrap .baseInfoRight .biItem .biOpenItem .biOpenItemCon .biOpenContent{width:238px}


              IP属地:浙江8楼2014-05-10 19:50
              收起回复
                好厉害。。。
                ——————要想征服天空,你需要的不是一双翅膀,而是一个想飞的梦。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4-05-16 19:04
                收起回复
                  加油吧,码字真心不容易
                  我已弃码字(23333~)
                  话说你居然7级了。。。


                  11楼2014-05-18 09:08
                  回复
                    现在发第二篇了


                    IP属地:浙江12楼2014-05-25 10:12
                    回复

                      飞机马达的轰鸣不断,机关枪的炮火不知射向何处,被击中的气球瘪了下去,燃起熊熊烈火……我猛地坐起,眼前是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布景,一如当年,从未变过,黑暗,无尽的黑暗。我安慰自己,不过是一个梦罢了。夏季清凉的夜风甚是轻柔,吹得我背后一阵阵发凉,受过伤的腿阵阵酸痛。这只是一个梦吗?为什么它那么真实,贴身的衬衣早已浸满冷汗,甚至在当时,我都没这么害怕。<?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我迟疑了一会儿,走到书桌前坐下,拉亮台灯,从手边的抽屉里取出一封信,其实这封信的内容已经印在我心上,它已被我阅读过无数遍,只是,我再次抽出微微泛黄的纸张,刚健的字迹映入眼帘
                      洛萨:
                      我的兄弟,我犹豫了许久,才决定给你写这封信,我有许多话想告诉你,但好像这些话说出来有些矫情,所以使用信笺。
                      洛萨,你只比我小两岁。你,还有沃尔夫连姆,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我们出身贵族,里希特霍芬这个姓氏足以让我们从出生就被血缘免除了饥饿、忧患,我们注定可以在庄园里自由地骑马、打猎,接受最好的教育。喔,对了,沃尔夫连姆,他是我们的堂弟,不过在我眼里,你们都是我的弟弟。
                      我记得十三岁那一年,在庄上看见一架飞机飞过,那种在天空翱翔的感觉,一下子吸引了我。那时,我的一生已和飞机结缘。洛萨,当我参军数年,终于成为飞行员的时候,那份抑制不住的喜悦绝不亚于你。我爱蓝天,爱在云间穿梭。
                      我从不打那些静止不动的观察气球,尽管击落它们可以给我送来梦寐已久的勋章。我只打那些飞机,它们才是我在天上的竞争者。很快,我发现我的战绩在以惊人的速度上升,我很享受敌机被击中时响起“嘶嘶”的声音,看着它们坠入广袤的原野,或是无边的海洋。父亲,学校的老师从小训诫我们,应当成为一个勇敢的战士。我多么渴望,拥有一枚蓝马克斯,我愿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如果我的鲜血可以为里希特霍芬这个以武力成为贵族的家庭增添一点荣耀的话,我会献出我的一腔热血。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已经麻木了。每击落一架战机,我会揭下飞机上一点东西作为留念和证据。我坚信,陛下终会重视我,我要成为“王牌中的王牌”!
                      洛萨,授勋后短暂的假期,我回家,隐约觉得你疏离了我。你拥抱我,急于看我的奖章,和沃尔夫连姆一起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我感觉到你投向我的目光里充满敬佩和歆羡,也有一丝不甘。我那时并未意识到,他们,我的下属和柏林的高官,他们将我捧为一个天才。我心中满是优越感,好像我就是那么战无不胜。宴会上你不再忙于交际,而是开着飞机,想让它飞起来。我们太像了,就连喜欢的,也是同一个东西。不过你那时的技术真的差的可以,差点撞翻露天餐桌不说,还撞上了一堆稻草。你的样子很是好笑,窘迫,脸上挂满草屑。可你那次不是嬉皮笑脸的想继续玩,而是涨红了脸,大吼别让我小瞧你,你终有一日会驾驶真正的飞机。洛萨,为什么这句话在我听来完全不像兄弟间的对话,而是……下级对上级的保证?我的玩伴去哪里了?我迅速追上你,开玩笑地把你推倒,等你爬起来和我打架,直到累得躺在草地上。你突然凑到我的耳边说:“哥,我要参军。”我当时还以为你是笑语,但你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是啊,在我又击落了数架飞机后,将军给我的惊喜竟然是你,你穿着笔挺的军装,加入我的飞行大队。我看着你的样子,仿佛想起当年的自己,激动,而又紧张。你像是要问我,我会不会为你高兴,话到嘴边,你终是没说出口。
                      你或许自己都忘了,当年的你,是多么狂妄,有太大的野心。你怎么都没有办法接受“打不过就跑”的方法,幻想冲进敌机编队,打倒一片。你甚至会对已被击中的飞机下毒手,将它们打成碎片。你记得吗?我那天和你大吵了一架,我们从没有这么面红耳赤地不停数落对方。洛萨,现在,我还是必须告诉你,父亲,他不会为这样的儿子骄傲。就连我,都被韦尔纳训斥了一顿,他说他不愿意为你的野心而死,也不愿我为之枉死。
                      回想往日,你对我应该是又羡慕又嫉恨的吧。你总觉的生活在我的阴影下。我们并坐在一辆车里,围上来的士兵只是纷纷向我递过纸张要求签名,对你甚至不愿给予一个眼神。我能察觉到你当时的落寞与无奈,但你要明白,你从来不必生活在阴影下,你就是你,洛萨,你不是我,没有必要拼命想要超越我,你要去超越的只有你自己。
                      照例说作为帝国的战士,我应当看惯了生命的脆弱和易逝,看惯了恣意流淌的鲜血。我军衔每一次上升,就意味着又多了几座枯冢。我的风光背后,无数年轻人悄然离世,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来。我承认,施特恩贝格的死对我是最重的打击。我至今记得他的遗容和全身布满的黑泥。这大约是我情绪唯一一次失控,我们一起长大,一起求学,一起参军,当上飞行员。他那么爱口琴,可是他再也不会吹响它了。那一天,我流尽我下半生的泪,他去了,你说,他去了,我的眼泪再也换不回他。我想抱起他,他的身体那样沉,没有生气,人生于土,终也归于土。我长久而木然看着他,好久,只觉得你的一只手顺着我的背,把我拉起来,试图安慰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我靠在你宽阔的肩头,你二十二岁了,比我还要高大,英俊,不再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五天,这五天我想了很多。我一遍遍地回想我的前半生,我充满杀戮的前半生,我是一个刽子手,我的双手沾满鲜血,而我却不觉得它们肮脏可耻。走的是施特恩贝格,如果是你呢,是父亲呢?我怎么都不敢去想,失去最亲近的人的痛苦……这个时候你回来了。你手拄拐杖,眉目间带着不去掩饰的笑意。你说你升迁了,你会慢慢超过我。你说施特恩贝格的葬礼已过去数日,我应当振作,履行一个军人的义务。我心中不由燃起怒火,施特恩贝格,他怎么说也是你的战友啊,你怎能将他的死视为如此之轻。我亲眼见到你摇摇晃晃从飞机坠毁的坑中站起,挖出他的尸体,难道没有一点悲伤?大概是我的沉默和将手杖摔在桌上的举动惹怒了你,你提高声音开始指责我没有做好一个首长该做的事,滔滔不绝说了一大通“爱国”言辞,我震惊于你竟学会这些官话,示意让你出去。然后我便听到重重的摔门声。


                      IP属地:浙江14楼2014-05-25 10:14
                      回复

                        洛萨,我的洛萨,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你到底还要经历多少事,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你根本不明白,你这不是爱国,只是愚忠罢了。又或许是我想的太美好,战争终是没有礼节可言的,在这一点上,你说过,战争不是竞技,不可能不死人。是啊,是我太理想,认不清现实。<?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我受伤在圣尼古拉斯医院住院的时候,终于有机会长时间和凯特在一起,没错,我很久之前就爱上她了。那种爱,是我没有体会过的,它不同于亲人间的爱,而是,我愿将一生交托给她,和她偕老,和她成为一个整体。从她身上我知道我是多么愚蠢和自私。我救出一个英国飞行员,觉得沾沾自喜,很是伟大,她直指我对鲜血表现出的冷漠;每个人都推崇我乃至视我为巨人的时候,她冷冷地讽刺我体育竞技不会死人,但飞行员会杀人,也会被杀;当我以头上的伤为资本向她炫耀追求她时,她把我带到简陋的战地医院,坦言我受到一切好的医疗条件不过因为我是贵族,不然只有等死的份。我身上的伤有药可医,心中的伤只有她能治。原来我二十四年的时光,一半,生活在贵族狭隘的世界里,另一半,生活在柏林虚造的“战神”光环中。
                        后来,我的副官伍尔夫死了。他死在我眼前。我看见他最后向我投来的决然的眼神,然后冲进敌营,在一片火海中坠毁了。最后的战斗,他忘了带他的护身符睡帽。那睡帽是一位母亲希望孩子平安回来的希冀,就像母亲给我的幸运皮夹克一样。有哪一个母亲不愿孩子活着回来?
                        战事急转直下,我却不被允许再飞上蓝天。哈哈,这种意图再明显不过,如果我出了意外,这个不死的战神岂不是没有了!柏林,把我吹捧为一个战神,他们用我的照片去蛊惑人们为他们服务,他们亲手把这个世界变成一个屠宰场,当然,这件事我也有份。战场上,韦尔纳走了,伍尔夫走了,施特恩贝格走了,他们早已没得选择,但我有,我没有机会改变命运,可我会和你们同生共死,我会和你们一起死,但绝不会欺骗你们。年初,沃尔夫连姆充满兴奋和拘谨地在家宴上说即将加入我们的飞行中队,一如当年的你和我,只是他更年轻,更羞涩。那时,我的心真像被揪了一下,我每天都能收到一堆飞行员的名单,他们有些战死沙场,更多的是失踪,连尸骨都没有机会回家,我真怕哪天会看见你们的名字。有哪一个兄长愿意弟弟白白去送死?这场战争,说到底不过是一场家庭纠纷,交战双方不是舅舅,外甥,就是表兄弟,我们,却得为之付出生命的代价。
                        或许是我的真话激怒陛下,他让我回空中作战。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这次战役成功了,罕见的大捷也改变不了我们缺少飞机和飞行员的事实。我的旧伤发作一次比一次厉害,有时头痛的整夜睡不着。我心中忽然浮起一个念头,如果我死了呢,我总不能连遗言都没有留下就死了吧。亲爱的洛萨,你现在躺在病床上睡着了,而我坐在你身边,给你写这封信。其实我早该写的,上战场的第一天,就应当写好自己的遗书,只是我从未写过。如果你看见这封信,那就说明我已经死了。我的弟弟,不要悲伤,请你告诉父亲,我不是一个让他失望的儿子,我做的许多错事,求他原谅。还有沃尔夫连姆,我看得出他的潜力,他将来的成就,绝对会超过你我,请你照顾好他。
                        洛萨,天堂还是地狱,相信我死后一定会有一个公平的审判。我这一生,终是无愧于心的。
                        爱你的兄长
                        曼弗雷德


                        IP属地:浙江15楼2014-05-25 10:15
                        收起回复
                          加油更吧,么么哒


                          17楼2014-05-25 14:19
                          回复
                            本系列的最后一篇上了,这篇结束后就进入下一个系列了。


                            IP属地:浙江18楼2014-06-09 10:38
                            回复

                              雨·大器晚成<?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沃尔夫连姆·冯·里希特霍芬自述
                              七月的下午,不知是不是天气的缘故,我整个下午都觉得无比烦闷,很想看进去书,却总觉得心慌。我放下书,打开窗户,嗅着外面的空气。街前冷落,不似五年前的繁华。
                              空气中不乏闷热,随着呼吸,身上冒出的汗黏湿了衬衣,粘在背上很不舒服。闷热与烦躁,恰恰是雷雨的先兆。我下楼走往客厅,往玻璃杯中倒了点凉水,喝了点提神。刚准备回房间,身边的电话刺耳地响了起来。
                              我等了会儿,堂弟并没有出来接电话,于是接起听筒,那端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请问,这里是里希特霍芬家吗?”
                              我答道:“是,您有什么事吗?”
                              “抱歉,请问您是不是洛萨·冯·里希特霍芬的亲属?”
                              我心中顿时掠过不祥的感觉,连忙说道:“是,我是他的堂弟。”
                              “我们很抱歉,您的堂兄今天在驾驶运输机降落时出现故障坠机,我们找到的时候他已经去了……”
                              我清楚地听见沉重的呼吸声,血液在血管中奔腾,直冲向大脑。玻璃杯不自觉地从手中滑脱,在空中翻了半圈后直直下坠,在脚边炸响,水珠和碎玻璃华丽地散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好似碎裂的水晶。我低下头,在无数碎片中看到了自己因惊恐而苍白定格的表情。
                              我像被人突然抽了一棍,用尽全身力气向电话那头大喊
                              “为什么呀,我昨天还和他说过话啊!”
                              布劳科和伊尔丝匆匆跑来,显然他们听到了我身嘶力竭的声音。布劳科看到我的时候也被吓到了,他迅速跨过那堆碎片,拼命晃着我的肩:“沃尔夫连姆,怎么了,发生什么了?”我只是任由他抢过听筒
                              “请您节哀,他的遗体一个小时后由专机运回……”
                              我的眼前一阵阵发黑,脚下踩的好像不是大理石,而是松软的棉花。
                              “我恐怕此生都没有机会了。”
                              洛萨,你那个时候就有预感了吧?专机,专机,你一辈子和飞机打交道,飞机夺去了你们兄弟的生命,等到死,遗体还是飞机送回来。飞行,我到底是该爱你还是恨你。
                              等稍微缓了点,我不由分说冲出大门,沿着柏林新新旧旧的大街狂奔。我看不见当时人们对我是诧异还是迅速避让,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脑中只是一帧帧回放昨晚的对话
                              “我恐怕此生都没有机会了。”
                              等到实在跑不动,我感到左脚猛地一沉,随即摔倒在地上,想站起来却怎么也不能。左脚踝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楚,我挪了挪脚,才发现里面扎进了好几块刚才溅出的玻璃碎片,现在深深的嵌进肉里,雪已染红了白袜。我苦笑一声,注意到脚边一个骨碌碌滚动的东西,银怀表!我拾起那表,它刚才从怀里滚了出来,猛烈的摔打并没有损坏它精致美丽的表壳,一打开,里面的一张小纸条滑落,我很奇怪昨晚没有发现,纸条上用铅笔潦草地写着一句话
                              “沃尔夫兰,我走了,谁照顾你?”


                              IP属地:浙江19楼2014-06-09 10:3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