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曾经在同一片屋檐下共处三年过,我惊讶的问:“怎么死的!?”
车祸?撕票?黑社会乱斗?
“是胃癌。”希玲悲悲切切,她是个多愁善感的主儿,“两天前就死了,刚刚班长打电话通知我参如明天的葬礼来着,高中同学都得去。”啊咧?也就是说,我也得去?也就是说,得从微薄的工资里拿出丧礼费?
“好烦啊!”我抱怨道。
“是啊,好好一个人,说没就没了!”希玲误解了我的心意,声音带着哭腔,“那么帅的一个人呢!”
既然受了邀请,就一定得拔冗参加。跟希玲一起穿着黑色长裙,怀揣500块钱丧礼费,踏进了李家的灵堂。灵堂中央挂着李雅川的灰色遗照,苍白的脸漆黑的眸,漠然的注视着我们。比起高中时候,李雅川的脸蛋越发精致了,有成熟男人的涵养和韵味,真是太可惜了。天妒红颜,大抵如此吧。
葬礼上碰见了好多毕业后就没见过几次面老同学。我们瞅准时机聊了一会儿。
“那个谁,你同桌林可还记得吧!”老同学沈漫捣捣我的胳膊,一脸神秘。说实话要不是她提起,我早把什么胡可林可的忘到了九霄云外。
“哦那个矮子啊,他怎么了?”不会也死了吧?我心想。。
沈漫故意咳了咳,神情夸张的爆料:“他不是高考前一天失踪了嘛!原来是被他后妈锁家里了!白白错过了人生中最重要的高考,一时受不了精神失常拿菜刀把后妈剁了!然后被**局送精神病院去了!”
沈漫唾沫星子满天飞,她已是两个孩子的妈,养孩子不是件易事,从她那坠肉横生的肚腩上就可以判断出来。我发誓我将来绝对不生小孩。哪怕是颠倒众生的奥巴马跪下来求我,也坚决不生!
参加完葬礼,回去的路上希玲一直红着眼睛擦鼻涕,矫情极了。
“不至于吧你?”我斜眼瞥她。
她一巴掌拍向我的脑袋,凶神恶煞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心没肺啊!”我毫不客气的反拍回去,用了十二分力道:“我没心没肺?我他妈出了整整五百块丧礼费啊混蛋!”
希玲还准备继续骂下去,手机却响了。她以闪电般的速度接通了手机,声音悦耳动人:“喂?老公~”“恩已经结束了!”“不累不累,就是有点难过。”“不用来接我了啦,啊你已经来了?”
希玲放下手机四处张望,最后将视线定格在某处,癫狂的挥着手:“这儿呢这儿呢!”我顺着她挥手的方向看过去,她那位总经理老公正笑脸盈盈的朝我们走过来,身后是他的黑色宝马。靠,至于么!老婆是来参加葬礼又不是来陪葬的,还开着破宝马来接驾,让人不爽!
“总经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