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提到的孤独缺,这个沉重的角色,也常常有许多引人发喙的笑语,孤独缺的笑点,就要带点流氓气息,甚至暗藏杀机,孤独缺的心机很重,讲的话有时为了挑衅,有时是为了恐吓。当然他也有轻松的一面,但轻松中必然要带着戒备,这是长期在江湖中打滚,在罪恶坑中讨生活的人所必须的,这个角色最难的地方,就在喜感与压迫感当中作一个平衡,一下子让你喜欢他,一下子又让你怀疑他。这一点的拿捏上,小三子的功夫实在不到家,反正都已经拿着长矛对着风车,唐吉诃德也只好冲了。
在霹雳的世界中,悲剧比重总是大过喜剧,因为武林世界的斗争本身便是残酷的,他是喜剧元素的加入,有助于冲淡整体的哀伤感,任何观众都不喜欢看压力太过沉重的戏码。
还有一种笑点是,理所当然发生的事情,却可以制造意料之外的效果。
还有一种笑点是,理所当然发生的事情,却可以制造意料之外的效果。就是你明明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可是当事情发生时,你会忍不住会心一笑,这一套是剑子仙迹的最爱,尤其是对上佛剑分说。
举例来说,瀚海诛杀不忘尘寰的战役结束,剑子语带调侃的对佛剑说:「好友,你这一剑失了准头」。偏偏佛剑是这样耿直的人,理所当然的回了一句「是佛剑学艺不精」当下让剑子头上飞过三只乌鸦,完全不知道如何回答。还有佛剑来到豁然之境,听到剑子仙姬四个字时,那瞬间震惊的神情,以及剑子躺在床上的悲心嘶喊,都能让观众会心一笑。
这种手法的运用,还有在剑子凹秦假仙请傲笑红尘签名,佛剑在大雪山上对剑子讲「不用看了,上面没记载你的死因」等等。其实对话本身并不超脱个人风格,但仍有相当效果。
素还真的幽默则是点缀性质的,在适当的时候,将出轻松幽默的内容,对三教怪人讲殷玳的用途,前面讲的头头是道,最后冷不防来上一句「回头素某补上便是」让观众与三教怪人同时一愣。素还真的笑话就一定要「戏而不谑」,千万不能过火,而且时机点要抓准,毕竟当家主角可不能让你随便恶搞。
还有一种笑点,是意外的情况遇上意外的人,例如耳聋的傲笑红尘遇到了四分之三,短短的两页剧本,后面的武戏还没有前面的对话来的困难呢!首先,抓住了傲笑耳聋却不自知的状况,仔细调整四分之三的台词,让这些台词能在断断续续进入傲笑红尘耳中后,变成一段挑衅的言语。直到最后四分之三受不了抓狂,跟傲笑红尘来场大战,要想四分之三的台词,又不能脱序,就足足花了小三子两天的时间。
利用对熟悉事物的转换、重置,对人物的倒错等等,都是笑话许多的演绎方式。
还有利用对熟悉事物的转换,对人物的倒错等等,都是笑话许多的演绎方式,因为族繁不及备载,就先略过了。
最后不得不提的,是黑色幽默,这真是狂龙的专利了,把杀人搞的这么有趣的,大概只有狂龙做的到,狂龙给手下的压迫感很强,偏偏此人又捉摸不定,心思难料。那些电视机前的笑声,可真是罪恶坑群众的血泪交织啊!狂龙这角色的笑点,有一部分是来自小三子当兵的经验,那些机车长官恶毒的笑语让小三子印象深刻,因为明明很好笑,但偏偏你又不敢笑,因为一笑就大祸临头了。
说了这么多笑话的类型,讲讲笑话的由来吧。剧中有不少的笑点,是在编剧组中相互的讨论得来的,咱们霹雳会主编邱先生也贡献不少,尤其是董事长更是鞠躬厥伟,他可是编剧组的笑话冠军呢!当然小三子对自己的笑话也很有信心,只不过大概是编剧室的湿度太低,总觉得我讲笑话的时候,现场的笑声都有点干。后来编剧组干脆规定,讲笑话时没人笑,就要绑铅球丢台湾海峡,小三子因此泳技进步不少,只是在摆脱铅球的技巧上略有不足,常常弄得脚瘀血而已。这个规定一直到某天廖主编帮我绑铅球时,不小心被铅球压断脚指骨后才告终止,不过我一直认为,是我的笑话感动了大家。
另有一部分笑话,则是来自生活上的际遇,或是周围人事物的启发,甚至只是跟朋友的一席对话,只要觉得有趣,立刻就要记下来,并且好好研究如何加入戏中,喜剧情节比喜剧人物又难上一些,总是要反复推敲过后才好下笔。
其实在霹雳的世界中,悲剧比重总是大过喜剧,因为武林世界的斗争本身便是残酷的,小三子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出来混的,总是要还。」但是喜剧元素的加入,有助于冲淡整体的哀伤感,任何观众都不喜欢看压力太过沉重的戏码。编剧群也不是变态狂,非要把观众搞到每集都提心吊胆。没有喜乐,无以显出悲伤,没有悲伤,不能使人珍惜美好幸福。这就是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