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古风的东西,文风大概是这两种
【第一种】
雨不断地下着,血红的地上遍地的尸体百里几乎没有活口,除了那站在尸体堆中的两人。
细雨冲刷着其中的一人铠甲红袍,嘴角沾着点点冰凉的血液,宽厚的手紧握着沾染了无数人鲜血的长矛,矛尖指地,黑眸中却满是煞气。
对面那人白衣飘飘,雨水打湿了青色的外衫,手臂淌着血,模糊了衣袖原来的色彩,手握着腰间巨剑,微微眯起泛着戾气的眸子。
呯——
骤然间,长矛抵住攻来的巨剑,巨剑主人的手因攻击伤口被撕扯的更痛,血液不断地流出。手紧握着长矛,用力将打开巨剑,看着巨剑主人因为伤口微微扭曲的面容。长矛下一秒毫不留情的朝对方胸口刺去,巨剑主人微睁眸子,下意识的举起巨剑抵挡长矛的攻击。一阵刺耳的武器摩擦声,长矛不知何时又闪到巨剑的另一边,闪耀着银白色的护腕蓄力朝那人手臂的伤口处撞去。巨剑主人面容完全扭曲了,持长矛者稍稍侧身,冷眼看着那人砸在腥臭的地上。
“嗯,朽爷你又赢了……”
嘈杂的街市上到处显示出一股国泰民安的景象,五六个身穿红袍银铠的人一副巡逻的摸样,手里拿着分量十足且锋利无比的长矛在街市上逛着。为首的女子一头如墨的秀发披洒在粉嫩的肩头,无趣的神色漫过眼梢,小嘴里叼着一根微微垂下的狗尾草,长矛轻靠在脖颈颇有几分慵懒的意味。
安朽啊,你怎么还没回来。
“桃、桃、桃子姐!不、不好了!”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却逐渐变大,打断了女子的思路,一个与女子穿着一致但神色却是十分慌张的男子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女子闻声瞥了来者一眼,叼着狗尾草,饶有兴趣的丢给来者一句:“慢慢说,不着急。”男子匆匆忙忙的跑到女子面前,弓着腰喘了好几下才再次开口:“负责在东街巡逻的人和八御的人闹起来了!”
“哦?八御的人?”女子从嘴里将狗尾草吐掉,尾音在空中打了几个圈才缓缓停下,眼角不再是无聊的神色,“八御哪的人?”
“就是那个蓝眼睛的怪物!”
【第二种】
三杯愁绪几消愁,日月如此年复年。
雪落红衣上,似血般的红弥漫在独属一人的梅园之中。此时外头是白雪皑皑而这梅园之中雪却扫的干净,除了现在正飘零的雪,白色也就只有那倚在石桌上的女子了吧。女子衣裳略单薄,但眉眼间是长期积累的惰性但却看得出几丝急躁。“这是第五个冬天了,你还是老样子。”声音从一丛丛梅枝后传来比那似血的红更夺目的是那微挑的嘴角,好似风流少年那般佻达。
“单越锦,你最近倒是闲的很,三天两头往我这跑。”倚在石桌之上的女子慵懒至极,一头白发何止胜雪,一对柳叶细眸半睁,薄唇轻启不乏冷意与那慵懒。“整天呆在这折胶堕指的地方,你就不难受吗?”被唤作‘单越锦’的男子唇边蓄着佻达的笑无视了女子的话,抬手折下了刚刚积了些许雪的梅,手中把玩。
“我乐意。”女子不再半睁着眼而是轻阖了眸,任雪花落在她那落地的白发上。“阮容苏,你这破皮囊生来可不是让你呆在这梅园的,该出去看看了。”单越锦依旧扬着嘴角,佻达的笑。只是那手中把玩的雪梅在说话间被捏成扁状,丑陋不堪。单越锦话音刚落,被称阮容苏的女子,慢慢睁开了轻阖的柳叶细眸,微微挺直了腰背,抬手摸了摸落在石桌上的白雪,没有言语。
“常胜将军晁昭光荣殉国了。”
单越锦那深蓝色的衣裳在这白雪皑皑的梅园中显得越发刺眼。这句话说完之后,他转身离去,脸上再无什么微挑的嘴角、佻达的笑容。步子刚迈出几步,一个杯子破碎的声音在单越锦的脚边响起,清晰刺耳,那杯中血红色的液体也随之溅到了裤腿。那红比这园中的梅更加刺眼。
单越锦那狭长的丹凤眼眯了眯,不知何许情绪,也不理会裤腿的鲜红,大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