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挚简直听不下去了,他本想梅长苏久病初愈,有个大夫跟在身边也好,可谁知大阁主这几天情绪一直不对,反给梅长苏添堵。梅长苏缓缓地旋转着茶杯,看着杯中茶水卷起浅浅的旋涡,即使远离了金陵,也依然逃不过人心算计么?“我过去同宇文肆交过手,抛却他的阴狠毒辣不提,他是一个用兵非常谨慎的人,很少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蒙大哥,你看看他的信里还写了什么?”蒙挚应了一声,撕开信封,他没有注意到,他抽出信纸的瞬间,一枚黑色的物什,从信封中掉了出来。在再场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蔺晨以惊人的速度接住了物什,旁若无人地凑到眼前打量了片刻,脸色有些泛白。离蔺晨最近的梅长苏认出那是琅琊阁独有的的令牌,此刻他自己身上就有一块,拥有令牌的人受琅琊阁的庇护。然而梅长苏不知道的是,每一枚令牌都有细微的不同。只有琅琊阁主才能辨认出它们分别属于哪一个人。蔺晨冷笑着将令牌“砰”地一声摔在桌上,闭上眼睛,低声叹道:“这下事情可麻烦了。居然是他!”“蔺晨,”梅长苏没有错过好友的情绪变化,“你知道什么。”蔺晨闻言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半晌才道:“玄布……可能亲自来了,你若要赴宴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玄布?琅琊高手榜第一?梅长苏知道蔺晨没有完全说实话,却也知道再问不出什么来,便边往外走边道:“好,我亲自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