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

赞呐~= =

卧槽真是写不下去的节奏啊！
暂时就这一点吧

02
“反正你是心理医生嘛，就让你来照顾吧，我们工作都很忙。”明明应该是请求，却是毋庸置疑的口气。
男子不语，偏头去看病房里的周森。后者还在睡梦中，轻轻地皱着眉头，紧紧攥着的被角，像是落水者手中最后的稻草。
“放心好了，我们不会白让你带孩子的，钱不是问题。”已经是不耐烦了。
“好吧。”男子点头，“我照顾她到病好。”
“那我先走了。”
周森从噩梦中转醒，原来绕在床边借“关心病人”来献媚的都已散去，只有叔叔一人还在病房中。
他正望着周森，神色里满是关心，却是有那么一瞬间，那道目光穿过了她，似乎在望着她身后。
仿佛冥冥中的预兆，多年以后周森的梦里，这样的眼神再次出现，指向最后的答案。只是她现在还并未知晓。
生活的车轮似乎又开始重新正常转动。
这场灾难使周森失去了一些记忆。她的意识执拗而幼稚地以为忘记可以弥补一切，然而结果却是她再也无法释怀，信任身边的陌生人。
叔叔搬进了原来常年周森一个人住的跃层，选择远离自己不称职的父母的她，在叔叔身上得到了应有的父爱。亲自下厨做饭，亲自为周森挑选生日礼物……
一直到那一天。
每次想起，周森都会忍不住问自己，假如没有那一天该多好，假如自己没有那样任性，结果就不会这样。
家庭聚会上，周森总是和叔叔坐在一起，众人心照不宣，从未提及过。却是有一天，病得迷迷糊糊的老太太嘀咕起，周森看着都快成老二家的闺女了。
场面一时冰封。
父母赶紧尴尬地打圆场，解释说些心理医生的话，又招呼周森坐到两人边上来，热情地夹菜。仿佛亲密的一家三口。
她终于受不了这些，跑出了席间。客厅里没有人，唯一的活物是角落里的一缸热带鱼，拖着色彩斑斓的尾巴游来游去。
“鱼在水里游动，好快乐呀！”庄子对惠子说。
你高兴吗？周森用手指轻轻叩着鱼缸，我要是一条鱼……
“在这里吗？”母亲的声音隔着一屏风。
“没事，就说她赌气回房间了。”是父亲，“你自己也小心，肚子里还有一个呐，先生不是说了担保是个男孩嘛。”
热带鱼的颜色揉到了一起，变成光怪陆离的一块，像污渍一样挂在周森的心上。她捂住嘴，听身后的脚步声渐远，“这哪能信呢！”却是带笑的口气。
“小森？”泪水将叔叔下了一跳，他一时沉默着。但在这时候，周森已经绕开他走到一边，自己将眼泪擦干了。
“小森……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你的父母啊，你……”
“父母？”周森压低了声音喊道，“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帮他们说话？你离开，离开……”泪水再次决堤而下，她已无法忍住。
“对不起，我明天就走。”

沙发

03
仿佛待她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又一次站在了艺术楼顶。昨日的匆匆一面，却牢牢抓住了周森孤独的心。
从楼顶上望下去，是大片大片沉浸在微光中的浓绿，枝头蹦跳着啁啾的鸟雀，充当着日出这首交响曲的前奏。
天还未亮透，周森是偷偷从寝室楼里跑出来的。她环顾四周，白瓷碗是满的，似乎刚刚添过，鸽群凑在碗边啄食，一脸心满意足。
周森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微笑，她拿出速写本，站在一边，画下了这一幕。
“周森？”
周森一惊，几乎是凭着感觉后退，踉踉跄跄地触到了栏杆，提醒她这里在高高的五楼。栏杆已经锈蚀，翻起的油漆刺着她的后背。
恐惧，疼痛。
喊她的人也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呆站在原地看向周森。她仿佛受惊的兔子，颤抖地缩成一团，让他怀疑，只要自己再向前迈一步，她就会慌不择路地跳下去。
他在犹豫。
一些往事像走马灯一样回放在脑海，折磨他的一切，可以唾手去除。
但最终他放弃了。“嗯，你速写画得很好，我想请你帮我画一下它。”
周森抬起目光，是对方手里一只年迈的鸽子。
少年目光清澈见底，真诚地看着她。这样向上而活泼的模样，右边的袖管却毫无生气地耷拉着。
气场是这样熟悉，仿佛生来就烙印在心上，忍不住会彼此亲近。
“它快要到另一边去了，”少年解释说，“我希望你可以帮忙。”
周森小心地点了点头，看着少年越走越近，将速写本和铅笔递给自己，“明天社团活动的时候我过来。”
“谢谢你，”他笑道，“我叫……陆成。”
接下来的两天周森都在想着去还是不去。
她想起自己的同桌有遇到问题总会和闺蜜在一起低声商量，扣着手指在校园里散步，或是在食堂里找一个角落里的位置对面坐着。
上数学课的时候，周森发现墙壁上的一片光斑很像张开双翅的鸽子，但被风一吹，又成了一块不规则的几何形状。
……
周森趴在桌上看着同学一个个离开，教室里在四五分钟内便空了下来。
她从书包里摸出一枚硬币，结果一次抛到正面一次抛到反面，却无法说服自己跟从得到的结果。最后硬币干脆落到了地上，不知滚到了何方。
周森迷茫地找了一阵丢失的硬币，最终还是从书包底层翻出了铅笔和素描本，犹豫地朝艺术楼走去。
“啊，谢谢你。”陆成看见站在楼梯口的周森，偏偏头表示打招呼。那只年迈的鸽子伏在他怀里，眼神迷离地看着周森。
“我抱着它，可以吗？”
“嗯。”周森浅浅应了一声，抬笔描画起来。
落日的柔光描在稀疏的鸽羽上，美得刺眼。周森的笔一滞，换了方向，将原本病态的地方用光洁的飞羽覆去。她抬眼看瞄了一眼陆成，后者的目光落在远方，并未着自己。
……不会介意的吧。
“唔，”少年脸上稍稍闪过一丝惊讶，“正是我想要的样子，谢谢。作为答谢，我给你实现一个愿望如何？”
周森看了看眼前人捉摸不透的笑，没有回答。
“你在心里许愿就好啦，我说到做到。”陆成摇了摇手指，“童话里的小精灵都是诚实守信的哟。”
周森没有笑，“诚实守信”几个字在她脑海里翻滚，牵扯着陈年的疼痛，还有来自记忆里空白的挣扎。往日的正在试图冲破束缚它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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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欢啊，写文章不好的娃没评价权，给你顶一下

我活着回来更新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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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鸽子！”
周森心里一惊，想起了陆成那一句玩笑似的约定。室友们已经纷纷闻声跑到了阳台上，女孩子总是对这些可爱的精灵毫无抵抗力。
这样大张旗鼓地去看，会把人家吓跑的吧……大约是无意中飞来的。周森背对着阳台门，紧张地抓着床沿，谁会在意这样一句不经意的话。
阳台传来了室友的叽喳声：
“没有躲开呢！”
“羽毛好舒服！”
“真的真的”
周森放开栏杆，走到三个激动的室友身后，“呃……周森？”
鸽子的目光停止了搜索，温和地望向了周森。“那个，我可以看看吗？”她没有等待回答，几乎是扑到了鸽子身边，“你来了。”她在心里默默地说。
“啊，不早了，再不去就要没早饭吃了！”
周森回过头来，脱口而出：“可以等一下我吗？”

陆成小心地将那张鸽子的速写和另一张表格放进信封里，单手要完成这个工作并不容易，他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咬牙跺脚将东西扔在一边。
“那，给你。”装好的信封从后面递过来，“看来你的目标改变了嘛。”
陆成恼怒地转过身来，“这不违反规定吧！”
“当然不啦，只是……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事后反悔的话，就只能带着遗憾回去了，要想好哦。”
陆成低下头没有说话，许久才问道：“还有几天？”
“这个嘛，等你寄出这封信，她就看不见你了。”语气顿了顿，“不过想多呆几天的话，一年之内都可以，但你只是一个旁观者了。”
一只鸽子从宿舍楼方向飞回来，停落在栏杆上，陆成从口袋里抓出一把小米撒到它面前。
“看来很成功呢，加油吧。”身影随着话的尾音消失在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