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女吧 关注:4,687,862贴子:100,690,402

回复:[搬文]有种掰直我by关雪燕(完结)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楼主 你真名叫什么。一定要回!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93楼2014-07-15 23:25
回复
    66、生日
      许辉生日当天,吴景安下了夜班回宿舍收拾收拾就直奔车站,想着回去休息好后再到市中心逛逛挑个拿得出手的礼物送给那人。
      本来许辉是要来接他的,吴景安硬是回绝了。二十分钟一班车也不是多难等,何必让他起那么大早费劲叭啦地跑来接他。他又没有王子病,没那么金贵。
      坐第一班车回到家,刚一打开家门,他几乎傻眼了。不过一天半时间,他的家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或者说,这还是他的家吗
      原来的布艺沙发换成了进口真皮,原来的29寸纯平换成了55寸液晶,原来的廉价鞋柜换成了电子消毒,总之,一切一切都从原来的吴景安换成了现在的许吴景安。
      处在暴走边缘的人掏出手机真想狠狠按下许畜的电话质问他到底想干嘛!
      愤怒的拇指在经过十几秒的抖动后终究放弃地垂下。算了,一大早的还是别找晦气了。
      扔下手里东西,吴景安打开卧室门,竟看见那肇事的家伙正毫无防备地躺在他的床上做春秋大梦。
      吴景安就不明白了,自己又不在,这人干嘛放着好好的家不回却要赖在他的床上,他床就香啊!
      脱了鞋和外衣,刚躺到床上那人就醒了,睁着惺忪的睡眼瞅了瞅他,困倦气十足地说:“你回来了,现在几点”
      “快七点。”吴景安钻进被他焐得暖和和的被窝,打个哈欠,困得只想蒙头大睡。
      “得,今儿又晚了,怎么每次在你这都睡过头,以前我可是疯得再晚第二天也能准时起床晨跑的。”
      “嗯嗯。”吴景安无意义地哼哼着。
      许辉大手一勾将人带进了怀里,在人脸上啃了两口后,那手就开始不老实了。
      吴景安又困又累是一点精神也没有,懒洋洋地说:“我下夜班呀,同志。”
      许辉笑,“我就摸摸,不把你怎么样,还不是两天没见,想你了呗!”
      吴景安没劲搭理他的情话,头一偏也不再管他那些不规矩的小动作,挨着枕头很快沉沉睡去。
      不知是心疼还是看他睡了没情致,许辉倒真如他所说没再怎么样,吃了两块小豆腐后,搂着人老老实实睡起了回笼觉。
      吴景安醒来时已是中午十二点,许辉正靠在床头无聊地看着手机,见过翻过身来,于是坏笑着压人身上,甜甜蜜蜜地说:“亲,想没想我”
      刚刚醒来的吴景安意识还处在蒙眬状态,嗯嗯啊啊地应了他一声。
      许辉心里乐开了花,抱着人腻腻乎乎地就不肯松手了。
      吴景安被一个实实在在的法式长吻吻得七荤八素,成熟的身体也起了该有的反应。
      许辉顺势将手伸进他衣服里上下摸索一番后停在某处卖力弄起来,饥K的舌溜进人嘴里四处游窜,直把两人都带入情yu的高峰。
      舒服享受的同时,吴景安也不忘伸手进那人内ku里,掏出那杆装满子弹的枪奋力练习。
      “啊……”许辉加快手上动作,已进入最后阶段的吴景安招架不住这种攻势,空闲下来的那只手紧紧抓着人胳膊,不知是推拒还是要迎he,涨红的脸上是痛苦又快乐的表情。
      许辉用双唇敲开他贝齿,引出他隐忍的SY,在这几重刺激下,两人几乎同时到达了GC。
      平息下来后,吴景安抽出面巾纸擦净两人身上的污秽,许辉趴在旁边喘息未匀,一脸不满足地看着他,“不过瘾,要不,再来一次”
      吴景安无奈地看他一眼,“你晚上不是要过生日。”
      这话已说得很明显,晚上生日party后,自然是要真枪实弹地干一回,许辉也就不介意这小小的遗憾了。
      疲惫加上刚被掏空一次,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劲也没有,吴景安靠在许辉身边抽起了事后烟,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喂,为什么把我家具都换了,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嘿,你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给你换套新的还不满意,你那些老古董早该进历史博物馆了,有良心的就该谢谢我帮你更新换代。”
      “那我这没良心的能不能问问您少爷是如何处理我那些残次品的”
      “扔了。”
      “靠,”吴景安一听就炸了毛,“你脑子有没有病啊,扔我东西干嘛!那些都还能用,你这败家子!”
      许辉也不甘示弱,“不扔我搁哪,搁你脑门上当你这多大地啊,要不你找个储藏间或地下室出来,我再把你那些废品从垃圾堆里淘回来!”
      吴景安无语反驳,气得两眼死瞪着他,呼呼吹气。
      许辉安慰地顺顺他的毛,“行了,我还不是为了咱们好,都同居了,我也不是没那能耐,换些新的咱们用着也舒服不是。”
      “同居”吴景安疑惑地看着他,“有什么必要同居,你家离这儿有多远有事过来两趟不就行了嘛!”
      许辉不高兴了,横眉怒眼对着他,“怎么,别人能和你同居,我就不行!还没事过来两趟,干什么,嫖鸭子啊!”
      “你!”吴景安气得咬牙切齿,“你有种再说一遍!”
      “吴景安,你什么意思,和人就是搬在一起过日子,和我就只能是玩玩对吧,行,你有本事,我许辉也没那么贱缠着你,我走行不行!”话落,他猛地掀被下床,提起床边裤子就往腿上套。
      听他这番话,吴景安也算明白了,他根本就是没走出自己和蒋路那一段的阴影。到现在还事事计较着,不成熟、幼稚、可笑!
      气归气,想想到底他的介意也是因为对自己的这份感情,吴景安的心也就渐渐软了下来。


    IP属地:云南201楼2014-07-15 23:29
    回复
      一把拉过那人,无奈说道,“你要去哪!给我回来!”
        许辉也不是真的要走,有了台阶他就一脚蹬掉只套了一条裤腿的裤子,钻进被窝,两手掐在那人脖子上,“恶狠狠”说道,“再敢给我说类似的话,我真就把你做了!”
        “你个拔D无情的家伙。”
        “靠,你可真粗鲁。”
        “彼此彼此。”
        闹腾了这一会,空空的肚子终于发出抗议声。
        “饿了”许辉问。
        “嗯。”吴景安回答的同时幻想着这人会不会老马忒渴一把,亲自下厨变出一桌子精致的美食端到他面前。
        “叫披萨”许辉说。
        吴景安的幻想画面四分五裂,最后崩碎成无数的小渣渣。
        唉,指着游手好闲的富二代为他洗手做羹汤喂喂,你谁啊睡醒了没!
        赖在床上吃完了大半个披萨,两人起床,吴景安说要去逛逛顺便给他选礼物,不过事先声明,价格不会超过半月工资,叫他不要抱太大期望。
        许辉皱起眉头撇撇嘴,“我还真稀罕你那点东西。”
        临出门前许辉突然想起来一事,“五点多你回来一趟,我定的床到了,你看着人搬好,还有,把你那旧床扔了,省得看着碍眼。”
        吴景安不解地瞪大双眼,“我这床招你惹你了,连床都要换,你真是钱多烧得慌!”
        许辉冷眼看看他,那眼神里明显带了几分警告意味,“怎么,还想让我也睡那张你和前任睡过多少回的床,你对得起我吗你!”
        “你!!!”吴景安气得吹胡子瞪眼。介意,介意,介意是魔鬼!
        他真是上辈子伤天害理了才会招惹上这孽畜。
        “给我闭嘴,今儿我生日。”许辉瞟他一眼后,摔门离去。
        吴景安在确定门关上后,才敢冲着大门怒嚷一句,“你干脆把我也换了得了!”
        辉煌酒吧座落在繁华的二路上,面积达两千平米,远远望去像是一个灯火辉煌的欧式宫殿,成为闹市区上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
        吴景安刚一走进酒吧,被里面狂躁的音乐震得耳膜发疼,穿过长廊放眼望去,到处是奢华和颓废,重金属的摇滚带动一群年轻的心跟着狂high
        吴景安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这叫,几个朋友
        他毫不犹豫地退出酒吧给许辉打了个电话。
        “在哪呢”
        “酒吧门口,哎,我就不进去了,礼物等你回来再给。”
        “又犯邪劲了还非要我亲自出去请是不是”
        “里面太吵了,真不适应。”
        “进门左拐上二楼包厢,快点,别废话。”
        挂了电话吴景安怨气十足地重回闹区。
        二十岁左右时他喜欢这种赶走寂寞、解放心灵的夜店,豪放的DJ,叫嚣的音乐,迷离的灯光以及疯狂扭动的人群。这一切都能让他兴奋、放纵,从而麻醉自己。
        可到了如今奔三的年纪,他更偏爱那种安静、自如的小酒吧,点上两杯酒,和一两个圈内朋友聊聊心,谈谈情,感觉很不错。
        走上二楼长廊往下看,“山大王”随着音乐节奏猛地伸长手臂,底下一众“小兵”齐齐抬手山呼“万岁”
        吴景安笑着挥去自己脑中可笑的想法,推开二楼包间门,里面倒真如许辉所说,只有几个朋友。


      IP属地:云南202楼2014-07-15 23:29
      回复
        许辉永远有这种理,不,应该说全天下百分之九十的男人都会这一套。
          找了小三,被发现后就开始把脏水往老婆身上泼。
          他爸以前就这样,凡是见了他妈和哪个男人说话,回了家就开始骂骂咧咧,说她贱,看上谁谁谁了,明着是说话,背里不知道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现在,他找的男人,竟然也这样。真是瞎了眼!
          对这种人,吴景安连恼的心也没了。
          他说:“是,我们一整晚都在一起,不过是**,你也别找人碴,以后不见了就是。”
          说完,他抬脚往洗手间走去。
          许辉整个人炸了一般,跳起来追到卧室门外逮到了人。
          把他往墙上一推,一手压制着他,许辉睁大那双熬红的眼,恶狠狠问道,“你说什么?!”
          吴景安看着他的眼神里满含鄙夷,“你不就是想听这种话吗?行,我成全你,是不是我这样说就能减轻你的罪恶感。我不介意你往我身上泼多少脏水,不过,咱俩的关系,用得着这样吗?”
          许辉似被他戳到了痛处,渐渐松开了手。
          瞥过眼,他带着几分歉意说:“那个女人的事,你是不是听谁说了?不过是玩玩,你其实不用这样介意。也别怪我怀疑你,你以前干的那些事,能让我放心吗?!”
          吴景安从鼻腔里发出嘲笑的哼声。
          许辉不悦地瞅他一眼,“你要是真介意,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吴景安说:“这算你的施舍吗?”
          许辉皱着眉头看他,“你非要这样说,有意思吗?”
          吴景安眼神淡漠地瞅着他,“许辉,不是每件事都可以说下次的。抱歉,我等不了以后。分手吧!”
          挺重的三个字,说出来时也可以很轻巧。
          许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瞅着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吴景安尽量挺直了背,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提出分手,无愧于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有些事是万万碰不得的。
          如果能忍,他早就忍了,也许已经有一个固定的伴在身边,虽然那人会时不时地出去找个新鲜,可终究会回到他身边。
          就好像厂里的林姨,一边逗着孙子一边教育刚结婚的小丫头们:“男人年轻的时候总会在外面花的,有什么大不了,到最后他还不是得回到我身边。那些当小三的,别看着一时风光,到了,还不是输给大老婆。男人嘛,都是这样的。”
          那样的生活,他想要的话早就有了。
          确定不是自己听错,许辉压制着心里翻腾的怒火,使劲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一片清冷。
          他说:“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见。去换个衣服,一起吃早餐,我在楼下等你。”
          许辉的脚刚迈出一步,吴景安开了口,语气坚决,“许辉,我们不可能了。”
          许辉的双手在发抖,全身血液倒流,心像被人用刀生生劈成了两半,他缓缓扭过头,眼里的吴景安陌生得可怕。
          他沉声说道:“你再说一遍!”
          吴景安静静注视着他,这个他生命中第二次爱的人,即将成为过客的人,他张开嘴,一字一句地说:“许辉,有些事是过不去的,我做不到,分手吧!”
          屋子里安静地出奇,似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一次一次,重得压迫神经。
          许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好像在看着一个稀有的怪物。
          许辉自认给过他机会,而他,没有珍惜。
          许辉说:“你最好别后悔今天说过的话。”
          许辉走了,带着所有怒气,和手上那枚亮得扎眼的戒指离开了这所房子。
          随着“呯”的一声巨响,房门被重重关上。
          吴景安挪动脚步来到洗手间,放了水,洗了脸,他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结束了吧?结束了!
          许辉走了,没有一丝留恋。
          他该庆幸的,这次,终于没有大打出手。
          他想站起身来,洗个澡换件衣服,还要去赶车,还要去参加大刚的婚礼,还要在所有人面前强颜欢笑。
          他的生活得继续啊,没有了许辉,他还要过得更好。
          他找不出一丝力气能让他站起来。
          闭上眼,靠在洗手池边,他摸出口袋里的烟盒,却是空空如也。
          他有些不知所措,好像丢掉的不只是烟,还有藏在身体里的某样东西。
          许辉走了,许辉走了,许辉走了……
          他笑对室内清冷的空气,幽幽低语,一遍一遍,无奈、悲凉的两个字。
          再见。


        IP属地:云南216楼2014-07-15 23:35
        回复
          廖胜英扯开他的手,一脸忿忿的表情,“你看你孬成什么样了,姓吴的到底怎么你了,你在这演苦情戏给谁看呢,真想把你那点见不得光的事抖给你妈听?!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我这绿帽子都卡到脸上去了,都没你那么能装。你说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分就分了呗,分了才好,你难道还真打算着跟那个老男人结个婚再生个小的出来,他能生还是你能生,趁你家老头还没发现断干净点,玩个男人而已,你还把自己玩进去了!”
            许辉没心思听他说教,躲回床上继续做他的缩头乌龟。
            廖胜英又连着骂了半天,他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床上像个活死人一般。
            廖胜英没辙,恼了摔门而去。
            许辉其实也想问问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二十七年的人生里,他没缺过女人,也没对什么女人特别上心。
            吴景安连招呼也不打就闯进来,进来就进来吧,还死赖着不肯走了。
            他没想过自己会看上个男的,还不只是平平常常地看上,有点非他不可的味道。
            算了,他认栽,爱就爱吧!
            可他不过是犯了一次男人的通病,难道就要被判死刑吗?
            吴景安走了,走得那么坚决,连他厚着脸皮去求他,也不愿回头。
            许辉躲在手臂里苦笑。
            吴景安多能看得开,他许辉比他少鼻子还是少眼的,凭什么就要陷在里面无法自拔。
            他连着几天装要强装冷酷装浪子,他给自己洗脑,没了吴景安的生活,逍遥自在。没了吴景安的日子,精彩纷呈。没了吴景安的许辉……
            已经快人不人,鬼不鬼了。
            他拼命地想,他给了自己几巴掌不要再想。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和那个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吴景安说:你多大的人了,还挑食?把芹菜吃光,当谁乐意吃你的碗底。
            吴景安说:换台,换台,这什么垃圾节目,篮赛快开始了。
            吴景安说:许辉,戒指,我扔了。
            许辉紧紧闭上眼,却无法阻止这些画面涌进脑子里。
            以后,吴景安不会再给他做一日三餐;以后,吴景安不会再窝在他怀里和他争电视看;以后,吴景安不会再叫他许辉。
            以后,他和吴景安,没有以后了。
            这段感情,真要彻底画上句号了吗?
            廖胜英说,分了才好,不分,难道真要和他结婚生孩子?
            他也这样劝自己,分了好,早晚得分,分就分吧!
            可有谁死死攥着他的心,就是不松手。
            他骗了自己整整三天,廖胜英打来电话说,陈倩明天结婚,一切,都完了。
            许辉终于从麻醉中清醒过来,陈倩结婚了,廖胜英的一切都晚了,完了。
            可许辉不想完,根本完不了。
            他不能再让时间毫无意义地溜走,否则,一切,真的只能晚了。
            早班点名的时候,吴景安诧异地看着坐在点名室里的林佳佳。
            本来就很小的脸,明显瘦了一圈,脸色真如小李所说的死了爹娘一样的惨白,低垂着头坐在点名室的第一排,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吴景安四下瞅了瞅,没见小李的身影。
            他坐到孔新身边,小声问道,“林妹妹怎么来了?”
            孔新说:“你还不知道呢,你林妹妹被贬为庶民了,又跑来和你混,小安子,你也别怪她红杏出墙这么久,原谅人家重新接纳,好好过日子吧!”
            吴景安真想冲他比个中指。
            厂里对林佳佳重回运行车间的事议论纷纷,听说,只是听说,有人看她不顺眼,贬了!
            爱八卦的七姑八姨们聚在一起开妇女大会:厂长欲潜厂花,厂花抵死不从,厂长大怒,厂花被贬,一个潜规则下的牺牲品出炉。
            吴景安很是不解,你说你被贬就被贬吧,怎么又和他贬到一块了,这厂长难道也看他不顺眼,故意制造**给那些老娘们提供再续情缘的谈资。
            被贬的厂花无精打采地坐在吴景安对面,要说以前的她吧,是圣洁白莲花,懒得搭理吴景安这样的癞蛤蟆。
            而如今的白莲花被狂风暴雨摧残得太厉害,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
            相对无言了半个上午,吴景安开始想念小李的大嘴巴。
            还有一个小时下班的时候,值班室的推拉门响起。
            吴景安条件反射地抬起头,嘴角无奈地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好似,故事又回到了起点。


          IP属地:云南224楼2014-07-15 23:38
          回复
            吴景安一脸猥琐大叔的笑,搓着手坐在她对面,“吃过了吗?不然,我去给你买点好吃的。”
              小丫头戒备地瞅着他,“大叔,您别以为这里吵得任凭我叫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就可以胡作非为,”快速掏出个黑色的小手电筒,在他面前晃晃,“我有防狼电棒。”
              吴景安郁闷了,这年头,难道只有幼儿园的才正常吗?!
              小丫头把一袋“洽洽”撕开口,倒了些在他面前,“嘿嘿,那许少又来了是不是,当电灯泡辛苦的,我明白。以后你尽管来这坐,我不撵人的。”
              吴景安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还真谢谢你啊!”抓起一把瓜子,刚嗑了两米,他想起来这的正事,“你真觉得那许少和佳佳配?”
              小丫头把头歪向一边,不解地看他,“当然,帅哥就得配美女啊!说起来,是咱们佳佳高攀了,不过,男高女低才正常嘛!”
              吴景安垂死挣扎,“不觉得有违和感?那许少就是一花花公子,有什么好的呀!佳佳找了她,也就当个花瓶。以后有的哭呢!”
              小丫头不赞同地摇头晃脑,“傻了吧,找他那样的人当然得做好这种思想准备,许少是什么人哪,高富帅!你见过哪个高富帅从一而终的。那是小说是言情剧,现实题裁的可都不这样演吧!高富帅爱花,那太正常了。”
              理是这个理,他懂,可就是忍不住吐槽,“那佳佳找他图什么呀!你们这些小女孩,满脑子都是钱啊!”
              小丫头以一种看土包子的眼神瞥了瞥他,“对,我们是图钱,宁可在宝马车上哭不在自行车上笑,这话是经典,哪儿错了?哼,自行车?自行车上的男人就不花了?或者说你能保证你到死的那一天绝对不会搞外遇。你承认吧,十男九个半都是花的,那我为什么还要坐在自行车上。到时候没人没钱的,连青春也搭上去,多冤哪!宝马车上没有好男人,可最起码我落到钱了。钱是买不来爱情,可能买到除了爱情以外的好多东西。你说,我脑子又不缺,我应该找谁呢?换作你是我,你会选吴景安还是许辉?”
              吴景安的脑细胞被彻底征服了,灰溜溜地逃出了除氧间,并发誓以后的除氧间,有她没他。
              吴景安憋了一肚子的火想狂躁想咆哮,想化身人狼狠狠咬死那个披着人皮的畜牲。
              现在人是怎么了,他有钱他找女人就正常,我没钱我就连个老婆都娶不上,什么狗逻辑!
              蔫头耷脑地躲在冷却塔后面,隔着万重水帘他看不清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
              脑子里有两小人同时蹦出来,一左一右地站着,各抒己见。
              黑娃说:原谅他吧,不过就是偷一次腥,对男人来说没什么大不了,以后咱也可以以此为借口,偶尔去尝个小帅哥什么的。
              白娃说:绝对不行,那是你的原则不能破。他能偷一次就能偷一百次,以后若是你偷你的他偷他的,那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
              黑娃说:他还是挺在乎你的,不然,能想这损招。他不就是想多见见你,又拉不下脸来嘛!行了,男人嘛,何必要斤斤计较,真没劲。
              白娃说:原谅了又有什么意思,顶多再撑个一年,他早晚得结婚得生孩子,你还想拴住一个富二代?不是我糟贱你,你醒醒吧!
              临交班前,他心事重重地回到值班室,一脚刚踏进门,许辉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避无可避,吴景安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被溜回肚子里。
              他该说什么,他能说什么。
              是他亲手推开了那个人,如今,他什么也做不了。
              许辉也许是真想气他才选了林佳佳,可就算这是会让人后悔一辈子的决定,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林佳佳再孬,也是个母的。
              吴景安沮丧地垂下头,喉咙里好像被塞了一个大鸡蛋,卡得他难受,卡得他无言以对。
              许辉神情专注地瞅着面前男人,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抬起。
              男人头发一向很柔软,他喜欢在睡前不客气地揉一揉,好像在爱抚一条听话的大型犬。
              他抬起的手刚要触及那一缕柔软时,林佳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许辉。”
              空气中微妙的平衡被打破,许辉眼睛一眯,收回了手。
              吴景安缓缓抬起头,许辉一脸冷漠地从他身前走过去,美丽动人的林佳佳紧随其后。
              吴景安的目光随着他们移动,他看见,林佳佳小鸟依人地偎在许辉身边。
              好一副俊男美女图。
              吴景安想问林佳佳一句,你那老**呢,怎么可以把人忘了。
              吴景安想问许辉一句,你到底作什么呢,作不够吗?非要在我眼前作吗?
              林佳佳坐上许辉的车,车窗摇下,他不确定是不是看到坐在驾驶位的许辉往这里瞧了一眼。
              一年前,他常看到这副画面,看得麻木,看得毫无知觉。
              一年后,他皱着眉头收回目光,心,隐隐作痛。
              他的坚决,在一瞬间被击垮。原来,还是无法彻底忘记。
              许辉,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IP属地:云南226楼2014-07-15 23:39
            回复
              79、决绝  第二天,许辉到厂子里看林佳佳那眼神就有点不对了。  许辉光是笑,什么也不说,那笑和平时也没两样,许是林佳佳心亏,总觉得他笑里藏着一条大尾巴狼似的。  林佳佳先开了口,把昨天遇见许母的经过说了一遍,临了她观察着许辉的脸色,小心地问:“伯母约我后天去家里吃饭,我,可以去吗?”  许辉抿紧了嘴巴,笑得高深莫测。  林佳佳心里没了谱,搜肠刮肚地想着说词。  “想去就去吧!”  林佳佳没料到许辉忽地开了口,还答应得那么爽快,一时有些愣怔。  许辉不再多说什么,带着让人匪夷所思的笑转身出了门。  下班点名时,小乔偎着吴景安坐,笑得不怀好意。  吴景安往旁边侧了侧,朝他摆摆手,“非礼勿摸啊!”  小乔整个身子都趴了上去,两眼闪着八卦的光,“哎,老吴,说说,那许少没跟你聊聊,他为什么回心转意又来找咱佳佳了?”  吴景安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你说你二十啷当一大小伙,成天跟那些老妇女瞎掺合什么。再这样下去,我保证你找不着媳妇。”  小乔一声无奈地叹,“没办法,谁让我那摆着三年龄都在38以上的,她们成天的瞎琢磨这事,还一个劲地让我打听真实情况。你说,我拿什么打听,还不全靠你,谁让你是这火线第一人呢!”  吴景安摇摇头,“没的打听,那许少成天趴林妹妹耳朵边上说悄悄话,基本没我什么事。”  孔新走进点名室时,脸上带着灿烂的笑,“行了,中午许少请客,让你打听个够。”  吴景安是真不想去,可这些非人类的损友完全不理会他抓耳挠腮想出来的说词,硬是把人架了去。 说多可就矫情了,你跟许少那点小摩擦还没解决呢?
                吴景安被迫去了,被迫坐在许辉对面独自喝着他的小闷酒。
                席间大刚问道,“许哥,你这消失可有半年了吧,去哪发财了?”
                许辉夹了一筷子菜在碗里,抬眼瞄了瞄对面坐着的默不吭声的男人,“嘿,我能发什么财,前阵子逮到一小情,光顾着哄他去了。”
                吴景安眼皮不自觉跳了一下。
                众人没想到他能给出这答案,或多或少的有些惊讶,大刚说:“还是许哥有本事,这左拥右抱的,唉,咱们不服不行啊!”
                许辉笑,“别夸我,我可没那么大本事。我也想左拥右抱的,可没想那一个醋性太大,为这,跟我翻了脸。”
                众人面面相觑,一直挂在脸上的笑显得有些僵硬。这人怎么一会一个变,让人马屁都拍不准的。
                孔新尴尬地说:“不是吧,许少,还有您搞不定的人哪!”
                许辉点点头,毫不避讳地说:“怎么没有, ”他抬起下巴朝前一扬,“对面不就坐着一个。”
                被点到名的吴景安恨不得把手里的酒杯砸那人脸上去。
                小乔一个没忍住,卟哧笑出声来。
                众人的神经被牵动,畅快地大笑起来。


              IP属地:云南228楼2014-07-15 23:40
              回复
                一日20更今日已更完(��ω<)☆


                IP属地:云南232楼2014-07-15 23:43
                回复
                  哦唔,看完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3楼2014-07-16 08:43
                  回复
                    他当初那么张扬地向你示爱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是不看好的。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图新奇找乐子,太平常不过了,纵然疯得过了点,也没人会当真。
                      倒是这一点,我失算了。
                      听到你们分手,我并没太在意,意料中的事嘛!直到许辉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找到我,我才知道,爱情这种事,真不是能按常理来算的。
                      他劈腿是他的错,老吴,我还是很支持你和他闹一闹的,他这个人就是欠揍,不给他来点硬点他不知道厉害。当然,也没人教过他不可以劈腿。你说这是常识,你觉得常识对他这样的人行得通吗?他以往也这么干过,什么事都没有。他身边的人,老廖,陈刚,还有胡天,他们哪个都是在外面养了三四五六个的,这种事对他们来说太平常了。就好像吃饭,你不能光吃一样,有时候想清淡点,有时候想重口点。可是,老吴,你闹归闹,不该轻易说那两个字。对许辉来说,这教训有点重了。
                      而且,你还一副铁了心不再回头的模样,甚至把他挺看重的定情戒指也扔了,真真是把他逼急了。
                      他就像一头乱了方寸的小兽,撞得头破血流只为找到出路。
                      可惜小孩心性的他,总是找不对方法,林佳佳的事就是一笔烂帐,尤其还牵出了他家里人。
                      你们那天在楼梯间说的话,许辉也讲了。你怪他怀疑你的爱,说了挺伤人的话。老吴,问问你自己,你又何尝不是在怀疑他。怀疑他能爱你多久,怀疑他会再次伤害你,恋爱中的人患得患失很正常,可那又成了你们两的导火索,只能说你们都太容易激动,只顾挑着最伤人的话来说,却不想想后果。老吴,如果许辉真和林佳佳结婚了,不说现在,因为现在的你在气头上,平静个一年后,到时你会不会后悔?对,他是个烂人,结了才好,得亏没跟他过下去,否则以后有得苦受。这样想一百次的时候会不会有一次是在后悔着的。后悔当时太冲动,后悔没听听他的解释,后悔……你甚至会想,如果当时两个人都退一步,也许,现在还会在一起。
                      老吴,许辉是个不及格的恋人,就像对考试不及格的孩子一样,你不能一味打骂,你得帮他,帮他找出自己的弱点,一点点教他做人以及做恋人的道理。这是个庞大的工程,主要他根基太差,你要有一定定力和耐心才行。不能用常识以及想当然的原则去想他,毕竟你们生活的环境、成长的过程相差得太多。
                      感情,不是一个人努力就可以的。要走下去的人,是你们两个。
                      慢慢磨合吧,同志。
                      夕阳西下,张音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草屑和灰尘,“我得走了,还有最后一班车吧!”
                      吴景安看了看手机,“还有,我送送你。”
                      路上,矿内广播响了起来,称赞着谁谁谁多么多么的敬业爱岗。一位中年妇女端着一个盛放洗漱用品和衣服的大盆走过他们身边,身后跟着两半大孩子津津有味地吸着果冻条。
                      张音笑着说:“这里倒是能看到最朴实的画面。我想起来,许辉说,他梦里出现最多的地方就是这。”
                      吴景安低声问了句,“他说为什么了吗?”
                      张音说:“老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想知道的话,自己问他好了。”
                      来到等车的地方,张音转过脸来面对着他,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老吴,林佳佳的事你不用介意。许辉这个人没什么本事,但想骗他,估计还挺难。这次诊疗就到这吧,我希望下次可以看到你们两个一起来,这样,治疗效果也会更好。”
                      说实话,吴景安挺感动的,郝时说得不对,谁说许辉没有朋友。一个郝时,一个张音,就够喝上一壶的了。
                      人生挚友,不过如此吧!
                      吴景安点点头,“今天很感谢你,特地过来一趟,连诊疗费也没有。哪天,再一起喝酒吧!”
                      张音瞅着一辆车远远驶来,随口说道:“别客气,许辉已经付过了,我收了平时的四倍,他那么有钱,不宰白不宰,你说是吧!”
                      吴景安当时的表情如果拍下来一定可以登上搞笑榜了。
                      好吧,他错了,许辉这辈子瞎瞎的,白活了二十多年,结交的全是一群见钱眼开的家伙。
                      送走了张音,吴景安在路边小摊上随便吃了碗面皮。
                      他并不期望和张音谈次话就能彻底解决他和许辉的问题,不过,他有些奢望,能有些些改变。
                      张音说得没错,他和许辉都太容易冲动,伤人的话也在不经意间就说了出来,加剧矛盾。
                      他们的路还很长,自己却从一开始就把它定位在了短暂的基础上,没有真的相信他,没有真的相信这段感情。
                      抱着终究会散的想法,不负责任地开始了恋爱。
                      有了磕绊,他想到的只有分手。
                      没有从许辉的角度去想过,理所应当地把自己的原则加在了他身上,却从未有一次义正言辞地提醒过他。
                      张音说,努力不是一个人的事。
                      而他和许辉的磨合才刚刚开始。
                      张音问他,还想不想和许辉在一起,感情的事,不应该有一丁点的勉强,考虑清楚。
                      他踏进包间,对脸上挂着笃定笑容的人说:“如果可以有所改善,我愿意去尝试。哪怕只有一年,两年。我想真正的努力一次,不留下什么遗憾。”
                      他爱许辉,从始至终。


                    IP属地:云南236楼2014-07-16 10:38
                    回复
                      据说,我出生时,天空的北方,出现祥云一片,渐渐由远至近,飘到我家房顶后,幻化成一个字:帅 -爸爸见到我后,声嘶力竭的哭了一个半月,他打死也不相信我是他的染色体遗传下来的孩子,几次携菜刀冲到我母亲床前,挥舞着说要把我斩成肉泥,母亲以死相护,我才得以存活。
                      后来,母亲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拉着父亲要去医院作亲子鉴定,医生揭开被子只看了一眼就哭了,抹着鼻涕说回去吧,这不是你儿子,谁的也不是,人类生不出这么帅的孩子......
                      一个实习的小护士走过,看见了襁褓中的我,立刻找了盒红印泥,把我的指纹印了下来,并把盘好的头发一下子散开,对着我喃喃道:长发为君留,此生若不嫁你,长发不减,清灯古佛,自梳闺中......
                      母亲赶紧往外走,一路小跑,不小心碰到了隔壁妇产科一个等着生孩子的老太太,老太太拉住母亲,慈祥地说:孩子,急什么啊,有啥想不开的啊?别颠着孩子啊......
                      - 母亲被她缠得心烦,一把拉开被子,那老太太一看见我,立刻跟上了神经病得似的,眼泪哗哗的,一屁股蹲倒在地,摇头狂叫:我早生了50年啊!!!!!!!!!!母亲闪...... - 我长到十五岁的时候,还不敢上学,不是没上过,幼儿园的时候上了半天就不敢去了,全园的孩子老师加院长都疯了,我的脸蛋被小女孩亲的肿成了西瓜,阿姨们狂殴小朋友,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们和我生在一个年段,军警出动,才算平息了暴挛。有一次我实在闷得慌,晚上偷偷跑出家门,我本来准备好如果见到雌性的动物就撒腿狂奔,谁知道我出门后,除了一片惊声尖叫,没有追来的。我小心翼翼的回头一看,原来他们全部晕倒在海滩上......
                      还有一次法庭起诉我,说我破坏一个家庭的幸福。原来那家的夫人见到我六岁时候被偷拍的照片后,竞然跟丈夫提出离婚。法庭受理后,给我下达了传票。我接到传票后,表示愿意出庭,因为这种生活实在难以忍受。不过传票没有回到法庭,因为上面我有签▁名,所以半路上被邮递员......后来邮递员被判122年有期徒刑。
                      电视台来采访我,抗摄像机的那个玻璃晕倒了三次,负责笔录的那个小姑娘生生把中文写成了意大利文加西班牙文。播出的时候,因为电视台对我的面部进行了马赛克处理,第二天就被人砸了,......
                      联合国拨专款为我建造了一座藏身之处,位于喜马拉雅山的珠穆朗玛峰顶端。我享受了的清静,真正的清静,蓝天距离我无比接近,上帝简直就是触手可及。
                      -  -  我清静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238楼2014-07-16 10:39
                      回复
                        @希冀扬帆@再靓不过张哥哥


                        IP属地:云南240楼2014-07-16 10:40
                        收起回复
                          翻页了


                          IP属地:云南243楼2014-07-16 10:44
                          回复
                            85、井依
                              吴景安大手一挥,“别介,我都跟人约好了,你这一折腾又得打乱计划,行了,你也难得回家做一次孝顺儿子。”
                              许辉一脸的笑被打散,又说了两句后开车回家去了。
                            一个人的晚餐没什么讲究,吴景安下了碗面条就算打发了。
                              凌晨一点的班,刚刚过晚上九点他就躺**,给许辉打了个电话。
                              那边闹哄哄的,不知道是在家里还是外面。
                              许辉说:“明儿我就不过去了,你想吃什么就买点,别舍不得。”
                              吴景安现在的工资加上奖金,一个月也混到了七八千,要不怎么说大电厂好呢,多少人削尖了脑袋往里钻。
                              许辉不知脑袋被哪个门夹了,居然把工资卡交给了他,美其名曰,老婆管钱天经地义。
                              吴景安抡起木勺就要往他头上敲去。
                              还老婆管钱呢,“老婆”连你干什么工作都不清楚!
                              说来说去,吴景安倒也没把这钱退给他。
                              两个人的钱放在一起花,倒真有点居家过日子的味道。再说了,就许辉那样的,这点工资他还真看不上眼。
                              电话聊了几句,那边吵得实在厉害,吴景安很快挂断了电话。
                              许是折腾了一天,他很快睡着了,半夜闹钟响起,十二点整。
                              花两分钟醒困,花八分钟穿衣刷牙洗脸,下了楼,他推出自行车,花十分钟赶到厂里。刷脸膜,到现场,又是一个监盘的夜。
                              与他一起监盘的老大哥姓张,每天抱着个泡了菊花茶的太空杯,一夜能喝它个三四杯,那可是一升的,不知道他的胃怎么受得了。只见老张哥一会一趟厕所,跑得不亦乐乎。
                              吴景安眼不离盘,歪着身子问道,“张哥,你这样一会一趟不嫌累吗,少喝点。”
                              张哥一脸老奸巨猾的笑,瞥了瞥周围没人,压低声音说:“傻了吧,跑一趟厕所就十几分钟,我多跑几趟不就少监一会嘛!喝点水算什么,你来的时间短,不懂,一夜老老实实监下来,很快,你就变成第二个于强了。”
                              于强的事在厂里早就传来了,当了几年的主值监了几年的盘,最终一口老血吐在盘上,被送进了医院。
                              吴景安深深感叹一下这政策和对策的和谐共存,不得不佩服老张哥多年摸索出的实践经验。
                              MD,明儿他要带两升的杯子来!
                              老张哥悠闲自得地喝了一大口去火茶,开始了他的八卦之心,“小吴啊,明儿中秋,怎么过呀?”
                              吴景安说:“还不那样,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老张哥笑,“还没女朋友呢?我说咱厂里不少90后呢,能进来的那家里条件都是不错的,你就没想过追一个?”
                              吴景安撇撇嘴,“那些天之骄女,咱可高攀不起。那天食堂没位了,我就凑一女的旁边,还没刚坐下,你猜她说什么?”
                              老张哥:“说什么?”
                              吴景安:“我屁股刚挨板凳,她就跟弹簧似地蹦起来了,问我----你、想、干、什、么!我靠,我在食堂里拿着油条端着碗粥,我能想干什么?!”
                              老张哥捂着肚子笑了半天,“也是也是,那些丫头太娇贵了,都不是能过日子的。要不这样,我给你介绍一个,我大哥家的闺女,比你小三岁,在邮局上班,你要是同意见的话,我就安排安排。”
                              吴景安长长地吁了口气,好家伙,绕了一大圈在这等着呢!
                              唉,这年头热心肠的大妈大叔太多,走哪都能碰到这说媒拉纤的。
                              吴景安难得地把视线从盘上移开,沮丧地垂下头,欲言又止了好半天,才说:“张哥,实话跟你说,其实,我有病。”
                              老张哥诧异地转头看他,“有病?什么病?”
                              吴景安艰难地说:“我……以后,不能有孩子。”
                              即使隔着一两米的距离,他也能听到张哥那夸张的吸气声。
                              从今以后,介绍对象这种事就与他吴景安绝缘了。


                            IP属地:云南246楼2014-07-16 10:45
                            回复
                              于是,激动地拿钥匙开了门,激昂地喊一句“我回来了”,看到了令他头脑充血的基情四射。
                                他家小情骑在一男人身上,在他买的沙发上上演深情对视,一票观众围坐四周,连连喝彩叫好。
                                小情说:“其实我最想钓的是你,怎么样,从了我吧!”
                                被压的男人一脸惊恐,“吴哥,别这样,人家还是雏,你你你,你要小心。”
                                小情用两指抬高那人下巴,“是吗,来,给哥尝一个,哥让你爽翻天要不要?”
                                被压的男人一脸羞怯,“不要嘛,人家下面没洞。”
                                观众笑倒,小情笑场,许少----
                                许少忍下暴怒,两步冲进屋,用不容忽视的嗓门高声道,“哟,这在干嘛呢?”
                                笑声戛然而止,五人十眼齐齐望向那不速之客。
                                吴景安在小乔他们十足的惊讶之外又多了一种心情。
                                许辉从他眼里看到了实实在在的两字,分居两眼珠上----惊、恐。
                                许辉嘴角勾起恶劣的笑,半眯起眼,“景安,家里来客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吴景安的理智瞬间崩溃了。
                                姓许的,我操你大爷!


                              IP属地:云南250楼2014-07-16 10:46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