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也板着脸大声喊道:“你莫要动!否则你会后
悔一辈子的!”小鱼儿眼神中射出两道刺目纯粹的精
光,像要杀了谁似的凶恶。声音惊动了树林里的鸟儿
也扑棱棱地飞走了,语声之大自然也惊动了屋里的女
子,慕容九妹、铁心兰、荷露皆面露惨白的颜色!不
同的容颜,表情却像是复制出来的一样!“小鱼儿!
你在做什么?”铁心兰不禁失声大喊了起来,眼里满
是泪水。
慕容九妹看着他,恍惚了一会儿,眼光立刻冰冷似利
剑,她低声道:“今天,也许会有人死在这里,但绝
对不会是他!”说着,她那骇人的目光立即转向花无
缺!
荷露听了这话,不禁面色大变。但她却清清楚楚,慕
容九妹说的没错!
小鱼儿叹了口气,却依然没有放下手的意思,他道:
“你不愧‘无缺’这名字,你的武功强于众人,出类
拔萃;你的举止相貌,可以让每一个女子为你痴迷。
若天下真有一个完美无缺的人——就是你。”他边说
边笑笑,顿了顿,又继续道,“但一个人没有痛苦、
悲伤、疾病、失望这些负面的东西,又怎会有快乐呢
?你可知什么是爱?什么是恨?”
花无缺冷静下来,道:“也许你说的不错,但这完全
是因为我的生长环境造成的。”
小鱼儿笑眯眯的,手中的匕首仍对准自己的心口:“
嗯。只有移花宫才能培养出你这样没有感情的木头人
。你对每个人都很恭敬,但心里绝不是真正尊敬他们
;你对每个女孩都很温柔,但绝不是真心喜欢她们。
”
小鱼儿叹道:“就连你决定要杀一个人时,都不一定
觉得这个人该杀。”
花无缺道:“确实如此。”
小鱼儿道:“别人也许都很羡慕你,可我却觉得,这
样活着当真无趣极了。”
花无缺叹道:“你确实很了解我。”
小鱼儿笑道:“杀了我,只怕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
个如此了解你的人了。”
花无缺忽然一阵心悸,却笑道:“不错。”他的目光
闪烁,像在定夺什么事情。小鱼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微微垂着的脸,目光如电,他知道,花无缺将说出的
那几个字,一定是他愿意听到的答案!之间花无缺缓
缓抬起了头,道:“所以,我决定放了你。”他又笑
了起来,笑容犹胜春花。
小鱼儿也笑道:“好,你这么爽快,我就与你打个赌
,若我将你生擒三次,你便要听我的话,学我的《捣
蛋秘籍》。”小鱼儿仿佛已见到那一天的到来,得意
地笑起来。
花无缺失笑道:“那倘若我不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