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泽】原创】物标其主

厨房里那阵异响灌进耳朵时，他恰好正辗转反侧。
包正以为公孙泽是去执勤了。今晚和他离得最近的只有…探长哥的被子。他把头埋进那一团儿软绵绵的布料，思索着是不是要为塞爆警局的投诉信箱做出一点儿贡献。写封千字长信，副标题就叫“成天看着死人半夜还要看着活人，警局能否放过DBI探员及其家眷”。
是不是有点儿长？没关系，主标题可以拜托薇薇安。
《忠心警探深夜值班，焦躁家属彻夜不眠》。
别…。他打了个冷战，觉得这题目实在不行。
就是这个时候，安静的公寓里传来小膘的尖叫，细碎的咕哝声，菜刀落在案板上的砰砰响声，以及…
哗啦…
厨房的窗子好像没关。万一哪只野猫爬进来四处乱窜，打碎了公孙泽最属意的那只花瓶…
第二个冷战。他趿拉着拖鞋，抄起床头的手电奔向厨房。
还好，碎的只是个酒瓶子。
酒瓶子？
手电筒的光束向上照射，他看见了那只野猫。
手里还举着半只苹果，对着他傻笑，身边的流理台上坐着一个人影，左手揪着半根胡萝卜，右手攥着一根长条面包。
他定睛一看…居然是公孙泽。
面色泛着酡红，双眼眯成两条缝隙，眼角优美的弧度格外明显。
“就这么长。两个…这么粗。”
他在说什么？不可能是他在想的这件事。…不会是在展超面前。
“你们干嘛呢？”
“我们喝多了。”展超这么解释道。
“我没有。嗝。”探长把一只手搭在展超肩头，和讨论案情时一样的严肃认真。要是他那双像鹭鸶脚似的长腿没在地面上方胡乱晃动，这句话还挺有说服力。
展超点点头，“那我也没有。”
于是公孙泽转过头来看着包正，做了个简短的总结。“谁也没喝多。”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竭力想睁开双眼以显示自己的清醒。
不太成功。最后它们还是阖上了。眼看他就要直挺挺地倒在微波炉上，包正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小玩命！你到底带他去干嘛了？”
“不是我，是他。”展超摊手，“他说他考虑很久了。我就是跟着去，”他扶住橱柜把手保证自己的平衡，“提供精神支持。”

最后一句没理解otz

“什么？”
这时候公孙泽似乎也醒过来了。只是似乎，因为清醒的公孙泽决计不会拽着包正的手臂用鼻子蹭他的颈窝。
“才没有呢。”
展超看起来很同意，“我们没在酒吧里唱儿歌。”
“没有。”
“你也没准备从窗户逃帐，结果又自己折回来，就为了告诉老板娘，她长得像坏人。”
“她确实像。”
“是啊。”展超的视线移到天花板，像是在回想老板娘的长相。包正打赌他想不起来。
“她都长胡子。”
“嗯，好像是。”展超再次面对包正，后者正忙着把公孙泽的手从某些奇怪的地方捞出来。“今晚绝对没有发生以下场景：DBI探长公孙泽拽着隔壁桌的人要求他逮捕自己。”
“我没有！”
“具体场景如下，”展超站的笔直，一掌拍在桌子上，“这是你的权利，先生，权利！”
他学的不太像。探长应该再严厉点儿。包正把这句评价咽回肚子里，他可不想尽职尽责的小玩命再学一遍。只要两个人就能创造出鸡飞狗跳的效果，DBI果然名不虚传 。
公孙泽的手总算安分了。包正松了一口气，却恰好抓到公孙泽用手围成一个圆圈比划着什么的粗细。“什么的”，在此不作赘述。展超仍然不可置信地摇着头。
“我知道，”探长的语气里居然有点骄傲，肯定是他听错了。“不把它放进我嘴里我也不信。”
他们不可能真的在讨论这个。
“呃，小玩命…你该回家了？”
展超没收到他的暗示。不过不打紧。因为他现在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现在，只要把八爪鱼似的探长哥拽回卧室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