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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级,也就是我10岁的时候,发生了又一件让我对他愧疚的事。
咖啡虽然是女孩,却没有一般女孩子的样子,短发微黄,个子并不高,脾气却霸道得很,常常招惹到别人,和别人对骂,和别人打架。
作为她铁哥们的我,也常常是别人‘牵连’的对象,虽然我并不会打架,那时也并不会骂人,但是常常被人骂到很恼的程度,即使这样,我也从不和他们动手。
渐渐地,我从咖啡和可乐那里学到了一些很‘肮脏’得词语,便拿这些话教训别人。有一次对方被我骂急了,竟然说出要‘单挑’,我怎么会打架?我怎么可能打架?
是他代替了我的角色,他本不会打架,天生的哮喘病让他连一些小运动都做不了,更不要说打架,那次事件过后,他被送到校医务室,还通知了老师。
三个人一起被罚,不过,我最轻。没有参与什么,又在老师心目中树立了‘乖宝宝’的形象,所以只教训了几句。
他们就惨了,被留下来找家长。
我也不知道可乐的心理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认识他许多年了,他还是接受不了父母的‘冷漠’,其实那并不是冷漠,只是另外一种关心罢了。
“他们都在国外。”他这样和老师说。
“那也得回来!”老师有些气急败坏。
“切~多少年都不回来了,凭你一句话管P用~”他轻佻地说。
结果只有咖啡被请家长了,可乐被罚抄校规校纪。
他没有骂我不讲义气,也没有说我胆小鬼,只是出乎我意料之外地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发:“丫头~帮我抄。”他叫我丫头,抚摸着我的头发,感觉很温柔。
结果就是我帮他抄了全部的校纪,奇怪的是老师竟然也没有检查,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这是一份愧疚。
后来,我们认识了香槟、奶昔~他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是我一生的挚友。
在六年级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当时大家竟然提出了绝交,如今想起来,仍有些不快。
班里的学习部长——蕊,当时是所有认识她的人敬佩的对象,人长得不难看,身材也不差,学习一流没得说,业余爱好又广泛,待人和蔼,实在是难得的人才~可是这样的人才却如同耀眼的玫瑰,有华丽的一面,有带刺的一面,让我生畏,让我讨厌。
不想提因为什么事情和她发生冲突,也没有向谁提过,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场,事后被他们知道了,蕊却来个恶人先告状,结果大家的答复是:一定有误会,蕊不会说那样的话。
当时气急败坏的我竟然不假思索地说:“我管你们怎么想,不信我无所谓,大不了大家绝交,老死不相往来!”
头也不回地离开,没有一双手抓住我,没有一句话挽留我,为了那一文不值的‘尊严’而离开。
我以为可乐和我一样孤独,会是最了解我的,可是他只说:“我谁都相信,中间一定有误会。”
他们在讨我欢心,在做挽留,是我自己打破了一次破镜重圆的可能:
某天早上,可乐捧着把风信子花坐在班里,我进来后他笑眯眯地送给我,说了一声‘对不起’,那一刻我是心动了,想要放开,却被一时的恼怒破坏了。我接过花,把它毫不珍惜地丢进了垃圾桶里,那是第一次,如此地践踏我的风信子花,践踏我的幸福。
和好的时候是在那天下午,没有鲜花,没有‘对不起’,只是一阵阵的胃痛,我这个人哪~平生最爱就是辣椒,呵呵,有些奇怪哦~别的女孩子都怕对皮肤不好而远离辣椒,我却视它如命咧~就这样,胃病常常发作~
是他们扶我去医务室,我倔强地不肯动弹,被他拉起后还企图挣开那双牢靠的手,却被他一声‘别动’喝住了,不再‘挣扎’。
我没有再追问在他们心中我和蕊的对错,大家还像以前一样吃吃喝喝,玩玩闹闹,迎接毕业的日子。
我原本天真地以为,会和他们在一起一辈子,却不知道即将分离……
我的父母和我生活在北京两个不同的区县里,他们决定初中接我回去那边上学,上一所好学校,我也理所当然地尽全力考上了那所学校,却不知不觉地和大家走远了。
天越发地蓝,鸟儿越发畅快,我们的天空不同,我们的人生选择也不同。
NO.3>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