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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宣传】爱写写,不写滚(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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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4-07-02 14:06回复

    【宣传文】
    同途殊归
    文\半节
    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的生命之所,天梯栈道里摸索,钢索上踽踽独行。
    我们如同深海鱼,在不见光的浩大世界凭触须微弱发光,妄图徒步穿沙漠,妄图一苇涉江河。我们拄激情为杖,裁真诚为衣,植偏执为食,立誓要将这面胜利的旗帜按耐着,直到夺下上帝的王座为止。
    然,在贯彻信仰的道路上,一颗直径三毫米的石子就足以使我们万劫不复,激情被无奈消磨,方向被迷惘扭转、灵感因浮躁在电光火石间点燃殆尽。
    所以,我们需要同伴,在这条茫茫大道上。饶是你为皈依我为征战,他又仅仅是为了饱览旅途上壮阔的风景,可我仍然期待,若你手杖沉入那杀人的泥沼,你还有我的激情;当你长袍被野兽利爪扯得褴褛,你还有我的真诚;若你果园不幸被雷雨毁灭,你还有我的偏执。
    祝我们同途殊归。


    2楼2014-07-02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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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社团基本信息
      -建社时间
      2014年4月1日
      -社团性质
      非营利性网络社团。
      -部门构造
      小说部;文艺部;编辑部;美工部;行政部(含人事宣传策划亚部)。
      -审核门牌
      130775875


      3楼2014-07-02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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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部门构造
        [管理名单]
        -社长:东南
        -副社长:半节
        -编辑部长:千河
        -编辑副部:(缺两名)
        -小说部长:左兮
        -小说副部:大魔王(缺一名)
        -文艺部长:(缺一名)
        -文艺副部:(缺两名)
        -美工部长:见水
        -美工副部:浮沉(缺一名)
        -行政部长:Channan
        -行政副部:(缺两名)


        4楼2014-07-02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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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说部[ST]
          部长-左兮:
          我相信这世界是你手下的微雕艺术品。

          部长:左兮
          副部长:大魔王
          每月有规定主题两个或两个以上可供选择,要求根据既定主题构思小说并提供完整大纲(相关细则入社后进行详细介绍)。除此以外小说部还须每半年上交不少于5000字文章,文体不限,5月、12月月底结算。
          注:小说类别无限制。同人\言情\耽美\百合\黄暴\精神病等等皆在选择范围内。欢迎文风歪曲者。


          6楼2014-07-02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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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艺部[OS]

            部长:暂无
            副部长:暂无
            每月有规定主题两个或两个以上可供选择,要求作文800以上,文体不限。可以作散文诗歌随笔等等,也可选择小说。


            7楼2014-07-02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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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部[ED]
              部长-千河:
              正如失路森林里的引路人,编辑是一种留守原地、指引方向的身份。比起写手不断按自己的想法创造新的世界,编辑依存他人作品体现价值,乏味必然难以避免。比起写手跋山涉水路途艰险,编辑旁观且短暂护送,倒也自得轻松。
              不全面无妨,有价值即可。编辑部当成为鞭策写手,护送写手,对写手真正有价值的团队。这需要成员在个人或倨傲或谦和的性格之外,保持对理性的坚守,不以华丽为目的,不以玲珑为面目。编辑部将在对他人的审视中反省自我,共同前进。文字是个人的事情,文学不应该有集体,但可以有团队。既选择加入团队,就需分出一部分个人用于塑造之。我理想中的编辑部应当是个人独立但行为有序的,以进行自由的文学批评为宗旨,同时以按时完成任务为原则。编辑部的定位是以写手部为中心,目标是促进写手部的成熟。文学批评以文学为土壤,在视野上高于文学,但基于个人能力有限,编辑在面对好的作品时,亦鼓励将能见的短处挑出,无力指点的可跳过。
              文评是没有骨肉的,只有虚渺的精神,所以可能强大,却不会美丽。成为编辑,你需要能留守有感谢但没有注目的寂静,需要偶尔放弃情绪的滋养,携带冰冷的理性裹挟自己。要相信,总会有人看见你面具下或柔软稚嫩或惊艳四座的面孔,要相信,逼仄之中亦能守出苍穹。

              部长:千河
              副部长:暂无
              文学顾问:伶
              编辑部成员每月须上交一篇文评(包括书评)或者影评,评价对象不限,800字以上。应正确区分文评和读(观)后感。对所负责的写手上交的半年练进行意见性指导(包括针对文章和针对写手)。


              8楼2014-07-02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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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工部[AR]
                部长-见水:
                艺术一直是一条陡峭的山壁,你不能希求它变得平坦,它也不会因为谁的希求改变原貌。我们如此坚信,赌上性命,迈上了这令人浑身颤抖的攀岩。我看得见你笔尖和镜头前燃起的焚天烈焰,它温暖我僵化的手指,让我有可能爬上山巅,去俯瞰山河的风光。

                部长:见水
                副部长:浮沉
                由绘画、摄影和制图人员组成。要求有摄影绘画功底或者熟练运用PS。


                9楼2014-07-02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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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政部[AD]

                  部长:Channan
                  副部长:暂无
                  分管内部管理以及宣传外交,规划社内大小事务如举行活动、结构改革、人员规划管理等。对社团发展有认识,想法新奇且有可行性。


                  10楼2014-07-02 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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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
                    此时深秋入冬,英国天黑得异常得早,抬头能看见天幕之中星辰闪烁。但她惴惴不安地低头站在图书馆门口。她有些懊恼在这个时节的这个时间答应一个异性的邀约,尽管24/7开放的图书馆。
                    “晚上好。抱歉,我来得有些晚了吧。”
                    “不不,并没有,”她被突如其来的问候惊了一下抬起头来,看见他外套里干净简单的白衬衫,又抬抬头对上他饱含歉意的眸子,“是我来得早了。”她似又怕他不信一样伸过自己的左手腕给他看,“你没有迟到。”
                    他笑了笑,为她推开图书馆的大门。
                    两个人坐在稀落落的自习区。尽管没有什么人,但他们依旧没有交谈。
                    “文学是一个过于大的范畴,”他已脱了外套只着那件剪裁合体的白衬衫,她打量他如她想象中修长的手指缓缓移动。“人类创造语言以交谈,创造文字以流传,这些……”他换了一行。她倒看他流畅的圆体字有些困难,便空坐着看他。
                    他与他书写的动作放在一起像是一幅精美的油画,有着适当的高光和阴影。这幅画并非那些中世纪时期面无情感的冷傲之作,而是文艺复兴之后达·芬奇画笔之下生动的人像:有时思绪连贯他面带微笑洋洋洒洒,有时他迟疑地雕琢着言辞。一颦一笑竟都那般从容优雅。
                    那张纸终于被他推到她面前。
                    “……都是文学的起源。当语言不能传达只时必用文字,如信,”她看见一个填充符号在这里,“如现在的我们。”她笑着抬起头来,正正对上他欣赏她的细腻的眼神,仓促地垂下头去,下面的文字也囫囵吞枣般念下去,“这时必有偏差。作者也无法要求每一个读者有与他或她相同的情感。”她看到这一包含两种性别的句子心里一暖,“一千个读者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你若信,那便是真。”
                    她抬起头来,想开口说话碍于地点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下。他将她这副急于表达难以忍耐的样子收入眼底,只觉得万分迷人。
                    这时她递过来那张纸。“我要说话!”她写,用了一个他们之间尚未使用过的标点符号。他再抬头看他,皱起的峨眉焦急得让人怜惜。
                    他起身示意她跟上来。
                    两人隐身到了最后一排书架与墙体的夹缝之中。
                    在这逼仄的角落里,两人席地而坐。肩挨着肩,腿碰着腿。
                    当他注意到两人挨得如此之近之时,她以压低声音开口问道:“所以,你喜欢莎士比亚?”
                    他没想到竟换了话题。估计是自己刚刚手写的最后一句话打开了这位女士的话匣
                    “嗯,喜欢,小时候在家里看过全集。”
                    她看他的衣着言行已猜测到他出身不凡,点点头问:“最喜欢哪部作品呢?”
                    他想也不想答:“《科利奥兰纳斯》。”
                    她有些惊讶。不过想到以往通信里他的言辞与思想,也就理所当然了。
                    “我也很喜欢《亨利四世》和《亨利五世》。”他又急急补充。
                    她刚要开口却被他的补充打断,所以此时两人之间突然静了下来。他低沉的声线徐徐从身侧入耳,她才意识到两人离得有多近。想来他的补充是为了不让她尴尬——毕竟《科利奥兰纳斯》并不是大众的莎翁作品。那种心里暖暖的感觉又浮了上来。
                    “科利奥兰纳斯有什么好呢?”她用指肚无意识地划着身边书籍镀金的边线。尽管她以逃离家那个牢笼多年,但好歹也是一个饱读群书的爵位继承人,“暴躁、高高在上、自私、背叛。”
                    她在沉吟之中零零落落吐出几个词,他却了然她的意思。
                    “正是因为他是如此复杂又破碎。”他说,胸腔的共鸣拨乱她周身空气的波纹,她有些不自在。“他是一个勇敢的英雄,保卫他的人民,但他所有的勇猛又因众口悠悠化为一抔黄土;他是一个天生高傲的贵族,高傲的天性使他身怀绝世的领导力,却又因这天性失去了地位和人民;他想要残忍地报复背叛,却因未泯之善心而又惨遭背叛。”
                    她点点头:“一切都是与《哈姆雷特》和《罗密欧与朱丽叶》一样,布满莎翁式巧合。”
                    “不。”他非常认真地扭过头来看着她,她在他的视线下不由自主地也转过头来。他的眼里有着坚定又悲壮的色彩:“这都不是巧合。每一个后继发生的事件都缘前事而发,并非毫无逻辑的戏剧化巧合……这些事,这些人……”他停下来措辞,表情有些悲悯,“这些事都是这些人秉承着自己的信仰而发生的,这些……都是不可转圜的必然。”
                    她哑然。自孩提时代她就研读莎翁,长久以来,不论是家庭教师或是她自己都认为莎士比亚作品由或多或少的巧合奠定成悲剧或是喜剧。这观点像是信仰般持续控制了她二十余年,她相信世间万物的重大转变都是巧合造成。
                    比如在这个局势紧张的时刻,巧合地在萨拉热窝发生了刺杀,引发了战争;而由他的观点来想,正是这剑拔弩张的政局,诱发了刺杀,由此爆发了战争。
                    比如她凑巧有一个暴躁的父亲,凑巧有一个没有母亲的童年。
                    她从来热爱单纯的浪漫的十四行诗而不愿意深思那些批判现实主义文学。
                    她从来不愿意相信逻辑。
                    她的对于自己的认知在他短短几言之中被颠覆,回过神来只见他耐心又温柔地望着自己,静静等待她梳理脑中的混沌。
                    她在今日又一次空张口想说什么,却脑中空白。
                    她有些不知所措,但这是让她更不知所措的事情发生了——他扶过她的头,轻吻了她的额。
                    她的大脑今日再一次空白。
                    待她又一次回过神来,他神色淡然已拿着两人的物品和他的外套站在她面前,见她抬头看向他,向坐在地上的她伸出手来,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将外套搭在她的身上,将她送回他早已熟稔的地址。
                    她递过肩上的外套,他递过手中她的包和书。相识多年好友,互道晚安。
                    此后二人这浑然天成的默契就这样一日日持续下去。
                    在每一次夹缝谈话中,他总能提出一些神奇的,甚至让她不可置信的理论。当然,有时她也会让他哑口无言。
                    在每一次夹缝谈话的末尾,调整总会轻轻地在她的额头或是鬓角落下一个吻。当然有时她也会回应一个,在相同的位置。
                    她发现她已不太抗拒那些古今结合理智剖析的例子,他学会设身处地地站在作者的角度因乐而喜,缘悲而殇。
                    她感到幸福。在这样一个战乱而人民茫然度日的年代里找到一个与自己有着相同信仰的人。
                    直到有一日,他没有出现在夹缝中。
                    她感到不安。她开始怀念他低沉的嗓音和温柔的眼神,那些落在皮肤上的温柔地吻,那些自己唇下碰触到的微凉的肌肤。
                    她不愿意结束这段奇妙的、她说不上是什么的关系。
                    她跑出图书馆,冲到男生宿舍门口,之间布告板上一张巨大的征兵海报。
                    她想她知道发生什么了。


                    13楼2014-07-02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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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
                      她坐在门口的草地上,看夜色越发浓重,等明日晨光熹微。
                      她毫无睡意地坐着,那些往日里细小的记忆和夜色一起慢慢湮没了她。
                      初次见面他夏日里艳艳的白衬衫和缓缓而来的身姿,信笺之上他圆滑的笔迹,夹缝之中如此亲蜜之地灵魂的交谈。一切都要失去了。
                      太阳升起之时,她抚着毛茸茸的草尖发觉远处有人走来。
                      极尽镇定,极尽从容,一切在握不需你焦急。但这逆光瘦高的影子却在一霎乱了节奏——他向她跑来,扔开箱子,蹲在她面前。
                      “对不起,”他皱起了眉,“征兵体检来得太急,没来得及告诉你就进城了。”
                      “我知道,”她抬起头来无力地笑笑,想站起来无奈双腿发麻,“所以我在这儿等你。”
                      他的眉头更深了,将她半拉半抱从地上拖起来,“你等了一晚?”
                      “是。”她回答,在朝阳的照拂下眼睛亮亮的,“不论多久我都会等你。”
                      他的表情复杂莫辨,一瞬间闪过的震惊、欣喜、心痛与爱恋最后一同了无痕迹。
                      他开口:“听我说——”她就在这时上前吻住了他的唇。
                      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吻。她踮着脚,微颤着睫羽。
                      他震惊得忘记了呼吸。她这次却如同先知一般,伸出一只手盖住了他的眼。她轻轻地吮吸了一下他的下唇,又齿间用力轻咬了一下,瞬息间便离开了他。
                      “你得听我说,”她微笑着理理他的头发,“上战场是得现实,但请不要忘记那些文学中的美好。它们才是真正能给予你力量的东西。”
                      他把她揽进怀中:“不,你才是。”
                      他将她送回宿舍,便收拾行装出发报到了。
                      而她,在外面坐了一夜的她一发不可收地病倒了。
                      昏睡中她脑中闪过许许多多的念头与幻影:他显赫的伯爵贵族家世会让他拥有怎样的军官制服呢?他穿上那些熨帖的装束又会是怎样的英姿勃发呢?好想亲眼看一看啊。他会不会在夜幕降临失眠时吟一首济慈的《夜莺颂》呢?他又会不会不幸地尸骨无存?
                      她的病渐渐好起来,一封信也寄到了她的手中。无称谓,无署名。
                      “此时我定是已身赴战场,你是否一切安好?”
                      “临走那日我要说的话还没有让你听到:不要逃避的的生活,文学并非可以躲避的乌托邦。你可还记得凯撒的名言?”嗯,记得。I came, I saw, I conquered.
                      “还有,亲爱的,”他第一次这样叫她,她预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不要再等我了。”
                      果然。
                      “你若是执意要等,便等到大学毕业吧。若那时战争还没有结束,忘了我;若那时战争结束了我却没有回来,也忘了我。”
                      她捂着嘴压抑着泪流满面。
                      “那时,替我去爱鲜有人关注的科利奥兰纳斯,替我去爱人们只了解片面的莎士比亚,替我去爱广博的的文学,并找一个人,替我去爱你。”
                      她尖利地嘶叫着,像是看见王尔德笔下所她独爱的夜莺为送自己一枝红玫瑰而穿腹歌唱。
                      两年之后,她毕业了,确没有等到战争结束。
                      四年之后,战争结束了,她却没有等到他回来。
                      那年,她身着丧黑色继承了父亲的子爵爵位,结识了伦敦城内更多的伯爵之子。
                      但是再没有一个人,会拾起她遗落的文学随笔为她照顾;再没有一个人,会在几墙之隔与她传信;再没有一个人,谈论文学时会有他那包容乃大的见地,神采四溢的瞳仁,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头发与指尖,还有,那干净纯白的衬衫。
                      百年之后,当她将要离别之际,她忽然明白了他所说的逻辑。
                      他与她在萨拉热窝事件爆发的那日相遇,在那个必定动荡的时期相恋,她恋上一个健康优秀爱国又热情乐观与自己有着相同爱好信仰的年轻人。也许他们的悲剧结果也是那逻辑之果。
                      这样想来,那些夹缝中的言谈与吻,已是天赐的不符逻辑的意外之礼,珍贵无比,可遇而不可求。
                      也没什么遗憾了。
                      她最后望一眼集着她毕生所有信件的梳妆盒,安然地微笑,阖上了双眼。
                      牧师将十字架抵上她的唇,恍惚间像是触碰到天使肌肤温暖的温度。
                      她的儿女们跟着牧师说,阿门。
                      阿门。
                      “你好,女士。你就是它的主人吗?”
                      End


                      14楼2014-07-02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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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身处怪圈(同人)
                        文\节操
                        爱情不过一种生物程序,他用多巴胺引导你,再用苯丙胺欺骗你,但好在眼翳总有时限,难以永久,你只需等待他的脱落。
                        SIDE A.
                        01.
                        新学年开始那日下雨,天空阴沉。二年B组的班主任老师右手闲置在口袋里,打底的衬衫像是刚刚从旧衣柜中翻出来一样散发着霉味。他大力拉开靠操场一侧的窗户,一阵凉风夹着雨点涌进来,两个同学立即抬手挡雨。他像是没看到,搓着鸟窝般的头发开了烟酒嗓,“这个学期我们要迎来一位新同学。好了宫野同学,请进来吧。”
                        应声进来的女孩子身材瘦高,五官精致如同假人,鲍伯头使她的脸更加瘦削,在这样的山中小城难有如此丽色,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怔愣。据老师毫无精神的介绍,她从南方的大城市来,借住在亲戚家里,至于她为何要来这里、要在这里待多久却是个迷。她那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全无波澜得扫视了全班一周,象征性的弯了弯腰,“我叫宫野志保,请多指教。”
                        天又阴沉了几度,雨声倏地大了起来。
                        02.
                        “圆谷学长,听说你们班来了一个漂亮得令人无法相信的女孩子啊,听说还是个混血儿?!快讲讲,讲讲。”
                        “唉?也没有那么夸张吧,不过确实很漂亮……”
                        “看你,脸都红了还说什么‘没有那么夸张’,你这是心有所属言不由衷。二阶堂他们还没下课就偷偷溜了,说是到你们班门口潜伏准备偷拍照片。”
                        “宫野同学已经这么有名了吗?”
                        “……喂学长,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专心下棋,不要扯那些有的没的,下个月就要参加比赛了还这么浮躁。”
                        “哈哈,浮躁的是学长你吧,这下就……赢了!第一次!我赢了圆谷学长!太棒了!”
                        圆谷光彦盯着棋盘足有五秒,随即皱着眉按摩起太阳穴来。“我的右眼从刚才开始一直在跳,频率和幅度越来越不正常了。”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果然是对的,居然会输给我,哈哈。”那后辈说罢并拢双腿,端庄跪坐,清了清嗓子道,“右眼频跳实乃噩兆,学长此番需得处处小心谨慎,以防不祥之事降祸于君。”
                        “你小子就贫吧。”
                        “要我说你就是因为看到美女太兴奋了。”
                        其实并非如此。圆谷今天并没有在那个转校生的身上分过多的注意力——纵然那位女孩子确实是十分抢眼,在各种意义上。可是班主任老师过于反常的举动令他无法注意什么别的事情:井上先生博学多才道德高尚,素来沉稳持重,很得他的尊崇,加之他教授的国语课程又是圆谷偏爱和擅长的一门,他课余时间时常向老师请教疑难,井上老师对他也颇看重,能照顾的地方不曾吝啬。一个春假不见,他险些没有认出那个满脸胡茬眼里布满血丝的中年男人。
                        加之那个新同学的眼神也令他不安,她面无表情的脸每每回忆都叫人脊背一阵发凉。
                        他顾不得收拾棋盘就匆匆离开社团活动室,那模样活像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围棋社的活动室在旧教学楼三楼,十多年前废弃了一回,据说原是计划铲掉重新盖一幢,但后来不知道为何没有动工,终于用作了社团活动室。
                        圆谷祈祷着井上老师还没有离开学校,将楼梯踩得咯吱咯吱,飞快得下了楼。正欲冒雨跑到教学楼,突然听到有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此时已经很晚,大抵除了正在备战全国大赛的围棋社和向来勤奋的文艺部,社团都已散得精光。整栋楼的灯都已经灭了,他向左手边望去,一片漆黑。
                        那声音时高时低,有些飘忽。
                        他按了两下灯的开关,无奈灯泡坏了,近来雨水尤其多,潮气过重,这也算是情有可原。
                        声音又高了,但随即被雨声盖过去。
                        是否该去看看?
                        集训时夜晚难以入眠曾同队友闲聊,那时候他还是高一新生,胆子也小,前辈打着手电筒压低嗓子将“校园七大怪事”娓娓道来。最后一条似乎就是阴雨天的傍晚,无人的旧教学楼常有人声传来,而几条注意事项中恰好也有“听到漆黑处传来的人声千万装作没有听见”这么一条。那时微微的战栗此刻又攀上了他的背。
                        圆谷吞了一大口口水,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战战巍巍得抬手猛地一照。
                        “谁、谁在那里?”
                        他颤抖着问。


                        17楼2014-07-02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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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楼2014-07-02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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