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进入高一的时候,大家都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对周围一个个新鲜的面孔的好奇,走进一个新的环境。
在寅初高中的新一届学生中,有从初中部直升上来的,也有通过自己的努力考进来的,总之从今天开始,大家就要在一起学习三年。
宋归看了看右边这个空了一个上午的座位,左手撑着下巴,就对着桌上他刚理好的一堆书发呆。
听前座说,他和自己的同桌是一个初中的。那家伙请假已经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了。每次请假回来,身上总会有一些小伤。不和周围的人交谈,不多说一句话。沉默的来学校,又沉默的离开学校。
前座在转过去之前压低了声音说道:“听说不是什么好家伙,你还是找个机会换位子吧。”
宋归也不知道,“不是好家伙”指的是什么,但还是对这个开学第一天就请假的同桌好奇不已。
下午是开学典礼,坐在嘈杂闷热的大礼堂内,宋归整个人都无法安定下来。再加上不时有人朝着自己的方向望过来,指指点点,只好收敛一些自己的烦躁。
要问他有没有习惯别人的注目,他会回答习惯了。他从一开始的无法适应,到后来,无论是谁看着他,他都会微微一笑,要是看到什么美女甚至还会吹个口哨。
到后来,无论身处什么样的环境,他的身边总是不缺朋友、不缺爱慕者也不缺周围人的注视。
他有一副好皮囊,又有一个优越的家庭,做什么都无需担心,做什么都可以放手去干,没有人会在意结果,而宋归也只是喜欢中间的这个过程。
所以当他见到俞温的时候,不免感到惊讶,自己在他面前仿佛就像个透明人一样,他不会跟你有不必要的眼神的相遇,更不会有多余的交谈。
宋归跟俞温做了很久的同桌之后,发现这个人的确跟前座说的一样,隔段时间就会消失一阵子,回来的时候身上总会带些伤。
第四次俞温请假回来后,宋归终于忍不住去问了。
那是节自习课,有些同学在奋笔疾书有些同学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老师不在教室里,胆子大的同学还玩起了手机或是游戏机。俞温显的不一样,他不吵不闹,也不急着写作业,拿着一只铅笔,在草稿纸上涂涂写写。
宋归瞟了几眼,发现只是一些动物涂鸦和无意义的零散的话,凑过去问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俞温低头看着笔尖,一直没有说话,就在宋归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俞温转了转笔,在草稿纸的空白处刷刷写下三个字——没意思。
如果说话在他的眼里是没意思的话,那么世界上的那么多人,成天都在做一些无意义的事情,那什么才是有意思的事情呢?涂鸦吗?
宋归想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竟然萌生出了要改变面前这个人的想法。
他抓过那人的铅笔,随意找了个空白的地儿写下了一串数字,写完后把笔一搁道,“这是我的手机号,有麻烦可以找我。”
俞温没有什么反应,执起铅笔继续涂涂写写。
时间一如往常,并不因为谁人的祈祷调整步伐,它只是不紧不慢地前进着。枯燥的学习过程浇灭了大家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宋归仅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成了寅初高中当之无愧的校草。有时候也能和俞温搭上两句话,也算是这一个多月来,除了学习外,比较令人意外的事情吧。
日子平淡得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那日,宋归在家刚熄灯睡下,一通电话又将他唤起,匆忙地出门。
宋归在赶去医院的路上,脑中不断回想护士在电话里说的话:“我们发现他的手机里只有两个电话,其中一个打不通,另一个就是你的。总之病人现在需要一位家属缴费陪护,请您尽快到爱德医院。”
【有点担忧quq还有一个远古坑没有填s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