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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放一些写过的短篇,就不按时间顺序了~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小说也是从小学开始写的。小学和初中那些简直不能看


1楼2014-06-22 15:21回复


    暗盒
    这是一座牢狱,没有光,更没有烛,幽深得就像野兽的胃,又像做工拙劣的暗盒。狭窄阴冷的地底下,只有一床干草和一张棉被。仅有的两间牢房,紧紧相连,却又有一堵厚实的墙,阻挡两人相见。咫尺天涯。
    这座牢狱里关押了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小男孩。他们被关押得太久了,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关进来的,以往的生活又是怎么样的,他们又是什么时候知道对方存在的。忘了,都忘了。就像这间牢房一开始就是他们的家,他们自此出生,自此死去。可是记忆里依稀有一目灿烂日光,几声婉转莺啼。可又太缥缈,像一场美好而又遥远的梦。
    吱呀——
    生锈的铁门被推开了,却还是没有光。有人从楼梯下来。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十三步,从容走下,一步不多,一步不少。在没有光的情况下,来者熟练地把食物分别放在两间房门前,又取走先前留下来的盘子。
    没有对话。两人也不曾问过些什么,只是默默地接受这一切,习惯这一切。还不如说,他们早就忘记抵抗是什么,也不知道新的人生是什么。
    他们上前取饭菜,铁链拖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与此同时,来者拾阶而上,关上铁门。
    他们莫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两人狼吞虎咽地吃起饭来。
    女孩可以听见男孩放下饭碗的声音在墙壁上摸索着。女孩关切地问:“怎么了吗?你不舒服吗?”
    “没有!”墙的另一边传来男孩轻快明亮的声音“我在找墙壁上有没有洞。”
    “咦?”女孩有点感兴趣“我也一起找好了。”
    女孩三口并作两口,快速将饭扒拉完,迫不及待地用小手在墙上摸索。像是一个新奇有趣的游戏。
    墙壁冰冷而硬实,粗糙而脏污,女孩却一寸一寸地细致抚摸。
    “找到了!”男孩兴奋地大喊。
    “在哪里?”女孩好奇而急切地问。
    “在里面。你站在那堆干草上,伸直了手就可以找到了。它很深,我整根手指都塞进去了,还没碰底。应该可以通向你那边。”
    在他说话的同时,女孩按他的指示飞快找到了小洞:“真的有诶!”
    女孩学着男孩那样把手指伸进洞里。洞很小,仅容一根手指通过。
    “啊!”
    女孩惊呼一声,迅速把手抽了出来。带着哭腔诉述道:“又尖尖的东西戳到了我!”
    男孩憨笑:“嘿嘿,那是我的手指甲啦……”
    女孩舒了一口气:“你指甲好长啊。”
    “你等一下,我把指甲咬掉。”
    女孩闻言,也低头把指甲啃掉。
    “好了,快把手伸进来吧!”
    女孩带着兴奋,再次高高举起手臂,把手指伸进洞里。男孩女孩都“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么长久以来,他们终于触碰到对方。那根小小的手指,带着微弱的暖意,就像是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永暗里的最后一点火末。



    2楼2014-06-22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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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他离府后,也出去寻找幽冥姬:我不愿只做你背后默默等待你的女人,我要与你并肩前行,永不分离。
      如他所说,月忆功法是一门非常诡谲的功法。修习此功法,身体会感觉异常冰冷,头痛难忍。偏偏幽冥姬在她修习许久后才告诉她此事,使她进退不能。且唯一的挽救方法是生一个孩子,以其血调和己身的阴阳。
      我还要去见他。
      怀着这样的信念,她忍泪献身,怀孕生女。
      不料,数年以后,她终于修行完毕,走遍天下来寻他,欲做一对神仙眷侣时,却发现他已娶妻生子,幸福美满。
      “我以为你是喜欢义行天下才外出游历,才离开我!为什么如今你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安定下来?!”
      他不语,捣弄着手中的药草,却面带愧色,似乎准备忍受她的一切责骂。
      她勃然大怒,出掌袭他。他亦不躲,欲以此偿还。
      忽然,一个小男孩跑了出来。小小的,可爱的男孩,却勇敢无比。他冲在父亲身前,挡下了那一掌。
      这一掌成千古恨,他们之间断绝了所有可能。他勃然大怒,她惊诧而退。
      大概,永不能相见了。

      生锈的铁门“吱呀”一声被关上,那人渐渐走远。
      男孩一边咀嚼饭食,一边含糊不清道:“昨晚我背后发痒,我去挠的时候发现背上插了一根管子。都插到肉里了,我居然感觉不到。”
      女孩也狼吞虎咽着:“我背上也有!他关着我们,是我们身体里面有什么吗?”
      “不知道诶!应该是那我们做实验吧。因为管子里留着些暖暖的液体进入我的身体。”
      女孩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感受背后管子里的东西:“不觉得耶。倒是这几天越来越冷了,如果也有暖暖的东西流进我身体里就好了。”
      男孩的声音里掺杂着兴奋:“近几日做梦,有把声音一直在我耳边说些奇怪的口诀。我倒是觉得暖和了许多。要不我把我的被子给你吧!”
      女孩犹豫了一下:“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男孩大声地说。
      顷刻,便听见男孩把瓷盘移到一边的声音。女孩也赶紧把盘子移到一边。
      又过了一会,才看见棉被的一角。男孩又说:“看到了吗?这堵墙好像有点厚,不知道能不能推到你那边。”
      女孩连忙说:“看到了!谢谢!”
      然后用力把棉被搬进房里。又听见男孩傻呵呵的笑声:“不用谢啦,这个地方就只有我跟你,就应该互相照顾的。”
      女孩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以后我们就是家人啦~!你就做我哥哥吧!”
      彼此看不到表情,唯有大声笑,大声哭,将自己的心情传达给对方。也许因为看不见彼此的脸,所以给对方的只有心吧。
      忽然一抹荧绿悄然飘过,女孩着迷地看着飞虫,一边大喊:“快捉住它!”
      “捉到了!”男孩开心地大喊“快来洞这边,我把它塞进去了!”
      女孩也开心地用手指在小洞里挖出飞虫的尸体,一口吃了进去。
      “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飞出去了~!”
      她再次把手伸进洞里,触摸着对方,畅谈着。这个洞显然是成年人为窥视隔壁房间才被凿出来的,对于他们的身高来说,伸长手塞进去已经很勉强。但他们每天都这样聊天,即便手很酸很痛也不罢休。这样幽深可怕的暗里,酸痛又算什么?他们只是想要确认对方的存在,以心安罢了。


      4楼2014-06-22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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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只魅,由思念堆砌而成的魅 。与其他魅不同的是,我 生来便有主人。
        我也想不到,世间竟有这么一个人,在短短的人生岁月中,竟然能产生如此厚重繁 多的思念。
        他日日以酒浇愁,时而高歌 ”
        一剑斩孽,
        一刀赎罪,
        一枪祭错,
        万千兵马血恨挥,
        ……“
        那时他的家境还好,醉了,一定命人请 来舞娘,穿上大红的舞裙,高高地束着发 ,蒙着绯红的面纱,跳起热烈的舞。彼时,他一定会紧盯着墙上挂着的画,默默流泪。
        白喝了那么多的酒,没有解我的愁,却都变作我的泪。
        画上描绘这一 个曼妙的女子 ,与舞娘有几分相似,也是如火的红裙,高高束起的发。唯一的不同,就是画上的女子没有蒙着面纱,露出了恬静孤傲的脸。笔墨没能描绘出女子的美丽容颜,却是将她孤傲的气质表现得淋漓尽致 ——像一只清高的鹤,又像孤芳自赏的莲。
        他唇角的笑一日比一日深,也一日比一日苦。家人怕他是中了邪,变得痴傻 ,连忙找来些能人巫人为他治病。
        能人说这是心病,难医,唯有消去他的记忆。家人正是愁眉不展的时候,一听有办法, 连忙说要尝试。
        于是能人把他的思念抽了出来 ,凝成了魅——也就是我。这样,他就把关于那位女子的一切忘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形态淡薄 ,难以寻见踪迹的我。
        能人见我修为低下,难以现形,没有害人的能力,便留了我在他身边,吸取他的思念为生。这样,他就真能生生世世记不起那位女子了。
        他的家人在此事上耗费了大价钱,家中境况衰落了许多。他父亲没有抱怨也没有舍不得 ,激动的抱着恢复正常的儿子,连声 道:”钱财乃身在之物,健康就好!健康就好“ 。
        我感叹着此情此景,大家都如此高兴。这是大家都乐意看到的场景,能人赚到了钱,家人赢回他们的爱子,他也不用再受情的折磨,我也得以存在。太好了,实在太好了!
        后来战乱,他被迫参军。森林里他迷了 路,夜深了,他就坐在一棵大树下稍作休 息。我感觉身边有一处瀑布,灵气特别充 足 。我便过了去,修炼起来。 我带着他的思念,有太多关于那位女子的记忆 。他的思念里最深刻的,还是那歌,那舞。
        我想他大概睡了吧。于是我就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那样,带着小小的好奇和 兴奋,唱着那首歌,跳起那场舞。
        月光流泻,像是恰到好处的舞台灯光;流水潺潺,就如节奏适宜的声唢箫笛。 慢 慢地,我也沉醉在这歌这舞里了。


        6楼2014-06-23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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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他是何时出现的, 又想起了什么。这里的灵气太足了,竟让他看到了我的实体。当我看到他,他的眼角正渗出一滴泪 。他的表情,似是痛苦,也似满足。
          我的修为只足够让他昏睡, 不过也够了 。 我吸取了他的思念 ,剩下的记忆,他只会当作一场梦。而梦,终是要醒的。
          这一夜,他比往常睡得都要久。倒不是因为我的术法。我知道的,他的潜意识里在沉醉。
          大概上辈子造了太多孽吧, 他才刚逃脱思念的苦,却又迎来了死亡。激烈的战斗中,他所在的军队显然呈败势。
          魅魃算是同祖,我也颇擅火术。我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着了 他的道,看他瘫倒的时 候,竟忍 不住用尽不多的修为,烧着敌方 的帐营。
          然后我用最后的力气,唱起那歌,跳起那舞。我知道,他在看着 。
          都怪我由他的思念而生,便承了他的情。可是,我在怪吗?我在怪谁?我忽然想起那一袭红裙的女子。


          7楼2014-06-23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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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军迟迟不至,军粮也已耗尽。我们怕是等不到支援了!”
            将士即便带头节粮,饿了两天,还是眼神如鹰,果断决绝。他用绝对的威严扫视了群兵一眼,又继续说:“人死可重如泰山,也可轻如鸿毛。我们怎么可以就这样被困至饿死?!我决意明天出去和他们拼命!能拉多一个人死,就拉多一个!”
            兵人们皆是铁血汉子,纷纷呼应叫好。
            他用破布认真细致地擦着自己手中的刀。月光如水,流映在刀身上,有几分璀璨,却又像美人的泪,晶莹剔透,动人心魄的柔情。
            他嘴角嘬着一抹浅笑,同伴看见,疑惑地问:“生死关头,你怎么还这么有心情?”
            他摇摇头:“没什么。你记得苍宏一战吗?那群将兵也像我们现在这般状况,他们在最后一刻与敌人拼死,被世人称作烈士。如今看看,我们除了死,别无选择,居然被称作烈士。我们只是,想拉多一个人陪葬而已……呵呵,世间本就如此可笑。”
            同伴苦笑:“有此英名,也算不枉此生。”
            他觉得同伴没有理解他的深意,没有继续搭话,默默地擦拭着剑身。银光闪闪,如流水,似波光,恍惚间,他忽然想起那一天他的奇遇。
            那是一个深夜,他在山林间迷了路,恍惚间似乎听见金戈铁马之声。等他凝神细听,却又听见一阵曼妙女声渐渐清晰起来。
            “一剑斩孽,
            一刀赎罪,
            一枪祭错,
            万千兵马血恨挥,
            生魂丧命为谁傻?
            禁术战争何其相似!
            谁掩了谁的嘴?
            一曰正义一曰疯痴
            ……”
            他循声寻去,那夜也是月光如水,与倾泻的瀑布纠缠不清。波光粼粼的水影影绰绰投映在一袭红衣之上,红裙似火,女子高高束起发,手甩出水袖又再收回,莲步轻移,露出白晢美好的脚踝。却又似只高傲的鹤,那眉那唇那表情,无一不清淡疏离。
            我大概是遇鬼了。他如此想着,却又丝毫没有恐惧,着了迷一般注视着那位女子。是了,她的声音太过迷惑,自己那时,怕是中了迷魂术吧?
            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着女子自唱自演完一部戏。他连呼吸都是轻的,大概怕打扰了女子的戏剧。
            女子的戏不知道什么时候演完了,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的时候,阳光正亲吻着大地,一派灿烂,昨晚看到的一切就像是梦。
            大概就是梦吧。他笑了笑,把刀收好,躺下睡去。赴死的前一晚,自己一心念着的竟是这幕场景。呵呵。想起这个仅一面之缘的女子,日后再无相见机缘的陌生人
            只是他意想不到,第二日的奋战中,他还能看见他。在他渐渐瘫倒,奄奄一息的时候,依稀听见那惑人的声线。他尽力极眼望去,敌军帐中烧死漫天大火,在妖冶的火舌中,隐隐约约看见她热烈的舞。那一贯热烈的火红。
            漫天的大火中,妖艳的火舌若隐若现出她的身影。
            他确信他是看见了,那个在火中热烈跳着舞的女子。


            8楼2014-06-23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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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沐是想得很明白了,可是崔胜天还没想明白。
              夜了,谢斐然也回去他的宿处了。天开始下起大雨,林沐搬张椅子去阳台吹凉风。
              林沐是搬出校宿舍自己住的,现在的夜里于她,倒有几分静谧。林沐也恰好有时间,来想清一些事了。
              可惜这样的静谧持续不久,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林沐拿过手机一看,发现竟然是崔胜天的电话,心里忽然有些不安。
              “喂?”林沐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声。
              “林沐,下雨了耶!有没有觉得不安全,需要我过来陪你吗?”电话那头,崔胜天低低地笑着。
              林沐受不了他的厚脸皮,直接问:“崔胜天!你究竟想怎么样?!”
              崔胜天的声音忽然变得有点深沉:“林沐,你会不会很奇怪我突然变成这样?”
              林沐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却下意识地回答道:“嗯……”
              崔胜天有些自嘲地笑了两声:“林沐……林沐……当年我习惯了你对我好,我习惯了女生们经常对我示好,那时我以为,你和她们的差别,就是一个离我更近一点而已。”
              林沐心中的不安更深了:“没有当年了,崔胜天,我们没有当年了。”
              崔胜天当做没听到,继续说下去:“那时我真是个混球,对你说了那样的话。你离开了以后,我才知道,你跟其他女生是不一样的。她们对我好是希望我对她们好,只有你,林沐。只有你这个傻瓜不计较一切地对我好。林沐……”
              “那么,你现在想挽回我,就是想我不顾一切地对你好,而你不用付出什么吗?崔胜天!你这个……”林沐不知道自己还能哭出来。真是让人讨厌的当年。不过谢斐然才是最不爽的吧,林沐原来可以有这么多表情和感情,自己却自始自钟只看过她的笑。谢斐然的林沐,只是最少一部分的林沐。
              只是林沐的话还没说完,崔胜天又打断了她:“没有!林沐。后来我就想那么特别的女孩,我一定要用同样的方式爱她。你多特别,林沐。别的女生都娇生惯养的,你却即便家里再有钱也会出去打工。可是这么独立的你,怎么就会喜欢上我?让我这么幸运,成为唯一看得到你的撒娇,你的软弱,你的孩子气的一面。林沐,我都有看见。林沐,以后我会对你好,如果我食言,你再打我骂我好不好?林沐……”
              回应他的,只是一连串的忙音。
              林沐不知道要怎样回答他,所以挂断了电话。
              我爱崔胜天吗?我还爱着她吗?
              林沐给不了自己回答,她唯一的回答就是关机,睡觉。


              11楼2014-06-23 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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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谢斐然身为男主也不是吃素的,没等林沐的心有所偏移,又开始上演他的狗血深情。
                林沐睡眼惺忪地醒来,便正好收到谢斐然的短信,说他到门口了。
                林沐立刻去开门,谢斐然正提着爱心早餐,一脸灿烂笑意地站在门口。
                连带林沐的心情也好了起来:“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谢斐然一边走进门,一边笑嘻嘻地说:“因为今天星期五啊!沐沐,我定了今晚的火车票回我家,反正也不是很远,我们明天就去见我父母吧!”
                林沐噗哧一声地笑了:“斐然你好心急啊。看你这黑眼圈,该不会兴奋得没睡着吧?”
                林沐也就随口一说,结果谢斐然真的很不好意思地图册挠了挠头。突然又很不甘地反问:“你黑眼圈也挺重的,沐沐才是紧张得一晚没睡吧?!”
                林沐浅笑:“是,是,是。你说的对。”
                谢斐然心满意足地把早餐推到林沐面前,一边催促她吃,一边自顾自地说:“嗯,我就是担心这,才这么早过来的。我跟你说啊,到了我家千万不用怕,我爸和我妈都是好人……”
                林沐又忍不住笑了:“我爸妈也不是坏人。”
                谢斐然熟悉林沐的脾性,知道她在讽刺自己,当下瞪了她一眼,又笑着说:“我的意思是,他们都很和蔼!”
                林沐又忍笑:“是,是,是!”
                然后专心致志地吃她的早餐了。
                谢斐然又开始开解她:“他们就可能话啰嗦点,没关系,我会帮你挡掉一大半的。嗯……衣着方面,沐沐你现在这样就很好。见面礼的话,买个水果篮就好了,到时我们到了那边再买……”
                林沐笑嘻嘻地看着谢斐然,心里忽然涌出一股甜蜜。这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好久不见。哈哈。看谢斐然说得噼里啪啦的样子,看来真的一晚没睡,想了一大通话来帮她过家长这关。真的是比自己还重视认真许多。
                见鬼去吧!崔胜天!
                我的狗血男友多好,他对我这么珍重,这么上心。我非他不嫁!


                12楼2014-06-23 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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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昨晚真的太累了,谢斐然一坐上火车就睡着了。林沐看着他温驯的侧脸,偷偷笑了一阵,崔胜天却又发短信来了。
                  “一起吃晚饭吧?你现在在哪?”
                  林沐犹豫了一下,还是回道:“火车上。我准备见家长了。”
                  这样,他会死心了吧?
                  把手机放好,林沐望着窗外的风景。太安静了,这么安静的场景,让人不得不想起一些过往。
                  那时林沐和崔胜天在一起,也不是没有过快乐。只不过现在想起来,那样的幸福,太过卑微,太过可笑了。
                  比如说那时候,崔胜天买了个雪糕,浅笑着递给自己。因为以前很少看见他笑,所以记得特别深刻。那时的自己,还傻乎乎地乐了半天。
                  唔……那时候自己是怎么喜欢上崔胜天的呢?那时他的生活好像不是很好,上课的同时还在外面兼职。那时还是高中生,他过得蛮累的。
                  而林沐偶然有一次去他打工的咖啡厅消费,就被他那疲惫,却又一丝不苟,沉默稳重的帅气背影打动了。再然后呢?林沐也跑去了那家咖啡厅打工,觉得和崔胜天比较熟悉了,就去表白。
                  说来可笑。崔胜天听见她的表白后,就是用幽黑的眼珠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吻了下来。她那时候以为这样就表示崔胜天也喜欢她。现在想想,她跟崔胜天吻过的那个女孩,其实在崔胜天眼里,是没有差别的吧?
                  想着想着,他们已经到站了。林沐推醒谢斐然,然后下车。
                  林沐习惯性地掏出手机来看,居然收到了一封来自崔胜天的,长长的短信。
                  “我们之间有个误会,始终要弄个明白。那次我吻的那个女生,是我除了你以外的唯一一个。我之所以吻她,是因为我觉得不安。那时我活了十七年,从来没有人像林沐你那样对我这么好。我察觉我对你是有些不同的,可是我不知道原因。我觉得是那个冲动的吻改变了你和我,然后我决定在其他女生身上去验证这个想法。结果我错了,错得彻底。可是我还奢望,林沐。回到我身边,林沐。”
                  林沐看着这条短信,眼神变了又变。她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把手机塞回包里。结果一抬头,便看见倚在车旁,一脸疲倦,却摆出一脸灿烂笑意注视着她的,崔、胜、天。
                  林沐的身形顿了一顿。一直牵着他手的谢斐然察觉到她的僵硬,低头疑惑地问:“沐沐,你怎么了?”
                  林沐摇摇头。想不到崔胜天现在混得这么好了,还买了部车。看来是一路飙车来到这里的吧。
                  林沐抬头浅笑,似是问候:“崔胜天,你怎么来到这里了?”
                  崔胜天耸耸肩:“你和他的恋情在学校挺出名的,一下子就打听得到他的家在哪里了。唔,幸好赶得上。”
                  谢斐然好像听出些什么,握住她的手紧了一紧。林沐苦笑:“赶得上你又能做些什么呢?”
                  崔胜天没有回答她,转身在车里找些什么。林沐偏过头简单向谢斐然解释了一下:“他是崔胜天,我的前任。”
                  谢斐然满脸苦愁,却又装作大度的样子:“需要我回避一下吗?”
                  林沐哭笑不得,浅吻了他一下:“不用。”
                  结果转回身时,崔胜天兀的单膝跪下,不按理出牌地拿出婚戒,说:“林沐,我是认真的。嫁给我。”
                  说没有动摇是假的,毕竟崔胜天是林沐倾心爱过的人。林沐也曾无数想过如果崔胜天挽回她,她会怎么办。无一例外都是开心地笑了。但是谢斐然的一个小动作又打动了她。
                  谢斐然的手握得越来越紧,却是下意识松开了手,怕弄痛了林沐。林沐偏过头去看谢斐然,谢斐然扫视了婚戒一眼,手紧握成拳,偏过头,没有再看这一切。他或许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小动作,他只知道林沐有自己的想法,自己要抑制住自己的脾气。
                  谢斐然的松手不是放手。他清楚的知道林沐丢失了自己的心,他深爱林沐,所以他抑制自己的愤怒。如果林沐爱着崔胜天,他会放手,因为他比谁都希望林沐能找回自己的心,做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面对着他,永远浅笑温婉的木偶。
                  林沐不知道谢斐然的诸多心思,她只知道比起和崔胜天在一起的诸多迁就和忍受,她和谢斐然在一起要开心得多。即便崔胜天已经不是以前的崔胜天了,可是不会有跟谢斐然在一起更快乐的事。虽然谢斐然总是喜欢上演狗血的戏剧,可是更多时候像只可爱的小狗,让人愉悦。
                  林沐轻笑着叹了口气,挽上谢斐然的手,从容而坚定地对崔胜天说:“我没有永远爱着一个人,或许这很混账。但是没办法,崔胜天,沧海桑田,我已经爱上斐然了。”
                  崔胜天自信的笑容僵住,颜色深了深,却是沉默地开车走了。他发动车的时候突然说了句:“谢谢你,以后我遇到好的女生,我会珍惜她,不会再错过的。”
                  林沐笑容更深了:“觉悟很好。”
                  谢斐然有点雀跃,又有点矜持地向林沐索要深吻。林沐大方地允了。
                  来日方长,林沐会毫无保留地向谢斐然坦白她所有的过往,扫了垃圾,心里空出来的位置,让谢斐然住进去。
                  这个家伙应该会很高兴吧。


                  13楼2014-06-23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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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放几个片段,没有完整剧情的啊
                    那时,她才堪堪三千岁,母君便和蔼地笑着问她:“阿玳长大了想和谁作夫妻啊?”
                    她皱着小脸,有些纠结:“夫妻是什么?”
                    母君笑吟吟地答道:“喏,作了夫妻,他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了。”
                    她听后,满脸兴奋地看着母君,等她说下去。
                    母君沉思了一会:“嗯……阿玳可是很吃香呢。今天举宴,南海水君家、青丘九尾狐一族、贪狼一族、乃至于天君一家,都想与阿玳结亲。唔……阿玳你觉得怎么样呢?”
                    阿玳原本兴奋的小脸又皱在了一起,纠结地数着手指,喃喃自语:“南海水君家有镇海神针,九尾狐家有夜明珠,贪狼家有邗邬血剑,天君家有返生灯……每个都好想要……”
                    阿玳低头沉思,没有看见母君看见她十分纠结而心满意足的笑容。
                    阿玳的青梅竹马阿疍不高兴了,跑过来扯住阿玳的一截衣袖,摇了摇。见阿玳瞪着他,他才松手,有些委屈地说:“阿玳不要嫁给他们!阿玳嫁给我好不好?”
                    阿玳拧着眉头,迷惑地看着他:“你家有什么宝贝吗?”
                    阿疍羞红了脸,才诺诺道:“阿玳嫁来我们家,阿玳就是最宝贝的。”
                    阿玳不懂这是甜言蜜语,很是不屑。别过头,又在想选谁作夫君。半饷,才不甘地抬头看着她笑到抽筋的母君,问:“我可以全部都嫁吗?”
                    阿疍见自己被人忽略,霎时白了一张脸,哭哭啼啼地跑走了。母君温柔地摸摸阿玳的头:“不可以哦~!阿玳还有很长的时间来作出选择,阿玳现在就先去和阿疍玩吧!”
                    阿玳听见不可以有点沮丧,但听见不用急着作出选择又有点如释重负,准备找阿疍一起去偷别人家的宝物来玩,这样就不用每户人家都嫁一遍了。
                    阿玳突然觉得自己很聪明,跑去找阿疍商量策略去了。


                    16楼2014-06-24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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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军被围,事态紧急。但衮州地险,难以跋涉。从舟山群穿越最为便利,此路却四面环山,易受埋伏。若从他路前去,却又因难以穿越,而救援不及。我与龚将军交情甚厚,不能弃之不顾;救之,又可能折我大军。伤脑啊!伤脑。”
                      楚若怀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地图,笑言道:“将军不必担忧。衮州地险,恰恰是河洛聚居的地方。距我们到达舟山群尚有五六日,不若差人快马加鞭,请河洛帮我们一个小忙?近日军需有余,将军与河络又有交情,此事必定能成。”
                      “哦?”郑将军焦虑的脸上重新绽放光芒,迫切地问道:“楚方士可是有什么好计谋?”
                      楚若怀指着舟山群的地图轻笑:“说不上计谋。请将军再仔细看看舟山群的地貌。此路被群山包围,四壁皆为断崖,路径极窄,大概只容我军恰好通过。要对付我们,敌军最好的计策无非是埋伏在崖上,用箭雨或投石来个赶尽杀绝。此计虽旧,但就是吃定将军讲义气,救急心切的心态。若我们将各个山头逐个攻破,未免太费时,况敌军也能反向投石,让巨石顺坡滚下,我军照样会损失严重。而从小径通过,敌军定会等我军全部进入、或大部分处于群山包围时,再一网打尽。我们不妨将计就计……”
                      郑将军饶有兴致地听着,渐渐露出满意的神情。
                      权其义意气风发地站在舟山群的主峰山巅,纵观衮州山河。三日前,她已听闻郑军将在此取道。若能在此处破郑军,那么龚军的防备也会不攻而破。如此一想,中原地区也似为囊中物了。权其义不由得心情愉悦。
                      遥看舟山群狭窄的入口,权其义不由得讶然。郑军进入时,竟以方阵整齐进入。要知道,队阵是打仗时才应用的。因为在行军过程中保持队阵,行军速度会变慢,对士兵们的体力消耗也十分大。
                      权其义不明所以,轻轻勾起嘴角:“郑军真防备啊!是怕我军突袭吗?哈哈!”
                      副官阿谀奉承:“将军威仪,固然四海畏惧。”
                      权其义挑挑眉,抬起手:“投石车准备!”
                      “咦?”权其义的幕僚——沈伯希皱起眉头。
                      听到重视的心腹如此口气,权其义不由得谨慎起来:“有何不妥之处?”
                      “请将军再仔细看看郑军的队形。”
                      权其义疑惑,稍微眯着眼向下看去。郑军……郑军的队形并不整齐!长枪手并无排列成一排,而是有序地安置在阵中各处。彼此高高举起长枪,遥遥呼应。阵中是一张火红的军旗,随风飘舞。
                      “这是什么阵法?其中可有什么玄机?”
                      沈伯希摇摇头。权其义心惊:“连通天彻底的沈伯希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古怪的阵型?”
                      权其义转念一想,稳下心神。区区郑军怎么可能知道什么上古凶阵,以至于沈伯希也不曾听闻。大概是故弄玄虚罢了。
                      可惜错了,全错了。那军阵的确不是什么阵法,但也不可小觑。
                      当权军投下巨石时,郑军狠狠把长枪及军旗扎入土里。尔后,全军,连同马匹都趴了下来。在那么一瞬间,巨石影与耀日光辉的交替间,沈伯希看到了几根丝线。
                      “后退——!!!”
                      沈伯希提声大吼。
                      话音未落,巨石竟反弹了起来。权军慌乱地大喊大叫,一面后退。巨石恰好停在崖边,不再晃动。大军松了一口气,稳了下来。
                      “后退!后退!”
                      沈伯希持续大喊。将士们正想嗤笑一贯高傲冷静的沈伯希没见过世面,如此失态时,只见巨石突然失了控般滚了下来。
                      “该死。护主!护主!”
                      沈伯希暗暗咒骂,紧紧守在权其义身边。权其义最得力的六个死士死死阻挡在巨石面前,欲以刀剑逼巨石改道。沈伯希也快速念起了密语。
                      有一位死士的手被巨石撞上,狠狠碾压。整个人也被带着滚下山坡。一个死士,又一个死士……
                      当死士牺牲尽,巨石也接近了权其义。而这千钧一发间,沈伯希终于施出秘术。
                      巨石狠狠撞上另一块巨石,一起停了下来。
                      沈伯希汗如雨下,气喘如牛,举头望去,竟满目苍夷。今早尚鲜活的生命,如今只留一地的血肉模糊。死的死,未死的,也是重伤。还安然无恙站着的,唯独他与权其义了。
                      权其义疲惫地跪倒在地,失声痛哭。
                      “啊——!”
                      那些伴他数十年的得力死士,为了护他,竟都一朝死在了巨石之下。权其义愤怒地运起轻功,重新向山顶奔去。
                      权其义站在崖边,向下俯视。郑军已严阵以待,等候后方的运粮队跟上。
                      权其义眼中的怒意更盛,提气大吼:“楚若怀!今日你折我大军,他日我让你悔不当初!”
                      楚若怀淡然向上望去,取过身边的弓射上一箭。箭头的牛角发出尖锐的鸣叫声。
                      呜——!
                      权其义看着那支直直冲向自己面庞,带着示威意味的鸣箭,竟上六百不犹不止。权其义心惊,却是绷着脸,抽剑在空中斩断箭身,挥袖离去。
                      郑将军见状,自豪地走近楚若怀:“楚方士果真好计谋。该天丝网由刀丝组成,坚且韧,非河洛不可制成。而楚方士的设计,更是张可抵石,合可折箭。巨石、箭雨皆不需惧。若楚方士做了匠人,怕是河洛也要甘拜下风了!”
                      郑将军赞口不绝,楚若怀却是眉目淡然:“将军过誉了。军中可有人受伤?”
                      郑将军热脸贴上冷屁股,有些恼意,收敛笑意:“只是部分士兵的背部和头皮被擦伤罢了。”
                      楚若怀眼中终于有了笑意。


                      17楼2014-06-24 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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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州《荒墟》
                        戌时,正是夜里最繁华的时段,斫峰镇的各户人家却是早早紧锁门户,熄灭灯火。
                        而这一切都要追溯到式微之时。
                        天地似明非明,将暗未暗。一只通体乌黑的寒鸦披着夜色自天边飞来,领着暗色,却飞向亮色,像是要吞噬光明的永夜天神。
                        当寒鸦停在了斫峰镇的牌坊上时,黑夜也笼罩上了这个小镇。寒鸦优雅地低头,梳理光滑的羽毛,也注视着,来往的百姓。
                        不详的意味迅速在小镇上蔓延。百姓莫名感觉心慌,都早早收摊打烊了。
                        戌时,这群不速之客终于踏入了这个小镇。
                        一群自西边来。全身罩在深色的黑袍里,只留一双眼睛。空洞,似洞悉了一切的双眼。他们喃喃说着密语,天上的星辰也缓缓移动着轨迹。而在他们身后,一抹纯黑的旗帜上挂着成串的银铃,黑色的底子上绣有星辰和弯月组成的徽记
                        另一群从东边来,全身覆盖着铁甲,手执兵器,森严有序地穿过街道。这群人也只露了眼睛出来。那双带着森冷寒意的眼睛里,似乎藏了只凶猛的野兽,正想破囚而出。那种狠戾,就如他们旗帜上雄鹰的喙,尖锐。让任何普通人看了,都会不寒而栗。而他们手中的武器,也泛着浅浅的光芒,如同轻薄的寒霜覆盖其上。
                        哒哒哒,哒哒哒。
                        终于,他们相遇了。
                        黑衣人的首领从衣袍里抬起苍白的手,一抹火光在他的指尖闪动。他轻轻屈指,太阳、郁非缓缓转动,契合,那抹火光忽然就幻化成一条巨大的火龙袭向甲士。
                        摇曳的火焰里,隐约可看出甲士们不动如山。火焰过后,他们的铁甲已被灼红,如同嗜血的魔鬼从饥饿中苏醒。
                        他们高举起手中的指环,齐声大喊:“铁甲依然在!”
                        话音刚落,甲士便如幻影散开在黑衣人的四周,空气中只留“箜!箜!”的响声。他们的魂印兵器光芒大盛,化作利刃袭向黑衣人。
                        黑衣人衣袍微动,太阴、印池随之缓缓转动、契合,无数把冰刃便袭向甲士。
                        这些冰刃全都有针对性地攻击甲士的双眼,以及其他脆弱的关节部位,劲道极大。有位年轻的甲士,在膝后中了两招后,不由得微微屈膝。如此一来便迟缓了抵挡眼前病人的速度,微微伤到了眼角。
                        但更多甲士的兵器毫无停滞地攻向了黑衣人。然而太阴、郁非也在相连接,在魂印兵器即将伤到黑衣人时,一堵墙拔地而起,阻挡了甲士。
                        甲士毫无动摇。兵刃在触碰墙壁的那一瞬间,墙壁出现巨大的裂痕,片刻土崩瓦解。甲士继续用力将兵刃压向黑衣人。但此时,黑衣人已经稍微变更了位置。原本瞄准颈脖的兵刃,堪堪落在他们的肩上罢了。
                        甲士才摆出剑刃,欲再来一击,太阳、岁正便已链接起来。一抹绿莹随之落在黑衣人的肩头,黑衣人的创伤迅速痊愈。
                        不须言语,两位甲士默契地向最中心的高大甲士聚拢而去。而那位甲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扔出手中的长枪。位于黑衣人中心的一位甲士应声倒下,指尖的绿芒随之熄灭。
                        在高大的甲士扔出长枪的同时,术法的攻击也很快集中在他身上。但他很快退后一步,两旁的甲士向前,抵挡下所有攻击。
                        其他甲士身上的攻击减轻,很快有了余力换防守为进攻。黑衣人的队伍稍有混乱,高大的甲士抓准时机,在两位甲士身上借力,腾身飞入黑衣人之中,半跪着拾起长枪。
                        长枪散发出血色光芒。身穿重甲的高大甲士确实身姿灵活地顺势横扫,立即有几位黑衣人受伤倒地,伤口却不再痊愈。
                        其他黑衣人受惊,甲士们趁机攻击。不过须臾之间,胜负已定。


                        18楼2014-06-24 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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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觅乡》
                          因为是参加贴吧周练的作品,篇幅有限。
                          夜深了,荒凉的边塞只听见呼啸的风声。
                          连日征战,士兵们都疲惫不堪了。两人一组的巡夜士兵相顾无言,各想着心事,思念着亲人。
                          齐战和顾鸿手执画戟,肃立着守在主帐前。忽而,帐内传来忧愁的笛声——是将军在思乡啊!
                          夜色静谧,笛声悠长。士兵们渐渐开始低声交谈,提及家里的琐碎事。
                          曲罢,依稀帐内觥筹交错,吟诗作对。顾鸿不由也感慨:“楼兰未斩家何处?”
                          齐战神情恍惚:“身似浮萍心系何?”
                          顾鸿没明白,以为自己没听清,疑惑地“啊”了一声。
                          齐战回过神来,浅笑着摇了摇头,分明不想聊下去。
                          顾鸿也不勉强,笑着说:“我的家乡是徐州。若我战死沙场,你可要把我带回去啊!”
                          齐战依旧浅笑,点头:“好。”
                          “那么你呢?你的家乡何处?战场凶险,虽你身手好,但也难料有朝一日……”
                          齐战打断:“我没有家。”
                          顾鸿一惊,转头去看,却发现他依旧浅笑,轻声道:“若是我先死,你便把我葬在此处吧。我一生在此打拼,死时也该归属此处。”
                          顾鸿默然不语。有一种说法:死时无法归乡的战魂,会沦为荒野的孤魂。即便侥幸轮回,来世也只能是剑下鬼。所以士兵们都盼望归乡。生也盼,死也盼。
                          然而,顾鸿也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齐战年纪轻轻,便担任如此高的官衔。因为没有归处,所以在生与死的舞台上肆意潇洒。与思乡的贪生怕死之卒不同,与好大喜功的蛮勇之将也不同。心无杂念,剑才能更快啊!
                          已经三年了,将军又该换上一轮了。这次来的将军是卫将军,二十一年前便是在此一仗打响了名将的名声。卫将军出身寒微,但深得皇帝重用。皇帝为提高卫将军在朝中的地位,将宠爱的公主下嫁。如此一来,卫将军才有出来实战,赢得功名。
                          卫将军来的时候随身带了位周姓大厨,还把顾鸿的搭档齐战调去管理新兵了。所以此时,顾鸿趁着午饭时间,一边尝试周大厨的手艺,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我说,年轻人。之前那个跟你搭档的唇红齿白的小子是谁?看起来是个大少爷,怎么就来打仗呢?他父母怎么舍得?这么俊的一个孩子哦!”
                          此时,顾鸿也对齐战了解颇深了,笑道:“哪里是什么大少爷,他打架狠着呢!不过啊……”
                          顾鸿收起笑:“齐战他也挺惨的。十八年前换将军之际,刚来的齐将军出城视察,便在城角荒凉处发现了他。齐将军心善,便领了回去养。为了让齐战留在这里,便于寻回父母,三年后换将军之际,齐将军便留信委托新来的龚将军抚养……”
                          周大厨没有搭话,神情呆滞。顾鸿见此,开始懊悔自己是否讲了无聊的话,担心以后周大厨不再给美味给他过口瘾。
                          却听周大厨说:“不知乡何处,魂无安之所。这如何得了……”
                          周大厨神情悲怆,顾鸿深感疑惑,却只是随声附和。
                          次日,正当顾鸿想向齐战说说周大厨的古怪之处时,却见齐战抑郁地拭剑。
                          顾鸿认识他十几年来,从未见他云淡风轻外的表情,当下不由得感到忐忑。今日有场大战,齐战这样的状态不行啊!顾鸿担忧地关怀他。
                          齐战下意识抬头,双眼却是失了焦距。过了一会,他才回过神来,清浅笑着:“阿鸿。”
                          “嗯!”这是齐战第一次喊他名字。
                          “若我死了,便将我埋在扬州吧。”
                          顾鸿先是疑惑,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正想细问,召集的号角却吹响了。
                          齐战死了。在大军鸣金收兵,大胜而归时,他失了理智般地冲去追杀那些亡命之徒,最终惨死。
                          后来,周大厨看顾鸿实在悲伤,私底下告诉他一些秘情。
                          原来二十一年前,卫将军与公主大婚后,奉旨出征。从京城往大漠的路程中,偶遇一位扬州的艺妓,便带往边塞,以解闷。不料,三年后,这位艺妓无意怀上了齐战,并难产而死。虽剩下的是个男孩,卫将军很高兴。但毕竟出身寒微,现在的荣华都依赖公主的身份。带此男孩回去,若惹得公主不高兴,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于是,卫将军把他丢弃城外,启程归京。
                          为什么齐战知道这一切后选择了死,顾鸿想,他大概是明白的。齐战浴血奋战多年,大概是想立下大的功名,向他那未谋面的父母宣告:他是有用的,他可以给家里带来荣贵——所以,认回他吧!让他也能有个家。
                          可是当齐战知道这件事,他也明白他不会有家人了。他大概很失望,自己再努力,也不会得到认可。所以他选择了死亡,选择魂归扬州。唯盼那未谋面的母亲,愿意认他,让他有乡可归。


                          19楼2014-06-24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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