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医生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吴亦凡摸了摸鼻子,“嗯,我是他的...家属。”
医生皱了皱眉,“病人有凝血障碍不知道吗?要是再送晚来一点,估计你就看不见他了。”
“啊..”吴亦凡开始心虚,自责和愧疚混合着一种微妙的情绪占领了吴亦凡的全身,“那他现在有事吗?”
“没有生命危险,”听到这一句话以后吴亦凡紧紧皱着的眉毛放松了一些,“但是伤者脑内有淤血,压迫了视觉神经,以后视力会不会受到影响我们也不能确定。”
视力收到影响..?“你说视力收到影响是什么意思?!嗯?你们这么大的医院治不好?有淤血不能取出来?!”吴亦凡激动地一把抓住医生的手。
“淤血在头部,伤者又有凝血障碍,贸然做手术的话出事了谁负责?没有直系亲属的签字我们不会做手术的。”医生感觉到手上的受力越来越小,最后被完全放开。
直系亲属的签字吗?可是张艺兴没有直系亲属。
张艺兴醒了之后就开始喜欢发呆,呆呆的看着窗外。护士给他打针也老老实实的配合,药也一颗不落下的吃掉,只是额头的疤还是触目惊心。吴亦凡下班以后,会来医院看看张艺兴,但是每次来的时候都被告知张艺兴已经睡了,吴亦凡隔着窗户看不见张艺兴握紧的手,当然张艺兴也看不见在车里等吴亦凡的sammi。
已经八月份了,蒲公英也应该开花了。
PS.蒲公英的花语是留不住的爱
张艺兴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坐最早的火车回了长沙,其实他完全可以坐飞机,但是张艺兴只有脚踏实地才会有些许的安全感。
火车摇摇晃晃的让原本没什么睡意的张艺兴慢慢的进去了睡眠。朦胧中他好像看到了18岁时期的吴亦凡,过长的头发用橡皮筋扎成了小辫子,手不习惯的耷拉在裤子两边,脸上是不沾染世俗的笑容,他笑着向张艺兴挥了挥手,然后往后退,越退远,远得张艺兴已经看不见他的脸。
醒来的时候张艺兴发现自己一背的冷汗,看了看手机,没有任何未接电话或者短信,失望的摇了摇头,张艺兴你在奢望什么。
到站的时候长沙的天已经微微亮了。
张艺兴在广州收拾自己的东西的时候就在考虑自己该去哪里,自己能去哪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家乡长沙。人都是恋旧的动物,都有顾家的情节,回家的确是个很好的选择。
早晨的阳光照射在张艺兴的脸上,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熟悉的口音让张艺兴的酒窝不自觉的挂在了脸上。
再见广州,再见吴亦凡。
你好长沙,你好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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