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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海】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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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蓝海文学社首次十篇其中不三篇符合大鱼要求的文。小伙伴们来看下。文笔不说多好,剧情也不谈多好,这终归是他们稿费时间写出来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5-14 18:52回复
    荒凉 萨宾娜/文
    有些荒凉,我们总要去经历,只是因为我们年轻
    是谁,在回不去的时光里偶偶私语。很久以后,那些放肆的欢笑,感动的阳光,澎湃的泪水,刻骨的眷恋,温暖的目光,铭心的悲伤,温柔的心疼,在夏季里消失殆尽……我们的故事我难忘
    【第一印象】
    我低着头津津却无味得看红楼,不知道是我的价值没水准还是语文素养不够,翻来覆去,我就觉得林黛玉这人刻薄……寝室一边聚容一窝人叽叽喳喳,向来不喜欢女生喋喋不休唾沫横飞。
    我或许性格沉静吧,所以跟她们都不熟,听到素有铁娘子之称的副班长叶欣昔说“李诺长的还不错…”
    也许的也许,我就此刻开始关注李言俊了吧!不过我觉得李诺有一双我讨厌的双眼皮,倒是那个天天一身白色着装的班长才好看呢。
    沉静如水的我是因为难以忍耐年轻点的躁动还是难以抵挡阳光开朗的呢来袭。
    无缘无故和你成了前座后座的关系。记忆的象牙塔遗留了一个特殊的记忆。
    那是我的同坐总是乐颠颠的叫你“哥哥,哥哥……”。你两有个什么口香糖还在我面前一人一半的嚼个不停,然后你们就没心没肺的笑,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我那时总是用余光发现你有漂亮的牙齿.。
    每次老巫婆英语老师用她那吓死河边一头牛的气势“交作业,交作业,交报纸……”李诺你这小厮就回头故作紧张的鬼叫“许小美,许小美,作业作业,报纸报纸……”我就假装很不屑的很潇洒把作业往你那里一扔。待你认认真真抄的时候,我就开始认认真真挠你后背,结果你痒的的像泥鳅一样舞动,呵呵,你怕痒咧,怕死了。
    “哦耶,copy完了,许小美你真好……”我愕然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05-14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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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失殆尽】
      可爱可亲的班主任小老波波哥波老师在夏至那天把我们的位子错开了。
      错开后,才发现其实你也是天天一袭白色。
      白色,是代表所有若即若离得散乱结局。
      错开后,才发现我喜欢你的程度远比我想象的深,深到连尽头都像夏日一样不着痕迹。
      错开后,才发现与你擦肩而过我可以笑的淡然,转身我却泪水千行。
      错开后,才知道那是一种暧昧,一种的单方向假想的暧昧,一种让人受尽委屈的暧昧。
      “你要记得和我说再见哦。不要让我等哦”
      “恩,再见”
      “再见”我们在侯车厅,我们彼此转身,我们彼此的背影,渐行渐远。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回一下头,如果他回了,哪怕是一下,也许就会看见,我踏上车的那一刻在用泪水奠祭我们的过去,奠祭我 那么那么喜欢过你,奠祭我在夏日里的消失殆尽。也许就会看见,我的心里变得一片荒芜,心里绿过的爬山虎现在只剩下一片荒芜。
      后记
      “诺,我喜欢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5-14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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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蔷薇的记忆是粒粒尘埃》文/南方笙
        陆尘埃
        陆尘埃买了很大一束玫瑰花放在家里的花瓶里,没有水,没有阳光,空气吸走它的新鲜,直至最后变成萎蔫蔫的回忆。
        筱薇站在他身后,美得不卑不亢,然而预感就像窗外的天气,使人困顿。
        谁都明白,遥远的鸣笛声暗示着离别。
        “我们分手吧。”短暂的沉默,筱薇说:“所以你昨天就买好了去南方的机票,只为今天的‘我们分手吧’,对吗?”
        “我早就说过,我是一个居无定所的人。”
        陆尘埃的双手交叉而握,看似一个纠结的动作,实际上他的心早已波澜不惊。在他眼里,筱薇的身上只有骆蔷薇的影子,若不早点分开,他就觉得越亏欠与她。
        “我有一个条件,告诉我你们的过去。”她的眼神透露着镇定,她其实很想为这不期而遇的开始,无疾而终的结局大哭一场。
        “我时常怀疑,我是不是真的已经把那段过往忘记了。只可惜,那个伤口至今会疼。”
        窗外是乌云下积雨,偶尔会有偶尔会有麻雀飞过,他的记忆开始出现在很多年以前的黄昏。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5-14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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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蔷薇
          那是2004年,那时候的陆尘埃只有17岁,骆蔷薇也不过16岁。
          陆尘埃与骆蔷薇坐在楼顶的天台,看着对面拖拉机对着群山张出罪恶的双手,然后是一阵灰尘,待灰尘被风吹散,又开始陆续施工。
          就好比他们的相遇,在某年某天突然开始序幕,后来又在某个夜晚戛然而止。
          骆蔷薇看得出神,陆尘埃问她:“在想什么?”才使她从索然中出来,转头看他一眼后又将目光投向对面的山坡。
          然后说:“我在想,对面是要修建房产还是体育馆。”
          陆尘埃哦一声,似乎对这回答不太满意,开始沉默。
          骆蔷薇其实在想,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看着和她关系挺熟,一直温和彬彬,可仔细看,难免会发现他其实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后来,她妄想自己走进他的世界,或者带着他走进自己的世界。
          骆蔷薇歪过头,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的眼,那双眼睛深处有些那么的波澜清澈,却又带着一丝忧伤。
          “骆蔷薇,你喜欢蔷薇花吗?”
          蔷薇花,几乎每个人都会这样问她。她想,或许都是知道她名字后的本能反应吧。
          微侧过身指着不远处的两个盆栽,说:“我喜欢木兰。但若跟玫瑰比较,我更爱玫瑰。”
          陆尘埃听了一愣,继而转过头去看,果然是一盆木兰,还有不久前植入一盆玫瑰。又听见她说:“我没见过蔷薇,所以不喜欢。”陆尘埃笑了出来,因为没见过,所以不喜欢,真是一个让人莫名开心的原因。
          突然想起北方的家中,后院就有些蔷薇,思量几分,对她说:“那么,下次我带你去看看蔷薇吧。”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有些呆了,更别说骆蔷薇本人。
          “比起看蔷薇,我更爱看陈奕迅的演唱会。”
          陆尘埃没再说话,用认真的目光去打量身边这个人,原谅他一直没发现,竟也是个美人儿。
          轻叹一口气,对骆蔷薇说:“时间不早了,我还得给爷爷做饭。”然后,就离开了。
          骆蔷薇看着那扇门,陆尘埃就是从那里离开的,沉默,又看向不远处的花。
          蔷薇花,很小的时候她便在对面的山上见过,说白了,就是她骗了他。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直觉让她骗他。
          不过,蔷薇花她是真的不喜欢。她说过,她喜欢木兰,但更爱玫瑰。
          2004年的春节,骆蔷薇趁父母出去拜年的时候,跑到陆家和陆尘埃还有陆爷爷过节。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05-14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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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陆爷爷已经九十四岁高龄,照顾不好自己,原本陆家只是请了护工,前两年,陆爷爷的身子越发不好,陆尘埃心疼爷爷,从北方休学到南方照顾爷爷,就是那时候,骆蔷薇认识了陆尘埃。
            陆爷爷躺在床上,眼珠子不停的转。骆蔷薇光着脚站在地板上,给爷爷江浙趣事,然后给他唱歌,是陈奕迅的《十年》,她似乎很是钟爱这首歌,足足唱了七遍。
            陆爷爷难得笑了出来,骆蔷薇红着脸去找鞋,低头的瞬间,她看见陆尘埃脸上的笑,是如此的真实而浓烈,窗外漫天星火。
            顿时,她有那么的一点动心,他本是长相干净的男生,加上满天星火,还有那个笑,她觉得,他就是踏过亿万星辰来到她身边的王子。
            后来,她拉着他上了天台,她说:“其实我不喜欢这样的节日,总觉得世间太过温暖。而我,不适合温暖。”
            手上的烟花已经点燃,满天星。
            陆尘埃不说话,只是沉默。
            骆蔷薇又说:“你呢?你的父母,我从来没有见过。”
            陆尘埃认为,他完全没有必要回答这个问题,但最终还是说了:“他们很忙,除了节假日,我很少见到他们。至于爷爷,据说和我父亲已经有二十年没有见过面。”
            然后便是很久很久的沉默,远方还有烟花绽放的声音,只可惜,她再也见不到那美丽的瞬间。
            是短信的声音,陆尘埃的。
            “陆尘埃,你眼睛酸不酸?”
            “陆尘埃,你看完没有?”
            “陆尘埃,你可不可以回答一下我?”他仍然是鼓捣他的手机,闷着声,不回答。
            那时候,在这个小城有一个手机是很稀奇的,可陆尘埃偏偏就是这稀奇中的之一。
            那几分钟里,周围也只有淡淡的手机屏幕光亮,在黑暗中潇洒的映辉在他脸上,安静而美好。
            骆蔷薇决不允许任何人对她无视到这种地步,扔开手中的东西,抢过他手机,唯一的光亮消失在她手中,周围黑漆一片。
            但不知道为什么,骆蔷薇竟然可以看见他眼中的色彩,在黑暗中照耀。
            “我认为你是一个没有一丁点礼貌的人,我说话你没有听见吗?”陆尘埃听见她声音后有些错愕,摸着黑捡起地上的东西,才开口说道:“对不起,我出了神。”骆蔷薇大口大口的呼气,摊开手,按下那颗红键,是他父母的短信。
            瘪嘴,说道:“哼,过几天我也让我爸给我买一个电话。”
            像是赌气的话,陆尘埃竟是笑了,抿着唇说:“好好好。”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05-14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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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空间都是他的笑声,如果你仔细听还会听见,骆蔷薇那微微跳动的心。
              她眯着眼看他,许久无语,他知道她有想要说的话,长久的等待后,终于听见她说:“陆尘埃,总有一天,我会去看陈奕迅的演唱会。”
              陆尘埃突然伸出手,顺着她的发梢,眼睛里透露着认真,轻叹:“骆蔷薇,何必如此执着呢?”
              纵使天空已经下着绵绵小雪,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也会觉得如此温暖。
              她像傻子一般,细细的低喃:“陆尘埃,你眼睛真漂亮。”
              “骆蔷薇,不要留恋。”陆尘埃伸手覆上她的眼睛,他的孤独与寂寞,如同他眼里的光。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05-14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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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蔷薇
                那是第二天清晨,由远到近的喧闹声,父亲一脸忧郁的坐在沙发上,低声对她说:“陆家老头昨晚去了。”一楼的过道上果然聚集了很多的人,穿过汹涌的人群,她终于看到,披着孝衣跪在地上的陆尘埃。
                他的背脊挺直,双手垂在身子左右侧,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
                她的目光太过强烈,陆尘埃忽然抬头,然后,眸光准确无误的落在她身上,那一刻,她看见他的眸子明显亮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平静。
                停在她脸上许久,才慢慢移开目光。同身旁的一个妇女说着话。
                是她的母亲,也终于明白他的性情为何如此冷漠,是遗传。
                他的母亲是个很漂亮的女人,穿着深灰色毛呢大衣,长发被盘在脑后。骆蔷薇想,如今的年纪,也能从一个动作,一个笑容看出来年轻时一定受了不少的锻炼,才能成就如此的举止端庄。他的父亲不爱笑,但骆蔷薇看得出来,和他母亲在一起的时候,那微微挑动的嘴角,是如此的吸引人。
                她想,若是昨晚她没有拉着他上楼顶,或者让他早点下楼,那是不是,陆爷爷就不会先逝了。
                所以,一切都是因为她。
                “陆尘埃。”那时候已经很晚了,可骆蔷薇还是出现在了陆家门前,并且按下门铃。
                “我可以进去吗?”陆尘埃来不及拒绝或者同意,她就已经径直进了屋。
                “我有件事想对你说,就是,我喜欢你。”
                陆尘埃的身形一愣,随即浅笑开来。“今天可不是愚人节……”其余的话被震惊而咽下喉咙。因为,骆蔷薇吻了陆尘埃,虽然只是嘴唇碰嘴唇,还是让陆尘埃不知所措。
                在那一瞬间,她看见他平静无痕的瞳孔里的波涛汹涌。
                他的表情,让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陆尘埃,这不会是你的初吻吧。”二月的末冬,裸露在外地皮肤冰冷如水,这个吻却温暖如春,事实上,这的确是他的初吻。
                “可是,这也是我的初吻呢。”此时的她,笑靥如花。
                时光流转,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4-05-14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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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尘埃,你为什么不说话呢?甚至连个反应也没有。”
                  她认为,若他喜欢她,一定会像她那样说‘我喜欢你’。若是不喜欢她,再怎么也会赶她出去的吧。可是,她没有等到他的‘我喜欢你’,也没等来他的拒绝。
                  只剩这般木呐,任由她的依靠,不出一言。
                  “骆蔷薇,还记得02年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我一路同行,或多或少有些默契。同时,那也是黛青色的黄昏,绵绵小雨顺着雨伞流淌。这座城,突然被大雨困住,就像我们一样,这座城多少带着伤痕,而我,总可以咬着牙忍受着疼痛穿过整座城市……”
                  他还有许多未说完的话,要是在平时,骆蔷薇一定会耐心的听他说完,可现在,她似乎在把握与他相处的每一段流年。
                  “你看,这是我的手机号。”接过纸条的那只手指,那是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白晳的手,非常漂亮。
                  陆尘埃认为,当时的她说着玩笑话,没想到,果真去买了。眸子低沉,看着那一长串号码沉默。
                  她又说:“你问过我为何如此执着。因为,陆尘埃,我只为我喜欢的事与人如此执着,就像玫瑰一样,敢爱敢恨,妖娆的在花丛中风吹摇曳。很抱歉,我见过蔷薇,可我真的不喜欢它。蔷薇不是我,但我是玫瑰。”
                  很多年后,每当陆尘埃想起这段话的时候,依旧不忘,骆蔷薇在说话的时候,眼底蓦地涌上湿意,原来是在为他送别,那是遭逢凌冽暴风雨过后的遗憾与沉重。
                  最后的最后,骆蔷薇经过心中强烈的挣扎后,还是会做不成惜的挽留。她说:“陆尘埃,你带我去看蔷薇好不好?”
                  她的一句玩笑话,成为了小城里稀奇中的一人,却无法成为他为之赴汤蹈火的那个人。
                  右侧的那只手,似乎想要攀上她的腰肢,可以看见,手指动了动,终是放下。
                  看着她说道:“对不起,蔷薇。明日我便要随父母离开这里,回到北方。 骆蔷薇,对不起。”
                  我没有资格去喜欢你。
                  这句话,陆尘埃说在了心底。
                  所有的光鲜亮丽都在别人的生活里,他们就是那么的可悲,为了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理由而出现在彼此的生活里,然后悄然离去,只留下回忆,在那里黯然神伤,却舍不得哭泣。
                  他们一天天走过的时光,慢慢地在身后漫溯成一片孤寂而深沉的汪洋。
                  他还记得,离开的那日的她现在楼顶上,对着楼下马路边的他说:“陆尘埃,我可能不会喜欢你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05-14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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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心忽地一滞,手上的动作也在无声间停止,短暂的出神,转身上了出租车。随着车子的前行,他正在远离她,最后消失在前方十字路口处。
                    有些事,只要不被时间记起,就会由另一件事代替这件事,对一个人也不会如此痛苦。
                    永远有那么的一个人,欠她一句“我喜欢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05-14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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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尘埃
                      陆尘埃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流过的光,筱薇依旧站着,眼睛流转于他的脸庞。“为什么不回去找她?”
                      “因为,她说过她是玫瑰,敢爱敢恨,既然我已经离开她,她就一定会恨我的。筱薇,你不明白。但是,对不起。”
                      筱薇抚上他的眉,很久之前,她因为一个承诺而接近他,原谅她,在这个过程中她爱上了他。即使知道他居无定所,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爱上他。
                      筱薇想,如今的陆尘埃就像话中所说,从此他爱的人,都像她。
                      后一个她当然是指骆蔷薇。无论筱薇如何绞尽脑汁模仿着骆蔷薇的一切,她始终还是她,骆筱薇。
                      “亲爱的,没关系。”
                      “很爱你,所以分开吧。抱歉,骆筱薇。”
                      你有没有遇见过这样一个人?一个不需要特定的时间地点环境,偶然看见一张像她的一张脸或背影,听见一个与她差不多的名字,就会令你呼吸倏然一滞。
                      骆筱薇对于陆尘埃就是这般,在陆尘埃25岁时相遇,27岁时两人分开。
                      与十年前的骆蔷薇与陆尘埃如出一辙,都是整整的两个年华。
                      乘着飞机飞往南方的陆尘埃,突然想起很多年以前看过的一句话:我们的心里,总有对年少时逝去的怀念,偶尔会想回到过去,和某个人重新相识相知,书写一段独一无二的过往。
                      窗外乌云散去,便又是一个艳阳天。
                      二零一四年三月,陆尘埃回到十年前这个南方小城,和记忆中一样,熟悉的气息在周围跌宕起伏。
                      他的眉目泛着沧桑,曾经有个女孩对他说:“陆尘埃,你的眼睛真漂亮。”
                      而现在,他不再年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4-05-14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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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女孩还说:“陆尘埃,总有一天,我会去看陈奕迅的演唱会。”
                        他之所以回到这里,是因为前几日上网看见,陈奕迅会在这里举行演唱会,他憧憬着,与她的再次相遇。他选择了一个角落的位置,那无可挑剔的声线带着黑暗里此起彼伏的感动,一遍遍在这十分有限的空间里回荡。
                        前奏响起,疯狂的歌迷欢呼,跟着旋律起身摇摆挥手。
                        陆尘埃找出手机,略微迟疑,然后摁出一串十年来熟记于心却从未拨出的号码。
                        他抬起头,听全场的歌迷与舞台中央的歌神一起唱:“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十年之后……”
                        电话里面,简短的无声后传来温柔的女声:“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灯光太暗,看不清他是否已经泪湿眼眶。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4-05-14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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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筱薇 二零一四年四月,骆筱薇回到她的家乡,也是在南方。
                          “姐,陆尘埃说,你会恨他,可他哪里知道你一直都在等待,从未离开。姐,陆尘埃还是跟我说了分手,对不起,我不能替你爱他了。真的,我决定不爱他了。
                          陆尘埃一直喜欢你呢,你知道吗?从开始到现在,都很喜欢你呢。”
                          与此同时某个相应的回应点,那是二零零五年四月的第一天。
                          骆筱薇来到骆蔷薇所在的班级,对她说:“姐,我看见陆尘埃了,就在你家楼下。”
                          那时骆蔷薇并没有去想,那天是四月一号,愚人节。后来,骆蔷薇在奔跑回家的路上被货车撞上,最后抢救无效。
                          站在手术室门外的骆筱薇,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替我爱他。”
                          放下手中的玫瑰花,转身离去。
                          身后是阴沉沉的天空,还有玫瑰在风中摇曳着的身影。
                          陆尘埃与骆蔷薇的故事,注定成为回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4-05-14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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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谷 曲影疏/文
                            颈间冰凉,寒得令人心痛。
                            那一道银光却却迟迟未落,静静抵在白如玉凉如瓷的颈间。
                            阖了眼,心中叹息:空谷,你还在奢望什么?生,便是为了死的。
                            耳边有人呢喃,熟悉的嗓音似羽毛拂过耳畔,“别了,空谷。”
                            心好痛,即使知道这是结局,也不知残忍如斯。
                            生命,一点点流逝。似乎,看到有人敛眉低笑,轻罗裙带飘摇,一幅遥远的画,带着遥远的回忆……
                            “人生若只如初见”只是一句自我安慰的空谈。
                            初遇时,她还是不知何为悲的渔家女,无父无母,唤空谷。
                            阳光暖了海水,鱼儿乐了老翁。咸咸的海风,翻滚的浪花,还有……跳跃的脚丫——彼时,她戏水,他轻笑。
                            “你笑什么?”微恼地扬了声音。
                            “笑你。”墨色的衣衫迎风猎猎,剑眉星眸,却带着轻佻的笑。
                            “我知道,但我有什么好笑的?”
                            “及笄了,怎还不知羞耻?”
                            “渔家女儿,无谓。”答得理所当然,却换来又一声轻笑。她红了脸,撇嘴转过身去,似是在赌气。
                            “宸,我的名。”
                            “嗯……好吧,我叫空谷哦,你记好了。”似是思虑许久,才不情不愿地说着。
                            “空谷生幽兰,却不似兰之弱,好名。那么,空谷,可愿跟我走?”
                            空谷抿唇不语,宸摇头,欲走。空谷忽然喊了出来:“好好好,我跟你走,但你不能扔下我。”
                            “好。”宸应着,眼神却飘忽不定。
                            空谷跟在宸后面,望着那墨色衣衫,心中,是欢喜的,就是这样莫名的欢喜渐渐将她推入深渊。
                            一走,便是十年,十年也不过匆匆,却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了。
                            **她是他培养的最好的杀人机器——应绝情断念。
                            空谷抚着肩上伤口,蹙眉。何时,身上的伤越来越多了。记得,似乎是在昨夜还是几年前,一个叫宸的男子,抚着她的伤口轻轻地低语,“等我成功了,就不会让空谷这样了。空谷,你要帮我……”他的脸摩挲着空谷的耳垂,呼出的气暖暖,将她因为残酷的训练而不忿的心归于平静。
                            有人掀开了门前纱帐。墨色衣衫随着走动而微微飘动,乌发未束,衬得他的脸格外苍白。
                            室内,香烟袅袅,寂静无声。良久,宸叹息,“明日,我须去。”
                            空谷自嘲般地弯了弯嘴角,“既要走,不必与我说,我会处理好的。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声音寒冷无比。
                            宸闻言望着她,黯然,“也许会走得久一点,明天饯行一场吧。”
                            空谷一身红衣,懒懒地靠在软榻里,偏头凝视,直到那墨色身影渐渐消失……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4-05-14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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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饯行,饯行,呵——只怕是用来断她念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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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马车渐行渐远,空谷的眼睛已模糊。原来,这便是兰之弱,真的是绝美的。忍不住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脸,当年的她,也可以笑得眉眼弯弯毫无顾忌的,现在,怎么笑不起来了呢?
                              也难为她当年那般痴傻,竟不知,宸,寓意为王位呢……
                              朝廷的腥风血雨她不能理解,只是听从宸的话,步步为营,将万里如画江山为他收入囊中。真可笑,白马银枪的该是一腔热血的男子,却是她默默承受刀光剑影。暗杀、行刺,渐渐做地如行云流水一般时,他却说,“不够!你心中为何还有波澜?”转而挥袖决绝离去。
                              金戈铁马换江山如画,遍体鳞伤换君玉簪相杀。
                              燕啼红叶天,人醉黄花地。
                              秋天,好冷。“主上请您……”来人面如寒霜,一看就是她费尽心机培育的影卫。摇了摇手,示意他停止。
                              依旧醉意朦胧,头痛难忍。一句“蒹葭倚玉树”竟让她躲在这喝酒,不过是脸上多了道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但都这样说了,为什么眼泪还会流?
                              晃了晃脑袋,空谷即将走向她的结局。自那一别,已过了七年,他在暗处运筹帷幄,每月一只白鸽告诉她该如何下棋,他赢了江山。她在明处指挥,在战场上厮杀,她赢了手下人的威信。十年,功成名就,她需要将这威信给他。
                              当宸可以登上王位时,他办了一场庆功宴。幽兰宴会上一舞惊四座,接着对她巧笑倩兮,“空谷姐姐坐在宸哥哥旁边倒是一番美景,真是‘蒹葭倚玉树’呢。”蒹葭配上她的脸是盛赞了吧,这般的夸赞真的是值她感动得流泪的。
                              万人的注视下,红衣飘摇。空谷的眼睛很漂亮,像幽兰一般可爱的杏眼,只是一直遍布寒意。
                              空谷抬眼扫视底下的人,有多少是与她称兄道弟的?又有多少在暗处蠢蠢欲动?没有人知道。宸,忽然间多出的主上任谁都会不服吧。而且,她知道的实在太多了。天下人只知三皇子弑父还欲杀兄,企图夺得皇位。其实真正弑父杀兄的是宸。自然,宸不是真名。
                              口里有些苦涩,心中却平静如古井无波,知道死期的人的心情原来是这样的。
                              似乎就在一刹那,耳边呼呼地风响,那白玉簪便抵在了她的颈间。好残忍,竟拿这支簪。空谷跪坐在了地上,心似被掏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4-05-14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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