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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千年番外】虽九死而犹未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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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州之战番外


IP属地:北京1楼2014-07-06 22:59回复
      番外虽九死而犹未悔
    引子
      南宋理宗开庆元年闰十一月,忽必烈率军顿兵鄂州城下。他在鄂州这一“遏汉水,接兴国,西可援蜀、东可援淮、北可镇荆湖”的冲要之地已经攻略数月之久。九月,蒙古人的保护神长生天原本已经向忽必烈展露了一丝飘渺的神意,蒙古军队攻占了鄂州的东南角,忽必烈以为再让自己的勇士们奋力一搏,就可以摘取到最辉煌的胜利果实--比自己已经毫无意义的死于钓鱼城的哥哥蒙哥汗耀眼千倍的鄂州,之后便可一举南下灭宋;可是长生天神秘莫测的微笑只在满天乌云中绽露了片刻,本已倾斜的胜利的天平重新回到了势均力敌的平衡位置。高达领兵入援,鄂州的城防重新变得坚不可摧。贾似道,还有贾似道,这个原本忽必烈以为的胆小鬼,居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亲自率兵驻节于鄂州,有他在,已经死了上万人的南人军队,忽然提起了抗争的勇气,着实打了两个小胜仗。此时已经是寒冬时节,帐中燃起了木炭,忽必烈一边在帐中漫无目的的来回踱步,一边皱眉思索着心事。
    忽然有人进来通报:宋军的使节又到了。
    徘徊良久的忽必烈猛然停住脚步,诧异道:“还是那个贾似道派来的?”
    “启禀殿下,正是。”
    忽必烈面上喜色一闪而过,吩咐道:“带他进来,且让宋先生与他晓谕厉害。”
      


    IP属地:北京2楼2014-07-06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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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楚大地上的鄂州,周朝时是鄂国。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07-07 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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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必烈面上喜色一闪而过,吩咐道:“带他进来,且让赵秀才与他晓谕厉害。”
        赵秀才即是赵璧,他通晓儒业,幼时即由金入仕,因为才华出众兼且精通蒙古语言,所以深为忽必烈重用。此次南征他一直追随于忽必烈左右出谋划策尽职尽责。前些时日贾似道遣使来议即是他出面应答,此次密谈自然也是非他莫属。
        赵璧领命不敢怠慢,夤夜在临时搭建的处理公事帐篷中接待了宋使一行。
        使者宋京也算是赵璧的旧相识,两人当初曾隔着鄂州城墙凭空喊话,此刻他依旧不改一副卑躬屈膝的谄媚模样,抢先依照宋礼叉手道:“几日不见,赵相公风采愈胜往昔。”
        赵璧冷淡地回了揖礼,便不再说话,等着宋京自行道出来意。宋京果然撑不住,况且他也根本不想在赵璧面前做出上朝威仪,倒豆子一般恳求道:“贾制使此次派京前来之意,想必赵相公已然洞悉,自家制使为鄂州围城多日不解百姓何辜死伤无数之事日夜忧思,终以为北军殿下有仁德好生之心,特命京前来请好,愿殿下退军。”
        宋京总算还有些良心,未曾将和议条件一股脑地说出来,以讨好上国大臣。这让赵璧微微有些遗憾,他觉得似宋京这般人应该更软弱一些才对,于是不紧不慢地回应道:“此诚美事,其意甚善,然我军大军南征,岂能中止?”
        赵璧话刚刚说到这里,忽然宋京的侍从中有人高声叫道:“赵秀才此言差矣。”
        不称相公,直唤秀才,赵璧嫌恶地皱了皱眉,发作道:“何人无礼?”那个声音坦然应道:“北军现今有肘腋之变心腹之忧,赵秀才何以隐瞒事实,仅此一点便是心中不诚先无礼于我邦。”
        赵璧闻言心中一警,不由诧异问道:“你是何人?”
        一人当先迈出,他身材魁梧气宇轩昂不到四十的年纪,一身白衣于烛光映照下竟让人有熠熠生辉之感:“张鹏飞见过赵秀才。”
        赵璧借势怒道:“区区一个白身,亦敢妄议军国大事,成何体统?宋先生,”他提高声音呼唤着宋京的名字,“该当如何处置。”
        宋京暗暗叫一声苦,怎么是这个人,不禁呵斥道:“张鹏飞,你一个相士休得胡言。”心中却埋怨道:坏我大事。原来张鹏飞乃是深得贾似道信任的相师,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邪法,此次议和愣是被贾似道派与自己做侍从。
        赵璧仰天大笑:“相士,区区一个相士!”
        不意帐篷中竟响起了一个更加爽朗的笑声:“秀才,不过是个萌儿!”
          


        IP属地:北京4楼2014-07-08 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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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标准的十五字
          我也不想打一个这么标准的十五字
          可是没办法百度就要标准的十五字
          我随手一打就是这么标准的十五字
          所以你要眼熟我因为标准的十五字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7-08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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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鹏飞如离鞘宝剑般的锋锐之意,令忽必烈气息微微一滞,随即暗暗感叹,可惜此人生于南朝长于南朝更效力于南朝,却不知南朝又有何人能执此利剑刈将夺旗。他心念电转之下,蔼然开口道:“张先生言重了,今日之事唯有生福—万家生民之福,哪里有什么死祸?”
            宋京至此方知自己性命无虞,长抒了一口闷气,兼之忽必烈似有许和之意,于是依旧跪地求道:“倘若殿下退兵,所有子女玉帛等物,前沿之地,殿下可随心索取。”
            话音方落,一声轻叹若有似无回响于大帐之中。
            忽必烈闻言笑道:“宋使此言差矣。国之大事,宗亲在上,孤为奉命之臣,焉敢自作主张?和好大计,当请于朝。”
            宋京姿态做尽,却被忽必烈模棱两可的回复打发了,平白受此侮辱,脸色一阵惨白。他再也不敢说话,率随从人等仓促退出不提。
            赵璧见帐中再无外人,不禁问道:“殿下可是兴了收揽之意?”这收揽自然是针对的张鹏飞,不会是那个只擅长倒地不起的告罪小人宋京。
            忽必烈微微点头。
            “不可。”一人断喝道,却是忽必烈手下最受信任的聪书记刘秉忠从帐外急急奔入。
            忽必烈还从未见过多谋善断的刘秉忠如此惶然不安地反对自己,不禁疑惑道:“子聪你这是何意?”
            刘秉忠顿首道:“殿下,此人非人!”
              忽必烈听后哈哈大笑:“你说适才离去的张鹏飞是鬼?鬼可是没有影子的,也见不得光的。”
            “殿下,此人亦非鬼!”
              “非人非鬼,聪和尚,你这些天为患病的军士诊病治疗,可是染了疾疫,烧坏了头脑?”忽必烈恼怒谴责道。
            “殿下,非也。”刘秉忠再顿首,依旧否认道:“此人乃是天地异物,当年阔端与曹友闻一战,他即效力于曹友闻军前,为海云禅师所亲见。如今二十三年匆匆而过,南朝国事日非,他却又辗转投到贾似道门下,显是绝无可能为殿下所用。请殿下允我与海云禅师暂别一些时日,我二人同行,誓要为殿下除此妖孽。”
            “呵!妖孽”忽必烈脱口而出,神色犹疑。
            刘秉忠起身附耳言道:“殿下,恕我无礼,我实与你说,此人乃是……”
              忽必烈猛抬头,瞪圆了一双细长的凤眼。


            IP属地:北京7楼2014-07-10 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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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起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07-12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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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时光匆匆转眼流逝,一年后的寒冬时节,淮水之南的怀远军辖境内霁雪初晴。此时还未到辰时,透过微茫的天光,有早起的行人可以隐约看到几个黑点奔腾在银白色的雪原上。彼此追逐的黑点速度越来越快,片刻间距离已经拉近到十步之内,却陡然作势一顿,骤然停住了身形。
                一人朗声口宣佛号:“前方的道友,此地已远离喧嚣市镇、更少人迹,又何况北风卷地万树梨花,正宜你我红泥烹茶共叙旧情,不知三位可愿赏老衲一个薄面?”
                静默片刻,前方一人开口道:“海云禅师,你是得道高僧,自家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又何苦自损修行,一路苦苦相逼?”
                “听张真君(指张宪)此言,似是有攀谈之意?”海云禅师振缁衣展身形,几人之间的距离又缩短了近半,不惟眉眼看得一清二楚,甚至可以听闻到彼此间悠远绵长的呼吸。
                “果然是玄门正宗。”海云微微一笑,赞扬道。
                “大师何必过谦,你我同宗并脉,否则我三人又如何会被你追赶到狼狈至斯?”三人居中一人语带讥诮冷然回道。
                海云墨色长眉一挑,枯瘦的双手平举于胸,似是动念欲掐动法诀,片刻却合拢双手行礼道:“相公端的看得通透,你我今日虽则对立,然而本出同源,不过建炎年间衣冠南渡之际吾宗长老赶不及高宗陛下神速,被迫留在太行山麓罢了。说起来,当初敝宗有俗家前辈,亦曾听宗爷爷号令,更有那勘不破的痴人,于绍兴年间结山水寨自保杀敌,甘愿为岳爷爷杀敌。百年悠悠,岳相公多情重义,必然不会相忘。”
                岳飞听得冷哼一声,“承大师谬赞,百年旧事看来不惟某未曾相忘,大师也时刻铭记于心。即如此,大师更当感念门中诸多忠义前赴后继恢复河山之壮志,幡然醒悟弃暗投明重归大宋,方不负初心。”
                海云发出一阵狂笑,若金属摩擦一般,声声刺耳,震得林中鸟兽纷纷惊走,卷起大片的雪雾。天光愈发的黯淡了。
                “人说道岳相公能言善辩,议论不屈于人,今日畅谈,方知果然名不虚传。老衲愿以杯酒敬相公、也敬大衙内、张神君。”他说着身形依旧,大袖却忽然无风自动,白玉为杯的三杯清酒飘然而出,似被人托举着一般飞到了三人身前。
                “岳相公,这是加过幽冥引的御酒,且略尝一二,可还入得了口吗?”
                幽冥引,传说凤凰涅磐之时精羽所化,拾之可通九幽。这意思再明显不过,暗示三人既为鬼道修家,则不当耽搁于阳世。三人俱是通透之人,一时间肃立不动。片刻,岳云坦然擎杯一饮而尽,啧啧赞道:“好酒,非人间世哪里寻得此等佳酿。”
                海云点头微笑,“善哉善哉,大衙内洒脱不羁,果有魏晋名士风度。”


                IP属地:北京9楼2014-07-12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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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有一人朗声道:“你我无冤仇无因果,杯酒委实受之有愧,不若敬天敬地敬神。”
                  海云闻言目光投向张宪,果然张宪身前酒已被他尽数倾倒于雪地之上,热酒沃雪,融出一片清淡的水渍。
                  “了因果报善恶,张真君修行之道煞是不枉这世间虚名。”海云击节赞道。
                  三杯酒,顷刻之间只剩下居中一杯依旧悬于天地之间。
                  岳飞不待海云相询,淡然微笑道:“禅师当知,直捣黄龙,与诸君痛饮之誓。”
                  海云早料到岳飞不受此酒,但却不曾想,酒杯竟被岳飞凌空送回。眼看杯酒疾飞而至,他不得不挥动袍袖,使出袖里乾坤的手段,方收下岳飞的回礼。这回海云不再虚言赞叹,终于肃容道:“一句之誓,则上穷碧落下黄泉,相公世间法果然修得至情至性,海云端的佩服,恨不当初早相识。只可惜,海云修道修天下气运,和尚早得窥天机,知这朗朗乾坤气运归于明主。南朝无道,当其订下南北划界之议时,便已注定天下倾覆之局。岳相公,你一力逆天而行,已是扰乱天道。今日相见,贫僧不得不除魔卫道。”
                  叙话是作态,杯酒是作态,此刻海云方才图穷匕见--他借势。以天地山川论,自古以来能成灵秀之地,则必有运道在身。借气运,成法阵,困蛟龙。此刻天地皆动,天绽一线曙光,笼罩于岳飞三人身上;地吐灵秀之气,皑皑白雪中陡然长出一颗妖娆五色夺目小苗,小苗迎风即长,呼吸间已成人高之异木,根茎广袤枯藤缠绕,儿臂粗的枝条袭向曙光笼罩之地。
                  海云哈哈大笑:“气运已现,岳相公三人若拜服于贫僧脚下忏悔过往,或还有救。”海云端的阴毒,投拜则活命,但此等改弦更张之举同样意味着百年之修为尽皆成虚。他更故意用秘法喊出投拜之言,抑扬顿挫的音调蕴大法力,以图摧毁三人意志。一时间两重大法迭施,他见三人被自己气势所摄,竟然一动不动,不由笑得愈发畅快。“该死之人已死之人,又机缘巧合侥幸入道,便该知天敬天,不可逆天逆运,今日打灭之厄,皆是汝等过往作恶之果。”
                  此时枝条已经紧紧缠绕住三个高大魁梧的形体,海云感受着枝条末端传来的激烈抗争渐渐趋缓,忍不住心头窃喜,举步上前探查。然而他刚一举步,便不禁一怔,脑海中似乎多了些被硬塞进来的念头,让他心中忽悲忽忧,由不得他去追寻这邪念来自何方。海云精修多年,动念则一念千里,他不费吹灰之力神识中便认出了这不和谐的音响。
                  有年轻妇人为了远戍边关的夫君祈求平安时愁苦而热切的低语,“一定要平安回来呀,婆婆年迈,儿子幼小,还有奴家……都在盼着你早日归家。”
                  有市井走卒为了每日多赚一文钱满心虔诚的祷告:“王爷保佑,俺们一家老小都指望着俺多赚几个辛苦钱,也过得安生些。”
                  有边关将士对月遥祝默默无言的大誓:“惟愿玉宇澄清天下太平,俺们也好马放南山,与妻儿好生团聚。”
                  有苦于农事的小民对着晒枯了禾苗的毒日头的诅咒:“老天爷,你既不让俺们活,俺们也再不供奉你!”
                  鱼虾跳跃、禾苗抽长、闺中望月、金戈铁马……凡此种种,是为人间。天地气运又可否敌得过这万物之灵生于斯长于斯,活生生热闹闹的大千世间。


                  IP属地:北京10楼2014-07-12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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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云大喜,却做慈悲音劝道:“修行不易,似你们二人修行尤其艰难,旁人修行有法门有师尊可以相互切磋问难,汝等却需在苦海中独自摸索事倍功半,又需经历杀灭天劫,方得重返人间。此等际遇此等修为,汝二人不当随那人浪掷,不如便入我门下,我可保你二人于修行路上步入坦途。”
                    “这话听得自家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声音清冷依旧,无怒无喜无悲,只有不屑,透入骨髓的看不起呀。天道如何?菩萨又如何?既不拜又与我何干?不信,不是我的佛,你所说我只当云烟过耳。
                    又一个声音随之响起:“十方世界,迢遥青山,青山化剑,果然神通广大。”这是赞,也是嘲,神通广大呀,能奈我何?我依旧在,依旧以长刀抵敌。
                    海云化身智慧佛,此时却再也没有轻松惬意之感:他看不透,即使握灵珠掌天意,他却不知眼前苦苦挣扎两人,气势从何而起,又如何能无视天威厚重,于生死前于神佛前侃侃而谈。
                    恰有第三个声音响起:“可惜,可惜呀。”
                    海云心头一沉,菩提珠在逐渐脱离自己神识的掌控。托大了,还是托大了,他暗暗自责,却还是脱口问道:“岳相公,你可惜什么?”
                    话甫出口,海云便知道自己错了,神佛岂可叫人相公?岳云微笑着说出了那句曾经令所有横行于中国土地上烧杀抢掠的铁骑心悸的名言:
                    “撼山易,撼岳家军难!”
                    天威如何?我要让这贼老天再不能为所欲为,我已经准备好付出最惨痛的代价,乃至于这世间最宝贵的生命。
                    光华绽放,绽放于枪尖,绽放于长刀,也绽放于佛光笼罩下的地面,这黎明前最漆黑夜中第一缕爆发出的强光,照亮了微茫的天,继之以夺目的五彩霞光。看哪,是一轮红日自海天一线间腾跃而出,天亮了。
                    以天道夺天威,自红日甫现之时,海云菩提身便摇摇欲坠,他怒喝一声:“妖孽,尔敢!”决然咬断舌尖,一口鲜血喷溅,金光大佛忽做血色狰狞,口吐法言:“吾乃三生三世智慧佛。”这人间呵,便是再美好万端,纵是万物生长纵是人心竞逐,总也离不了天道气运的庇护,若离了神佛宠爱,人间就不成人间而是死地。
                    海云身形再度暴涨,第一变,为慈悲佛。第二变,为寂灭佛。今日之局,终于不死不休。
                    …………
                      刘秉忠看到天边灿烂光华,便心慌意乱不已,他最清楚海云法力与禁忌之处,见到这等阵势,生怕海云出什么意外,无法向殿下交待。好在他受海云之命行布大阵已然成型,于是急急兼程奔赴海云所在之地。一路上他虽然已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却依然震惊于眼前的惨状.


                    IP属地:北京12楼2014-07-15 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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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宿老仙+法海。〔盖印〕


                      13楼2014-07-15 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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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4-07-16 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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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秉忠见惯了被鲜血浸润的土地,和战场上狼藉相枕残缺不全的尸身,还有那失去主人的奔马与委顿于地的战旗。可是,他从不曾见过有哪一场大战,会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将锦绣山川彻底摧毁成烈火焚烧的土地,是的,即使是大汗征战天下的无敌铁骑也办不到如此之彻底。这里,不见了皑皑白雪苍翠松林,也看不到林间鸟兽奔走冰窟鱼虾跳跃,满目间只有苍凉的焦黑色充斥天地。死地,所幸者,不是只有死人。四道微弱的呼吸在刘秉忠听来却不啻霹雳之音,他飞奔入雷法劫后的战场中心,海云正勉强盘坐于地。
                          刘秉忠跪于海云面前,痛哭着探查海云伤势。
                          一个沙哑声音响起,大笑:“雷法反噬,哈哈,海云贼秃,今日算是让你也尝到了天雷劫的滋味,送了你好大的便宜,你既未死,还不快些拜入老子门下,阿爹从此后便是你的师叔祖!刘秉忠是你徒弟吧?乖徒孙,快些过来参见你师祖我!”
                          刘秉忠抬头,怒目而视向三个依旧苟延残喘的妖孽。他不禁心头一悸,此时,或许把三人称作三团抹布更为恰当。岳云浑身骨头尽断,正靠坐在一个浑身焦黑看不清面目之人身前;而另外一人则半跪于地喘息不已,阳光下大滩的血渍分外刺目。
                          “师尊,待我了断这三个孽障,再与你疗伤。”刘秉忠长身而起。
                          海云费力地拉了下刘秉忠衣角,微微摇头。
                          “师尊!”
                          “子聪,不要鲁莽,你看。”
                          刘秉忠一愣,看向对面。他自以为全无战力的三人,竟有一人遥遥站起。依旧看不清面目,可是那明亮的火一样的目光呀,就算正高悬于最晴朗天空的太阳也会黯然失色。刘秉忠头脑一阵晕眩,“难道,难道……?”
                          “子聪,你呀是关心则乱,好在为时不晚,不晚……”海云再也忍不住,一口心头热血喷涌,飚出丈外,他却混不在意地看着对面漆黑人形,笑道:“岳相公,你我还有再见之时,唯盼你彼时得证大道。”
                          刘秉忠热泪奔涌而出,海云却无丝毫自怜之意,继续喘息着低声吩咐道:“子聪,我们该向殿下复命了。”
                          刘秉忠又恨恨看了一眼岳飞,终究不敢违拗师命,搀扶着海云蹒跚离开。两人刚刚离去,岳飞笔直扑倒于地,一动不动。


                          IP属地:北京15楼2014-07-17 0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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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半年后,怀远军。
                            怀远军本是沿边州军,素来萧条冷落,不过近年因了蒙古与宋停战,来往的客商便多了起来,南北之人都喜欢在这个交通便利的地方交易彼此特产。南人喜欢北人的马匹、皮毛乃至人参之类药材,北人则离不开南人的丝绸与茶叶。彼此的交流促进了怀远军的繁荣,而与之相适应,为方便各色人等打尖住宿的茶楼酒肆也逐渐多了起来,三教九流乃至探子间谍尽数齐集怀远军。而此时,怀远军中最大的一家酒楼安平楼二楼的一间齐楚阁中,一对不寻常的客人正在低声交谈。


                            IP属地:北京16楼2014-07-17 0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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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烈要求衙内的戏份,每次都好少,尤其是武戏!不过瘾啊!


                              18楼2014-07-21 18:34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