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见过难道你见过!”
“我见过!”云雀喊了一声,“39年的时候,我就在波兰,炮打进来的时候我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往瑞士跑,可是我还是晚了一天,结果我在那个鬼地方待了两个月!”
“那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拿起武曱器抵曱抗?你这么好的身手又有几个打得过!”骸便又开始露曱出不屑的眼神,就像他看着迪诺与狱寺的时候,“你就这么怕死嘛!”
“如果我这么做了,你觉得你还会见到我吗。”云雀的语气又开始变得平静,平静的让人不寒而栗。
“我觉得会,我觉得,我们会在战场上相见。”或许是站在身边,也或许是站在对面,骸勾起嘴角,他在笑。“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会去柏林接白兰回来。”
“那你就去吧,然后就滚出我买下的房子。”云雀这话说出来的时候,他自己都愣了,骸瞪大了眼睛,异色的瞳孔散发着不可置信的光。
“我这就收拾东西走人。”骸在愣了一会儿以后,快步想要走出Quiet,被法叔与几个客人拦下以后打晕塞曱进了法叔的房间。
“你最好不要说这种话,这不是在赶他走吗,他这一走就真的会死的,或许现在仅仅是去接个人,说不定……在没有了退路以后,就真的回不来了。”法叔拍了拍云雀的背,云雀缄默,垂眸看着吧台。
那次争吵以后,两个人的话变得更加的少。圣诞节时Quiet里气氛诡异的很,但好歹没在冷眼相对,圣诞节以后骸便回到云雀身边住。骸变得不再暴躁,云雀还依旧平静,对骸说话的语气也好了许多。虽然云雀还是不同意骸离开苏黎世。
“我觉得只要我软磨硬泡,一定能搞定恭弥。”某日,骸与法叔一起喝酒,他振振有词的说,“当初谁都不会相信我会跟恭弥在一起,可事实上,我不仅跟恭弥在一起了,而且我们还好的很。”
“哪儿好了,差点就分手。”法叔吐槽道,“而且,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你能跟云雀在一起,并不是对他软磨硬泡,而是让他习惯了你的存在,就像米饭一样,云雀离不开。他应该离不开你,我是这么觉得的。”法叔端着酒杯,看着天花板总结道。
骸看着法叔的侧脸,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他低头喝了口酒,想着法叔的话,沉默着。
“如果,恭弥真的不愿意我走的话,我就不去柏林接白兰了。”良久,骸启口道,法叔挑了挑眉,这时正巧云雀推门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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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儿便到了春天,终于在一切都谈拢了的时候,许久不见的狱寺的一句话打破了平静。那天他指名道姓的问骸在不在,本来在厨房帮忙的骸心情很不错,所以见到狱寺的时候也没有去刺曱激他或者讽刺他,那天的骸心情特别好,狱寺却冷笑着啧了啧嘴。
“我说,当你听到白兰那伙人全都死在莫斯科的战场的时候,你还笑得出来吗,骸。”狱寺嘴里叼着烟,当他看到骸的表情变得僵硬的时候,推门走出了Quiet。“我没有在开玩笑。这已经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还能准确的获得在这场莫斯科保卫战死亡的士兵的名字。我的熟人告诉我的,我特意来跟你说一声。”狱寺转身,用手指着骸,“这就是战争,残酷的让你措手不及。你是不是觉得之前你与云雀的争吵变得毫无意义了?”
那天骸早退了,云雀没有说什么,只是嘱咐骸不要出去乱喝酒。当晚骸没有回家,隔天也没有去Quiet上班,再出现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在Quiet快关门的时候,骸等在了后门,在看到云雀的时候,便拉起他跑出了众人的视线。
他们没有离开多久,回来的时候只有云雀一个人,当法叔上去询问的时候,云雀的回答宛如事不关己的小事。
“骸要走了,去柏林。我觉得我们会在之后的报纸上看到他的名字,maybe.”
“你们分手了?”
“谁知道。”
云雀就像是在传达别人的话,然后独自一人消失在昏暗的小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