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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堕_妖昔文学社】生于此,亡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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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生于混沌的母体。长于混沌的内心。死于混沌的大地。——————————————题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6-13 20:50回复
    卷一 黄金(一)
    章一枢文
    枢文经常做一个梦。
    浑浊的天空下着豆大的雨点,霎时电闪雷鸣,使人惊起一身冷汗。这里是揽云国的都城——洛城。在大雨中,平日繁华的洛城此时略显萧索。一个女孩奔跑着,偶尔能撇到几个乞丐蹲坐在角落避雨。她的怀中揣着给父亲的药。转过几条街道后,便是他们的家——由一个陈旧的已经掉了漆的门,一个石头砌成的屋子还有一圈木栅栏围成的小院子组成。
    她的父亲靠卖字抄书为生,所以她总是唤父亲“老学究”。
    她推开门,喊道:“老学究,雨下的好大”话未说完,便见屋中父亲横倒在地上,惨白的脸上丝毫显现不出活人应有的生气,他的嘴中还留有白沫——他死了。丝毫不能接受这一事实的枢文一下子倒在门口,脸上露出一种惊恐的神情,随即这种心情便转变悲伤。她开始啜泣起来,并没有嚎啕大哭,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或许这一天对于枢文来说早就成为了过去。
    她现在以侍者的身份寄住在氐国的生母的家中。她的生母叫姬梧,是氐国国主的妹妹,至今无子嗣。氐国与揽云国完全不同,这里的人们全都梳着长长的直发。余那人天生有着卷发,滇人恰巧相反,余那人与滇人的区别不仅仅只有这一个。如果氐国出现了余那人,无论他们长得多么美丽,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辱骂他们,并把他们抓进官府,然后宣判为奴隶,之后一生都要过上低人九等的生活;这里的人们说着滇语——也就是他们滇人的语言,幸好揽云国是一个余那人与滇人和平共处的国度,枢文才得以学会说滇语。其实枢文也有着直发,而她的父亲则刚好相反。
    这个藏书库被封藏了很久,很少有人来这里,所以这里落了很多灰,呛人的灰尘使她不得不用湿布捂住鼻子。“为什么会有战争?”正在偷偷看战争史的枢文发出一声感叹。她曾听父亲说起过滇人与余那人之间的战争——持续了百年之久,后来才渐渐平息。
    夜深人静,油灯发出些许光亮,一个人影忽然在映在地面上的灯光,一闪而过。而枢文却没有发现。也许是她太过专注了吧。
    “这种书不要当真。”一个少年的声音传来。
    “为何?”枢文疑惑地问,拿起油灯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探去。
    “哼,史书中的历史能有多少是真的。”声音发出的地方似乎又改变了。他的口气中略带一丝嘲讽。
    “你是谁”枢文轻轻放下了油灯,问道。
    “来这里拿点东西,可不是偷,对了,昨晚那本兵法书不错。”他轻声回答道,从房梁上一跃便了无踪迹。
    第二天清晨,枢文像往常一样去服侍姬梧,为她穿戴,洗漱,她丝毫没有感到那个冷漠母亲对自己的爱,她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06-13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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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二 蓝色
      清早,当太阳还徘徊在天空的边际时,随着鸡鸣声响起,侍者们早已经开始进行无声而有序的劳作。
      府邸正门,一位侍女正扶着娇贵的姬梧公主入轿,似是一场仪式,实则不然。这轿子是由余那族的奴隶们抬着的,四个穿着相比其他深受迫害的奴隶较为体面的深蓝色衣裳,而且身材高大强壮的奴隶扛起姬梧公主的轿子,四个人节奏一致,定是精心训练过的。枢文跟在出行的队伍后面,队伍前面则是官府派来保护的侍卫。
      走了许久,大约一半的路程,太阳高照。枢文的额头上留下了几滴汗,一滴进入了她的眼睛。于是她立即用手揉了揉。当她将眼睛再度睁开时,一个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其中一个奴隶扔下轿子。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转而想跳进轿中去,枢文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转身看到周围人的恐惧却又愤怒的神情。可是,无数箭矢射入了他的脊背、他的胸膛、他的心脏......然后他的蓝色衣裳接着是身体,被鲜血染红。他倒在地上,眼睛望着天空,厚而早已干裂的嘴唇微张,他一定还想说些什么,枢文还记得那个男人在生命的最后用余那语喊着:“我甘愿死于自由!”
      这句话使她的内心颤抖起来。什么是自由?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目前为止,她也算半个奴隶。
      枢文的母亲受到了惊吓,御医说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不宜劳碌奔波,姬梧便决定在宫中多住些日子,遣散了一些人回去,只留了包括枢文在内的贴身侍女和侍卫。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6-13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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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的建筑古朴而华丽,就连一扇小小的窗户也是被精心雕琢的。铜镜中映出一具美丽的皮囊,她正用朱砂将自己毫无血色的薄唇点色。姬梧已年近四十,但是在她自己悉心的保养下,仍保持着一张看似年轻的面容。
        “枢文。”姬梧轻声说道,而后命令其他人退出屋外。
        “公主何事?”枢文低头说道。
        “把衣橱里那件那件淡蓝色的衣裳取出来。”说着她便闭上眼睛,仿佛还回味着什么。
        “清晨的事你都看见了吧。”她继续说道,仍旧闭着眼睛。
        “看......看见了。”枢文支吾地回答。
        “你看到了什么。”她忽地睁开眼睛,一丝凌厉现过。
        “自由。”枢文开始壮起胆子,她心想:她是我的亲生母亲,应该不会怎么样吧。枢文现在对于她的母亲是一种既不敢爱又不敢畏惧的心理。
        枢文捧着衣裳,刚想为姬梧更衣,姬梧便一下子站了起来:“衣服你收下,以后你会用到的,我有事要办,你先回去休息罢。”
        门砰地一声关上,枢文打开门后,只看见一群仆人随着她的母亲走出殿外。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06-13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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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时时蝉鸣,静寂的甚至能听见轻风刮过树叶的声音。这是她在氐国宫中的第一个夜晚,枢文无法入睡。她的脑海中只能想起那个死去的奴隶。“不,他不是奴隶,没有人生来就是奴隶。”她低语,她现在对未来感到迷茫,她是要一生都要如此下去,任由别人控制自己的命运,还是.....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06-13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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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三晚秋
            冬天将至。往年这个时候,枢文都是在揽云国清风的吹拂以及片片绿荫下度过的。然而这里——只有瑟瑟冷风。冻的枢文直发抖,于是她披上了一件绣着一种不知名花的黄色小袄。
            “屋中之人可出来见我?”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听起来令人舒畅,而且在满是滇人的地方,她居然使用了余那语。枢文迫不及待地出去看看她的模样。
            枢文连忙开了门,见门外是一位穿着红色长袄的面容苍白的女子,她戴着一个毡帽,帽子下倾泄出乌黑的长发,看起来大约二十来岁。身后跟着四个侍从,两个侍女,两个侍卫。
            枢文听人提起过,宫中有位坠月国皇族的人质,生的面容姣好,自幼便被送到氐国做人质,但是言行总是与常人不同,无论冬夏,有时疯癫,有时沉静。
            她叫婉秋,姓氏为华。枢文便确定了她的身份。坠月国是个周围都是大海,四周满布岛屿的国家。与氐国相比,它的势力相对较弱。这两个国家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是由滇人控制的。
            她便用余那语怀疑地问道:“你怎么会说余那人的语言?”
            婉秋爽朗地笑了笑,继续用余那语交谈:“你不也是滇人吗?难道不是自己的本族语言就不可以学习吗?”
            枢文不经意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点了点头“嗯。”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是个余那人,她会被人抓去,成为一个奴隶。
            婉秋又扑哧地笑起来,并非哈哈大笑,而是笑得无法呼吸。她只好边捂着肚子,边笑。这一幕使枢文略显尴尬,又有些怀疑。枢文心想:为什么她偏偏用余那语问我?
            她又突然停止了笑,脸上的表情变得深沉起来:“天气转凉,公主托我来将衣服送与你,穿上它,明天早些去见她。”她身后的一位侍女将装着衣服的木盒递至枢文的手中。
            然后她便转身离开了,甚至没有进入屋中。
            独留枢文在原地,她自言自语:“一定是母亲告诉了她什么。”她这才舒了一口气。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06-13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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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到屋中,换上了婉秋送来的衣服。黑色的衣服上透出一些严肃,胸前虽有青纱的遮掩,但也不难看出那遮掩下有着奇怪的图案。“这样也好,更暖和了。”
              枢文无法入睡,她现在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帮助贡屹找到师兄。
              夜深去,唯有一轮明月,还有一履清风。
              即使明日发生了什么,都不关今天的事。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4-06-13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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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二 火焰
                章一向北鸟
                一个瘦小的身影掩映在远方温暖的霞光下。黑夜即将来临。
                一群叫做向北鸟的家伙从她的上方飞去,只留下阵阵鸟啸在山谷传来的回音。顾名思义,它们一直向北飞去,人们便利用它们辨别方向。在余那大陆中被称作“指引方向的神灵”,它们身姿傲然俯视整个人间。细长的喙甚至可以啄去世间所有的污秽。至于它们的眼睛......她总是对此感到莫名的恐惧。
                我叫一火,我早已经不记得这个名字是从哪里来的。我已经在这片荒野中流浪很久了。
                不远处就是森林,林前布满整齐的荆棘,像一道不可击破的墙。不久,天空的颜色变得深沉起来。我吃了一些小而甜的浆果充饥,然后便昏昏沉沉地倒在松软的土地上睡去了。
                “轰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建筑物轰塌的声音。还有大火烧焦木头,抑或是人的尸体的声音。可是周围并没有城市。
                林中惊起一声重响,群鸟溃散奔逃,从快速蔓延的大雾中冲出。我睁大双眼目睹了这一切。林中树木一个个都被黑烟吞没。又传来一股焦臭,我甚至闻到了被大火快速吞没的血腥味,听到了那些人们的竭力嘶吼......
                于是我像只野兽似的奔跑,身上的青布衣裳早已破烂不堪。
                直到来到一个恐怖的山谷,我才停下来。我试图平缓自己的呼吸,可我做不到。只能不停地张大嘴用力地吸气,再用鼻子缓慢地呼气,时而发出尖锐的喘息声。这里寂静的只剩下一火的喘息声,连树枝摇曳,都未发出任何声响。
                我的肚子有些紧缩,接着便是一阵阵疼痛,也许是我太饿的缘故吧。我随便抓起左手边一棵草,嚼了嚼,和普通的草不同,它有些部分不是绿色,而是红色,嚼起来没有什么味道,但却使人很快清醒起来。
                我又试着站立起来,但我的腿上的肌肉像是疯了一样地拧在一起。我无力再去哭喊,只好摁这自己的双腿,许久才缓过来。
                又到了一个夜晚,我的嘴唇早已干裂,眼神早已黯淡无光,身上长满的怪物在我的衣服里跳来跳去。我就像是要接近死亡,而又不甘心死去的......
                一声声鸟鸣唤醒了我。
                那是向北鸟正呼唤同伴向北方迁移的叫声。
                “向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06-13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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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很久,我已经对于这个昏暗的充满恶心味道的屋子没有任何感觉了,只是每天麻木地咽下食物,然后便一整天蹲坐在角落中观察其他余那人们的谈话。他们有时候会一齐唱起歌来,欢快的、悲伤的、歌颂爱情的、歌颂伟大的人的,还有歌颂自由的。
                  有一天我发现我的身上结满了绿色的痂。许多人因此死去,然后被他们无情的抛入大海。
                  但我总归是活到了下船的那一天。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4-06-13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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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天的起始,我换上了崭新的衣服,即使这衣服有些过于肥大,我还是觉得很满足。
                    高胡和其他一些人一大早就被带走了,我只是隐隐约约地听见她的孩子的哭喊声。同住的人全都呆坐在自己的毛毯上,没人再想开口说话。这种沉闷的压抑感又在我们心中产生,没人知道自己的未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4-06-13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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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五 名字
                      嘎吱一声,木门被推开。
                      每人心中都惶恐不安,就连先前一个自称什么都不怕的强壮的女人都开始发抖起来。他们到底要把我们弄去哪里。
                      推开门的人面无表情地看向我,那人是个奴隶。我惊起一身冷汗。他走向我,一步,一步,人们——未来的奴隶都望向我。有人脸上充满同情,有人的脸上则显出恐惧的神情。我开始向后退缩,直到我躲在漆黑的完全没有日光照射的墙角,我已经无处可退了。我开始啜泣起来,即使我不想哭。他像搬货物一样一把扛起我,又扛起屋内另外一个孩子。
                      一个鼻子上长着一颗黑痣的人正在和一个人滔滔不绝地用滇语讲着什么,那人将背着双手,听见那奴隶扛着我们出门的声响便转过头来不屑地看着我们。我们两个被那奴隶扔进了牛车里,用来装我们的木头凹槽很高,我还太矮以至于看不见外面发生的事情,幸好那个孩子发现了一个小窟窿。我看见那奴隶接着又去了别的屋子,弄出了其他的一些孩子,其中包括高胡的两个孩子。当那奴隶停止从屋里搜刮孩子的时候,那两个一直在谈话的人开始虚伪地大笑并有礼地握手。
                      那个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们的人蹬上牛车,两只牛发出哞哞的叫声,在他的鞭打下开始前行。
                      牛车颠簸地行进,时而路上的小石子与车轮碰撞发出砰砰的声音,但这丝毫不阻碍牛车的前进。我坐在牛车中只能看见湛蓝的天空,偶尔还有几只叽叽喳喳的不知名的鸟儿从那片区域穿行而过。坐在牛车里的我们一言不发,心中除了恐惧还是恐惧。由于疲倦,我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一个孩子叫醒了我,当我刚准备睁开眼睛时,一记鞭子抽打在我旁边的木头上。那个人好像在骂我似的,但我听不懂。
                      我猛的一颤,睁开眼睛,惊恐地看着周围的一切,随之这惊恐便淡然了。繁华,热闹,街上还会飘来阵阵食物的香味。
                      “别沉浸了,那才是我们的去处。”那个发现牛车上窟窿的男孩说道,指着远处那个人们出出进进的院子。“难道你没发现,那滇狗们进去,总会带几个余那人出来。”他继续补充。我点点头。
                      “你有名字吗?”他问我。
                      “一.......一火。” 我的确记不清为什么我叫一火了,也很少有人直接叫我的名字,他们都是叫我小杂种之类的。
                      “他们都叫我河雎儿,记住你的名字,那代表了我们曾经的身份,虽然到时候他们肯定会给你取一个难听的名字。”他尴尬地笑了笑。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4-06-13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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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这就是本大人最近一段时间除了扒谱子之外的事情了啊哈哈你们是不是都没想到!!!其实我也没想到这种类型的其实从去年看了饥饿游戏就一直想试试了不过一直在酝酿啊酝酿也不知道这次能写多久啊反正现在是写到第十六章的一部分了不过还是手稿版嘛嘛不着急不着急还有人看么有人就吱一声没人我就不发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4-06-13 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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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4-06-22 13:33
                          收起回复


                            20楼2014-09-17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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