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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新兰】【转载文】错妃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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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4-06-27 23:11回复


    2楼2014-06-27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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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回忆(一)
      玥国,都城钰城郊外青姥山。
      四月,刚下过一场细雨,青姥山青绿如洗,苍翠欲滴。山上悬崖峭壁,怪石嶙峋,绿树成荫,兰草芬芳。雨后初晴,处处清泉流泻,如玉碎流珠,景色更加怡人。
      一条悠长深远的山道,绵延着消失在绿荫之中。
      十岁的毛利兰一身男孩装扮,背负着药篓,和丫鬟步美一起走在雾气氤氲的山道上。空山寂寂,鸟语花香,这深山的静谧和清幽,是在别处享受不到的。
      毛利兰今日心情极佳,因为她终于采到了传说中的药草——“相思泪”。
      兰自小便身患奇寒之毒,经常忍受寒意侵蚀之苦。这些年,身为御医的爹爹一直为她调理,几年前终于研制出解毒药方,只是那药引却是极难采到的奇药“相思泪”。
      如今,“相思泪”终于采到,她身上寒毒可解,爹爹和娘亲再不用为她担忧,兰心内怎能不喜?
      满目青翠,兰随口吟道:“春雨足,染就一溪新绿。柳外飞来双羽玉,弄晴相对浴。楼外翠帘高轴,倚遍阑干几曲。云淡水平烟树簇,寸心千里目。”
      兰清灵而略带稚气的声音在青山绿水间回荡,尾随在身后的步美扑哧一声调笑道:“小姐,你才十岁,却吟什么双羽玉,相对浴,羞也不羞?”
      兰小脸微红,她不过是从师兄那里看到了这么一首诗,此刻觉得倒是应景,便随口吟了出来,孰料却被自己的丫鬟调笑了。
      “双羽玉,相对浴怎么了?我吟的是鸟儿,又不是人,有什么好羞的!倒是你,步美,动不动就想到那里去,我看你这丫头是思春了,回头让我娘亲给你找户好人家,早早把你嫁出去。”毛利兰故意嗔怒道。
      “哎呀,小姐,你——你真是——”步美娇羞地跺脚,双手握拳便要去打兰,她总是说不过她家小姐。
      兰背着篓子急速闪开,快步跑去,两人边调笑边追逐着。拐过一段弯路,忽有刀剑交鸣之声遥遥传来,打破了山林特有的静谧。
      兰和步美刹那间收住了脚步,向前方望去。
      残阳如血,将前方一处断崖映的血红。
      断崖之上,数个黑衣蒙面人正在围攻一个白衫少年,看架势不是一般的游戏过招,倒似是生死搏击。刀剑在日光下,反射出道道耀目的白光。
      兰暗暗心惊,隔着遥远的距离,似乎也能感受到肃杀的气氛和血腥的惨烈。她紧紧抓住步美的手,两人飞快躲到道旁幽密的灌木丛中。
      白衫少年年龄不大,武功似是不弱,但在数人围攻下,已现败局。
      忽听铿然一声,白光暴起,一把利剑卷着森森杀意直刺白衫少年。少年避无可避,一声呐喊,便如断线风筝般,向断崖下直直坠去。
      断崖下是湍急的水流,是另一个崖上的瀑布汇集而成。少年在将要到水面时,急速展开身体,笔直地插入到水中,溅起了细微的水花,便消失不见。水面上点点血花浮现,很快便被水流冲散。
      这一幕是如此惊险,兰差点惊骇出声,慌忙用手捂住嘴,浑身颤抖不已。若是此刻出声,定会被那帮黑衣人听到,必会召来杀身之祸。身边的步美也惊吓不已,握着兰的手也在剧烈颤抖。
      夕阳落山,暮色越来越重,山风越来越凛冽。兰和步美躲在灌木丛里一动不动,两人皆不敢出声,就连呼吸也吓得屏住了。
      四周是一片肃杀的寂静,只闻水声潺潺。
      那些黑衣人从崖上下来,四散开来,在溪流四周搜索了一遍,良久,为首的黑衣人冷声道:“走吧,不淹死也早已毒发身亡了,尸体肯定冲到下游去了。”
      几个黑影飞跃着离去,不一会便消失在暮色之中。
      直到确定那些黑衣人不再回转,兰和步美才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
      兰的心依然在颤抖,她还从不曾见过杀人,今日见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和悲哀抓住了她,揪紧了她的心——
      那不知名的少年就这样死去了吗?一个活生生的人儿就这样消失了吗?
      兰提了提身后的竹篓,道:“步美,我们到水边看看去!”
      “小姐,还是快走吧,若是那些杀人恶魔再回来,我们便性命不保了!”
      兰不答,固执地背着竹篓穿过山道,穿越草丛,向着溪水而去。衣衫拖过蔓草,压俯蔓草,待得衣衫离开,蔓草们又纷纷扬起,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兰的叹息。
      溪流并不宽,隔壁崖上的瀑布轰鸣着冲来,溪流边的岩石极其嶙峋,犬牙般参差不齐。
      兰沿着水边走了几步,忽然,水面泛起了一圈涟漪,哗啦一声,一只手臂出现在水面上,紧接着水面破裂,从湍急的水流中冒出了少年黑发披散的头。
      兰惊骇地捂住了嘴,瞪大眼睛,望着水中忽然冒出来的少年,就像望着山林中的精怪妖魅。
      少年仰着头,长长细细地呼吸着,然后似乎是拼尽了全身的力道,想要游到岸边,但是水流湍急,他又受了伤,游得很困难。
      兰愣了一瞬,随即身手敏捷地从身后树丛里扯下一段藤蔓,向少年抛了过去。
      少年的黑发滴着水,凌乱地披散在额前,只露出少年幽寒的双眸。他直直盯视着兰,眼眸晶亮如寒夜星辰,幽寒似冰泉冷雪。
      或者是不相信兰,他迟迟没有去接那段藤蔓,但兰却始终没有放弃,她仍然将藤蔓抛向他。
      终于,生的渴望战胜了猜疑,少年最终抓住了藤蔓,被兰和步美合力拉到了岸边。
      少年似乎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抱住岸边嶙峋的一块巨石,一动不动。
      星辰终于黯淡下去,少年已然昏迷过去。
      望着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少年,流霜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救活他。
      当下,兰和步美轮流负着少年,向着山腰而去。


      7楼2014-06-27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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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哟~会赶上我滴速度吧!!ww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06-27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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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箫声咽
          兰没料到,想要见工藤新一一面,竟是那样难。
          步美出去打听了几次,得到的消息都是,宁王昨夜已出府,如今还不曾回来。是真的不在府中,还是不愿见她?兰不清楚,只得坐在新房内等待。
          昨夜的寒毒早已耗尽了她的体力,兰腹中饥饿,偏偏她这个洞房便失宠的王妃,竟没有一个丫鬟来伺候,更没有早膳奉上。
          兰只得将几案上备的糕点用了个干净。她这个王妃作的真是凄惨,竟然食不果腹,今日定要和工藤新一好生谈谈,毕竟,她还要在这里待一段时日。
          用完糕点,步美回来禀报说,宁王昨夜确实出府了,现今已回来,此时,正在“清琅阁”休憩。
          兰摆出王妃的架子,传了一个小丫鬟进来,让她带路,前去“清琅阁”。
          清晨的风,浸染着郁郁青青的水气和花香,清亮而令人心旷神怡。
          一路穿廊过榭,兰不禁暗暗惊叹,不愧是王府,比毛利府大多了。府内亭台楼阁、曲池园林无一不匠心独具、雅致贵气。
          昨夜一番雨疏风骤,一些不堪风雨肆虐的名贵花木,零零洒洒落了一地残花败叶。而有些花,不算名贵,经历了风雨,开的却愈见灿烂艳丽。花是这样,人有时也是这样。
          “清琅阁”是工藤新一的书房,和新房所处的“依云苑”相距不算太远,走了不一会儿,便遥遥看到了“清琅阁”的园门。小丫鬟似是怕工藤新一知道是她带的路,匆匆一施礼,便退走了。
          兰和步美刚走到园门,方要进去,却听到一阵呜咽的洞箫声。
          箫声低回、轻柔、舒缓、悲凉,如水一般缓缓淌过,似雾一般轻轻飘过,带着无法言喻的忧伤和悲怆,从风里脉脉流出。丝丝缕缕,袅袅不绝,缠绵悱恻,将人内心深处隐藏的忧伤勾起,让人悲从中来。
          是谁,吹得如此悲凉的箫声?
          “步美,你留在这里,我进去看看!”兰说罢,便缓步入内。
          清琅阁内,景色甚好,处处繁花馥郁。一处碧池,如碧玉般清透,池中栽种着清荷,小荷才露出尖尖角,分外可爱。
          兰循着箫声,在碧池岸边的石椅上,看到了工藤新一。
          他双手持一管碧玉洞箫,正在吹箫。今日的他身着一袭月白色华服,衣衫如云般在风里漫卷,愈发衬得一头漆黑的发宛如黑缎在半空里飘拂。因是背光而坐,淡淡的日光倒成了背景,好似单单是为了衬托他这个人而存在的。
          日光似流水,照耀着他;
          箫声像无形的绳索,缠绕着他;
          他周身散发出的萧索和落寞,也如朝雾般笼罩着他,纵然是日光也驱之不散。
          兰没有去打扰他,静静站在一棵栀子树下,凝望着他。
          兰本有些怨他的,毕竟,就是他,将她陷入了如此凄惨的境地。可是,此刻的他,却让兰怨恨不起来。设身处地想一想,他也很值得同情,洞房之夜,发现新娶的王妃不是心仪的女子,那种打击大约不比她被和离轻。
          他思念的,想必是世间难寻的绝色佳人吧,但愿,他可以早日寻到心仪的人儿。
          箫声终于终止,工藤新一放下玉箫,凝望着碧水红鲤出神。他知道兰在打量他,却无动于衷,像他这样木秀于林的人,对这样的注视早已习以为常。何况,他还要看看,这个女子,来找他做什么。
          兰听到箫声停止,便缓步上前,清声道:“王爷,我们可否谈一谈?”
          工藤新一转头,漆黑的眼眸直视着兰,方才的萧索与落寞已消失不见,此刻的他,周身重新被冷漠所笼罩。
          谈话?这个女子,难道是来求他回心转意的,真是妄想!
          他漠然说道:“谈什么?本王和你,无话可谈,本王还是昨夜那句话,若是识趣,你还是早日离开王府,这样与你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王爷放心,兰会离开的,但是眼下,我有一事相求!”
          工藤新一闻言,黑眸一眯,冷冷瞧着兰,他倒要看看,这个女子,要耍什么花招。
          清晨的凉风,吹起了兰的衣裙,在风里如蝶儿般翩舞。兰今日穿了一件白边浅红的衣裙,虽是红色,却一点也不艳丽。虽喜穿白衣,但纵然被弃,总是新妇,没有像工藤新一那般张扬地穿白衣,一点也不像是新郎。
          日光混着朝雾,洒在兰的眉目间,竟是说不出的清丽和雅致。脸颊在日光映照下,竟白皙晶莹的透明。
          工藤新一没有想到兰褪去了凤冠霞帔,不施粉黛,倒也是清丽无双,飘逸出尘。只是脸色有些太过憔悴,或者昨夜没睡好吧,工藤新一没在意,他早忘了父皇说过,兰是有旧疾的。
          兰定了定神,觉得还是难以启齿。
          工藤新一却无暇等待,起身缓缓站了起来。月白色锦袍倾泻曳地,好似天幕上一朵流云忽然飘止眼前,带着说不出的飘逸和潇洒。他整个人在这一瞬间似乎变得愈发高大,隐约有一种令人不可忽视的王者风范。
          “本王可无暇任你纠缠。”工藤新一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威慑之意。
          兰无奈,只得一横心,对着工藤新一的背影,说道:“今早,太后派人来取喜帕,如今太后已误以为;兰是不贞的,所以,还烦请王爷代为解释,还兰清白。”
          “哦?喜帕?”工藤新一一呆,停住了脚步,良久才明白兰说的喜帕是什么。
          原来是这事,工藤新一并不懂新婚习俗,但也曾耳闻过,洞房过后,婆婆是要验明新妇贞洁的。他母后早逝,不想皇奶奶还惦着这件事。
          工藤新一蓦然回首,黑如深潭的眼睛波澜不惊,望了她一会,忽然浅淡一笑。
          不得不承认,很少笑的人,笑起来是格外有魅力的。
          这一笑的风华,宛若春风冶荡,百花齐绽。
          这一笑虽然极是迷人,但兰却没有被勾了魂,因为,她从那笑容里,看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意味。
          “还请王爷在太后面前还兰清白。”兰继续说道,他——笑什么,难道是不答应么?
          “本王倒是忘了,今日还要进宫请安,既是如此,就请王妃和本王一起进宫吧!”工藤新一没有回答兰的话,却忽然提到了进宫请安。
          兰不知他到底是否同意了,但看他的神色,倒不像是拒绝,本来吗,这事是他造成的,他自然要负责。只是,让她进宫,似乎是没必要了吧。
          兰道:“我就不必进宫了吧!”
          “那怎么行,你不是执意要留下做本王的王妃吗,即是如此,自然是要进宫请安的。别忘了,你是本王新娶的——王妃!”他加重了王妃两个字的分量。
          但是,这两个字,却令兰极是不舒服。
          王妃!她不稀罕的!


          11楼2014-06-27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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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痛的梦 @一朵美丽的牡丹 我又来艾特你们了ww


            13楼2014-06-27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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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拍死你,哼唧




              残花凋零谁人怜,韵意深深自在闲


              IP属地:山东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4楼2014-06-28 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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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继续转ww


                15楼2014-06-28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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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妙手仁心
                  太后突然昏倒,吓坏了一屋子的人。宫女和太监们一窝蜂围了上来,一脸担忧地喊着太后。
                  工藤新一脚步轻移,转瞬飘至卧榻前。他轻轻抱起太后,将她平放在卧榻上,伸手探了探太后鼻息,呼吸竟是异常急促。工藤新一脸色一沉,修眉微凝,他冷静地吩咐道:“还不快去请御医!”声音里蕴含着说不出的威严和冰冷,吓的几个小太监一哆嗦,其中两个匆匆忙忙转身跑了出去。
                  “皇奶奶,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昏倒了?”工藤快斗不知从哪个旮旯蹦了出来,飞一般扑了过去,清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太监,宫女外加两个焦急的王爷,将昏迷的太后闻得水泄不通。
                  兰从人缝里瞧进去,见太后的脸苍白中泛着微微的紫色,胸脯起伏的甚是厉害,情知不好。
                  “你们都散开,让我来看看!”兰淡淡说道。
                  这句话,声音不算大,但是却越过喧闹的声浪,传到了众人的耳中。她的声音,分外沉静,如一剂静心丸,将众人焦躁的心,瞬间压了下去。
                  那些宫女和太监闻言竟都缓缓散开了,露出了工藤新一冰冷绝伦的脸。他的眼神犀利如剑般射向兰,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你?”
                  只不过一个“你”字,却带着一丝肃杀,一丝疑惑,还有一丝不屑。
                  “是的,我!”兰淡淡说道,无暇理会他的不屑,直直走了进去。十岁那年,她便救过他的命,如今,他却在这里怀疑她的医术,何其讽刺!
                  “你以为皇奶奶的凤体,是谁都可以碰的么?”工藤新一的声音隐含着一丝警告的意味,教人从心底升起寒意。冰冷的气息加上俊美绝伦的脸,令他浑身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令人忍不住想要臣服。但是,兰知道,此刻,她绝对不能听命于他。太后脸色发紫,呼吸急促,很有可能是心悸之症,若是不及时救助,只怕有性命之忧。
                  “王爷,请你让开,太后的病情很危急,若是耽搁了,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兰冷冷说道,声音里透着不容拒绝的语气。
                  工藤新一修眉一挑,眸中闪过一丝惊异,这个女子,竟然敢反抗他?倒令他另眼相待了,不过,如今可不是和她斗气的时候。她毕竟是御医的女儿,医术应该是懂一些的,病急乱投医,让她看看也无妨。
                  “你能救皇奶奶,那太好了,快点看看皇奶奶吧。”工藤快斗跳了起来,抓起兰的手,将她拽了进去。
                  兰俯下身子,细细查看太后的眼、耳、口、鼻,松了一口气,然后轻柔地执起太后的手腕,为她号脉。
                  众人都沉着气,将目光全凝注在兰身上。
                  兰的神色极是专注凝重,浑然不觉正处于众人视线的焦点。她的一双清眸如同冰山般晶莹澄澈,黛眉时而轻颦,时而展开。一双密而长的睫毛,时而垂下,为她平添一种静谧的美,时而又翘起,为她增添一种俏皮的美。
                  这一刻,工藤新一蓦然发现,这个女子虽然没有令人惊心动魄的美貌,但是她身上却自有一种吸引人东西,是什么呢?是那淡淡的疏离的韵致,还是那认真专注的神色,抑或是那静谧高洁的气质,他不清楚。但是,他忽然发现,从她身上散发的光芒竟也是令人目眩神离的。
                  就连一旁的工藤快斗都痴痴地看着她,那种目光,令工藤新一心中一沉。
                  兰把完脉,轻轻呼了一口气,太后的脉象紊乱而微弱,几近于无,果然是心悸之症。
                  “怎么样?皇奶奶是什么病?”工藤新一沉声问道,眉毛微挑,显然极是担心。
                  兰淡淡扫了他一眼,没说话,就让他着急吧。
                  “静王,你能否帮一个忙?”兰侧头对工藤快斗道。
                  无视他?工藤新一的脸色危险地沉了下来。
                  “帮什么忙?”工藤快斗立刻两眼放光,温柔地问道。
                  “用力拍打太后的前胸!”兰轻声嘱咐道。
                  “好的!好的!”工藤快斗依言拍打起来。工藤新一有些瞠目结舌,他从来不知道这个眼高于顶的小魔王,竟然也甘受别人驱使。
                  兰走到旁边几案前,开了一味药,对小宫女道:“你们速速去拿药。”
                  小宫女接过方子,呆了呆,道:“王妃,这是药丸吗?宫里只有药材。”
                  兰这才想起,那是自己配制的救急药丸,皆是便宜的草药制成,适于平民百姓。虽说便宜,但是效果是好的。宫里自然没有,宫里的药材皆是名贵草药。
                  “王爷,请您派人到城中“流芳药房”去取药。”兰将药方递到工藤新一手中。
                  “王爷,太后怎能随意用宫外的药?”太后的贴身大宫女轻声说道。
                  工藤新一冷冷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传了自己的随身侍卫进来,将药方递给了他。不管有用与否,先拿了再说。
                  “方才太后都吃了什么食物?”兰轻声问道。
                  “怎么?难道是中毒?”工藤新一问道。
                  兰似笑非笑地看着工藤新一道:“是否中毒,王爷应该很清楚啊,您不是和太后一起用餐的吗?”
                  工藤新一这才感到自己这个问题稍欠考虑,若是食物中毒,他怎会没事?
                  那些宫女早开始报告道:“太后方才吃了一块鸭掌、鲑鱼——还有,吃了两个粽子——”一道道美味报上来,兰的眉颦的愈来愈紧,太后有心悸之症,不宜吃太多肉食,尤其是肥肉,更不宜吃难消化的粽子。这些,太后都不知道么?
                  负责太后病情的杨御医终于随着小太监匆匆忙忙赶了过来,见了工藤新一,诚惶诚恐地施礼、问安。待看到正拍打太后的工藤快斗后,惊异地道:“静王爷,您这是在做什么?怎么,怎么能拍打太后的凤体。”
                  正说着,太后忽然悠悠吐出一口长气,竟然缓缓醒转。
                  “皇奶奶,您醒了?”工藤快斗欣喜万分地喊了起来,“皇奶奶,您方才昏迷过去了,吓死快斗了!”工藤快斗嘴一撇,眼泪竟然哗啦啦掉了下来。
                  兰在心里淡淡笑道,果然是小孩子家,眼泪倒是现成的。
                  太后望着眼前的人影,缓缓问道:“哀家是什么病?”
                  杨御医走了过去,把了把脉,良久禀报道:“禀太后,太后凤体无恙,可能是过于劳累了,所以才会昏倒。小官这就为太后开上几副调理的药方。”
                  兰闻言,心中惊异,这个御医不会连太后有心悸之症都看不出来吧?但,他毕竟是宫里的御医,兰也不好说什么。
                  杨御医开完药方走后,太后疲惫地挥了挥手,道:“你们都出去,兰儿留下来。”
                  众人退了出去,太后抚着胸口问道:“兰儿,方才是你救了我,你说,哀家这是什么病?说实话,别隐瞒!”
                  太后的脸色苍白,额上的皱纹比方才深了许多,好似一下子苍老了,太后大约也感到自己的身体有些异样了。兰轻声禀报道:“太后,您平日可有胸闷的感觉?”太后点了点头。
                  虽然面对的是天下权力最大的太后,虽然真相是残酷的,说了实话,有可能会性命不保。但是不说,反而会害了病者。在她的眼里,太后只是一个身患心悸之症的病者,她不想和方才那位御医一样,隐瞒真相。所以,兰定了定心,跪了下来,沉声禀报道:“那就不会错了,太后您这是——这是心悸之症,随时会有性命之忧!”
                  一阵静谧的等待,良久,才听到太后悠长的一声叹息。
                  “这宫里,竟然连御医也瞒着哀家。兰儿,你起来吧,哀家不会怪你的。这世上谁能不死呢!”
                  “太后——”
                  太后截断兰的话,道:“兰儿,以后不要叫太后,就随了老三一起叫皇奶奶。”
                  兰呆了一下,她知道太后是认了她这个孙媳妇了,可是——她却不是,但现在也不能和太后说,遂点了点头,道:“皇奶奶,此病并非不可医治,您日后饮食需要节制,有些食物是不能多吃的,更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大喜大悲。这样可以减免病情发作。兰儿还配制了一种丸药,可以用于急救。这药丸宫里是没有的,方才已经让宁王去拿了。”
                  太后点了点头,道:“好的。”
                  兰微笑着道:“太后,您一定会没事的。”说罢,忽然感到脑中一片眩晕,这才记起,她没用午膳,早就饿得饥肠辘辘了。方才为太后一番诊治,精力耗尽。如今,太后苏醒,兰心中一宽,竟然浑身一软,昏了过去。


                  17楼2014-06-28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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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俏皮
                    工藤新一怎么也没想到,兰会昏过去,还是饿昏过去的。
                    小宫女熬了一碗参汤,但,昏迷的兰却喝不下去。
                    工藤下一眸光一寒,抱起兰,吩咐小宫女将参汤端到他马车上去,辞别了太后,他要回府去了。
                    工藤新一的马车极是宽敞,里面有两个卧榻,他将兰放到其中一个之上,皱紧了眉。他可不想她饿死,那将会惹出无穷的麻烦。毕竟,她可是父皇赐婚的。
                    无奈,只得将参汤含在口中,口对口喂了下去。想不到双唇碰触的那一瞬,竟有酥麻的感觉从唇间漫过。她的唇是那样柔软,如水一般,竟让他有一种想要深吻下去的冲动。
                    兰意识朦胧中,好似被谁抱了起来,有淡淡的好闻的香味,是什么香呢,她似乎从来不曾闻过。兰使劲缩了缩身子,偎在那温暖的怀抱里,就让她歇一歇吧,好好的睡一觉。
                    昏昏沉沉的梦里依稀有谁在咬她的唇,软软的、柔柔的,还伴有一种糅杂着香气的温热不断顺着喉咙流入,很是舒服,很是好喝。兰不禁砸了砸唇,她太饿了,可是再也没有好喝的汤了,但觉的似有谁在咬她,一口反咬了回去,隐约听到一声轻哼。兰却没在意,又睡了过去。
                    车厢里,工藤新一轻抚着被咬伤的唇,盯着兰的目光,寒冽的足以把兰当场冻死。反正喂了一碗参汤了,大约是饿不死了。工藤新一恶意地拿起碗,轻轻敲击着,看她醒不醒。
                    兰醒来时有些迷糊,以为还在毛利府自己的闺房内。不禁拥紧了被子还要继续睡,但是耳边那“扣扣”的声音却连续不断。清脆而有节奏,似乎是手指敲在玉石上的声音。步美何时这么不善解人意了,连个觉也不让人好好睡。
                    兰有些着恼,道:“步美,我还要再睡一会,你出去。”
                    无人说话,“扣扣”的声音还在继续,隐约听到有人轻笑了一声,那声音很不屑,带着浓浓的讥讽意味。
                    竟然还笑,兰咬牙切齿说道:“你再敢敲,我就把你扔到茅坑里淹死!”
                    这句话威力不小,“扣扣”的声音立刻停止了,室内陷入一片静谧。兰很满意这样的效果,拥紧被子,正要进入梦乡。
                    身后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很响亮,很放肆,如狂风卷过竹林。
                    兰头脑一热,天啊,竟然是工藤新一的笑声,怎么是他?他为何在她的屋内?双手一扯,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她没脸见人了。但是随即又觉得有些不妥,她为何怕他?
                    兰呼的坐了起来,道:“你为何在我房里?还不——”
                    话才说了一半,兰的脸便涨的通红,这哪里是她的房间,这明明是一辆马车,宽大、华丽、舒适、豪华。不是她进宫时坐的那辆,是工藤新一那辆。
                    而工藤新一,就斜倚在对面的软靠上,完美修长的体躯毫不客气占据了一半的空间。一只修长的手闲适地端着一只玉质汤碗。方才那“扣扣”的声音看来就是他用手敲击玉碗发出的。
                    工藤新一的脸上,还存有方才那声大笑的笑影。漆黑的眼瞳里,翻卷着微妙的情绪。此刻的他,看上去有一点坏,有一点邪。
                    “方才那碗参汤果然没有白喂,竟让王妃一醒来就天生神力,竟能将本王也扔到茅坑里了,真是不得不佩服啊!”工藤新一很久没有大笑了,笑过后才发觉那感觉似乎不错,早已把方才被咬的懊恼摔倒了九霄云外。他没想到,兰也有这么俏皮的一面。
                    兰却听得很是疑惑,她何时喝参汤了?难道方才并不是做梦,那美味可口的汤是真的喝了。不过,不会是他喂得吧?若说不是,但他手中明明拿着一只碗。
                    兰自然不会问,但是目光不知怎么便触到了他唇上那道伤痕。
                    不会吧,难道他用嘴喂她了?梦里那软软的,柔柔的,她咬了一口的,难道真的是他的唇。
                    兰的脸登时红了起来。
                    工藤新一的脸忽然阴了下来,锐冷再次回到他的眸中。这个女子,竟然如此聪明,只不过提到了参汤,她便洞悉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既然王妃已经醒了,就回到自己马车上吧!停车!”工藤新一突然冷冷说道,掀起了车帘。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午后的暖阳从掀开的缝隙里射了进来,然而兰却一点也感觉不到暖和。街上行人匆匆,有人甚至向马车内望了过来。
                    这个工藤新一,真是够可恶,方才还面有笑意,说翻脸便翻脸了。不过,似乎这是他一贯的作风。兰也没有恼怒,就那样缓缓下了马车。
                    虽然睡得头发蓬乱,衣衫皱褶,但是兰却没有输了风采,唇边挂着柔和浅淡的笑意,走向后面她的那辆马车。
                    随行的侍卫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忽然见到王妃头发蓬乱下了车,都有些怔忡。
                    工藤新一冷喝一声,道:“出发!”
                    马车便再次辗辗前行,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18楼2014-06-30 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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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痛的梦 @一朵美丽的牡丹 这篇文一天只更两章哟ww 毕竟原楼还木有更完w


                      20楼2014-06-30 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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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把脉
                        走出阴暗的小巷,明媚的日光重新照耀在身上,兰几乎怀疑方才之事是一场梦。
                        然而,有人似乎不愿让她这么想。
                        刚踏入医馆,兰便听到一声清澈欢喜的声音从店里传了出来:“毛利姑娘,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了!”
                        医馆的药柜前,摆着一张太师椅,工藤快斗就悠然坐在椅中,翘着脚,笑嘻嘻地说道。
                        他自然没有穿那身黑袍,而是换了一身锦衣,亮珍珠色,颜色极是明丽。
                        这本就够鲜亮了,最嚣张的是,衣袍下摆处,还绣着大朵大朵的玫瑰,花瓣是玫红色,色泽深浅自然,堪比真花。他的腿悠然自得地轻摆,那玫瑰花也便摇来曳去,一眼望去,竟好似风中摇曳的真花,能闻见香味一般。
                        他仰着一张俊美无暇的脸,两只漆黑灵动的澈亮眼珠定定看着她,那模样极是乖巧动人。
                        穿着如此鲜亮的俊美少年还真不多见,步美早站在那里看直了眼。怕是兰此刻告诉她,方才那黑衣小贼,便是眼前这位,恐怕步美也是不会相信的。
                        这张脸,简直就是一张魔咒,能够迷惑世人的。
                        偏兰不为美色所动,一张玉脸早在看到他时,便冷了下来。这个小魔王,竟还来招惹她,而且,不叫嫂子了,改叫毛利姑娘了。他怎样叫她都无所谓,因为,她这个名义上的三嫂本也当不了多久。
                        可气的是,这个小子为何要缠上她?
                        是否要将方才已经看穿他身份之事说出来,想了想,终究觉得不妥,毕竟,方才是被他偷吻了一下,说出来他不尴尬,她还尴尬呢。
                        兰装作没看见他,对步美吩咐道:“步美,把病人请到里屋!药叉,怎么还不为病人瞧病!”
                        “病人?他是来瞧病的?”步美一愣,眼前这俊美的公子怎么看,都不像是病人的。
                        “当然是来瞧病的,不然,来医馆做什么,还不快去!”兰轻声叱责道。
                        兰的冷淡令工藤快斗一愣,一张俊脸顿时垮了下来。
                        “毛利姑娘,你不认得我了,我是斗斗啊!”那模样,那语气,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任你是铁石心肠,都会融化的。
                        若不是兰知晓方才那个无赖的小贼便是他,恐怕早就心软了。
                        你道他是真的纯真无邪么,不知来这医馆又打着什么坏主意呢。
                        兰只是不搭理他,自顾自到柜台接过药叉手中的捣药槌开始捣药,留给工藤快斗一个飘逸的背影。
                        药叉早已趋步上前,客气地问道:“公子,请问您是哪里不舒服呢?”
                        工藤快斗用那双纯真无邪的清澈眼眸可怜兮兮地望了一会兰的背影,然后转首对药叉说道:“我不要你瞧病,你的模样好可怕哦,我要那位毛利姑娘为我瞧病!”
                        他说话的口吻娇腻的如同撒娇的顽童。
                        药叉闻言退步苦笑道:“小姐,还是你来吧。”
                        兰静静凝立着,淡淡说道:“你是来瞧病的,又不是来相媳妇的,计较郎中的容貌做什么?”
                        “可是,我就是要你瞧嘛!你为什么不给我瞧病啊,呜呜呜——”工藤快斗可怜兮兮蜷缩在太师椅上,居然真的哭了起来。
                        步美极是奇怪,心地善良,待人和气的小姐,今日这是怎么了?竟将这么俊美可爱的公子据之千里之外?
                        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到兰身畔,小声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兰轻轻叹息一声,无奈回头,看到工藤快斗的可怜样,唇边忍不住浮起一丝苦笑。
                        他还真是能装啊!她若是不管他,倒真成了铁石心肠了!连步美都要怨她的。缓步走到工藤快斗面前,冷声道:“把手伸出来!”
                        工藤快斗闻言,破涕为笑,白皙如玉的脸上尚带着两滴泪珠,就像洁白花朵上的露珠。
                        他乖巧地挽起衣袖,露出雪白的手腕。
                        兰坐到步美搬过来的椅子上,将纤纤玉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她本也不是认真把脉的,早知道他是没病的。但是,手一搭到工藤快斗脉上,黛眉便微微颦了起来。
                        工藤快斗的脉象,看似平稳正常,但是却隐隐有一丝不对劲。
                        但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她一时也说不清楚。
                        “你觉得有哪里不舒服么?”兰轻声问道。
                        “啊?”工藤快斗仰着脸,一双亮晶晶黑漆漆的双眸正直勾勾盯着兰清丽的面庞,听到兰问话,忍不住“啊”了一声。
                        半响回过神来,才发觉兰神色极是凝重。
                        “我这里不舒服,这里也痛——”工藤快斗右手在身上胡乱指点着,一看,就知道他是在胡说。
                        “到底哪里不舒服?”兰清眸一瞪,轻声斥道。
                        偏偏工藤快斗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被兰一瞪,便笑眯眯地说道:“我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啊!”
                        “那你来医馆做什么?”兰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
                        或者是她太敏感了,根本就没有事的,有些人的脉象本就有些奇怪的。这个工藤快斗,看样子也没有那里不舒服的。
                        被兰一把甩开,工藤快斗知趣地站了起来,忽然转向步美,大惊小怪地指着步美唇上那处被玫瑰刺扎破的伤口,好奇地问道:“步美姑娘,你嘴唇怎么破了,是被什么人轻薄了么?”
                        他的语气极是天真无邪,表情极是纯真无辜。
                        步美的玉脸刷地红了,但,面对这样纯真无邪的人,她实在是发不出火来,一扭身进了里屋。
                        工藤快斗得意地拂了拂衣袖,向兰道了声再会,便潇洒地离去。衣衫在风里飘荡着,衣角的玫瑰栩栩如生。


                        22楼2014-07-01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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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痛的梦 @一朵美丽的牡丹 我突然发现除了你俩我谁都艾特不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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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伤离别
                            按理说,归宁第二日便要回夫家的。但,兰的爹爹毛利小五郎已经辞了御医的官衔,二老马上就要回归故里了。兰便以此为由在毛利府多住了两日,倒也没有引起二老的怀疑。
                            只是,在回归故里的当天,兰的爹爹忽然提出要见工藤新一一面。毕竟,他的闺女交到了他的手上,他临走总要嘱托一番的,不然,如何能够放心的下。
                            这本是情理之中之事,但,这却让兰为难了。毕竟,她和工藤新一如今就是一对假夫妇,他是不会同意和自己演戏的。纵然是勉强同意了,他们又如何能够演的像,被爹娘看穿了,岂不是平白令爹娘担忧。
                            只是,爹娘这样的要求又不能拒绝。兰只得硬着头皮给工藤新一写了一封手书,大意是爹娘要回归故里,期望他来送一送,并望他不要揭穿自己是错妃一事。
                            信派步美亲自送了过去。
                            爹娘问兰工藤新一都爱吃什么菜,兰哪里知道,只得随意说了几样。娘亲亲自下厨,做了几样精致的小菜,摆满了一大桌。兰的爹爹从院内桂花树下,挖出一坛子好酒,将上面的泥封敲开,顿时酒香四溢。
                            “兰儿,你可知这是什么酒?”兰闻了闻,酒香纯正,知是好酒,但,是什么酒,她却是不知的。
                            “傻丫头,这是上好的女儿红,是嫁女儿的酒。十几年前就埋下了,这酒本应你归宁那日喝的,可惜宁王那日没来。今日,爹爹一定要和宁王一醉方休。”毛利御医的脸上喜气洋洋。
                            “爹爹,用罢饭,您和娘便要远行了。今日,可不许多喝的。”兰娇嗔地说道,心内却酸楚的很。
                            工藤新一,他会来吗?
                            她真的不确定。
                            似乎是等了很久,眼见得雕花木桌上的精美菜肴在一点点变冷;眼见得日头渐渐升高,已经过了晌午;眼见得爹娘的眸光由欢喜渐渐转为担忧。
                            兰的心,开始一点一点的沉落。
                            终于,回廊上红影一闪,步美终于回来了。然,她的身后,却没有工藤新一。
                            兰缓缓走了出去,低声问道:“他,不来么?”
                            “小姐,王爷不在府中,我将信交到了张佐侍卫手中,他说定会将信送到王爷手中的!”步美低声禀报道。
                            兰知道,这样子是十之八九来不了了。工藤新一,你就真的如此狠心么,连二老这最后的一点心愿也不愿满足么?
                            “爹,娘,我们先吃吧,不要等了,王爷他不在府内,也许收不到我的信。”兰盈盈微笑着说道,她自己也不知自己的笑容是多么牵强。
                            “哎——”毛利小五郎悠悠叹了一口气。他真不知兰嫁到皇家,是幸还是不幸。本来,他们是一心要将兰嫁给服部平次的,那孩子对兰,是一心一意的好。谁知道,皇上会赐婚啊。
                            “兰儿,你和娘说实话,宁王他待你好吗?”毛利夫人担忧地问道。
                            “娘,瞧您说的,原来,您二老是担心这个啊。王爷他自然待我好了,只是,身为王爷,总有些身不由己,近来,他特别忙。若是能抽出工夫,他肯定会来的。爹爹,娘,难道,您们还不相信兰儿的魅力么?”兰娇嗔地说道,利索地为爹娘摆好了竹筷,唇边不忘挂上甜甜的微笑。
                            毛利小五郎和毛利夫人愈发担忧地瞧着兰。
                            “兰儿,你不知道,你是不会扯谎的么?”毛利小五郎沉声说道,苍老的脸上一片愁容。
                            “爹,您这是说什么呢,我哪里扯谎了。”兰一边说,一边嫣然笑道。
                            “兰儿,嫁到皇家,表面看去,虽是风光无限,其实内里却是有许多说不出的苦楚的。兰儿,娘还是那句话,凡事要多忍忍,不要太执着了。”毛利夫人悠悠规劝道。
                            兰连连答应着,娘亲说的纵然在理,可是若是人家心中没有你,纵然是再忍,又有何用?
                            用罢餐,毛利小五郎和夫人收拾了一些细软,带着几个奴仆,坐上了马车。兰舍不得爹娘,此去路途遥远,爹娘年老体弱,不知是否受得住颠沛流离。她和步美租了一辆马车,将爹娘一直送到了京城郊外。
                            登高远望,马车渐渐行远,终于再也看不到了,天地间唯余芳草萋萋。
                            兰的心,一片空落落的。她最亲最爱的爹娘,终于远离了她,可是,她却不能追随而去。若还是未嫁之身,那该多好啊,她就可以陪在爹娘身边了。
                            如今,却只余她一人在这茫茫京城求生。从此,是苦、是累、是喜、是忧,只有她自己一人承受了。
                            “小姐,你没事吧?”步美望着小姐的清雅玉容,担忧地问道。
                            “我没事的,步美,我们在郊外转一转吧,很久不曾出来了。”兰淡淡说道。转一转,或者心情会好些。
                            今日的郊外,似乎格外热闹。陌上行人如织,香车宝马,络绎不绝。但是,那些车马人流都是向着一个方向汇集而去,那就是渝水河畔。
                            难道,是有什么奇事么?步美拉住一个疾步而行的红衣姑娘,问道:“这位小姐,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那小姐很匆忙地瞥了她一眼,道:“姑娘,你是不知道么?渝水河畔在举行舞技大赛,不管你是平民之女还是大家闺秀,只要会跳舞,都是可以参加的。听说啊,只要你进了前十名,都是有赏金的。”
                            那姑娘边说边扭着纤细的腰肢匆忙赶路,长长的红色水袖在风里轻摆着。
                            兰这才发现,这位姑娘穿的是舞衣。放眼望去,这才发现路上行走的姑娘十之五六是身着舞裙的。
                            兰不禁轻轻颦眉,这些京城的世家子弟总是闲着无聊,搞出这么多花样来取乐,偏偏这些女子却是趋之若鹜。
                            “小姐,我们也去看看嘛!”步美兴致勃勃地说道。
                            兰的琴棋书画虽精,但对舞却是一窍不通的,就是看了也是不懂的。正在犹豫,忽听的身畔两个少女匆匆走过,其中一个低低笑着说:“真没想到,宁王也会参加这样的盛会,听说赏金都是他出的。原来他也喜欢舞啊,早知道我才不学那个劳什子抚琴呢。”
                            兰心里一震,宁王!
                            却原来他不来送爹娘,是在这里忙着看跳舞。
                            步美也听到了,看了看她家小姐的脸色,道:“小姐,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去看了!”
                            “怎么不去,去看看!”兰道,如今,她的爹娘已经归乡,她和他,再无瓜葛了。


                            24楼2014-07-02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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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痛的梦 @一朵美丽的牡丹


                              26楼2014-07-02 12:46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