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二十二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想环游世界,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后来当我又年长些,经历了一些事情,碰到了一些人,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后像挨了锤的牛一样。可是我过二十二岁生日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都奈何不了我,什么都锤不到我。所以,多年以后,当我回首自己的前半生,却怎么都无法对外人说出这种感受,如同一头被人锤后再也耕不动的老牛,木木地杵在那,留下两行清泪,但总也想不清为啥流泪一样。于是,沉默成了我唯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