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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时恩》≮想改掉拖延症的阿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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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镇楼应该没有问题吧?~


1楼2014-06-24 20:47回复
    一切为了经验~!~


    2楼2014-06-24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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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碎碎念:
      我也不知道我会写出来些什么,大海啊,森林啊,甚至是杀人放火、漂亮姑娘,都有可能出现。我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大海森林漂亮姑娘的出现有什么意义。如果向我要一个完整的故事梗概,我固然什么也说不出来,甚至我写完过后你问我写了什么我可能也一无所知。就像一觉醒来全然不记得梦的内容。
      所有的都只是脑海里的一闪而过。还是那句老话,我不大会写小说,通常是由着性子胡来,就是这么回事儿。我即将要写的故事,不是第几次的重发而是你们没有看过的,也是我自己没有想过的。甚至有可能写完之后,我回过头来看,会说“这真的是我写出来的吗?”所以请不要被看似文艺的题目骗了哟。当然,这个故事也没有梗概,没有大纲,甚至接下来会出现什么样的人物也无可知。
      不要问我他们是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存在,这种事情又有谁能真的知道呢?他们也许只是一个符号。被打上了“ping”的标记。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


      3楼2014-06-24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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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
        仿佛有一段湿润的青春遗忘在江南的乌镇,还有一些云水过往需要温柔地想起。
        就这样想起,想起在杏花烟雨的江南,想起在春风墨绿的水乡。
        多年以前又一场悠缓的等待,多年以后还在淡淡的追寻。
        只是一个元意的转身,那位撑着油纸伞的少年,走在轻灵的小巷,走进一段似水年华的故事里,不知是否还能不能出来。
        深重如墨的眼眸,流转的是撩人心魄的柔情。
        —— 一濯,你哭了。


        4楼2014-06-24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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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01
                       [龙城]
          这是1993年夏天 到1996年初,我在龙城。 有的时候看到心底的寂寥,也有内心真实沉着的时刻 坐在阳台上看云朵在天空随着风快速流动,我开始想明白一些事情 ,原来情感和思念不会随着物理空间和时光更换而损坏,它们,只是慢慢败落。


          5楼2014-06-24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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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哥哥说:”他性格很好,偶尔会有低落的情绪,但是认生,跟不熟的人冷漠的很,今天倒是客客气气的和你问了声好,想来也是奇怪。“
              话到这儿,他顿了顿,眸内有幽暗深海。
              我却不知道该如何接他的话,只好低着都默默不语。整个过程也算平静,我不言,他亦不语。回家回家,自然是少不了席上见面的。那日晚饭不出我所料,出席的自然有陆辞的母亲,还有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陆辞告诉我那是爷爷。
              老人关切的问了我很多问题,我每每紧张得语无伦次,普通话和江浙方言混搭在一起,想来是滑稽极了,我轻轻瞟了眼坐在旁边的陆辞,见他虽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却也掩不住眼里满满的笑意,脸色瞧着红润极了,大概是想笑不能笑,憋出来的吧。
              我默默的把余光收回,脸上跟着一起红了起来,心上觉得自己差劲儿极了。
              “现在已经是六月了,想来你原先住的那地方和这里的教材都是有些差异的,我和学校那边打好招呼了,等九月份的时候就和陆辞一起去上学,到时有什么不懂的问他。”老人淡淡的说道,顺手又往我的碗里加了些菜,“最近就在家好好歇歇,熟悉熟悉环境,你这么瘦,多吃些。”
              “麻烦了,谢谢您。”我慢慢的说,带着吴音的糯糯的普通话腔调有些略显滑稽。
              老人摆摆手:“倒也不用拘束,我是你爷爷当应照顾你些,你父亲同你母亲的过往那是他们上一辈人的事儿,你不必多心。”言罢,坐在老人旁边的陆辞的母亲脸色并不自然,端详了我许久,最终叹了口气,默默夹菜。我轻轻抬起头,认真的看了看她的眼睛,而后,察觉到了什么,便不着声色地移开视线,略微尴尬的低下了头。
              陆辞淡笑,只当是我害羞,也就不以为然。
              只是,女孩的心思,他永远都不会懂得通透,就算陆辞是再过心思缜密的男孩子,也不会懂。第一次来到都市,饶是本性笨拙,也总是存着几分出奇的敏锐。我看得出陆辞母亲在听到爷爷说我的母亲同父亲时的芥蒂,那么清晰的排斥,全部藏在眼里,令我尴尬的不得不选择忽视。


            8楼2014-06-24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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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要真说,我却也不知道该从何开口。于是我同陆辞说,乌镇是以河成街,街桥相连,水镇一体的,人们通常的出行工具是船,船桨划过乌镇古老的记忆,那轻轻荡漾的水纹被阳光一照反射出的亮光漂亮极了。
                柔软的阳光顺着黛色瓦当流淌,街上随处可见迎风飘摇的酒旗。酒馆内弥漫着浓郁的酒香,不曾品尝,就已经醉意朦胧。古木桌椅,围坐着来自天南地北的酒客,彼此不问来处,不问归程,一壶花雕,浇醉各自的悲喜人生。
                陆辞撑着下巴笑道:“听你这么说觉得我那次真是可惜极了,什么都没来得及看呢。”
                我看着他笑,转念又想起了些什么,说:“要说绝妙的,还是得苏州评弹,我以前同镇子上的小囡囡们一起去听过,不想买票喝茶的话就在靠窗边的长凳上坐着听就行了。”
                “不要钱?”陆辞面上略有惊异。
                我点了点头,继续说:“最妙的是在船上听。”他撑着脑袋,眼神呈现着一种心事重重的凝固。
                “丫的陆辞你到底去不去学校了,烦人死了。”
                “额……”陆辞尴尬的看了我一眼,我却看向窗户。
                这声儿,明明就是阿眠啊……陆辞揉揉眼睛,转而又望望墙上的表:14:12:49,这个点儿,应该在上学路上了吧……
                “你到底听到我说话没,再不出来我就跟小明走了!”
                还没想明白,窗外的震天响又传了过来,陆辞这回也没多想,大步向前“哗——”的打开了窗户,“喂,等等我。”陆辞说完,立刻飞奔出了屋子,速度之快可想而知。
                祀眠心中了然,看着阴阳怪气的陆辞,嘴角浮出一抹的笑容。我低下头,发现一只趴在窗台上晒太阳的蓝眼睛猫,顿了顿,“好漂亮的猫。”
                “那是隔壁钱老太的波斯猫,漂亮吧?”站在祀眠旁边的一个男孩子朗声道。我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被他抢了去,祀眠挑眉,说道:“有我家Jasmine好看吗?”
                “说实话真的比小茉莉好看。”
                “这怎么可能,还有,都说了叫Jasmine ,你怎么还叫小茉莉,难听死了。”祀眠眼睛瞪得溜圆,咬牙切齿。
                “好歹朋友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这么斤斤计较。”
                “拜托我不认识你。”
                “……”
                这两人一直吵到陆辞出来之后才停下,那个坚持蓝眼睛波斯猫比小茉莉更好看的男孩子对着我笑道:“爱猫如妻的男人简直不可理喻,你以后还是少和他讲话比较好,不然容易人格分裂。”他顿了顿,“对了你好,我叫周清明……”话还没说完,站在旁边的祀眠小脸儿一下变得无比纠结无比扭曲。卷起袖口就朝着他扑过去,一瞬间,两个人扭在一起,引得邻居纷纷围观。
                “我靠,祀眠你别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老子就不敢还手!”
                “闭嘴!”
                “你个衣冠禽兽!”
                “闭嘴!”祀眠恼了。
                这是第二次会面,我终是逃不过命运的恩赐,在1993年夏,终于彻彻底底的认识了那个让我一生心跳如鼓的人。


              10楼2014-06-24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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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等那股冲劲儿过去以后,就觉得有点尴尬,周清明咬着笔头看着旁边的祀眠,斟酌了斟酌,犹豫了犹豫终于开口:“喂,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从前有个很有名的剑客,他很冷漠,很冷血,冷淡,你知道他最后是怎么死的吗?”
                  祀眠没有看他,依旧注视着黑板。
                  周清明使劲儿扯了扯他的袖子,他说:”他最后是被冷死的!好笑吗我反正觉得挺好笑的。”
                  祀眠没笑,依旧注视着前方英语老师手里四处挥舞的粉笔,顺便用胳膊肘把周清明顶了回去,越过桌子的边界成功占领小明同学的领地。
                  周清明理亏,知道祀眠不喜欢别人叫他家那只猫小茉莉,今儿他玩过了头,讪讪的笑了笑,低声说:“哎,我都要被你挤出去了。”
                  ……
                  周清明顿了顿又锲而不舍的开口道:“其实我也不是故意把你家小茉莉叫成小茉莉的,还有祀眠你也太锱铢必较了吧,我们好歹这么多年朋友。”踌躇了半天,“你这是冷暴力啊。”
                  冷暴力?
                  祀眠冷哼一声,想着要心平气和心平气和,却发现随意一秒的呼吸都可能走向无法平息的错乱,想要克制着点自己内心的波澜起伏,伸手随意一抓,就听到耳边小明同学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哎哎哎,祀眠,别恼,别摸老子大腿,喂!”
                  ……
                  被他这么一嚷嚷,班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英语老师在讲台上推了推眼镜,似笑非笑的盯着小明同学,缓缓开口:“周清明,你来说一下这道题选什么。”
                  什么题?他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瞧着英语老师,一脸愁容。
                  “啊,这个啊……这个应该是,是……”
                  陆辞叹了口气,把手轻轻搭在耳畔,做了一个C的手势。小明同学立刻会意,立马挺胸抬头底气十足的说:“选C。”英语老师依旧似笑非笑,神情十分诡异:“为什么,你给同学们讲一下吧。”
                  “因为……因为……这个,fly……额……“周清明一时语无伦次,面红耳赤的样子滑稽极了。
                  因为……
                  因为陆辞没说为什么啊。
                  ……


                12楼2014-06-24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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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给我两个肉松面包。”耳边传来小明同学的声音,祀眠这才回过神来,眯着眼说:“我要草莓的。”
                    “祀眠不是我说你,一个大男人的怎么总喜欢小女生的口味。”小明同学捧着面包痛心疾首。
                    祀眠冷眼,“要你管吗。”
                    出来的时候碰到余湘,她开玩笑说她在外面就听出是祀眠的声音了,然后笑着说:“祀眠你的声音很不讲理。”
                    祀眠弯了嘴角:“姐姐咱是和你熟啊。”然后余湘笑着摇摇头说她说的是实话实说。周清明在一旁狂点头表示赞同。
                    “我还觉得我挺可爱的。”祀眠笑,横眼过去狠狠瞪了小明同学一眼,周清明立马着了道,“对,不仅不讲理而且很冷艳。”陆辞在一旁看着这两人,不由得笑出了声:“小明他一会要往你面包里下毒怎么办?”
                    小明同学瞪着眼睛冥思苦想了半晌,缓缓开口:“吐回去。”
                    众人石化。祀眠选择性耳聋,背了书包就径直走开,大步流星。
                    ……
                    日子像流水一样,白马儿溜着溜着,不知溜过了多少名叫光阴的小路,这太阳褪了外衣,以热情奔放的姿态迎接了夏天。我最近倒是放开了些,没事就和钱奶奶一起聊天儿,听她讲年轻时候的故事,那只蓝眼睛的猫就趴在我旁边沙发的扶手上,抬头瞥一下我之后继续闭目养神。
                    周末的时候,陆辞会带我在街上转转,熟悉地方,日子过得倒是清闲,只是从那次之后我就再没有见过祀眠,我叹了口气,闭着眼睛对着蓝天,眼睛里血红色的一片,有种毛茸茸的热度。微风轻拂,梧桐树浓郁的香气弥散在空气中。
                    那些浓郁的香气。夏天到了。


                  14楼2014-06-24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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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有时候会感觉这样急急忙忙被人簇绒着或者自己不情愿的往前走着的时候,有些什么东西丢掉了。
                      “Hi,Jasmine,你看起来好没精神的样子,怎么啦?”柏妮丝笑着,如同跳跃着的火焰一般的姿态却不温不火,不热不淡。
                      “没事。.”她耸了耸肩,撑着下巴想到底是什么东西丢了呢,没有头绪。
                      柏妮丝坐到她身边儿,半眯着眼问道:“你刚刚播的那个中国号码,是你在本子上写过无数次的Mr.SI 吗?”
                      她点点头,不可置否。
                      柏妮丝问:“那是你男朋友吗?怪不得你拒绝了阮学长。但是我觉得你和阮安很搭调啊,到底为什么啊Jasmine。“
                      到底为什么呢?脑海中却忽然闪现出他眸中盛着淡淡笑意的样子。其实自己内心是强烈的不安,急切地想要寻找回最初的那种感觉。祀眠,我只是想再听见你用温柔的声音叫我的名字,用温柔的视线注视着我。
                      这样就够了。
                      于是她笑着告诉柏妮丝:“等我想到了,就来告诉你。”
                      “你……”柏妮丝瞪圆了眼睛,刚想说些什么眼前就出现一道黑色的身影。是阮安。那少年坐在沙发上,抬手夺了李茉莉手上的酒杯,仰头饮下剩下的半杯酒,腹中划过一道火焰又静静燃烧。
                      “Jasmine.lee。”
                      她没有抬头,脸色益发尴尬:“嗨,阮学长。”
                      “决定好了吗,什么时候走。”
                      “这个学期之后。”
                      阮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注视着手中空掉的高脚杯,好久之后才默默开口:“陪我跳支舞吧,算是告别?”
                      李茉莉轻轻笑了,“我有眼疾,阮学长你知道的,受不了那边的光。”语毕,眉眼中书写的风景让人流连。
                      眼睛受不了太刺眼的光吗?阮安苦笑,又不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舞会了,每次都是这个借口,不累么?
                      ……
                      车途冗长,委实无趣。祀眠把耳机分给我一个,很安静的旋律,里面有一句歌词是”从一生一世到一期一会。“我说:“这是什么歌?”他半眯着眼说:“《转眼之间》,听了好几百遍,也不腻。”
                      “听这种歌,容易失眠。"
                      "为什么?”祀眠掏掏耳朵,不置可否。
                      ”太悲伤,像……失恋的歌。“
                      ”哪有那么多失恋的闲人,少爷我听好久了从来没失过眠。“
                      ”喂喂你能不能别这么大言不惭。“坐在前面的周清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当年那个谁走了的时候你不是也一晚上失眠吗……”
                      祀眠扯下耳机,从书包里掏出一包零食,漫不经心的冲着小明说:“张嘴。”
                      “啊……”
                      “闭嘴,嚼。”
                      周清明梗着脖子,强装淡定的嚼了起来。哥哥坐在一旁大笑出声。祀眠翻了个白眼继续闭眼塞耳机。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那个谁”,是谁呀。
                      一个多小时后终于抵达了目的地,我们几个在台麓寺里溜达,因为思寺院在整修,很多地方都封闭了,稀里糊涂的,我们来到寺院一角,高高的竹林里有一个小庙,供养着一个尊地藏。其实以前在乌镇,去过很多寺庙,瞻仰过很多佛祖神仙,可是大部分只是心怀尊敬的看而已。但这个小庙不同,它不大,很安静,木质的外身,琉璃的墨绿色瓦,地藏的表情很慈祥,只是眼神很空,然后祀眠把包和相机丢给我,走到前面,跪了下去拜了三下。
                      我抬头的时候,忽然看到庙门上从右到左可这四个字“一期一会”。那一刻觉得冷风吹进骨头里。
                      后来我们继续闲逛,祀眠问我:“你知道一期一会是什么意思。”我摇摇头。他说:“一期表示人的一生,一会则意味着仅有一次相会。”
                      很多年之后我去了澳洲才真正明白了这个词的含义。我说:“阿希,你说怎么想要一生一世的人,最后都变成了一期一会呢?”
                      “是我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很好的百分之百的传达给对方吗?”
                      “还是我,真的,做错了什么?”


                    18楼2014-06-24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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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台麓寺回来之后祀眠终于算是进入潜伏期,随着天热他越来越懒,一个人的时候在家开着空调看电视打网游。
                        周清明在第二次陪他看了一下午的《还珠格格》之后,终于忍无可忍道“竖子难养也!”进而摔门走人。
                        祀眠懒洋洋地抬了一下眼皮,有气无力地送上一个飞吻:“一路顺风……”在小明同学走后,他听着窗外蝉聒噪的叫声,一边暗叹道“可真热啊……”一边开始挖西瓜吃。
                        因为上次祀眠说想要去乌镇,中午在饭桌上的时候,哥哥有意无意的和爷爷提了两句,老人沉思一会,转过头来问我:“一濯想回去看看吗?”
                        我有点尴尬的笑着,不知道要说什么。随后实在的点了点头,发现爷爷没在看我,于是说“恩。”
                        “那就去吧,”爷爷略点了点头,“不急着回来。”我瞥了下陆辞,发现他在偷笑,嘴角的酒窝都满得要溢出的样子。
                        吃过午饭之后陆辞的母亲把一个黑色的小盒子交给我,说等我到了乌镇之后把这个给了阿妈,也不要说她是谁。我虽然点头答应了可心里还是有些疑惑。她走到门口时,突然转过头来对我说:“不介意的话,以后就叫我云姨吧。”
                        “还有就是不要打开偷看哦,尤其是不要被你哥哥抢了看。”
                        我有点尴尬的笑着,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云姨吗? 其实,也不是很难接受嘛。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一双眼眸黑白分明,明明努力克制着却还是掩不住满的要逸出的笑意:“一濯啊,阿眠说他定好车票了,明天早上的。”
                        “你偷听。”
                        他仿佛没听到我的话,继续微笑,眉眼温润:“周清明不能一起去了,她家的小表妹要来。”
                        “……”


                      19楼2014-06-24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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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手里攥着火车票,站在人潮人涌的候车厅时,才有了真实的感觉。马上就要回去了呢,瞬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欢喜的哼起歌来:“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
                          我小声的哼着,身旁黑衬衫的少年支着下巴,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有些迟疑的问道。
                          “你跑调啦!”祀眠平淡一笑,深深吸了一口气,酝酿道:“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这样才对。”
                          你……才跑调了……我吸吸鼻子却不敢反驳,因为记得陆辞无数次说过祀眠的坏脾气。
                          “303次列车的旅客请注意,303次列车的旅客请注意……”
                          “要检票了。”祀眠站起来,把那个深褐色的布包挎在身上,“咦,陆辞去哪了?”
                          “他去……买水了。”
                          “哦。”祀眠淡淡地笑了笑,“那我们先走吧,他一会就找来了。”我只好收回目光跟着他走,有些窘迫。
                          “23号、24号、25……”我拉了拉他的一角,指着右侧的三个座位,祀眠把背包安放好后,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我坐在他身旁。过了大约十分钟之后,哥哥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祀眠你怎么不等我。”
                          “谁知道你哪儿去了。”
                          “还不是你叫我去买水?听说火车站好多拐卖小孩儿的,你连自己都看不住,一濯跟着你走丢了怎么办。”陆辞翻了个白眼,把手里的矿泉水瓶扔给祀眠。
                          我……不是小孩儿。火车“哐当”“哐当”的响着,我听着呼啸而过的风声,觉得自己很累很累。大家都静悄悄的没有人注意到祀眠背包里震动的手机,五条未查看简讯。
                          ——“连续几天41度,热的我有点儿目光呆滞,想去海边冲浪。”
                          ——“夏天的时候很容易流鼻血,不知道现在的你能不能用颗平常心对待这个问题,面无表情地跑厕所从容不迫的卷厕纸了?”
                          ——"下午的时候坐在院子里,阳光透过藤蔓植物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戴上耳机看书,进去文字里,很容易就忘记自己在哪里了。“
                          ——”天气很热,我终于吃到了久违的红烧肉,不知道现在的你还喜不喜欢吃。”
                          ——“二月去日本,然后学期末回来。有些话如果现在不说以后就再也不会说了呢。Jasmine。”
                          ……


                        21楼2014-06-24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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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风慵懒,流云自在。坐在竹椅上,将一壶闲茶从浓喝到淡,由暖品到凉。乌镇的茶,适合给那些怀旧的人品尝;乌镇的月,适合给爱做梦的人仰望。
                            韶光来去无声,就像着许多无法言说的缘分,起灭不定。乌镇街上人来人往,那些匆匆步履又将赶赴另一场不曾谋面的约定。
                            “祀眠,Jasmine要回来的事儿你知道吗?她昨天邮件给我了……”
                            “知道。”祀眠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眯着眼,日光柔和的色彩流转在眼眸中,山水浓墨。
                            听罢这话,陆辞又一脸无奈的说:“那你怎么办?”正欲作笑,却被祀眠一记狠眼瞪了回去。
                            祀眠放下茶杯,半伏在木桌上,斜刘海遮住了眼角,“过去的是被谁称为‘记忆’?现在姑且不提,但是未来呢……”
                            “难道你知晓未来吗?”
                            “不……”
                            “那还在说什么蠢话。”
                            “因为……”祀眠抬起头来,一双眸子里笑得温柔,音色更是温醇似这暮色暖阳,“因为我累了,只有回忆能让我保持清醒。”
                            相隔不远的长亭有古曲缓缓流淌,那位奏乐的老者一袭长衫,双手都是皱纹。
                            流年似水,一晌贪欢。
                            陆辞撑着脑袋,一脸鄙夷的看着他:“装什么哲学家,你还是先想想这茶钱怎么办吧,我可没带钱。”
                            “我也没带。”祀眠如是温和坦诚作答
                            “哼,祀眠你丫的就可劲儿闹腾吧,早晚佛要把你收回去。”
                            祀眠皱了皱眉,一把拿过桌上的单反相机拥进自己的怀里:“少废话吧你。待会我数一二三你就往外跑啊,千万别被逮着。”
                            陆辞扁扁嘴心里虽然不赞同,但又没什么更好的办法,总不能死等这当人质吧?摒住呼吸,等着祀眠开口数数。
                            一,时间静止。
                            二,呼吸开始紧促
                            三,闭上眼睛已无后路可寻。
                            “跑!”祀眠低声细语,两人冲出茶馆。
                            只留下店主一人面目狰狞撕心裂肺的吼叫:“两个小混蛋,喂!别跑!”陆辞祀眠间接性耳聋,装听不见溜得更快了。
                          烟雾中长长的小巷,被怀旧的时光侵染;木门里寂寂的故事,被泛黄的岁月尘封。许多人打身边擦肩而过,彼此间今生今世也不会记得有过这样美丽的相逢。


                          23楼2014-06-24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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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石铺就的小径,尽管承载许多行人的脚印,可依然苔痕斑斑。这里的石板仿佛永远都带着湿润的印记,那些擦不去的过往,在老去的年华里一如既往地清凉。
                              弯曲的长廊坐落在池塘之间,有回风淡淡的流转,倚栏看荷,花瓣一推落。成熟的莲蓬孕育着饱满的莲子。
                              两扇深褐色的重门向游人敞开,好似漫不经心的提醒着人们,这儿曾经有过繁华与诗情。轻轻触摸门环上的铜锁,企盼可以叠合古时某个文人或智者的手印。或许这样可以穿越风雨时空,与他有一份淡淡的心意相通。
                              踏入门槛,映入眼帘的就是四个大字:梨园客栈。
                              黑白相间是那么醒目,静静地雕刻在石壁上,昭示着它不同凡响的美誉。有藤蔓攀爬在石壁的檐角,一些青葱的枝茎任意往不同的方向伸展,直至抵达他们想停留的地方——今生的归宿。
                              祀眠手拿单反,对这景色一脸痴迷。陆辞莞尔,漫不经心地搭上他的肩:“怎么样不错吧?昨儿个我可是问了我妹子这有兰花宴的,看在你今儿生日的份儿上带你来,够意思吧?”
                              “切。” 祀眠转过小脸儿一副破釜沉舟的样子对他说:“你不是没带钱吗?来这打算只看不买?真没诚意。”
                              听罢,陆辞手上拿着的木雕差点扔出来,嘴角噙笑,梨窝若隐若现,“哈哈这里的东西明明是免费观看免费品尝的,又没有门票,带没带钱有什么关系……”
                              祀眠的脸色立刻黑了下来,正准备扬手好好教训一下陆辞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
                              “我是恶梦,天天都可骚扰你,与你遇着在路途。你莫退避,我是愤怒,分分钟可烧死你……”这是祀眠给周清明设置的专属铃声,Beyond的新歌《我是愤怒》,陆辞每次听到这个铃声,再联想一下小明同学火急火燎的急性子,都忍不住大笑。
                              “喂。”
                              “祀眠……”周清明同学的声音明显带着疲惫,听起来可怜兮兮的样子:“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快不行了……”
                              说的好像自己快死了似的,祀眠翻了个白眼,讥笑道:“怎么?准备邀请我参加你葬礼?几号啊?”
                              “滚滚滚。”电话一边儿的小明同学怒了,“你再不回来我这就要翻天了……你知不知道,那小妮子精力太旺盛了……睡觉还不老实,经常翻滚然后把老子踢下床,你看看我这黑眼圈……”
                              “我看不到。”祀眠憋着笑,装作很严肃的说。
                              “她亲爹亲妈出国了,于是就把这家伙搁我家了……以后老子还得负责照顾她!你说我彻夜难眠我容易吗,老子的英俊形象!”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祀眠语重心长的劝解小明想开点,命苦不能怨政府,“好歹你平常泡了不少妹子,怎么连你家小表妹都搞不定……真是……”话音刚落,电话里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
                              “哥你把我的小熊饼干藏哪儿啦!!!”
                              之后响起的是周清明暴怒的声音:“周晓晓你最好迅速的给老子从桌子上下来,不然我待会打包把你扔出窗外去!!!”
                              “……”
                              


                            24楼2014-06-24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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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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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了一会,在陆辞“马上就要开始啦”的唠叨下,祀眠果断的挂断了电话,进了主场的园子里。这是一间不小的院落,正门对着大厅,中间一条石板道,两边花草遍地。一棵榕树于左,一棵桃树于右。
                                “在很多人的印象中,兰花是一种观赏植物,而在留恋阁,兰花不仅可以食用,还可以做出美味的菜肴,这可是个新鲜事,下面我们一起看看去。”主讲者笑意满面,欠身示意游客们随他向里面走去。
                                最近在乌镇推出了一道“兰花宴”,让游客们在吃兰花,品兰花茶中,体验到不一样的兰花文化。兰花不仅可以泡酒,还可用来泡茶、炖汤、清炒。兰花不仅花可食用,根也可用来清
                              炒、炖汤,并有养生作用。
                                据主讲者介绍说,目前,兰花在当地开发的菜式有:兰花根炖汤、野菜兰花羹、群菇
                              烩兰花、兰花蛋卷等,有的直接以兰花为食材,有的以兰花之味入菜,有的则以兰花搭
                              菜点缀,但无论是什么菜式,都是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欲倍增。当然,作为兰花宴用的
                              兰花,品种也颇有讲究。
                                “兰花羹……听起来不错的样子。”
                                “怎么,动心了?”陆辞扭头,一双眸子里盛满了笑意。
                                “啊?还好啦,就是听起来很新鲜……留恋阁这个名字好熟悉。”
                                “龙城也有分店的……去年年三十儿池爷爷不就在那包的饭?”陆辞无奈的扶额,心想,这家伙忘性也太大了吧。
                                “唉?有吗……我光顾着吃来着……”祀眠汗颜,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否则显得自己很没品似的。“陆一濯呢? 今儿一早上起来就没见着她人影。”
                                “哦……她早上说和镇上的云大夫去山上采药去了,可能晚上才回来。”
                                “采药?山上?”祀眠的心在滴血:“这么好玩的事儿居然不叫上我去帮忙……”
                                陆辞刚喝进口的茶水“噗嗤”地被喷出来,周围人听得这声音纷纷驻足回望,搞得他整个人都脸红脖子粗,“就你?还帮忙……不捣乱就算不错的了。你看我刚拿的兰花茶丫就让你糟蹋啦你你你……”
                                “我我我我什么我。”祀眠得意的笑着,言罢,大步流星地朝着品尝食品处走去,撂下一脸茫然又气恼的陆辞。


                              25楼2014-06-24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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