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修比阿尔年长2个月,因为和阿尔长得很像,常被当成亲生兄弟。从阿尔12岁开始,马修就一直和他在一起。与用迷茫的眼神看着阿尔的小菊不同,马修是知道曾经发生在阿尔身上的一切的。
——“你看,小菊,人都走了吧!”
女孩子们因为店主冷淡的态度渐渐散去,看着小菊尴尬的表情,阿尔的声音带着少许得意。他跳着翻出吧台,将玻璃门上的锁一把抽开。伦敦的大街上车水马龙,偶尔能看到黑色的车窗上,印出招牌上大大的“Lemon Tea”的字样。
——“好啦,今天是周末,到下午肯定都没有什么人来了!”
少年打了个哈气,随即弯下腰,把墙角堆着的几箱牛奶往仓库里搬。箱子很重,搬起他们废了阿尔不少劲,走起来也感觉颤颤巍巍的。
——“阿尔先生,你看!有人来了哟!”
也许是终于能让阿尔尴尬一回了,小菊的语气里带着微弱的兴奋。
——“打扰了。请给我一杯英式红茶。”
带着伦敦口音,纯正的英式英语。
小菊回过头着阿尔,却没有看到他预料中的尴尬表情。阿尔手中的箱子掉落在地上,里面的盒装牛奶争先恐后地涌出。阿尔像完全没在意一样,望着刚进门的顾客,天蓝色的眸子里有着什么平日里从未出现过的东西。
——一丝不苟的西装三件套,像是与时代脱节般的黑色礼帽,细碎而柔软的金发,略粗的眉毛,还有那双隐藏在帽子的阴影之下的,严肃却温柔的湖绿色眼睛。
阿尔揉了揉眼睛,他难以置信地发现,那里在发热。七年前的情景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他的脑海,在那片令人难以呼吸的猩红色中,他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般的绿色微光。
——“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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