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 

然后见松柏 
见不着也没关系 
北方有一大片草 
南方也有 
不经风霜打压 
不经野火焚烧 
马儿来了就喂上几口 
风儿来了就四处倒下 
对于草来说，苦难并不存在 
若要责怪 
我会说 
——岁寒之前 
松柏哥儿们，你们在哪儿？ 


新年好 

想起来这话我对好些人说过 
一些面目不清的人 
和一些单纯的动物 
都说人是从动物进化而来的 
我怎么感觉 
这些动物 
是从人群中逃出去的 
它们服从本能 
和些许残留的心计 
它们通常在天黑的时候 
把更黑的东西偷走 
只剩下月光给人群 
想起前些天 
一个叫寒韩的人愤怒了 
我想我也该问候他一声 
新年好 


左岸香 

我要过一杯咖啡，直接从树上摘的 
那种。 
加了奶，加了糖，顺便 
捣几棵老家苦草进去 
有时候香得我泪都下来了 
眼泪，是很暧昧的那一种 
你看，我要么借苦草之名 
消遣我的忧伤 
要么假忧伤之义 
放一把火，幻想着 
把中国境内所有的苦草都烧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