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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搬文好了】题目是我当线人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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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和潘子都听得很清楚,知道这笑声的来源,我俩也不用谁提醒谁,全都向同一片灌木丛望去。
这片灌木丛特别大,几乎一眼望不到头,尤其里面灌木长得特别密,至少有一人多高。我叮嘱潘子小心,又跟他说咱们去里面找找,看看那笑声到底是啥。


IP属地: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94楼2014-07-08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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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子点头说行。我在前,先扒开一片灌木,找个落脚的地方。给我感觉,这灌木特别的硬,也挺有弹劲的,我扒开它们时,真得用点劲,不然它们都能挤回来。
    我就跟这灌木丛较上劲了,这倒让潘子省事了,他跟在后面,不怎么吃力。
    我一边扒拉灌木一边竖着耳朵听,虽然看不到里面啥景色,但眼睛也同时四下打量着。我觉得我这么做都够小心了,但还是被突发情况摆了一道。


    IP属地: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95楼2014-07-08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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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当我又扒开一把灌木时,突然间,有个人脸从前面的灌木丛里探了出来。
      这人脸可不是正常人那样的,白森森一点血色都没有,凸凸个眼睛,咧个大嘴,一副狞笑的表情。
      它这一探头,还正好凑到我眼前了,差点跟我来个鼻尖碰鼻尖。
      我被这么一张死人脸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一瞬间,吓得浑身上下汗毛都立起来了。
      我哇了的叫了一声,脑袋急忙往后退。


      IP属地: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96楼2014-07-08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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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子在后面走,也不知道啥情况啊,他不仅没退,还被我后脑勺磕到鼻子了。他捂着鼻子直哼哼。
        我被潘子挡住了,心里那股惧意还没退,我又急忙往旁边一闪身,还想接着往后退点,跟这死人脸保持一定距离。
        我这么一闪,潘子的视野面宽广起来,他也看到了那死人脸。只一眼,他就忘了疼了,吓得整个人都呆了一下。
        随后他发起狠来,他可真绝,拿着弹簧刀扑上去,对着死人脸唰唰捅上了,嘴里还艹你妈、艹你妈的胡骂起来。


        IP属地: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97楼2014-07-08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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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留意到一个细节,潘子的弹簧刀刺到死人脸上时,嗤的一下全进入了,这要真是一张人脸,不管潘子用多大力道,一刀下去也不会刺得这么深。
          我反应过来,心说难道这是个假的?我压着心口乱蹦的感觉,喊了一句,让他冷静冷静。
          潘子整个人有点木讷了,又刺了好几刀才反应过劲来,他看了看我,又带着一丝警惕的对着这张死人脸摸了摸。


          IP属地: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98楼2014-07-08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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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巧死人脸上有几个地方被戳出洞来,潘子就往这洞里抠了抠,等把手指伸出来时,还带出一截掺着棉花的稻草。
            这竟是一个稻草人。我心里又纳闷上了,也凑过去,在这人脸附近摸索一番,还用刀把这附近的灌木割断一些,腾出个地方。
            等忙活一通后,稻草人整个身子显现在我俩面前。
            它跟真人大小差不多,被个木桩子斜着插在地上,尤其那脸还故意往前探了一段距离,虽然上面早就全是窟窿了,但还冲着我俩诡笑。


            IP属地: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99楼2014-07-08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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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稻草人就是一种守护田地的人偶,防止鸟雀糟蹋粮食的,可这里就是灌木丛,灌木还比稻草人还高,摆个这么仿真的稻草人有什么意义呢?
              潘子想的另外一个方面,他盯着稻草人,问我一句,“杜睿,你说刚才那笑声,会不会是这稻草人发出来的?”
              乍一听,潘子这话有点离谱,但我俩搜了这么久,也没发现啥人,只有眼前这个稻草人,难道真被潘子说中了?这稻草人里有什么古怪,能发出人的笑声?


              IP属地: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00楼2014-07-08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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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潘子一同盯着稻草人的脸瞧起来。
                其实这稻草人在这期间还能笑一声的话,虽然挺诡异,但至少证明鬼笑是它发出来的,可我俩等了好久,它就那么一直安静的站着。
                我知道我俩这么跟一个人偶耗是耗不起的,在没法子下,我又把目光转移,打量起它的全身。
                稻草人其他地方都好说,只是它的手有点怪,它两个被稻草充的鼓胀胀的手掌都偏向一个方向,好像在做一些提示。
                我们周围全是灌木,我顺着这方向看了看,根本看不清远处有啥,我一合计,心说难不成这稻草人是个路牌,它在告诉我们,那里有古怪?
                我把这猜测说给潘子听,潘子听完皱着眉,反问我,“那咱们是去看看?还是不去啊?”
                他这话说的很犹豫,说明他心里很纠结,我俩来到这片灌木丛,按理说逃过危险了,就该尽快回到土路上接着赶路才对,可之前的一系列经历都表明,这里不一般,甚至极有可能有我们需要的线索。
                我心说既然都阴差阳错的来这儿了,那就再抽出功夫瞧一瞧,把这里探个明白。


                IP属地: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01楼2014-07-08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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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了我的态度,还叫潘子跟在我后面,我俩顺着稻草人指引的方向,继续开路。
                  在齐膝盖深的灌木丛里走,特别的累腿,而在这种齐人高的灌木丛里行走时,我觉得浑身上下都累,就好像有个无形的手,一直捏我似的,让我身上每一条肌肉都紧绷绷的。
                  我和潘子就这么又往里走了一支烟的时间,突然的,在我扒开一片灌木时,又有一个怪脸从里面探了出来。
                  我刚有过类似的经历,这次早有准备。我没让这脸贴过来,及时摊开手掌,一把扣在它脸上。
                  我缓缓神,又侧开身子,让潘子看了看这怪脸。潘子冷不丁脸色也不咋好看,不过我俩都没说什么,反倒一同拿刀在怪脸附近清理起来。
                  没多大功夫,我们就让这第二个稻草人现身了。
                  看起来,它跟之前那个稻草人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它的双手指着另外一个方向,依旧是一片我们从没走过的灌木群。
                  我看这架势,心说得了,我俩大半夜的跟稻草人较上劲了。
                  我刚才一直开路,早就累了,这次潘子跟我换下位置,由他来当先锋。


                  IP属地: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02楼2014-07-08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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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默算着,我们在这灌木丛中一共遇到了四个稻草人,等按照最后那个稻草人指的路钻过去后,我们竟然走出了这片灌木丛。
                    在灌木丛里我一直闻到的是一种略有发霉的烂草味,等走出去的一刹那,吸到新鲜空气时,让我整个人都不由得一震,可当我往前一看时,这股振作的精神头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前面是一大片坟包,怎么说呢,这些坟包一看就不是一个时代的,有的荒废的都快塌了,有的上面干干净净,明显刚立没多久。
                    这一片坟也窸窸窣窣的,零散的分布着,而就在一个新坟前,蹲着一个白衣女子,背对着我们,她手里抱着一个木盆,正从木盆里往外拿纸钱,在坟前烧祭。
                    这大半夜的,在坟地里蹲个她,我就算再怎么胆大,也一下害怕了,还立刻想到了女鬼。
                    我和潘子不由自主的往一起靠了靠,都冷冷盯着那白衣女子看。这样熬了一会,那女子也不回头看我俩,更不说啥话,就好像我俩根本不存在一样。
                    潘子忍不住了,他又四下看了看,我俩脚下没啥小石子,却有拳头大的石头,潘子就捡起一块石头,想抡圆劲丢出去,试探下这女子。
                    正当潘子抡胳膊的时候,那女子叹了口气,扭过头说话了,她问我俩,“你们是什么人!”
                    这时候潘子要是真不管不顾把这石头抡出去,赶巧的话,真能砸在她脑袋上,甚至这一下子都能弄出人命来。


                    IP属地: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03楼2014-07-08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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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子也没下那个狠手,他一看女子说话了,急忙一抖手腕,让这石头嗖的一下,跑偏飞开了。
                      我没在意这时候的潘子是啥表情,我全看着那女子,虽然离得不近,但我也能瞧出来,这女子长得挺清秀的,最明显的是她眉间有一颗大黑痣。
                      女子看我俩不说话,她又追问了一次,而且还笑了笑,那意思好像是打心里嘲笑我俩胆小。
                      不能说我大男子主义,反正被她这笑法一弄,我心里来脾气了,心说管她是人是鬼呢,再咋滴她也是个小娘们,我俩就被这么吓住,太没面子了。
                      我还怕她听不清我说话,故意清了清嗓子,说我俩从乌州市来的,被上面安排到绥远村做实习老师。
                      那女子听完更来了兴趣,接着问我,“那你们有介绍信么?”
                      要不是她看着太诡异,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在居委会工作的,怎么跟查户口似的呢?我和潘子头次来这种荒郊野外,如果能找个人问问,也能少走点冤枉路,虽然我不想给她看介绍信,不过为了能跟她接上话,只好忍了。
                      我一摸背包,把介绍信拿出来,拽着潘子一同走过去,把介绍信递给她看。
                      离得近一些后,我看这女子的脸被烧祭的火光衬托的红扑扑的,这倒让我少了一丝顾忌。她接过信后就当着我俩面,打开仔细瞧了瞧。
                      我和潘子没说啥,静静等着她看完。


                      IP属地: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04楼2014-07-08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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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现这女子看介绍信时,表情有点古怪,貌似有一种犹豫的神色在眉间出现,也不知道她脑子里琢磨啥呢。
                        我也猜过,难不成刚才那鬼笑就是这妞儿叫唤出来的?但我立刻又把这想法否定了,刚才出现鬼笑声的地方,离这很远,就算她嗓门再大,练成了传说中的狮吼功,也可不能把笑声传出去。
                        女子看完信后,把它折起来,又递给我说,“我也是绥远村的一名老师,咱们以后就是同事了,这样吧,你们等我把纸钱烧完的,我带你们去绥远村。”
                        我一听这话,心说那感情好啊。本来我和潘子打定主意在旁边站着看她烧纸,但她却突然提出一个要求,让我俩跟她一起烧。
                        这要求也挺难为人的,我跟坟主都不认识,烧个什么劲啊?不过看那女子一脸严肃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我和潘子互相瞧了瞧,只好再依了她一次。
                        为了能烧的快一点,我一把一把的抓纸钱,往火堆里丢,这期间那女子一度停下来几次,扭头注视着我俩,这让我觉得,她让我俩烧纸钱是小,借机近距离观察我俩才是真的。


                        IP属地: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05楼2014-07-08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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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多久,我们仨就下了坡,来到村子里。之前隔远看,这村子只是黑漆漆的,但真等身在其中时,我觉得更有些不对劲了。
                          村里异常的肃静,甚至毫不夸大的说,就是一片死寂。
                          我走在村里坑坑洼洼的土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直觉在作怪,总觉得有个什么人正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偷窥着我们。我四下看了好几次,想验证自己的猜测,却一直没有什么发现。
                          潘子也有点一惊一乍的,眼睛左顾右看,特别紧张。
                          白衣女子先带我们来到一个瓦房前。这瓦房很破,窗户没玻璃,都是用塑料布蒙的,有些地方都裂了好大一个口子。等我们进去后,借着微弱的烛光,我看到这瓦房里面只摆着一个大圆木桌子和几个老式长板凳,在犄角还有一个炉灶。
                          我心说这就该是绥远村的一个小饭堂。那女子让我俩先坐下,她给我们弄吃的。
                          这种长条板凳坐起来很不舒服,稍微一动身子,都吱吱乱响,弄得我都不敢坐实了,怕它禁不住塌了。


                          IP属地: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07楼2014-07-10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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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指着这瓦房跟我们说,这就是我俩以后住的地方。
                            听刘卉的意思,这就是所谓的教工宿舍了,可我望着这房子,瞬间眼睛都快直了。它很小很窄不说,上面瓦片都有碎的。如果赶上阴天下雨,我怀疑外面下大雨,房子里面也得下场小雨,或者一场大风刮过来,它都得被吹塌一块。
                            刘卉没有领我们进去的意思,她又嘱咐我们两件事,一是让我俩夜里千万不要在村里乱走。另一个她特意指着后山告诉我们,无论何时,都不能去后山转悠。
                            这俩规矩让我摸不到头脑,尤其是不能去后山这个规定,一下让我想起那断层石碑了,石碑上说禁地危险,难道这禁地指的就是后山么?
                            刘卉没多待,她让我俩早点休息,等明天一早她再来接我俩去学校看看,之后又用那小碎步的走法,自行离开。
                            我目送她远去,等就剩我和潘子时,我当先去把瓦房的门打开。在刚开门一刹那,我闻到很浓的一股霉味,估计这房子好久没住人了。
                            我和潘子不可能就这么进去,我俩都站在门口,想先开一会儿门,放放味再说。这时候潘子盯着屋里,嘴里又轻声念叨起来。


                            IP属地: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08楼2014-07-10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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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把床擦完,我又把手机拿出来瞧瞧,村里一点信号都没有,也没通电,为了能留点电量,只好关机了。随后我又拿出一支录音笔,这种录音笔是警局给我们线人特制的,内设密码,换句话说,我可以用它来录音,但想听录音内容,只有插在警局里的特殊设备上才能听到,而且一开启录音笔时,上面就会自动记录当天时间。
                              在执行任务时,每天我都要对着录音笔做汇报,把调查的进度,还有这一天的遭遇说一遍。今天我录音时间比较长,因为我们遇到的意外太多了,而且我也拿捏一个尺度,含蓄提了一嘴,说我俩在来绥远村的路上差点没命,这么一说,是为了让李警官知道我俩有多拼命,在日后记功时,能多加点。
                              在录音期间,潘子又走到门口,蹲在门前,好像还拿了两张纸,往门上贴。
                              我心说这爷们又玩什么幺蛾子?录完音,我凑过去瞧了瞧,这两张纸其实就是两个门神画,他把这俩门神贴门口,无非是想让它俩挡挡小鬼。
                              我想跟潘子说,让他别费这个劲了,但又一想,他都不远万里的把这俩门神带来了,不贴也有点可惜了,我就没管他。


                              IP属地: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10楼2014-07-10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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