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DAYS ——木村自己的心情记录
吧里
http://tieba.baidu.com/p/3112764415?pn=3 这个贴jp7044y大亲友翻译得很不错。大家可以到86楼看译文。
因为之前不知情的状态下自己也翻译了一下,相比上文是较直译的版本,由于原文字是开放区的连载版,所以会有一部分不同,是未删减的部分。也在这里贴出吧。
---------------------------------------------------------------------------------------
走访印地安,游历亚历桑那,科罗拉多后,木村旅行归来。“就算遇上事故,丧失记忆,这次旅程的回忆,也一定会复苏”——一切,都已深深印在了木村心上。
本真的自我被接纳,是幸福的 回日本的飞机上,我一直在想此后等待着自己的种种未知:立场,工作,痛苦,快乐...在飞机抵达成田机场的瞬间,嘴上一句“到了!”带来了心中的寂寞和失落。同时,虽然没有对谁说出口,心里却想着“接受吧!”好好地。接受降临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包括那些以前我排斥的,无视的,全部的全部。因为如果不这样做,那12天的意义就统统化为乌有了。
这次的旅行,源于最近觉得体内的汽油快要用完,希望加以补给的想法。而去印第安保护区的提案,实际上也是我自己提出并要求的。不过试想一下,要是印地安人在日本的话,某种意义上说,我们也就只是当成类似时尚的东西去接触一下罢了。但他们的生活啊,文化啊什么的,根本还是个未知的世界呢。因此,虽说我不至于怕生,但一开始还是会有些不安和害怕。准确地说是很胆怯。不过和他们接触以后,我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能够来这里真是太好了。
我一到,Sir Terry(不确定),部落中最受尊敬的人就让我在一个名叫“sweat lodge(汗屋)”的,像桑拿房一样的东西里参加净身仪式,还为我召集了一起参加的人。虽说是个极其狭小的空间,却进了包括我在内11个人。足足呆了大概有三个小时,真心觉得自己要死了。这简直就是有生以来体感中,最强的一次热度。等到仪式结束时,因为受着低温的灼伤,连穿个T恤都觉得疼。不过这些都不值得一提。但话说回来,能将一个人的内在提升至此的人除了Sir Terry以外,应该找不出第二个了吧。他对待我们的说话方式超越了国籍,年龄,性别以及其他的一切。还为了见面不过三小时的我簌簌落下眼泪。亲眼见到这番景象,我也忍不住哭了。
在最后,他喊我“弟弟”。这并非美国意义上的“brother”,而是部落中家人的意思。“我们就当你是部落的一份子参加完“sweat lodge”啦,这个你拿着,可别把我们给忘咯。”他说着,把鹰的羽毛给了我。虽然只是一根羽毛,但对当时的我来说,它非金钱也无关时间,而是一种自己仿佛就这样被认可了的感觉,真的很幸福。
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我不是经常有说嘛“虽然被人说如何如何,但我并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我发现了,说这句话时我多少带着点自我折磨的成分。对这里的人而言,所谓自我,就是最原始的,每人本应有的姿态。和【没什么】这个词不一样,那是更【自然】的自己。认识到这点,我忽然觉得也许卸下肩上的力量也不错。这样去想真的让人很高兴。基本上,在印地安人的世界里,是没有文字的吧?所以,这样一来反而只有真正想传达的东西留了下来。没有一句废话这点,实在是了不起呐。到了最后一天,我都已经要回来了,Sir Terry却对我说“给你看!”,然后穿上了印第安的正装。那会儿,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真的。后来,一个叫做Urufu的当地人对我说“你也一起来!”,就把我带进大家手拉手形成的圈里。我问他这是什么用的圈,他答“Friendship”。因为我只带着自己的衣服,于是他们还把正装借给我。后来天色暗了下来大家都要回家,突然有人喊“拓,过来一下!”我应了一句“什么”走过去,他们一个个地都把身上戴着的东西给了我。有的说“这是刚刚一起跳舞时我戴的”,有的说“这是刚刚和你一起时敲的鼓上绑着的烟和围巾”,还有很多,让我不由想“为什么同样生为人,他们却能说出这样的话呢(如此直接地表达呢)”。Urufu则猛地把他借我的衣服递过来,只说了一句“绝对不要忘了我!”。“怎么就能做到这样呢”我想着,很开心,也受到了震撼,一种让我受益的震撼。最后,一个非常小的小姑娘对我说:“Excus me,sir~”她对我说话还加上一个【sir】,“哈?”我一看她,她说:“因为我没什么可以送你,就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家人。这是奶奶,这是妈妈...”这样一个个介绍完了之后,她对我说了句“Have a nice trip!”“你这家伙,明明是小鬼头一个...”我这样想着,却被打败了。像是在拳击赛中吃了一记回击,完全被这毫无掩饰,毫无保留的言语和行动给压倒了。
若日后有人问起这是怎么样的旅程,我想,我只能回答一句“也没特别怎么样”。但是,那样的环境是必要的——理所当然地去看天经地义的东西。
令人生畏的夕阳也好,人类的画具永远无法描绘的天蓝也好,一直都这么顺理成章地摆在眼前。有强烈存在感的人们,理所当然地生活着。而我,也能够以本有的自我为形式存在。
现在我的油箱里加满了油,肚子里也被填得满满的,以现在的状态,我能跑到任何一个地方。
手写部分:
绝对不会忘记
天空的颜色,大地的辽阔
流淌的河水
我不会忘记
那些坦率的人
那些事
——Little Man(拓被族长受与的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