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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ries Of Star】Unlimited 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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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给自己【不对】不会坑的决心嗷呜.......!
写在前面的话:
世界观设定沿袭自一篇美/国小说:
十六岁生日时人们领取到死因宣判书得知死因。一张来自机器的纸精准地宣告着“将要死于……”。十六岁死因已知。在此之前未知死因者则被称之为“无知者”。
目测本帖会成为短打集。西皮多且冷【。】
在每次进行更新时会进行西皮预警,希望不喜者慎入。
——请开始听故事吧,读者?


IP属地:浙江1楼2014-07-08 21:26回复
    ***
    他想到自己这死因正是对生活的最佳反讽。对没有可能经历老年生活的他来说,也许童年是他个人历史中最漂亮闪光的一小段。
    这让他想到罗德。他很久没给他写信了——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真的。如果他一下子想到了些什么,他会马上揪起信纸写下来。他们很久没再见过面。什么时候起呢?
    他好像能回忆起中学时暑期夜晚互通的电话。他用被子将自己和发亮的小小手机屏幕裹住——是在寝室里,而且很迟了。电话那头罗德里赫的声音比自己还要疲惫,软绵绵好像在大森林中踩进陷阱里去了一样。他听见一些絮絮的抱怨的话。罗德谈起学校,谈起过分严肃认真的钢琴教师,谈起酸痛的手指,谈起没有过关的体育测试。“那么,你过得好吗?”在几乎要坠入梦境的时刻,瓦修·茨温利听到这位童年伙伴这样问。(他一定是想要尽早结束这场对话了。瓦修心想。)他确实感到很困,那感觉就好像是被丢在表面冒泡的沼泽中——除了持续下陷别无其他选择,因此他猜测好孩子罗德里赫也一样。
    然后呢?然后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仅仅记得他们既不轻松也不愉快地结束对话,然后他如释重负地沉入黑甜的梦中——又是一个关于小时候的梦,黑发的小伙伴一面修复破损的琴谱本一面对他嘟囔着些什么,紫色的眼睛眯成缝发着光。
    他好像又能想起某一个夏天里他们在博物馆里偶遇。在高温里整座城市化作热融的巧克力块,原本明快的暖色调色彩也如冬日皑皑白色——在不言不语中蕴藏了某种不可知及不思议。然而在棕色调的博物馆中空调冷风凉快而干燥,能让人不经意间发起抖来。此时他们都快长成大人,早已变得更加聪明更加懂得谈话的智慧,但,大概也正是因此他们没法儿像过去一样说些什么了。他试着谈起一些最近在发生的事情,比如毕业、工作之类的。罗德里赫礼貌地微笑,然后去扶眼镜——那其实是他感到无聊或恼怒时才会有的动作,瓦修知道。他眼镜后面带点儿弧度的微笑双眼像两尾静止的鱼,在水族馆透明无色的玻璃后无喜悲地缓缓游弋。
    然后呢?然后他也没想出什么调动气氛、令人开心的话题。埃朵想要提醒他时间不太早了,而罗德里赫挽着的那位棕发姑娘也礼貌地示意这是老朋友告别的时刻了。然后他们交换笑容,互相说着“这真是一件很巧的事情”。
    所有这一切大概是无法通过语言表达清楚的。冬日冰冷发青的早晨,一些像月亮一样呈现浅色的雾气笼住整座城市,于是所有事物都蒙上了珍珠一样白色微亮的薄纱。有人感叹空气污染的同时有人惊呼景色很美。
    而瓦修·茨温利呢,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十足的疯人,在萦绕的水汽中挥舞双臂想让远远站在街边的那人注意到自己。
    像以前的每一次那样,他随手揪起一张信纸,琢磨了半天又只写下这样一个句子。
    “我也不知道该给您写些什么好……”
    然后又匆匆忙忙划去“您”改为“你”。(这一点不值得多心,是啊,他并不是一个俄/国/人。他们都一样。)
    ***
    ……最后还是一封回信也没写好啊。瓦修·茨温利略为自责地望向未被黑色字迹充满的白色纸张。然后他听到电话响声。如同俗套的电视剧情节一样,在失神中他接起电话来,然后熟悉的嗓音一下一下鼓动他的耳膜,以及心,也许。
    “我是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因,您妹妹埃朵·茨温利的钢琴老师。”
    从这里开始声音里多了根本没法藏起的笑意,“也是您的老朋友,当然,根据您根本没回半年前的一封信的事实,也许您根本就忘了这无趣的童年玩伴?噢,现在你要急急忙忙地马上回答‘当然不’,这可不怎么令人信服。”
    语气又恢复往常那种庄重。“实际上我要说的仅仅是这些,作为钢琴教师,我更赞同让埃朵·茨温利停止寄宿生生活。这样灵活的手指光顾着在校音乐室的破琴键上打滑实在太过可惜了。”
    这里插入一个短暂的停顿。“自然,您不必担心钢琴的问题。要知道,我的寓所离您只有一条街的距离那么远。”
    也许这通电话最大的意义在于它告知了瓦修·茨温利——再也不必挖空心思琢磨怎么写回信了。


    IP属地:浙江8楼2014-07-08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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