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托孤 落寞家族
天华帝国,残阳如血……
血阳城外一座破败的院子里,芳草凄凄,秋风带着几丝寒意阵阵吹来,卷起满地落英……
萧萧木叶下,一身朴素青衣的少年正在练剑,在漫天的秋色里特别显眼,这人名叫东方刃,十二岁的他是东方家族仅剩的孤脉,这座院子里一共就三人,小院东站着另外两人,为首是个五十余岁的老者,右手捻着长须,看着正在练功的少年,不时的点了点头,左手抚着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站在那里的他便就彷佛已与这大地秋色溶为一体一般,乃东方家族的仆人夜无月。
东方刃刚练剑完毕便向老人身边那少年邪笑到:“无尘大哥,讨教我几招如何?”
那少年先是看了一下旁边的老者,见老人默认,便开口说:“少爷,来了”
“无尘大哥,我都跟你说好多次了,我一个落寞子弟,再说爷爷待我如己亲,你还是叫我小刃好了,恩…”见那少年走将过来开口便叫唤自己少爷,虽然满脸的忠贞,还是让东方刃感到一阵凄惘。
那少年叫夜无尘,是夜无月的亲孙子,从小和东方刃一起生活,在夜无月的心里认为一日为奴便终生为仆,且昔日东方家族老族长东方霸对自己的恩情都值得自己为这个主家付出一切。
“好的,少爷,哦…小刃弟弟”一时口快的无尘到。
两人同时轻叱一声:“来。”
叱声中,两人手里的长剑,已同时飞出,如神龙交剪,闪电交击,剑光一闪,只听“叮”的一声,双剑凌空飞击,这一击的速度,当真连站在一旁的老人夜感到诧异,相处多年,东方刃这一招以攻为守的招式老人以夜无尘都未曾见到过,大惊之时的无尘人已凌空飞起,倒翻了出去。站起身来,不禁一怔,说道“少爷,你这是什么剑法,我怎么么没见过?爷爷说我已经是上级武侍,如果到了武师就可以出去大陆游历了” 见两人罢剑整理装束,近至身旁齐声叫道:“爷爷!”
夜无月朗声道:“哈哈,傻小子,你这悟性怎么能跟少爷比,这应该是合横剑式以纵剑式的十字剑法,但其狂暴的剑气中又有着孤寂之色,小刃啊,有爷爷在,爷爷就是你的亲人,恩。”话毕轻轻摸了摸东方刃的头。
少年重重地点了点头到:“恩!”
冬去秋来春去也……
转眼三年过去,残破的小院子里,少年褪去了一脸童真,七尺身高,俊秀的脸庞,古铜色的臂膀,黑色的眼瞳无不充满着刚毅之色,刚打坐完毕的东方冉刚进屋,就听见夜无月在房里叫唤:“刃儿,你进来……”
“爷爷”走进房间的东方冉轻声回到,“刃儿,过了这个秋天,你就满十五岁了,东方家…”说到这里,老人明显情绪低落,内心有着痛苦和自责,深深地咽了口唾沫继续说:“家主把你托付于我,只留下着这两件物品,” 说完拿出一块似玉非玉的金黄色约手掌大的玉片,和一封信件。
“这是?”东方刃疑惑的看了看玉片又转头望向老人,老人清了清变沙哑的声音道:“冉儿,这就是东方家族家传玄书玉阙,上面还有少主的生命印记” 玉阙上果真有着心形的血迹,轻轻触去,只见那玉阙瞬间发出金色圣洁的光芒,一个个古老的符号顺着手臂传来,凝神吸收着这些奇怪的符号,东方刃感觉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东西注进了大脑……
待东方刃睁开眼睛,夜无月指着桌上的包袱说到“刃儿,这是为你准备的行囊,你也长大了,好男儿就应该出去好好闯一闯,虽然你已经是一位武师,但是历练不足,出去多交朋友少结怨,你手里的这封信件,是给你帝都外公萧臣钧”“这是给我一个老友的,你到了帝都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去找他,我这位老友叫仇问天,无尘那小子可能也在那呢!”
说完又拿出一封刚封好的信笺…
“爷爷,我的父母?十五年了,我想知道我父母的事”说着说着这个看似坚强的少年眼眶已经湿了,毕竟未经世事,还是一个孩子,对于一个从未得到过父爱母爱的人来说,提及父母多少还是很伤感。
“还不是时候”老人忍住未说,只道:“刃儿,你父母为什么要给你起名东方刃,一是告诫你要有容人之忍,克制自己之忍,二是要你有决断明快,对敌人要残忍,才能在这个世界生存,若有朝一日你武道达至帝境,我会把所有的事告诉你,现在,力量还是太弱了啊!”
小院门口,爷孙俩沉默了很久……
老人吸了口气像似下定决心地说“呼…好吧!可以出发了——记住出去后遇事要小心。”
“爷爷,那你要保重身体,我会想您的。”整装待发的东方冉和爷爷爷道别,老人看着远去的背影,不时的挥了挥手,一脸的不舍
刚走出熟悉的小镇,回望,见一胖胖的身影疾驰而来,东方刃愣了愣神,来人已经扑了上来。差点给将他’扑倒’——
“老大,你走了谁教我们练功夫?还有哦,你走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还好黄二说你今天要走,我在这等了半天,还以为你走了呢”胖子满脸委屈的说到。
“孙三,以后不要再让人孙子—孙子—的叫你了,好吗?”“好好练功,以后老大带你们闯天下,好么?”东方冉继续说“好了,别耍小孩子脾气了,老大要走了,你好好保重”说完就运足功法快步离开,身后传来胖子那特有的声音, “老大要说话算数,老大保重,老大……呜呜……”说着说着胖子孙三就坐在镇外的草地上哭了。走远的东方刃停下来,遥望家乡心里默默说着:“这里有太多的不舍,这里埋葬了我十五年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