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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近期的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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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7-01 22:15回复
    情况没有进展。
    我紧锁着眉头,我知道这种情况下我应该尽力不表现出来任何恐慌的样子。但我忍无可忍——是的,无法忍耐他们的行为。
    我知道在任何一个生命的心里,自我都占据了绝大部分,我们更是这样。每一个国|家都把黑暗但却毫不罪恶的自我放置在最重要的位置,我无法把它赶走。
    我的东西,那是我的东西——至少千百年来是我的。如果千百年来它都像一块刻上了铭文的墓碑一样属于我,不管那是墓碑,或是别的什么,都应该有绝大部分来给我。我只希望得到我该有的,但人类希望得到“我该有的”之后的更多。欲望永无止境。
    那是我的圣|殿,那是我的财产,那也是我信赖的上|帝。我听得见他对我这样一个毫无头绪的年轻的国家的指示吗——我愿做个虔诚的传播者。
    可是我很矛盾。因为现在的局势已经完全将我变成了吞噬与占有的好战分子,我的内心在渴望,千百年来的渴望——渴望一场杀戮的盛宴。那不是圣|战,那只是杀戮,千百年来的神圣早已在最深层次演变成了永无休止的欲望。
    我的内心强迫着我去接受现在的一切,因为身边的每一处都经历了涅盘般的重生。可笑,那抑或是重生?倒不如说是一种在奢华与战|火的交替之中完成的屈辱的退化,至少我认为是退化。在不知有多少次的战火中,我又被撕裂与合并了多少次?
    统治与被统治。
    在我被分裂成无数个碎片的记忆里还有一些模糊的影子。那个遥远却可怖的国家,多么精明乃至可怕的女人——对于她的离去我明察秋毫,在我的躯壳破碎的那千百年里她早已蜕变成了我所对峙的陌生的模样,陌生的阿|拉|伯人。
    我也曾这样过啊,这是一场可笑的闹剧。
    每一个想法,当你能把它在意识中放置有一个位置,那你会采用它,你早就确定了它,那毫无疑问是确凿了。
    他们说我的存在是为了血|祭。
    我清楚我自己需要什么,当飞机升上天空的那一刻。
    当传来胜利的消息时,我感觉不到快意。
    我只是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罢了。
    连这些也不允许吗?
    我在那锐利如鹰隼的帝国的残|暴的军|纪下得以苟且偷生,在一次又一次无休止的撕|裂下得以聚合。
    可是……就连公平,你们也不愿给予我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07-01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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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笑的一切,无知而又禁锢于自我的一切……
      我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到惊异,那是未经战火洗礼的思想。
      而那个未经战火洗礼的灵魂以为我浸泡在历史的血海中被湮没了,我告诉过这个世界我只是为了拿回曾经属于我的所有——包括我的财富,我的精神艺术。我对任何曾经给予我一点面包的人感谢,但这种谢意终究会被无休止的恨意埋没。所有的敌意都是以我为源头而产生的。
      我恨这些所有的一切,这些想把我斩尽杀绝的一切,我就像一丛飘摇不定的野火。
      在黑白的中间保持永久的和平……那对在处于世界倾斜边缘的我来说,就像是完成不可能的任务。
      他很不情愿地将那些物质的财富交到我手中。
      假如我逝去,这些东西都将属于他,被放入金库的无底洞中而在他性格的锁链下永不见天日。
      战争造就了感情的过早丧失……我的财富是属于我的,而不是他所能控制或所能拿走的,在规则面前,我不得不破坏规则,我身体流出的鲜血就是逾越了规则的恶果……上帝曾答应要解救我们,但那只是自我的人类,而我要自己救赎自己。
      我没有可能去期待他们所给予的一点可怜的和平。
      而在我身边的那个世界已经沸腾了,它将永远不是我认识的世界。
      人们需要寻求依靠,这使我想到那个可怜人。他就像脆弱不堪的瓷器在铁骑下被碾碎,一同被碾碎的还有我的记忆——当我们再次见面时,他很虚弱,我也是。我能够透过他厚实而紧凑的衣装看到他伤痕累累的左胸,每一条伤痕都代表着一次心脏的破碎,血液的迸发。
      我始终认为他很重要,尽管他并不能给我一丝依托。
      和战胜一同传来的消息是注入身体的土地的力量,我的灵魂饱满地苏醒了。
      这是几百年后我第一次踏上自己的双手曾经劳作过的土地。在千疮百孔的古城里,我面对着断垣残壁。
      就像我曾经所拥有的。
      金色的夕阳余晖就像我的辉煌,然而它也不复存在。
      我不想拥有辉煌,我想拥有辉煌的散射点。
      粗糙的触感流入身体,几百年后我感到我的第一次流泪。
      我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了。
      你们……终究是不会给我的。
      所以我只能自己去拿取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07-01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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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袭象征着保守与消极的黑衣层层叠叠地包裹着削瘦的身躯,约书亚苍白的脸上显露出具有嘲讽意味的笑容。他面对着那个被战火销蚀了强壮身躯的曾经的帝|国,伸出了手。他的手骨节分明,手指就如同弹奏琴键的人一般修长而笔直,然而手指上表明曾经被折断的伤痕与因虐待与浸水而凹凸不平的肿胀的关节标明了他曾受到的苦役。他满意地看到曾经使他流离失所的帝|国神色变得慌张起来。
        “可是,您……”帝|国金色的头发没有像往常一样成为整齐而僵硬的样式,而是凌乱散落着,从稀疏遮掩的发丝中间可以看到他失去了锐气的蓝眼睛,那就像一只遭遇了暴风雨的鹰隼,被铺天盖地的雨水冲刷得无法再抬起那富有攻击性的头颅。或者说那不是雨水,而是讽刺般的武器。
        “您没有欠我什么,或者说,您欠我的是不能够归还的。永远不能够……”
        约书亚接下来没有说话,仿佛是为了刻意制造沉默而令人窒息的气氛,他轻轻地用指关节叩着桌面,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他略微突出的颧骨上方灰色的眼睛盯着桌面,似乎是想要叩出一个小孔。
        “您到底想要回什么?”帝|国慌张地问,他的手有些颤抖,全身都在微微轻颤着,也许是为了掩饰慌张,他咳嗽了几声,被枪支磨出老茧的手指不安地纠缠着,那手指本来是不应该用来优柔寡断般纠缠着的,可是——是的,他现在就像违背了约定一般这么做。
        “您知道我的名字么?约书亚是一位伟大的英雄,或许——被我称作民|族所有的。我和他不一样——我兴许很怯懦,但这并不妨碍我的要求,我的物质财富被您占据着……而至于我这破碎至极的躯壳怎样才能重归一个如您一般的意识体……您已经无法左右了,假如您试图这样做,那将是您能够发现的。”
        约书亚的嘴角咧开细长的弧,他消瘦的面庞上的每一处似乎都在沉吟着。
        “我知道那些财富在何处,不参与战|争,有时真是一个无比可怕的好处。可惜,我没有这样的好处,围绕着我的战争又能有什么结果呢?您有时真是固执得可笑,哪怕是与您对立的人也一样——永远的自我。”
        他没有再等待帝|国的回答,帝|国也无力回答他的每一句话。下一秒,他深黑的衣服像轻纱一般在身后轻飘起来,他带着虚弱不堪的身体走出了颓废的所在地。帝|国没有再回答抑或阻拦。他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体不容许他再这样做。
        你需要忏悔,我亦是——他揣摩着离去的人的令人难以捉摸的语言。
        “若存款人已经逝世,存款将归吾所有,此规则将永不得否定。”
        有着年轻面庞的国|家起身面窗,锐利如染色的玻璃的眼睛清晰地从眼角的余光里看到了某个战争结束后的不速之客。这里未遭战争的洗礼而富丽堂皇,与失败的帝|国的残垣断壁是彩色与黑白的鲜明对照。在堆叠着无数账本、金币与天平的宽大桌子后面的墙上悬挂着盾形的纹徽,被簇拥着的它似乎无比沉稳。
        战争过后,大多数财产的拥有者都在战争中逝去了,经受不住战争的结果,就是一切将不复归所有。
        “您认为我死了吗?死在铁蹄底下……确实是这样,我缺失了,破碎了,就如同您在那道生与死的边界线上巡视时所看到的那样。”
        他的目光怔了一下。
        “这么说,您认为我将不复存在了吗?”
        “尔辈……”他喃喃地自言自语道,面前削瘦的身躯与层层叠叠的黑衣表明了来人的身份。
        “您是有着头脑的人,您理所当然应该清楚我的目的。”
        “连和平都不舍得给予的、愚昧的黑暗。”他苍白而薄的嘴唇耳语般地吐出字词,“感谢您为我守住了我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而那些终究是我的,您的看法是什么?”
        “尔辈无代表子民之权利,尔辈之财产吾辈将归还,但尔辈已故子民之财产将归吾所有。”
        “您只不过是可怜的乌合之众,比罪恶的来源更可怜。或许我该更加直截了当一些,那就是我要要回所有的——哪怕是我的子民的。您应该清楚,我不是国家,也许现在不是——我可以像一条小小的寄生虫一样活在您的身体里,至少曾经要将我从这个世界上除去的人是这样认为的……”
        他的话里带着威胁的口气,眼前人颤抖的手仿佛是本能一般握紧了靠在墙边的枪支,但下一秒他的理智紧紧束缚着他——他不能这样做,为了他所向世界承诺的。
        “您的头脑还是很清醒的,这就是我所要看到的。”约书亚像狐狸一般笑着,他经受的种种苦役所造成的些微扭曲的思维令人无法清楚地得出他的想法,就如同复杂的神经或是植物的脉络一样通向一个永远未知的领域所在地。
        “吾辈深表歉意,此是吾辈之规则,尔辈若有难言之意,吾辈愿意帮助。但如尔辈所知吾辈亦有不同之处,如有军力之需吾辈则无能为力。”
        “感谢您,但我不需要任何军事上的援助,我相信您也正如您所说的那般无能为力。到时候,也许我将邀请您去观看您所不想看到的一切。”
        你又能给我什么呢?
        看着他困惑的表情,约书亚着实不喜欢无缘无故的玩笑。
        我其实……不需要援助,我自己就能创造属于自己的世界。约书亚与内心的狂妄作着斗争。
        金色的余晖投在断垣残壁上,那里聚集了无数面无表情的人,看上去仿佛是一群虔诚的朝圣者——他们确实也是。那些人都穿着层叠的黑衣或黑色如丧服般的西装——大多数是老人或者幼小的孩子,他们脸庞的消瘦直透出单薄的皮肤之下尖锐的骨骼,凹陷下去的眼眶被特有的黑色卷发投下的阴影遮盖着。那棕色的眼睛里浸满了因过度激动而产生的泪水——假使他们能够痛哭,在那时。
        男孩伸出骨骼一般的手臂,去触碰约书亚的眼睛。
        “很快就能回家了……一个新的家,孩子们,我许诺过的新的家……我将用他们的血铺成道路。”
        约书亚拥抱着孩子们,这些有着黑色头发、穿着长袍的孩子,他在无声中咬紧了嘴唇。
        “到时候,你们将有一个新的领导者,一个新的——全新的土地的所有的意识体作为你们的精神凝聚。我已经什么都不是了,我将无法再陪伴着你们,乃至日影已永远消失,你们都要记住——永远记住……那片土地上有着一些本不属于这里的人,将他们驱逐出去,永远地驱逐。你们才是那里的主人。”
        他的语气平静得如同在讲述孩子们爱听的故事,有几个男孩啜泣了起来。
        “约书亚,你可以留一段时间再离开,完全不必在意,你也和我们一样是主人!”一个十几岁的男孩急迫地说。
        “我只是个狂妄自大的弱者……你们终将拥有财富。”
        男孩哭泣起来,仿佛已经进行了失败的战斗。


        4楼2014-07-02 0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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