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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游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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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一分天地,郭外几里乡人家。<?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绿水横绕,青山微斜,处处桑麻。
渔阳浮泛,相思凭栏,何地泪洒?
望风鼓飞絮,枝开树闭。
犹记得,那年期。
莫道相见难易,却只是,青丝难收。
此间风光,诗情画意,只影谁堪?
可叹流年,浮萍悠悠,睹阕断肠。
泪渐干,方觉苦极滋味。
不如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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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2014-06-10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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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游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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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子脸上浮现出几分羡慕,胳膊肘一顶方哥儿,道:“以前只觉得旭哥跑的比咱快点,爬树比咱高点,力气比咱大点。想不到,竟然这么厉害!可惜他就是不像我们,总是被公冶先生管着,不得自在。”
方哥儿却是悠悠的叹道:“可惜啊,和咱们说话是个好汉,一提起公冶先生来,就和老鼠见了猫一样!毕竟人各有志,强求不来的。他喜欢听话,就让他听,咱们,还捉自己的蛇!”说着,伸手拍了拍猛子手上的竹篾圆筒,道:“走吧,看看朱郎中这下能吓成什么样子!”
———————————————————————
说起童旭,倒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他一出生便没了娘,只靠着他爹童春用米汤喂养大。到了十一岁大小,一向熟知水性的父亲打渔时又溺死在河中。只留下他一个人和一个常年瘫在床上的“公冶先生”相依为命。到如今,已经是十七岁大小了。
再说那“公冶先生”,身世更是离奇。他是十二年前的那个春天里,顺着进去康王谷的那条小溪漂进来的。正巧,被住在村头的童春救上岸来。
当时的“公冶先生”,就几乎是死翘翘的了。脉搏固然还有,却是有一口气没一口气的,又不会咽东西,连米汤都灌不进去。虽说村子里也有郎中,可说是彻底没救了。
童春是个善心的人,虽说知道此人活下来的机会渺茫,但却是不忍将这人就这么不管不顾的“抛尸荒野”,便将他放在自家门外晒鱼的木板上。
谁知道,就在第二天,童春一开门,便看见昨天还死气沉沉的人竟然撑着双手坐在自家的院子里。只可惜,人是活了,但是废了,一双腿就如同没有一样。不会动,也没有任何感觉。
童春见他可怜,便将他扶回屋中,好好照料。后来,才知道,这人复姓公冶,单名一个琼字。而且,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他从大汉阳峰上掉下来的缘故!至于别的,公冶琼便一句话也不多说了。
不过那公冶琼虽说腿废了,倒是有数样常人连想都不敢想的本事。
童春曾经载着他打渔,公冶琼只是趴在船舷上听了一会,便告诉童春哪个地方鱼多,童春初时不信,结果一网下去,果真是大丰收。从此童春收留的那个瘸子有双顺风耳的消息不胫而走。
有时公冶琼一个人坐在溪畔,闲来无事便是一掌又一掌的往水面上空推。可是手不碰水,却能让水上波涛汹涌。有时他自己郁闷的很,便是猛地一个甩手劈空掌,连水里的游鱼都能被打上岸来。曾有数次,村民们都以为他是天神下凡!
他治病救人,从来不用什么吃药下针。有时村民吃错了东西,郎中也无计可施,便是被他轻轻巧巧的在手臂肘上按了一个指头,回家大泻一通,躺了三天,就好了。
凡此种种,不胜枚举。可他就是整日如同个面瘫一样,毫无表情。外人连他的话都极少听见,更别说他的笑了。
不过,村民们虽然觉得他来历不明,行为怪异,但却对他尊敬的很。
后来童春溺亡,村民将童春遗体送回家,公冶琼更是疯了一般的对童春的遗体又是点又是拍的,过了好半天才颓然无奈的教村民将童春埋了。
而从那之后,公冶琼也好似变了个人,整日把自己闷在家里。据说是收了童旭这个孩子当徒弟,在家闭门授课。
村民知道后,个个眼红。可也只有眼红的份。对公冶琼,也只有尊敬,没有怨言。
但是,只有童旭,知道自己的师父,有一个很大很大的开头。如果放到外面,提起自己师父的名讳,足以能够把人吓的掉下巴。
—————————————————————
童旭背你那一大垛木柴,摇摇晃晃的走进自家的院子。
就在这时,突然从屋中传来了一阵大笑之声。那大笑之中,带着三分狂傲,三分无奈以及四分释然。
童旭一愣神,连忙把木柴一丢,快步冲进屋子来。
屋内,一个看不清楚年纪的汉子,正半倚着墙壁,坐在床上,开口朗声大笑。
之所以说他看不清楚年纪,是因为他的扮相,着实是奇异的很了。他的头发是花白的,但是,却不见一丝杂乱;面容清矍,却又不显一丝皱纹;倒当真说不出他有多大年纪。
更奇特的是,此刻他的双目竟然是精光四溢,发散着一丝令人心悸的紫光!
此人便是公冶琼了。
童旭推开门,一见公冶琼这般模样,不由得一惊,连忙走到公冶琼面前,疾声问道:“师父,怎么了?”
公冶琼笑声顿时一遏,眼中那盎然的紫气也随之消散,接着拍了拍童旭的肩膀,道:“我终于明白了!正经、奇经并用,果然是威力无穷!如此功力暴涨,难怪当年我会如此落败了!”
童旭听得是云里雾里,好似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连忙问道:“师父,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正经奇经并用,威力无穷?你又在说你当年为何被那人打下大汉阳峰吗?”
公冶琼只是不答话,兀自喃喃自语般的说道:“二十条筋脉尽用,也亏他能想的出来。不过,这十二正经乃是养气练气蓄气之所,用之同奇经八脉一样用来运气,是不是……”他刚刚说到这儿,身子便猛然一震,脸色也顿时一黯。
童旭站在他的身旁,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自然看在眼里。如今见他全身一震,脸色骤变,气息也随之混乱,不由得已经,忙道:“师父,你怎么了?”
公冶琼连连摇头,面色顿时赤红,而且原本紫光稍稍收敛的双目,陡然又射出一片血光。
“这……”童旭没来由的一愣。他随着公冶琼修习内功许久,自然知道这眼中陡射血光的原因,正是内息走了岔路,郁结在胸口膻中穴聚成一团而无法宣泄、同时压迫心脉的缘故。若要是任由那一团气聚集,更是容易导致整个身体之内的真气聚集在一起,那样的话,可就不仅仅是郁结的问题,而是——走火入魔!
不敢多想,童旭当即便将自己右掌四指并拢,成剑状,同时提起自己全身的至阳气,发于指尖,用传自公冶琼的绝学“纯阳指”,缓缓逼近公冶琼前胸的膻中穴,要将郁结在那里的真气缓缓冲开!
可是,童旭的手指方方触及公冶琼的身子,便被“崩”的一声被弹到了一边,连自己都被震的一个趔趄。而那原本几乎是洞金破石的纯阳指,竟然也一时间直接麻了。
而公冶琼,也在这一刹那,猛地喷出了一口血雾。继而双目紧闭,神情萎靡不振。
童旭惊慌失措,看着公冶琼,口里只是喊着“师父”,左手上捏着衣袖,去给公冶琼擦拭嘴角上残留的血迹。
孰知公冶琼突然将眼睛一睁,一把将童旭的手攥在手里,道:“旭儿,不妨事!为师终究还是把这层事参透了!”说着,一声苦笑,道:“如此霸道,自然与人与己,两无益处!”
童旭见他神情回转,只道公冶琼自行已经将内息理顺,便放了心,道:“师父,你怎么了?”
公冶琼摇了摇头,只是将童旭的左手用自己的右手攥的紧紧的,然后说道:“旭儿,你上来,与我对面盘膝对坐。用平日里练功的‘五心朝天式’坐好!”
“嗯?”童旭没反应过来,而接着,便被公冶琼一把拉了上来。
公冶琼面显三分愠色,瞪着童旭,道:“旭儿,想什么呢!快快做好,为师再也耽误不了半分了!”
童旭这才点了点头,赶紧盘膝面对公冶琼坐下,因为左手被公冶琼抓得紧紧的,故而只将右手掌心向上,落在膝上。而后眼观鼻,鼻观心,做好静式。
而这转瞬之间,公冶琼的面色又暗了几分。
见童旭坐好,公冶琼又开口道:“旭儿,把你的右手也给我!快!”
童旭茫然不知,只是乖乖的把右手递了过去,看着公冶琼,吞吞吐吐的说道:“师,师父,你这是要……”
公冶琼又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看着童旭,道:“旭儿,你听好,过一会,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慌,也不要说话,更不要乱动,一切,都听师父的,师父让你怎么做,你就要怎么做!明白吗?”
童旭点了点头,随即却又摇了摇头,意思是说他会遵照公冶琼的意思,但不明白公冶琼这样究竟是什么意思。
公冶琼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随即用自己的左右手与童旭的右左手各自相握,掌心劳宫穴两两相抵,拇指也是各自相撑,随后深吸一口气,两道内力从自己的左右手缓缓注入童旭掌上。
IP属地:山东
3楼
2014-06-10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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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接触公冶琼那气势蓬勃的内力,童旭顿时明白公冶琼要做什么。
他这是要散功,而且在散功的同时,要把自己那修行了三十多年的功力,尽数传给自己!而自己接受公冶琼散功的代价,便是眼睁睁的看着公冶琼急速的衰老,直至他油尽灯枯……
油尽灯枯后的公冶琼,只会留下半口气,如同一个风烛残年、行将就木的老人,苟延残喘一时三刻,却绝对活不过两个时辰!
童旭心头大恸,嘴唇一动,“师父……”脱口而出。继而双手也是一挣。
公冶琼却只是瞪了他一眼,双掌潜运出一分吸力,将童旭的双掌牢牢贴在自己手上。劳宫穴、拇指、虎口牢牢粘合,接着,却不见公冶琼动嘴,只是一道细若蚊喃的声音传到了童旭耳中,那声音异常平静和缓,极容易让人平心静气。
公冶琼运用传音入密的方式,沉声说道:“旭儿,你什么也不要想,好好接受师父的内力。若是你此刻不听话,断了师父散功,那师父的下场,我想你最清楚不过的!”
那传音入密的功夫,穿透力极强。哪怕人在癫狂之态,也可以清清楚楚的听见每一个字。
童旭自然知道这散功若是中断,那便不是衰老而死,而是经脉尽断!无奈之下,童旭只得暗噤一把泪水,连连摇头,但双手却是不敢再乱动分毫。
公冶琼哪里容得童旭多想,当即便把手上的劲道一下子加到了原先时候的四倍。那浑厚无匹的内力,便如同黄河决堤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而童旭的身体,却就像那洪水苦苦寻觅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唯一一个泄洪区,顿时疯狂的向童旭周身经脉,四肢百骸注入。
而童旭在这般猛烈的冲击之下,虽是勉力接受,却是吃力的很,仅仅是过了小半盏茶的功夫,便忍不住“啊呀”一声,紧接着身子猛地暴颤。
公冶琼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知道如此猛力的过渡,以童旭现在的修为还吃不消,连忙收敛心神,放缓速度,同时以传音入密之法,将声音直接送去童旭耳中,沉声说道:“旭儿,你莫要心慌。且按我的吩咐,照我的话去做!”
说着,双目炯炯的看着童旭,连童旭带着三分艰难的点了点头,这才续道:“心静如明镜,莫着一尘埃。五心朝天式,灵台自然开。气沉双肋际,往注丹田来。发散百骸体,逆转聚气海。施展至百会,下攒一督脉。阴跷阳跷继,任、冲环一带,阴阳维合济,八脉通无碍。四体遥相应,周转如车轮。末之纳正经,十二养气源。层层堆皑雪,周天度混元。周天一得过,反而复来焉……”
这本是公冶琼所创的混元功的入室法门,对于童旭来说,几乎是每日都要做的功课,如此练了六年,自然是轻车熟路。
此刻,童旭虽被那强横的内力冲的自己是七荤八素、神魂颠倒,但是一听见公冶琼传音入耳,这般重之又重的将这口诀清清楚楚的说了一遍,而自己,则顺着公冶琼所说的话,按部就班的做了一遍。
他自行牵引着公冶琼那道浑厚的内力,沿经脉连过劳宫、大陵、内关、郄门、曲潭、天泉、天池等手厥阴心包经穴道,再将那内力转至后背,理顺气息,将那内力慢慢下压,随经脉运行,汇丹田,聚膻中,发至周身,循环往复,缓缓化用……
若是用一个恰当的比喻来形容一番,那便是珠蚌养珠,用自己的“唾液”包裹沙粒,逐渐层层包裹、转化、积淀,最终将珍珠越育越大。
此刻的童旭,便是在化用公冶琼内力之后,将自身的修为,一步一步的提升、拔高。那原本虽说不弱却也差强人意的内力,便如同一条即将干涸的大河突然来了水源一般,不住的水涨船高。
而童旭的感觉,却是暖洋洋的,就如同被泡进温泉一般,全身上下四万八千个毛孔无不舒适,四肢百骸无不舒展。
而他的经脉,则在那一波又一波的内力冲击、锻炼之下,渐渐拓宽、通畅。甚至原本有些地方涩滑不通的地方,也开始畅行无阻。
童旭的内心突然一片透彻,好似苦读诗书的儒生,突然触及、明白了什么至理名言一般,险些就要手舞足蹈起来。
但童旭深知现在实在是危急存亡之秋,更何况是公冶琼拼着性命来给他提升功力,自然不敢擅动,连忙收敛心神,缓缓的将公冶琼传来的内力,默默转化。
而公冶琼,则是连绵不断的将自己的毕生修为,度入童旭体内。
时间则就在这漫长的传功过程里渐渐推移。二人就是如坐枯禅,一动不动。全然不知外面已经是夕阳西下,月挂枝头……
直到深夜,这场若是让江湖中人得知后定然是要垂涎三尺的传功,才算是收尾。
那时的童旭,因为这足足有五个多时辰的内力化用,已经累的脱了力。与公冶琼的手一分来,便昏昏然的倒在了一旁,死沉沉的睡了过去。
可是公冶琼,比之童旭,更是不如。
他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湿透了。而自己身下足足有三尺见方的床铺,也早已经被他雨水一般的汗珠打湿。那白日间还是不带半分皱纹的清矍脸皮,此刻已经布满了一道又一道的沟壑,皱纹叠着皱纹,简直可以说是“阡陌纵横”了。而原本略有花白却不显凌乱的头发,却是枯黄了,干巴巴的如同一蓬秋草顶在头上。
一双原本是苍虬有力的手臂,现在也犹如一对枯柴,颤巍巍间,不见丝毫力道。一双眸子,也再无原本的精亮。整整就是一个老态龙钟、眼看便要溘然长逝的枯槁老头。
总之,用一句话来形容,“鹤发鸡皮、蓬头历齿”是再合适不过的。
五个时辰,便使他苍老如斯。
看着那已经昏昏睡去的童旭,公冶琼低低的一声苦笑,而后勉强睁起那几乎睁不开的眼睛,用右手撑着床,使自己勉强坐稳,然后左手则拽起被子,盖到童旭身上。而后全身佝偻着,用双手一点一点的把自己捱到床沿上,毫无直觉的双腿就挂在床沿,然后颤巍巍的斜靠着身子,伸手将床头柜子上的纸笔取了过来。
—————————————————————
童旭这一觉睡得好沉。直到次日日上三竿,这才悠悠的醒来。
依着自己原来的习惯,童旭先是躺在床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然后才想要坐起来。
他突然打了个激灵!
师父!
童旭猛地掀被而起,映入眼帘的,便是公冶琼肩背斜靠着墙壁,一动不动的身子。
那时的公冶琼,嘴角还挂着一个浅笑。
童旭摇了摇头,口中喃喃道:“师父……不……不……”,而后连忙膝行而前,双手颤巍巍的抬起来,去试探公冶琼的鼻息。
可是,公冶琼昨日深夜便传功完了,一身内力枯竭,怎会还能支撑这一夜?鼻息,自然早就断了。
童旭心中大恸,伸手抚在公冶琼那满是皱纹、早已经僵硬而又冷冰冰的脸上,那抹浅笑,在这硬邦邦的脸上,更是显出一分说不出的诡异!
触及公冶琼的脸,童旭再也忍不住悲伤之情,两行清泪,已从他的双目之中夺眶而出。
“师父……师父……”童旭一声一声的和着眼泪低唤,不一会便是泣不成声。
—————————————————————
童旭家的院落外,又多了一座新坟。
十一岁时,他没了父亲,可是小时候还不懂什么是伤心。虽然哭过几场,但并没有什么。
而如今,公冶琼的去世,则是深深刺痛了他。十二年朝夕相处,六载来师徒相称。公冶琼在童旭心中的地位,甚至比他的父亲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今公冶琼撒手人寰,临走之时又将毕生功力传授与他,教他如何不伤心?
那公冶琼的坟茔,是童旭一爪一爪愣是抠出来的,饶是他得了公冶琼毕生功力,也掏的十指鲜血斑斑。
可是童旭却是浑然不绝痛感。只是麻木的一抓又一爪的戳下,掏出,戳下,掏出……
将公冶琼尸身收殓,合着早先备好的棺木下葬,接着童旭便是长跪不起。哀哀欲绝之状,着实让人心痛。
至于公冶琼的死,童旭谁人也没有通知。只是村子里逐溪打渔的人们看见了,不免要过来询问、吊唁一番,接着,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康王村的人都知道了。
而一向童旭交好的几帮小伙伴,也收敛了自家玩笑的举止,陪着童旭,默默的守在公冶琼坟前。
一连三日,童旭滴水未进,就是直直的跪在公冶琼坟前。直到这一日,猛子帮童旭收拾屋子时,发现了床头柜子上的一张写满字的草纸,并拿出去交给童旭,童旭这才稍缓悲痛,从公冶琼坟前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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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来往太行过
太行山,又名五行山、王母山,自北向南,分别有小五台山、太白山、白石山、狼牙山、南坨山、阳曲山、王屋山等诸峰,长记千余里。至南之处,黄河涛涛而下,端得壮丽非凡。
太行山既然是延袤千里,百岭互连,千峰耸立,则必然是万壑沟深。而山西之地,又有许多条河流切穿太行山而过。自南而北,如那沁河、丹河、漳河、滹沱河、唐河、桑干河等等,于是,便形成几条穿越太行山的峡谷。而这其中,太行八陉无疑是最最著名的。
陉者,山脉之断截道口也。
对于这太行八陉,晋人郭缘生《述记征》有载:太行山首始于河内,自河内北至幽州,凡百岭,连亘十二州之界。有八陉:第一曰轵关陉,今属河南府济源县,在县西十一里;第二太行陉,第三白陉,此两陉今在河内;第四滏口陉,对邺西;第五井陉;第六飞狐陉,一名望都关;第七蒲阴陉,此三陉在中山;第八军都陉,在幽州。
太行八陉,皆是太行山东西往来之咽喉要冲,皆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亦不为过。故而自春秋战国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历朝历代,都在此处设立关隘。
—————————————————————
这日正值初春,太行山上林翠新抽,皑雪方融,却也依旧是寒风烈烈做响。平日里可以说是行人众多的太行八陉,这日却几乎没有半个人影。
就在那至南的、贯通沁阳与泽州的太行陉官道之上,却有一个年轻人形只影单的缓步西去。
那年轻人约莫二十岁上下,身上一领干干净净的青衣,背上背着一个皮囊,看那皮囊被撑得角角棱棱的,以及那缚带紧紧的样子,便知道他是背着沉甸甸的兵刃了。
他虽是衣衫单薄,但寒风之中毫无半分寒冷之意。面容颇见风霜,却更显得他精神百倍。只是,他的眉宇间总是带着一抹貌似挥之不去的淡淡忧伤。
这年轻人便是童旭了。他当年因为公冶琼散功而亡,一时心伤,哀哀欲绝。后来看到公冶琼为他留下的遗书,知道公冶琼临终托他出山办事,这才将伤情收敛一二。但是这少年性子倔的很,非要为公冶琼守孝三年,而后才遵照公冶琼的意思,将公冶琼所用之兵——一对玄铁勾戟——携了,走出庐山来。
他出来庐山,却又在江湖上飘飘荡荡的走了一年,把那中华大地,倒是走了个七七八八。全算是遵照了公冶琼遗书中所说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了。
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又是乡间小儿,能有多大见识?不懂得江湖上的这事那般的规矩,不免多受了些挫折,吃些苦头。不过童旭倒是宽心,想着当年公冶琼告诉他的“吃亏是福”,再有公冶琼遗书里的“吃万般苦,做人上人”,便不以为然,将那些挫折,都一笑而过了。
好在这是大唐开国后四五十年了,正值盛世,倒也不见江湖上有什么悍盗凶杀,再加上有些江湖宿老,看着他这对玄铁勾戟,隐隐约约便明白这少年与当年关中大侠公冶琼的关系,就算是这少年不明就里的冒犯了自己,也是暂且隐忍,反而奉送上盘缠,好让他继续前行。故而他虽经历了不少磨难,但却并未遇见什么性命悠关之事。
这日,童旭走在太行陉上,目的只有一个。
昨日他在驿馆投宿,半夜起身,突然隐隐约约的听见隔壁有两个江湖汉子谈论起什么“玄刀门”、什么“张璇”、什么“耀武扬威”之事,便心生警戒,故而要赶到前头,将那两个江湖汉子截住,一探究竟。
既然要将人拦在路上,那势必是要在那两人前头等待的。故而童旭一清早,便别驿馆而去。
他如今已经二十一岁,四年前被公冶琼强行灌输的内力也渐渐化用,只这一身功力,便可以称得上是江湖第一流的水平。内力一至,无论做什么,都可称是化腐朽为神奇,端得事半功倍。
他此刻虽是轻步慢行,可是比常人的一路小趋,还是要快了许多。
眼见已经巳时,身后却还无那两个江湖汉子的踪迹,童旭有些急了。干脆便站在那官道边上,休息了起来。
方方将息了半刻钟,便听见身后一阵“得得”的马蹄声传来。
童旭扭头一看,却见两个汉子一身劲装,各骑着一匹深黑色的快马,一路奔驰而来。马鞍一侧的得胜钩上,还各自挂有一柄钢刀。不是童旭苦苦等了良久的那两个江湖汉子,还能是谁?
两个汉子飞骑而来,迎着那寒风,倒是也不避严寒。
这时,那左首的汉子轻轻“咦”了一声,低声说道:“师兄,你看这小子,好生怪异!”说着,将手指指向了呆立在四十余丈之外的童旭。
右首汉子顺着左首汉子的手指的方向,看了童旭一眼,道:“一个行路的人罢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左首汉子摇了摇头,道:“昨日见他与咱们一同投宿,就算是他半夜里出发,也不该能跑到这个地方啊。”
右首汉子微微皱眉,道:“管这些闲事做甚?快回去,若是误了师父的寿辰,我看你如何是好!”
左首汉子被右首汉子说了这么一句,便不敢多言了。
而眼见那两匹马渐渐跑近,童旭突然动了。
他的脚步一横,身子便如同是装了机括的暗器一般,瞬时弹了出来,站在了两匹马奔来的路口中央。
“这……”左首汉子瞬时一惊,连忙大喊一声:“兀那小子快快躲开了!被马撞上了,我们可不管你的死活!”
他话一出口便想扇自己一巴掌。眼前那少年既然能够瞬间横在二人面前,又怎会被马撞伤?
果然只见童旭不闪不避,反而是冲着那两匹马跑了过去。他的速度,更是比马还要快上几分。
而那两个汉子,更是一惊,手上的马鞭已经暗暗攥紧了。
五丈,三丈,一丈。就在一人两马相距仅仅一丈只是,童旭突然猛地将身形一顿,随即两手上攀,竟然一齐抓住了那两匹马的辔头。同时,童旭的双脚一齐强运一股吸力,狠狠的吸紧了地面,好像要把那两匹马硬生生拦下来。
可是,就是这么奋力一拦,童旭却猛地被两匹马一起拽了起来。同时,脚下更是“嘭”的一声,带起了一大培黄土。
童旭并没有低估两匹马的力道,也没有高估自己的本事,只是高估了那路面的承受能力。
他方才用“小天星”之功法,已经将自己牢牢吸在地上,便如同在地上打了一根桩子。可是那两匹马奔跑是所蕴含的力道何止千斤,这黄土踩踏而成的山路,如何受得了?
童旭被这马登时带起,却是临危不惧,双手只是死死的扣住马辔头,同时使了一个“顺风扯旗”,仰面朝天,身子如同一张旗子一般在狂风中颠来倒去,翻翻滚滚。而一双脚,却同时向那两个汉子踢去。
两个汉子的本事倒也不弱,眼见童旭双脚一起踢开,便同时猛地一塌腰,将那双脚险之又险的避了过去。同时,手上的马鞭也在空中打了个卷,一起抽向童旭扣紧马辔头的双手。
童旭连忙松开了双手,身子如同断线纸鸢一般毫无规律的往右一靠,单掌探出,不偏不倚,正好抓住了左首汉子甩动的马鞭的把柄。
方才二人各自的一躲一鞭,童旭已经看出了右首汉子的本领远在左首汉子之上,所以,便想先将左首汉子击败下马,然后再单战右首这汉子。
左首汉子一惊,连忙将右臂一抽一甩,想把童旭从自己马鞭上甩落。
可是童旭却如同附骨之疽一样粘在了上面。不单单没有被那左首汉子甩下去,反而借着左首汉子上下甩动的力道,再将空着的右掌死死的揪住了那汉子的衣领,接着猛地一个翻身,已经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翻到了左首汉子的左侧,左脚蹬住了黑马的马脖颈,右脚却又抠在了马鞍之下。身子弯弯,犹如一张拉满之后、蓄势待发要瞬间崩直的劲弓,直接将那汉子从马上揪起来,然后一声断喝,将那汉子直接从马上扔了下去。
不管那汉子落地后是摔个鼻青脸肿,还是七荤八素,童旭只是连动,身子好似丝毫没有下坠的趋势,靠着勾在马鞍之下的右脚,同时左脚一蹬,将自己的身子又掀了上去。紧接着,便是一个空翻,一脚向右首汉子的肩头踢去。
右首汉子“哼”了一声,右手下搭,已经将得胜钩上挂着的单刀取到手里,同时左手握住的马鞭又在空中打了个卷,往童旭踢开的一脚上缠去。
童旭低声唤道:“来的好!”说着便将踢出的右脚一收,同时左脚又一拐,往右首汉子的胸口踢来。
这一脚,显然来的更快更突然,右首汉子明显是躲避不及了。故而那右首汉子索性也就不怎样躲闪,只是将身子一侧,尽量将自己的损失降到最小,而右手上的单刀,却是挂着风声,向童旭肩头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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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常深吸了一口气,将胸腹内那一股令自己心烦意乱的气息调稳,随即苦笑道:“少侠武功卓越,谢常怎会是对手?这三十招,不过也就罢了。谢常认栽了。”说着,将手中刀“刷”的一声,直直插在了地上。
这是初春的日子,太行陉上的路,还是被冻的硬邦邦的,坚硬之度,与青石相比也相去无多。可他就是这么随手一掷,便将那把六七斤重的钢刀直接插入土中将近一尺,也足见功力颇深了。
刀身没入土中不少,刀柄也兀自在前后颤个不停。童旭垂眸看见那钢刀把柄之上,清清楚楚的纂刻着一个“玄”字,眉头也不由得一皱。
谢常这边将单刀掷入土中,那边,那个左首汉子却已经走到自己的黑马一旁,伸手将自己的单刀取了下来。
童旭只是盯着那柄摇摇晃晃的单刀,好像神游天外一般。过了一会,才一声冷哼,道:“刀者,到也!以斩伐其所乃击之也,循霸道,有进无退,以攻代守。人在刀在,刀弃人亡!你今日把刀扔在地上,是什么意思?”
谢常听在耳里,直如五雷轰顶。这句话,乃是他师父平日里对他们师兄弟说了无数次的。今日,却被这年轻人搬出来训了一顿。而且自己将这钢刀扔在地上,又正正是对师门的大不敬。
童旭突然往旁开让出三步,道:“把你的刀拔出来!我让你们师兄弟一起上!我也好看看,你们玄刀门门主张璇,教的是何样的弟子?究竟,有没有堕了他门下的威风!”
谢常双目一怔,看着童旭,摇头道:“真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便要冲着我玄刀门发难!”
“这……”童旭一讶,心中直是一阵苦笑,暗道:“我本来只想帮着师哥考较考较他们的武艺,想不到他竟然会错意了!”刚想开口言明,忽然又想到:“不可,我若是此时表明了身份,只怕这二人多了顾忌,反而不能尽力而为了。那还考察个什么劲?”想着,便故作冷冰冰的说了一句:“你若是这么想,也由得你来!若是不想汚了你师门的威名,就尽力而为吧!我可不想到时候传出来一句‘玄刀门门下二代弟子,三十招内败于一初出武林、乳臭未干的黄毛竖子之下’的武林‘佳话’!”
“你……”谢常几乎气的说不出话,伸手一搭,将那钢刀拔出,冷冷的说道:“今日谢常就是拼上性命,也不能让你如此肆意谩骂!”说着,凭空一声呼啸,接着一刀披风而至。
童旭轻声笑道:“好汉子!”说着,身影连动,横移二尺,将这一刀轻轻巧巧的闪开。
谢常一劈不中,连忙刀劲一收,借势挽了一个刀花,而后一记“一往无前”,直直刺向童旭前胸。
童旭脸上的微笑却是僵持着,脚步微微一纵,只待那单刀离自己仅有尺余之长,已经再也无法改换招式,这才左掌一翻,一击“阴撞掌”上撩,避过刀锋,在刀身上一撞,破开单刀原本的去向,往自己右侧偏去。
谢常连忙将手上劲道一加,猛地拉回单刀偏离方向,继续扎向童旭的身子。可就在这时,童旭的右手也动了。一记“阳撞掌”,如先前左掌的用度一般无二,也是翻撩而上,只是力道更是猛烈一些。不偏不倚,“嗙”的一声将谢常的单刀狠狠的撞到一边。
这一下,是借着谢常反振自己钢刀的力度来的,而且本身力道更大,所以,谢常单刀再也把持不住,猛地闪向一边。
可童旭也没有就此罢手,反而身子微侧,右腿已经凌空而起,“嘭”的一声,直直踢在谢常肩头上的肩贞穴,将谢常踢出一丈有余。
谢常一声闷哼,口鼻中已经有鲜血流出。但是神情正常,并没有受内伤。只是再难动弹。
童旭“哼”了一声,道:“太慢,太慢!你们以前的对手也都是饭桶吗?”
“刷!”他还在说着,背后便是一道金刃劈风之声响起。
童旭暗叫一声不好,急忙脚步一转,身子跟着一侧,将那一刀险之又险的避了开来。
那一刀几乎就是掠着童旭的衣角劈落的。直直砸在地上,砍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童旭侧目一看,却是先前的左首汉子的一刀。如今他整个人也是半蹲在地上,刀口砍中的,是自己原本站的地方。
童旭不容多想,急忙身子弹开。而几乎与此同时,左首汉子的钢刀也蓦地里向左横卷而起,在离地面一尺左右的地方,狠狠的劈出了“貅”的一声。
童旭眉头一皱。他看得出,左首汉子虽说功力不及谢常深厚,但是这刀法,却是更为狠辣,速度胜过谢常许多。方才那一式“一往无前”若是换作他来用,童旭只怕也不敢如此调笑风声般的去破解了。
左首汉子虽说是刀法凌厉,可终究也是慢了一分。这一刀砍出之时,童旭已经凌空跳起,自然是劈空了。
两击不中,却不见左首汉子有何灰心丧气的样子,反而将刀速再骤然加紧了一成,翻腕上撩,似乎是要把此刻犹在空中的童旭一刀两断。
童旭再是暗叫一声“好”,身子猛然诡异的一翻,身在下落只是,却只用腰腹用力,便已经又将自己闪到了一边。
这般的轻身功夫,已经可以说的上是令人叹为观止了。左首汉子这一劈,自然又落了空。
童旭方方落地,便是双足齐振,斜地里一掌往左首汉子的左肩膀推去。
那汉子果然是应变神速,而且也是深谙刀法那“以攻为守”的道理。眼见童旭一掌急如流星一般拍来,毫不着慌。本来向右上方劈斩的单刀立刻收回,觑准童旭横推而出的手臂,猛然斫下。
童旭一惊。他虽说是一身功力非凡,却也当真没有那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地步。再说这汉子刀法迅猛,又怎能硬接?连忙将手臂闪到一边。
那汉子这才“哼”了一声,道:“这刀还慢吗?”
童旭微微颔首,笑道:“这刀还有点意思。只不过,还伤不到我!”
那汉子冷冷的说道:“那就接着看!”言谈后更是丝毫不拖泥带水,单刀连运,劈、砍、撩、挂、扎、扫、抹……种种刀式,几乎如同一气呵成。在童旭第一闪之后,便是“宜将胜勇追穷寇”,须臾之间,连发二十四刀。
童旭这江湖上飘荡了将近一年,自然也是会过了不少高手。其中功力深厚胜过眼前这汉子的,并不少见,只是像这汉子如此浸淫刀术的,却是寥寥无几。
当下,童旭虽说躲闪的开,却也并不轻松。方才对这汉子因为内力较弱而产生的轻视,也是一扫而光。
天下武功,无所不破,唯快不破!招式的迅速,往往可以弥补内力上的不足。那汉子,或是因为内功上悟性差了,所以苦练刀法,也是情理之中,而且更令人敬佩。
童旭撇开心中杂念,眼见那汉子的第二十五刀使了一招“借花献佛”,往自己脖颈劈来,忙将右手虚提,然后猛的一托,“吸”、“粘”二字诀连运,将那单刀在空中吸的一偏,随即直接右手一翻,五指紧扣住刀背,将那单刀牢牢的粘住了。
单刀被控,那汉子的刀法顿时被破。
那汉子见单刀刀身落入童旭手中,心想这少年不过是五指捏紧了刀身,怎会如同自己握紧刀柄这般妥当用力,连忙将手臂一扯,准备将钢刀拽出来。
可是,他的内力,与童旭的内力相比,真是相去甚远,再加上童旭此刻运上了“胜胶漆”的“粘”字诀,怎会如此轻而易举的便被人将手上的兵刃取下?
那汉子虽是猛力拽刀,却发现自己的刀犹如被夹进了铁山里一样。自己的拼命抽动,却只是如同蜻蜓撼石柱,根本不动分毫。
童旭又是轻声一笑,紧扣在刀身上的五指不变,胳膊上的力道却是猛然消失。
那汉子本来是竭力拽刀的,如今童旭只是将手搭在上面,但除此之外却是轻飘飘的不加丝毫力量。所以那汉子登时便拽了个空,身子踉踉跄跄的往后连连摔了几步。
而童旭,却是身随刀动。眼见那汉子后退,自己也是欺身而上。不过比那汉子摇摇摆摆的速度更快,五指紧贴着刀身滑落而下,食指与中指并指如剑,一击冲开了那汉子握紧刀柄的右手,同时变指为爪,握住刀柄,将那柄精钢单刀,一把抢了过来。
而于此同时,童旭的左臂也已经探出,一指戳住了那汉子右大臂上的肩髎穴。
眼见那汉子受这一击,身体麻痹,渐渐软成一团。童旭这才松了口气。垂手将那单刀轻轻放在地上,而后拂手大笑道:“不错,不错。”
谢常在远处也是瘫软,听童旭这般说道,只道是童旭在奚落二人,“哼”了一声,道:“不错什么!我二人是你手下败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来还要取笑于我们?”
童旭撇了撇嘴,道:“我怎么是在取笑你们?喂,我说,姓谢的,我是踢了你一脚,不过踢中了你肩贞穴,帮你迫出了体内郁结的淤血,你怎么不感谢我,反而要责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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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6-13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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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谢常眉头一皱,但苦于穴道被封,无法运用内力来察觉自己内伤如何。
童旭“哈哈”一笑,道:“不用试了,你如今已经被我所执,还用的着骗你吗?”
谢常这才神情一缓,身子虽说是麻痹瘫软成一团,难得动弹,却依旧强行微微颔首,道:“谢常多谢少侠了。”
童旭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左首汉子,笑道:“汉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汉子“哼”了一声,却是乖乖的说道:“俺叫江城。我说小子,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也就是了,却也不该先把我摔一跤,在把我点在这,当个废人!”
童旭眉头一紧,他自小与公冶琼一处生活,最忌讳的便是“废人”这两个字。虽知道江城是无心的,但当下却是阴沉着脸,一声不吭的伸手将江城的穴道解了。
接着,童旭不再管那江城,只是缓缓的走近谢常身边,将他身子扶正,自己却索性坐到了谢常的身旁,道:“我看你内力精湛,但先前我那一掌拍出,你却是踉踉跄跄倒退五六步,颇显后继无力之态。定是是先前受了些内伤。所以,这才一脚冲击你的穴道,将你体内的淤血暂且撞出一二。”
谢常苦笑道:“少侠果真是慧眼如炬,不错,谢常正是有些许内伤在身。乃是此番帮镇北镖局去徂徕山讨镖车时,被那徂徕山山寨里的二当家按了一掌。”
童旭笑道:“好。既然不是自己练功走了岔路,那便好办。”说着,右手一搭谢常手腕,屏息凝神的切了一会脉,神情不由得凝重了几分,道:“你手太阴肺经所受之伤可是不轻啊。这‘蚀心掌’的狠辣功夫,的确不容小觑。若是那人的掌力在强上三成,你这条命,只怕还捱不到这里,就交待了。”
谢常却是不料,这年轻人不过是一诊脉,便知道了自己是被何种掌力所伤。原本因琢磨不透而生的敬畏之情,如今更是暴涨。
只是他却是“嘿嘿”一笑,道:“那家伙也没机会了。我挨了这一掌,便强忍着伤痛,将他双臂震废了。虽说还能练回来,但也只会止步于此了。”说着幽幽一叹,“我此行速回玄刀门,师父寿辰固然是一桩事,另一桩,则是请师父为我治伤。”他见童旭对自己并无恶意,于是坦心置腹了起来。
童旭点了点头,笑道:“要治蚀心掌的伤,则需要以纯阳真力。混元功中的纯阳指,的确是无上法门。”
“这……”谢常一惊,看着童旭,眼神中多了几分警惕,连忙问道:“你怎么都知道?”
童旭笑道:“碰巧罢了。”
谢常只当做他是含含糊糊的托辞,自然不信。
只是,童旭却是说的实话。公冶琼当日从大汉阳峰峰顶坠崖,八脉奇经断了三条,幸亏他所创的混元功有凝气不散的攻效,否则,只怕早就是功散人亡了。
故而十二年来,穷尽心力便是自行研究这人体的十二脉正经与八脉奇经。他研究的透彻了,自然童旭也就明白了。
而那纯阳指,作为混元功第七字诀“攻”的“碎山河”中的一套功夫,童旭自然是用的纯熟。与何等功夫相生相克,也是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童旭见谢常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哈哈”一笑,继而将自己右手食指一按谢常左手大拇指少商穴,左手则按住了谢常的膻中穴。
谢常一惊,身子急忙要挣开,要知道这膻中穴可是人身死穴,此刻童旭若是内力一吐,自己立刻就会被震断心脉。那可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可是他穴道被封又如何动弹的了?当下只得颤声说道:“你……你要做什么?”
童旭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我既然能说出如何治你的法子,就一定能救你一命!”说着,右手指力轻吐,一道至阳真力缓缓注入谢常少商穴。
“这……”一触及这道内力,谢常就是大惊。那赫然便是天底下只有他师父张璇才会用的纯阳指!
童旭此时却是沉声说道:“我在用纯阳指给你疗伤,我想,该做什么,你应该知道的!”说着,按在谢常胸口的左掌也微微一动,道:“我这左掌,是用来护住你的心脉的,不要想多了。”
他此刻还是在沉声说着,可是手上却是连动,犹如一只白鸽,接连在谢常左臂的鱼际、列缺、孔最、尺潭、天府诸穴上啄了一下。每一下,都注入一点纯阳指真力。而于此同时,按在谢常胸口的左掌也是一提一压,次次都是紧随在右手的动作之后。
只是须臾之间,童旭便完成了这次诊疗。到了最后,右掌便是以掌缘一砍谢常左臂肩贞穴,然后闪身退到一边。
谢常却是双目紧闭,暗自提气,将郁结在胸口的气血打通,接着“哇”的一声又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里面,竟然不乏干涸的血块。
坐在一旁的江城顿时一惊,当即便跳了起来,指着童旭,骂道:“小子,你究竟把我师兄怎么了?”
童旭横了他一眼,道:“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江城将眼光看向谢常,却只见谢常轻轻摇了摇头,开口道:“不碍事,少侠为我疗伤呢!”说着,又微微垂下头,提气试着在手太阴肺经走了一通,果然是畅行无阻。本来带着三分黑气的脸庞,此刻也是容光焕发。
过了一会,谢常站了起来,冲着童旭一揖到地,道:“谢常多谢少侠援手,救了谢常一命。”
童旭摇了摇头,笑道:“这有什么。我这是替你师父出手了,还不知令师要不要怪罪呢。”说着,转身又看着江城,道:“方才也领教了‘七转玄刀’的威力了。果然不错,令师教的好徒弟!”
谢常眉头微微一皱,道:“少侠客气了,只是在下还是想问少侠,你方才使得,可当真是混元功吗?”
童旭笑了一声,缓缓从背后取下那个皮囊,然后打开,将那一对玄铁勾戟取出来,让二人看个清楚,道:“你说呢。”
只见那玄铁勾戟整体呈弦月之状,又如同方天画戟的戟刃一般,通体两刃,大刃月牙长有一尺七寸,阔三寸,厚三分。月牙之背上,附带着一个当做回勾用的小刃,长有六寸,阔有二寸余。通体黑黝黝的,只是刃部寒光闪耀,杀气重重。
其下乃是铁梨木的把柄,长有一尺五寸。因为岁月深远,已经是被摸得滑不溜手了。
谢常眉头微微一皱,这才点了点头,道:“在下明白了。只是不知公冶大侠他……”
他方方说到这里,便见一匹小红马如插翅一般的跑了过来。马上是个少年,带着一个斗笠,约莫只有十七八岁年纪。但在马上,无论如何颠簸,上身却是几乎不动,显然是一名好手了。
而就在谢常说出“公冶大侠”那四个字的时候,马上的那个原本双目直直盯着前方的少年却是忍不住向手里端着那对玄铁勾戟的童旭暼了一眼。眼里似乎是闪出一分有些玩味的神采。但却只是一瞥,接着就与三人擦肩而过。
童旭在那人看他的时候,也是双目炯炯的看了那人一眼。三人中也只有童旭看清了那人的相貌。
那少年倒是生的颇为英俊。眸子里的那份清澈的神采,一看便是江南钟灵毓秀的人物。
谢常话语被一时打断,等那骑者渐渐走远,这才续道:“少侠,不知公冶大侠他……”
童旭只是摇了摇头,道:“这事,我暂时不想说了。你们可是要回你们玄刀门吗?”
谢常点了点头,看了江城一眼,道:“师父五十大寿就要来了。所以,我和师弟要尽快赶回去的。”
童旭点了点头,将双勾戟用左手提了,右手却是往怀里一伸,取出一纸信封,道:“这是师父临终前写的。劳烦你交给师兄。师兄若是单单见信而不敢轻易相信的话,到时候,我自会去找师兄说明的。”
谢常万分庄严的接过信封,然后装进怀里,道:“谢常明白。”
童旭笑道:“好。我知道你定然是不会出丝毫错的。那咱们也就就此别过吧。”说着,将两支玄铁勾戟往那鹿皮囊里一放,提着往背上一背,转身便走。
谢常突然喊了一声,道:“你不同我们一路去见我师父吗?”
童旭笑道:“你们自行走吧。我却是不急,等什么时候在江湖上闯出些名号来,再去找师兄吧。不管怎样,都不能抹了师父当年的威名!”说着越发的走的快了。转眼间,已经是数十丈开外了。
江城却只是看的疑惑不解,愣愣的瞧着谢常,道:“师兄,你们方才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明白?”说着,又转眼看向那奔走如飞的童旭,道:“这少年又究竟是何人?”
谢常也是木然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应该是我们的小师叔。”
“小师叔?”江城一惊,道:“咱师父什么时候又冒出了一个师弟来?”
谢常接着又摇了摇头,右手又轻轻的按了按已经装到胸口上的书信。这才道:“别管这么多了。上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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