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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家传道学的我,却被爷爷逼做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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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道曾与正一、全真、真大、静明,并称五大道派,由卫州(即今河南卫辉)人萧抱珍,创立于元朝金熙宗天眷初(公元1138年),其教因崇奉“太一神”,以“太一三元法箓之术”传世,故名“太一道”。


1楼2014-06-29 22:01回复


    2楼2014-06-29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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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0 02: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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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百多年后,太一道掌教传承三十六代,传到了我爷爷萧道宗手里,这时的太一道,早已末落到只剩我们祖孙俩的尴尬境地。
      正值夏末秋初,暑气渐祛,清爽之际。
        这天清晨,红日初生,万物复苏。
        太公泉镇,拍石头乡,道士坟村。一个略挽发髻,身穿道袍,二十岁左右、稍带学生气的小道士,迎着朝阳笑咪咪站在一间破旧道观门前。
        刚巧,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胖女人由道观门前小路经过。
        小道士赶忙向胖女人打了个稽首:“大婶儿,来俺观里上柱香吧,保佑您全家大吉大利,大富大贵!”
        胖女人听到声音,扭头瞥了小道士一眼,眼睛为之一亮。
        呦!这是谁家孩子,挺漂亮的,瓜子脸,浓眉毛,大眼睛,高鼻梁,白白净净,长的简直比山里大姑娘还秀气。
        不过,胖女人随后蛮不乐意地撇了撇嘴,扯起母鸭嗓冲小道士喊道:“小崽子,叫谁大婶儿呢,没大没小的!”
        “大姐,来俺们道观上柱香吧,俺们太一神有求必应,百求百灵!”小道士立刻机灵地改口道。
        “这还差不多……”
        似乎一声“大姐”让胖女人蛮受用的,在小路上停下,杵着皮球一样的身子,张圆了嘴仰望起小道士身后的破道观。
        这是一间,几乎已经不能再被称做房子的破道观,残墙漏风,败瓦漏雨,破门钻耗子,烂窗飞苍蝇,就是当做路边茅厕都没人敢进去拉屎,就怕一个不留神放个响屁,把房子崩塌掉。
        胖女人看罢,再次撇了撇嘴,鄙夷地看了小道士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像躲瘟神似的快步走掉了。说这里是间道观,打死她也不信,而且她觉得小道士的笑容很邪恶,似乎走进道观,小道士就会把门一关,在这间鸟不拉屎的破房子里把她那个啥了。
        小道士看着落荒而逃的胖女人,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继而,慢慢恢复正常,接着,充满愤意。
        他娘的,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们会求着我来观里上香的!
        小道士想罢,转身走进道观,重重关上了观门。门顶上方那块不知已经多少年月的牌匾被震的晃了一下,似乎摇摇欲坠。
        牌匾上三个已经看不出颜色的模糊大字,述说着不尽的沧桑与凄凉——太一观。
        这个小道士,就是我,我叫萧道然,太一道创始人萧抱珍的嫡传后裔,现如今的第三十六任掌教萧道宗,正是我亲爷爷。而我,是太一道未来的第三十七任掌教。
        爷爷说,我一生下来就注定是当道士的命,振兴太一道的重任,就在我身上。


      3楼2014-06-29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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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灯寺是座和尚庙,离我们家太一观不到十里路程。听那些被我用“请神步”请来的小鬼儿们说,庙里香火好的令人发指,和我们太一观形成鲜明的反差。它们还跟说,爷爷最近经常去金灯寺门口转悠,也不知道转悠啥。
          揣着一肚子郁闷,一路打听,我来到了金灯寺。因为身份关系,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来这里。
          站在山门前,打眼一瞅寺院,山门钟鼓楼、宝殿藏经阁、东西厢房素斋堂,殿落亭廊,雄浑庄重。寺院里,香花碧草,清池流泉,古木松柏,郁郁葱葱,不但奢华宏巨,更显得古朴清婉,加上朗朗诵经声,袅袅香火烟,说不出的神圣,置身其中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奇妙感觉,怪不得这里香火旺呢。
          相比之下,我们家那几间烂道观,就跟马路边上搭建的临时厕所差不多,寒酸的没法儿再寒酸,感觉那句话说的真对,人要衣装,佛要金装,现在啥都需要包装!
          走进寺院,人还挺多,烧香的、拜佛的、求签的、算卦的,络绎不绝,左右看得我是羡慕嫉妒恨,攥着拳头在心里暗暗发誓,等小道爷我有了钱,一定要盖座比这里还要上档次的道观!
          出于某种心理,我把金灯寺前前后后转了个遍,最后想起自己是来这里出家的,自嘲地摇了摇头。
          随后我在明镜池旁看到一个正在喂鱼的十来岁小沙弥,就上前打招呼。这小家伙长得还挺清秀,细眉大眼,心里一边替孩子裤裆里那玩意儿感到惋惜,一边向他打听想在寺里出家找谁办理手续。
          小沙弥说,出家找寺里的执事僧,还指给我执事僧厢房的所在位置。
          我按照小沙弥所指的位置,很快找到了寺里的执事僧。这是位六十多岁的老和尚,个头不高,身材偏瘦,算不上慈眉善目。可能因为常年吃不上肉,脸色显得有些蜡黄,眼帘低垂着,神情木讷,整个人看上去,给人一种颓愚腐朽、麻木不仁的感觉,在他头顶前方,有六个戒疤,从戒疤数量上来说,他在寺里资历非同小可,估计都能赶上主持级别了。
          当我走进厢房,很礼貌地问老和尚是不是执事僧时,老和尚双手合十,缓缓地说,贫僧正是本寺执事也,施主所谓何来耶?
          我一怔,心说,我他吗是不是穿越了?老和尚说话咋这调调呢,跟酸酸儒似的,到底是真酸,还是装酸呢?
          算了,还是无视吧,贫道不跟和尚一般计较。
          刚要说自己想出家,眼睛却瞥见了老和尚脑袋上那几颗惨不忍睹的戒疤,联想到自己脑袋上将来可能也要被戳上那么几个,而且还不是自愿的,心里猝然生出一股悲戚感,一时竟没把持好情绪,露出一副大义凛然对老和尚大声说,俺要出家。
          老和尚听我这么说,把眼皮抬起来直视了我一下,神情中多少流露出一丝意外,可能是被我的“大义凛然”吓着了,估计他从没见过把出家当成慷慨赴义的。
          随后……你们猜,随后他对我说了句啥?我估计要是说出来,足能让你们鄙视和尚半年的。
          他说,施主可否大学本科学历乎?小寺只收本科及以上出家弟子也,八小时工作制,薪金面议也,非大学本科及以上者,一概不收,南无……阿弥陀佛。
          我一听,差点没抬脚踹老家伙一顿。出家还要本科学历?你当是招高级白领呢!道爷我刚刚高考落榜,就一高中学历,他亲娘的,你让道爷我情以何堪,回去怎么跟爷爷交代!
          原本我就是被爷爷拿烟袋锅子赶鸭子上架,轰来的,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听老和尚这么说,心里更不痛快了,勉强压下心里火气。
          俗话说的好,丢钱也不能丢人,掉头也不能掉面子。我随后装出一脸欣喜雀跃的表情,对老秃瓢说,那你等着,我这就回家把我的双博士后证书拿来。说完,转身就走。
          在出寺庙大门口时,我趁左右没人,扭脸在铮明瓦亮的朱漆大庙门上,狠狠啐了口浓痰,嘴里骂了一句,麻痹什么破地方,当秃子比当公务员门槛还高!
          出了庙门,沿着山门前的大马路走了一阵之后,脑子渐渐冷静下来。在心里一琢磨,不行,如果今天当不成和尚,爷爷指定不让我回家。
          和尚庙不收我,爷爷又不要我,眼下好像已经没路可走了,我该怎么办呢?
          离家出走?不行,如果我真走了,太一道肯定会断香火,爷爷恐怕会伤心死,不能这么做,爷爷不是总骂爸爸没良心嘛,我不能让他以后再骂我没良心。
          再者说,看看人家金灯寺这规模,再看看我家路边厕所式的破道观,同样是修行济世,差距却这么大,试问,谁能咽下这口气?常言说的好,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我一定要振兴我们太一道,让我们太一观比他们金灯寺的香火还要旺!
          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外加思考应付眼下棘手局面的对策,最后,我想到了一个人,李瘸子。


        5楼2014-06-29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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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瘸子和我爷爷年纪差不多,是我们这儿十里八村有名的剃头师傅。在李瘸子小的时候,家里人全被日本人的飞机给炸死了,他的腿也被炸瘸了,弹片至今还留在右腿里。因为瘸,一辈子也没讨到老婆。
            后来一位好心的老剃头匠收留了他,并且教了他剃头的手艺。老剃头匠没儿女,老光棍一个,去世之后,给李瘸子留下几间破房子和一个剃头挑子。
            听爷爷说,李瘸子经常给金灯寺的和尚剃头,我想找他帮我刮个秃瓢,先哄住爷爷,渡过眼下难关再说。
            打定主意,我立马改道儿朝李瘸子家走去。
            李瘸子家和我家虽在同一个村子,却隔着一道山梁,不算远,但山路崎岖,很难走。
            等到了李瘸子家门口儿,院门紧关着,不知道李瘸子在没在家,会不会又出去给人剃头了。我来到门前试着拍了几下,又喊了几声。
            不大会儿功夫,听院子里传来脚步声,随后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我一看,开门的正是李瘸子,幸好还没出去,要不然估计得在他家门口等到天黑了。
            前面说了,李瘸子和我爷爷年纪相仿,都是年近七旬的老人,可能因为常年挑担子的缘故,背部佝偻的很厉害,一张整天风吹日晒的黑瘦脸上,满是老树皮一样的皱纹。秃顶没头发,前额特别亮,就像打了蜡似的,整个人的气色看上去还不错,一双小眼睛炯炯有神。
            李瘸子眨着小眼睛,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一遍,随后嘴里疑惑地吐出两个字:“你是……”
            我立刻冲他一笑:“李爷爷,我是来找您剃头的。”
            看李瘸子脸上那表情,估计是没把我认出来,他蹙着眉眯起小眼睛给我相了会儿面,狐疑地问我:“你是……谁家的孩子?”
            自从我上了初中以后,因为学校离家比较远,一直在学校住宿,高中时也是这样,所以平常很少回家,村里人大都不认识我。不过,我这时不能告诉他我是谁家的孩子,万一有一天,给他遇上爷爷,俩老头坐一起一唠嗑,李瘸子再跟我爷爷说,你孙子那天找我剃了个光头。爷爷可是个聪明人,一听光头他就能明白怎么回事。
            我回答说:“咱不是一个村子的,我是隔壁赵庄的,把俺家大人的名字说出来,怕您也不认识。”
            “哦……”李瘸子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随即又问我:“你们庄上不是也有理发的么,你咋跑这么远来找我呢?”
            我笑着说:“我们庄上那理发的不行,没您理的好看。”
            李瘸子听我这么说,脸上的老褶子紧紧挤在了一堆儿,像朵绽开的老菊花,笑的很灿烂。随后热情地把我让进院子,又一瘸一拐把我引进了屋。
            看来谁都架不住好话拍。
            进屋之后,李瘸子从屋子一个角落里挑出了剃头挑子。
            我扭头向挑子看了一眼,挑子很破旧,在我当时那个时候已经很难见到了,可以说是古董级别的。据李瘸子后来说,这是清中期的老物件。
            挑子中间一个大扁担,扁担一头儿担着一条特制的长方木凳,上面的桐漆挺亮,像是最近才刷上去的,凳腿间夹着三个抽屉,样式古朴。我知道,最上面一个是放钱的,第二、三个分别放着围布、刀、剪之类的工具;挑子另一头,是个长圆笼,里面放着个小火炉,上面放着个大沿铜盆。走街串巷的时候,小火炉里烧着炭,铜盆里盛着水,水始终是热的,供客人洗头用的。这也就是那句歇后语说的,剃头挑子一头儿热的由来。
            李瘸子本想先给我洗头,我没让洗,嫌麻烦,李瘸子见拗不过我,只好做罢。
            原本理发是件很稀松平的事,根本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事故,但我那天却出现了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故。
            就在头发理到一大半时,我图案然觉着后脖颈子卜地一凉,就像大冷天儿里冷不丁被人泼了一杯凉水。我激灵灵一缩脖子,与此同时,猛地想了起来,下午和小狐仙柔儿约好,继续聊天的。
            这是我和柔儿的接头暗号,啥时候我觉得有人往我脖子里呵凉气,就说明柔儿来找我聊天了。
            估计小狐仙等不及我,这才呵我脖子催促了。我抬手在后脖颈子上轻轻拍了三下,这也是我们的接头暗号,每拍一下,就是要她等我一刻钟,也就是十五分钟,三下就是四十五分钟。
            不过,等我拍完脖子,后脖颈子的凉气却没停下,不但没停,反而越吹越急,最后导致我整个脑袋都凉嗖嗖的,就像大冬天泡进了冷水里一样,不大会功夫,浑身都起了层鸡皮疙瘩,心里遂即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小狐仙从来没这样过,平常只要我一拍脖子,她就会老老实实等着我,无论多久。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反常呢?
            少顷,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也越来越诡异。
            难道她遇上什么麻烦事儿了?也或者在我身边即将出现什么危险,她在着急提醒我?
            想到这儿,我转着眼珠向左右打量了一下,因为在剃头,不能扭脖子环顾四周。不过,在我眼睛所能看到的范围之内,一切正常,但是脖子后面那股子凉气却愈发急促了。
            就在这时,李瘸子突然打了个喷嚏,还挺响,吓的我一激灵,随后感到没头发的那片头皮上,雾水似的落了一层。
            就听李瘸子语气里带着歉意,对我说:“孩儿啊,爷爷老了,不中用了,对不起啊,打喷嚏弄了你一头。”
            呃,我今天咋这么倒霉呢,心里这么想,我嘴上忙说:“没关系没关系,擦擦就行了。”说着,我借李瘸子停下的功夫,下意识把扭头过去向他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下去不要紧,惊得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6楼2014-06-29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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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见李瘸子整个面部出现数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就像几条小红蛇赫然粘在脸上,说不出的诡谲恐怖。此时,除了李瘸子嘴巴,脑袋上其他器官,眼睛、鼻子、耳朵,全淌出血水,血眼泪、血鼻涕、血耳垢……猩红恶心!
              看到这一幕,我吃惊的同时,下意识抬手在自己头上抹了一把,触手处黏糊糊的,似乎还带着一丝极其微弱的温度,放眼前一看,哪里是什么鼻涕唾沫,全是鲜血,而且还带着一股刺鼻的怪味儿,闻之欲呕!
              “李爷爷,你,你怎么了?”我腾的从凳子上站起身,惊愕地看着李瘸子。
              “咋了孩儿?”李瘸子看到我的举动,蹙了蹙眉头,一蹙之下,眼睛里又挤出不少鲜血,看向我的眼神充满疑惑,似乎对自己此时的状态浑然不觉:“你、你咋这么看着我呢?”
              说着,他把搭在肩头的白毛巾拿了下来:“来来来,坐回去,爷爷把你头上的鼻涕擦擦,今儿个爷爷实在对不住你,免费给你理头,你看行不?”
              我一听,不由得一愣,迷惑地眨巴眨巴眼睛,咋回事,我头上那些是鼻涕吗,咋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呢?
              如果说李瘸子不知道自己这时六窍流血,误认为脸上那些是被喷嚏震出来的鼻涕眼泪,也算说的过去,毕竟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脸,可是我一脑袋鲜血,他不会也看不到吧。
              我随即把头一低,头顶冲向李瘸子,“李爷爷,您看看我头上那些,是鼻涕么?”
              李瘸子几乎连顿都没顿,立刻回答说:“是呀,这不是鼻涕还能是啥?孩儿,你、你这是啥意思?爷爷今天对不住你,可爷爷真不是故意的,咱都说了,今天理发给你免费,你、你还想咋样儿啊……”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觉得有些无语,老头儿可能误会我要拿喷嚏说事儿。
              我赶忙说:“李爷爷,我不是那意思,不是想讹您,您再仔细看看,我头上那些东西,是不是红色的,您仔细看看。”
              “啥,啥红色的?鼻……鼻涕哪儿有红色的,来,爷爷给你擦了,待会再烧盆热水,好好给你洗洗。”听李瘸子的语气,好像我头上那些真的是鼻涕。
              这让我很震惊,难道是我看错了,不可能呀!
              我再次审视李瘸子那张脸,只见六窍里鲜血依旧湍湍流个不停,已经恐怖地划过面门。
              眼睛里流出的鲜血,顺着鼻子两侧的凹洼,在嘴角两边和鼻孔流出的鲜血汇合,而后穿过下颌,又在下巴最底端和耳孔流出的鲜血汇在一处,并且顺着他下巴上的白胡子茬,滴滴答答屋檐滴水般向下淌。
              我顺势低头一看,就见李瘸子一双千层底黑布鞋鞋面上,已经被血液洇湿好大一片,虽然鲜血在黑布上看不出颜色,但只要稍微联想一下就会觉得头皮发寒。
              同时,我还发现在他脸上隐隐泛起一层蜡白,就是那种死人白,十分诡谲,眉心呈现一团指甲盖大小的黑气,大有扩张蔓延之势。
              蜡白、黑气,在我们这些修道人眼里看来,完全是临死前的征兆。可是在此之前,我见李瘸子眉宇间气韵平和,额头上寿纹绵长,福寿之色,不可能这么快阳寿将尽。
              这到底怎么回事?李瘸子不可能突然变成这样,严格说来,也不像是急病造成的。
              看着李瘸子那张六窍溢血的脸,那种浑然不觉的态度,越来越让我觉得眼熟,好像之前在哪儿看到过,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呢?
              哦对了!好像,我高二那年放暑假回家,刚一进家门就看到……
              不好,这是魍魂索命劫!
              我猛然想起那年的情形,心里大惊的同时,脸上一阵失色,忍不住向后倒退了几步,潜意识里希望和李瘸子拉开一定距离。
              在我们这里,一直流传着一句老话:“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让自己去。”也就是说,老人到了七十三岁和八十四岁时,分别会出现一场劫数,老人们称这个叫“槛儿①”,能不能跨过去,就要看自己的造化,一辈子积德行善的人,大多数能够轻松渡过,反之,那就只能凭天由命了。
              七十三岁这场劫数,叫魍魂索命劫,八十四岁的,叫魉鬼讨命劫。
              高二那年我放暑假刚一进家门,就见爷爷正在遭劫,当时的情形和李瘸子现在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我及时提醒爷爷,爷爷现在恐怕已经黄土埋身了。不过,我那次提醒却惹恼了那只“魍魂”,它立马舍了爷爷来攻击我,幸亏当时爷爷出手快,要不然……
              我不敢再胡思乱想下去,李瘸子这时已经危在旦夕,我再迟愣一时片刻,他只怕就会一命呜呼。
              我再次向后倒退了几步,不由自主喘起了粗气,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艰难,继而心跳加快,手心冒汗,把目光向下低垂,不敢再去看李瘸子那张脸。
              眼下,我将要面临的,是一场艰难的抉择、一场良心上的考验,李瘸子的生死,似乎就在我一念之间。
              此时,我要么不管不顾,扭头冲出房门,自保求生。要么豁出去提醒李瘸子,把“魍魂”激怒后,凭着自己十几年的修为,跟他硬碰一场!
              可是……我他吗有和这鬼东西硬碰的能力吗?
              高二时的我,和现在的我,在道法修为上处于同一级别,也就是说,我这两年增长的只有年龄,修为上和高二时一模一样。其实,在我十五岁那年,修为已经不能再增进半分,个中原由,一言难尽,只是眼下这危机关头,不便提及。
              如果我这时和“魍魂”硬碰,和高二跟它死磕时无异,下场,就像鸡蛋碰石头一样……


            7楼2014-06-29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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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儿啊,你,你咋了?咋出了一头的汗呢,是不是病了?”李瘸子这时忽然说话,让我始料未及,吓得一激灵。
                我忙稳住心神,抬手擦了把额头的汗水,鼓起勇气又向他看了一眼。就见他那双流着血水的眼睛里,此时流露出发自内心的、不含任何杂质的关切,那是对我的关切,多么纯朴善良的老人。
                不过,他这时的纯朴善良在我看来,就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狠狠戳在了我那块叫“良心”的地方,简直让我痛不欲生。
                我该怎么办?我这时如果为了自保转身离他而去,置他生死于度外,只怕他这时流着血泪关心的我样子,会成为我心里永远都抹煞不掉的阴影,我会背负着羞愧过一辈子。如果这时我提醒了他……那我会小命不保,代他化作黄泉路上的一缕亡魂。
                他娘的我可不要死,我还年轻,我还要振兴太一道,重修太一观,让金灯寺那群秃子们见天儿到我们道观门口瞪眼运气……
                此时我内心深处的挣扎纠结,没有人能够知道,整个人就像在水与火中沉浮着、炙烤着:“要命?!还是救人?!”
                “孩儿啊,你到底咋了?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大夫。”
                李瘸子见我此刻脸色时青时白,许久不说话,竟然走到我跟前,把手里的毛巾朝我头上抹来,可能是想帮我擦去头上的冷汗,这让我又是一阵羞愧不安。
                就在毛巾即将抹在我头上那一霎那,我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射出坚定地决绝,牙一咬,心一横,陡然抬起右手,反扣住了李瘸子的手腕,接着,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倏地从他手里夺过毛巾,跟着一猫腰,弓身向右侧前方滴溜一转,由李瘸子左腋,绕到了他背后。与此同时,我撒开李瘸子的手腕,把右手食指放在嘴里狠狠一咬,一串腥咸入口,食指上顿时鲜血迸流。
                当我在李瘸子背后稳住身形之后,左手里那条洁白的毛巾上,已经被我用右手食指上的鲜血,画了一道殷红的“十”字符。
                从抓手腕到转身画符,诸上动作,在不到半秒钟的时间内,被我干净利落地一气呵成。
                去你吗的魍魂,小道爷我坟头撒过尿,墓后拉过屎,还怕了你个小鬼儿不成,今天道爷跟你拼了!
                “太一神尊,赫临吾身,三元符箓,济世救人,急急如律令!”
                注解①:老人们这个“槛儿”,典故最早出自两位圣人,一位是孔子,一位是孟子。孔子活了七十三岁,孟子活了八十四岁。老人们常说,两位大圣人尚且只有如此享年,又更何况你一个凡夫俗子呢,所以,凡人一旦活到这两个年龄段,就有悖了天道,无论你的阳寿到头儿了没有,阎王爷都会派来小鬼索命,也就是老话里的后半句,阎王不让自己去。


              8楼2014-06-29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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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好本人是初来乍到,萧然子这里给大家问好。您看的好 ,您就花小小时间 ,来留言支持一下。您的支持我的动力。再一次求收藏 , 求留言,求关注。拜 会持续爆发 让您看到最爽 另外 转载 请说明 谢谢


                9楼2014-06-29 22:13
                收起回复
                  2025-05-10 02:1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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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传说中的直播?


                  来自Android青春福利版10楼2014-06-29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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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要努力啊!


                    来自Android青春福利版11楼2014-06-29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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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更新呀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4-06-30 0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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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诀落毕,画着十字符的毛巾被我拍在了李瘸子后背上。
                          嘭!一声闷响。
                          李瘸子身体像触电了似的猛地一抖,接着哇地吐出一口黑水,身子一软失去知觉。
                          我见状忙向他左侧迈出一步,探出右臂环在他腰间,胳膊一发力,整个把他拦腰夹在了胳肢窝下。
                          李瘸子身材瘦弱,干巴巴的没几两肉,单手夹他对我来说跟玩儿似的。
                          不过就在这功夫,被李瘸子吐在地上的那口黑水,诡异地消失了。
                          据我估计,那口黑水应该就是魍魂所化,现在被我用符箓从李瘸子体内震出来,又恢复了原身。
                          我知道它接下会干啥,但是我这时必须先确保李瘸子的安全,别把自己命搭进去了,人还没救下。
                          抱着老头儿抬脚就往沙发那边走,本想把他放在沙发上,好腾出手全力对付魍魂。
                          不过就在这时,迎面一股冷风扑来,小腹陡地一凉,就像有块寒冰由肚脐眼儿钻进了肚子里,霎那间感觉五脏六腑都被冻在了一块儿,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战。
                          我暗叫不好,魍魂果然恼羞成怒,对我下手了。但眼下顾不上它,把牙一咬,硬撑着走到沙发跟前,把李瘸子稳稳横放在了上面。
                          与此同时,小腹由凉变疼,刀绞一样,似乎心肝脾肺肾在顷刻间被绞成了一团浆糊,疼的我面部肌肉都痉挛了,立刻冒出一头冷汗,啊地大叫一声,双手捧腹,踉跄倒退几步,继而眼前一花,视线里的物体全成了双影、三影、甚至更多,而且悠悠晃个不停。
                          这滋味,我以前体验过,被魍魂报复冲身的征兆。当年正是在这紧要关头,爷爷快速出手,把魍魂从我身内打了出来,然后又用烟袋锅子碎了那只魍魂的脑袋。
                          可眼下这次,爷爷不在身边,谁又能救我?而且我也没有爷爷手里那杆道光御赐的烟锅子。
                          效仿着爷爷当时救我的手法,我忍住剧痛,哆哆嗦嗦解开衣服,用那根依然不停淌血的手指,覆盖着肚脐画了一张三元震邪符,画好之后,开始冲着符咒使劲拍打,一直打到肚皮又红又热,疼痛完全消失为止。
                          在符咒法力作用下,我拍打自己肚皮的同时,也会给冲进我身体里的魍魂带来伤害。如果我的肚皮现在是沙袋,那它就是沙袋里的沙子,我不好受,它也难过。
                          拍打一阵之后,那鬼东西终于受不住,从我身体里跑了出来,继而没了动作。相信被我这么一拍它也要受点内伤,暂时不会再攻击我,不过,等它过会儿缓过来劲,那就很难说了。
                          我趁这空挡,慌慌张张在李瘸子客厅里翻找起来。我想找香和烧纸,用来辅助我使用巫祝术,这些东西一般老人家里都有。
                          当我把客厅翻了遍之后,很失望,没能找到,或许李瘸子把他放进了卧室,不过卧室那地方隐私太多,比如钱、存折、重要财物,一般都会在那里放在。我这时进去疯狂翻找,搞不好会被误认为入室盗窃。
                          最后,我只在茶几一个小抽屉里,找到一块看似玉器又不像玉器的奇特玩意,严格说来,算是个玉刻,青紫色,扁平状,和鸡蛋差不多大小,雕刻的线条很粗糙,样子看上去也很模糊,大致轮廓像个虎头,也或者是豹子、猫之类的,轮廓中眼窝深陷,呈嵌入式凹陷状,就像之前有眼睛,后来又被人挖去了似的,鼻孔奇大,几乎和眼窝同等比例,加上高高隆起的鼻梁,感觉整个鼻子有点拟人化,嘴巴微张着,露出里面几颗獠牙。獠牙是整个玉刻上最清晰突出的地方,隐隐泛着淡青色光泽,看着都让人心里生寒。
                          我不知道这玩意干啥用的,又是个啥,但看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有股厚重感,好像是块年头不小的老物件儿。兽头整体相貌有点凶恶,个人认为不是啥善类,不过,越是邪乎的东西,就越能辟邪,同性相斥,物极而反。
                          我把这玩意抓在了手里,然后在屋子里跳起一种奇怪的舞步(在别人看来就像跳舞一样),侧身左三步,回身右四步,转身,再左三步,回身,再右四步,接着东南西北,辗转腾挪,各为一、二、三、四步,不是走,全是用跳的。
                          因为房间里空间有限,等我跳完之后,身子几乎贴在了北墙上,不过,眼前景色再打眼一看,可就不再一样(白天几乎差不多,晚上就是两码事儿了)。
                          这舞步是巫祝术中最简单常用的一种,叫做“踩阴步”。说白了,就跟全真教脚踩七星开天目性质一样,只要跳完这些步骤,就相当于完成了一场“开天目”的仪式,可以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在这里提醒诸位一句,如果没有修炼过道法的普通人,照这种步骤跳下去,我不敢保证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言归正传,我刚把踩阴步跳完,天目一开,猛地就见一个身高和四五岁孩子大小的玩意向我恶狠狠扑来,速度奇快。毫无疑问,这玩意儿就是魍魂。
                          这时魍魂还不知道我能看到他,我下意识抡出拳头,想要阻挡下它的猛扑。没想到,这鬼东西十分狡猾灵活,就在我抡拳一霎那,这家伙已经察觉出我能看到它,卜地一转身,换个位置绕到了我的腋下,我怕它再钻进我身体里,赶忙把胳膊肘向下压,肘击磕它脑袋。
                          小家伙吱一声惊叫,退了回去,我一肘落空。


                        13楼2014-06-30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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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眼下去,导致我心脏为之一抽。
                            那小东西,竟然不见了!
                            与此同时,我身后光线忽地一暗,似乎有人站在了我身后,我扭头一看。
                            李瘸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已经站到我身边。原本佝偻的腰板挺得笔直,像根旗杆子似的,六窍里再次流出血液,布满整张已经扭曲的脸,表情狰狞凶恶,特别是那双小眼睛,瞪的极大,仿佛眼角都快撕裂了,整个就是一瘟神下凡。
                            我心里暗叫不好,那鬼东西上了李瘸子的身!(上身,附身,冲身,是有一定区别的,以后会慢慢提到。)
                            我刚想从地上翻身爬起来,李瘸子居然露出一个诡诞的笑容,看的我心里一哆嗦,随后他抬脚踩在了我胸腔上,嘴里一边桀桀冷笑着,脚上一边加力。
                            我顿时感觉胸口好像被万斤重头压住了似的,整个胸腔骨都要被踩折了。
                            不大会功夫,我开始呼吸困难,眼睛珠子上翻,胸腔里的东西一股脑顶向了喉咙口,似乎随时会从嘴里窜出来,想冒泡了……
                            虽然异常痛苦,但在我的坚定意志下,还是支配着双手,徒劳地去推李瘸子那支脚,犹如蚍蜉撼树,推不动半分,但我还是不停努力着努力着,推,推,推……
                            渐渐地,视线里李瘸子那张狰狞的脸,开始变得模糊,周遭的光线也跟着一阵黑一阵白,耳朵里传来奇怪轰轰震响,好像有千军万马正从我身边跑过。
                            我知道,这是晕倒前的前奏,也或者是临死前的前奏。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一声惨叫,紧接着,感觉胸口一轻,堵在喉咙口的东西,瞬间回流胸腔,耳朵里震响消失,眼前也渐渐清晰明亮起来……
                            继而,李瘸子那张狰狞的血脸不见了,我瞪着苍白的屋顶,仰躺在地,呼哧呼哧喘起了气,浑身被冷汗浸透。
                            过了好一会,感觉身体有了些力气,咬着牙翻了个身,想从地上爬起来。
                            当我用手撑着地面,俯卧撑似的刚把上半身撑离地面,嘴里陡然一甜,一个没忍住,噗地一声,一口热血喷在了地板砖上,猩红猩红地,像朵彼岸花,看上去触目惊心。我在心里忍不住问候了魍魂十八辈儿祖宗。
                            当我慢慢从地上爬起之后,还没来得及观察房间里的情况,就觉得左胸上衣口袋里热乎乎的,抬手往口袋里一摸,竟是那块奇怪的玉刻。
                            原本玉刻被我握在手里,在我用报纸画符的时候,随手把它放进了上衣口袋里。
                            这时青紫色的玉刻竟然变成了血红色,而且拿在手里微微有些烫手,这让我惊讶不已。
                            就在我想把它仔细翻看一下时,它竟慢慢变凉,红色一点点褪去,很快又变回了青紫色,温度也随之消失。
                            我眼珠都瞪大了,长了二十来年,我真没见过这么奇异的玩意。
                            不过这时我没时间研究它,翻看了几眼之后,随手又塞进了衣兜里。
                            李瘸子这时就倒在我身边,嘴里吐白沫,人事不省,不过脸上已经没了血迹,就好像之前那些血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其实李瘸子六窍里流出的那些血,只是被魍魂冲身后流出来的阳气,普通人看来就是鼻涕唾沫,但在我们这些修道人眼里,就是另一番景象。
                            我从三岁起便被爷爷用烟袋杆子逼着悟道修心,早就能够做到心无杂念,眼无浊物,形、声、色、味、触、识①六感的敏锐度要比普通人好上很多,即便在不跳“踩阴步”的情况下,也能像天生阴阳眼似的窥觊几分。
                            我蹲下身子,抬手在李瘸子脖颈大动脉上摸了摸,不错,还有脉搏,没死。
                            看来七十三岁的魍魂索命劫,老头算是渡过去了。不过我这时很奇怪,像这种“槛儿”,只要过去没做过恶事的老人,几乎都能够轻松渡过的,像李瘸子和我爷爷这样的几乎是千分之一。我爷爷就不说了,文革期间,被批斗急了,用道术整过一个红卫兵头子,直接把那货弄成了个流口水的白痴,听说前几年死在了精神病院里。爷爷因为这个伤了阴德,被魍魂索命不奇怪。但是李瘸子这么一个老实人,难道年轻时也做过亏心事?
                            我来不及矫情这些,这时应该关心的是,魍魂哪儿去了?刚才那声惨叫,是不是它发出的。刚才它已经胜券在握,不可能逃跑,任务完不成阎王爷也不会放过它。如果说是死了,它是怎么死的?有人出手杀的?那会是什么人?
                            我并不认为是畜仙柔儿出的手,因为它们畜生修炼有很多忌讳,最大的忌讳就是多管闲事,特别是,人与鬼之间的闲事。
                            再说我和她的交情,还没达到让她出手救我的地步,能提醒我,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我向屋子各个角落扫视了一下,没有半点异常。估计那魍魂可能真死了,只是死因很奇怪。
                            我随后坐到沙发上休息了能有半个小时,感觉体力恢复了一小部分,从沙发上起身,来到李瘸子跟前,双手架住他胳肢窝,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这时,就听李瘸子喉咙里一阵咯咯怪响,随后,咳咳几声,脑袋抬了抬,可能要清醒了,我忙把他拖到了沙发上。
                            过了一会儿,李瘸子缓缓睁开了眼睛。他迷迷糊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四周,蹙起眉头问:“孩儿啊,这是哪儿呀?”
                            我一听差点笑出来,忙说:“这是您家啊李爷爷。”
                            李瘸子好像没听见似的,又问我:“你是谁呀?”
                            看来老头儿这时神智还不大清醒,我一琢磨,回答说:“我来找您理发呀,您忘了?您给我理着理着,突然打了个喷嚏,接着就晕倒了,这不,我把您放沙发上了。”
                            李瘸子听我这么说,若有所思地怔怔看着我,我也笑着,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李瘸子哦了一声:“记起来了,记起来了,你来找我理发,我打了个喷嚏……”李瘸子说着停了下来,一双小眼睛盯着我的脑瓜顶:“孩儿啊,你头上咋有血呢?”
                            注解①:识,也就是传说中的第六感。所谓第六感,就是除了听觉、视觉、嗅觉、触觉、味觉之外的“心觉”,也可以理解为人体的意识、直觉、预感、灵感和洞察力。修道者和修佛者,其实主要修炼的就是第六感,一种奇妙的身溶自然、天人合一,驾驭在五感之上的通灵之感。


                          17楼2014-06-30 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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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楼2014-06-30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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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0 02:0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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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4-06-30 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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