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酒拿来了。
溟空予揭开封泥,酒香溢了出来。
“唔,是上好的陈州花雕,倒是好酒。“
叶澜秋得意地笑笑“那是。“
罂粟扔掉手上的狗尾巴草,径直拿过那坛酒。
冷眼瞟了瞟看着她的两个男人,举起酒坛,上好的美酒尽数进喉。
一旁的叶澜秋正准备拿碗,一坛酒就她被喝完了。
叶澜秋的脸红转白,白转青,煞是好看。
罂粟把酒坛往下一扣,娟滴不剩。
“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喝。“溟空予淡淡瞟了她一眼。
“那是我深藏不露。“罂粟毫不脸红的自夸了一下,又去拽草玩了。
彻底被无视的叶澜秋爆出一个字,“你!“
“澜秋啊,我们很久没切磋了吧。“溟空予把酒坛踢开,悠悠道。
“啊哈?“叶澜秋还未反应过来,溟空予的拳头就已经欺上他的面容。
慌忙躲开,叶澜秋估计也是真怒了,两人很快动起手来。
一旁的侍从略带无奈地看了看他们。
罂粟则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
夜色渐渐深了下来,满天的星子,印照着苍山上的四人。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中一声疾响,巨大的礼花在空中绽开。
动手的两人停了下来,看向那天空中的奇景。
而在京城的一条昏暗的小巷子里,一身暗红血迹的女孩抬起秀丽的面容,怔怔看着天空。
苍山上的四人都没有说话,沉浸在这美丽的景象中。
“你们上一回看见这景象,是什么时候?“罂粟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两人回过神。
“我每年都能看到。“溟予空摊了摊手。
“我一直在边疆,上一回,应当是十岁时。“那时烟华还在,他们也是在这里,看了整夜的烟花。
“哦。“罂粟垂眸,不再说话。
烟花依旧在空中绽放,这样美丽的景象,却无人再想去欣赏。
最后一丝烟花的余灰燃尽,四人各自打道回府。
叶澜秋却在半路好死不死的遇上了埋伏。
这次的埋伏有些与众不同,是去年被他剿灭的治月一族最后的五个高手。
这次来是抱了死志的,而且其中一个人是用毒的高手,不知不觉在打斗间就中了毒。
眼前一阵阵发黑,叶澜秋一个不慎,腹上被捅了一刀。
跪倒在地上,冷眼看着即将劈来的刀刃。
一柄剑,将那刀刃削成了两半。
剑上的冷光晃的他眼晕,不禁闭上眼。就这么一闭眼的瞬间,对方已被斩杀了三个人。睁开眼,只见白色的纱带飞扬,那女子扬起的裙摆上大朵大朵的黑莲绽开,粘了人血,更加艳丽。
五人尽数被斩杀后。那女子回眸,背着月光,叶澜秋只看的清她面上银白的面具,就好像她的剑一样,冷的摄人。
女子在尸体上翻了片刻,将一个白色的瓷瓶扔给他。转身走了。
脚上中了一刀的侍从缓缓跪在地上请罪,叶澜秋没有理会他,看着女子离去的方向,用剑撑起身子,一步一步走回了自己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