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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 关于“朋友”真实故事,包含大量专业术语,绝对姿势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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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个风光无限的人物,怎么一下子说死就死了呢,当然老王师傅对这些并不关心,也许就只是失足落河而死呢。接下来就是既定的公式,量体裁衣,但是在量体的过程中,老王师傅发现这个尸体和一般溺毙的尸体不同,一般溺毙的尸体,在水里多多少少都会泡的有些发胀,但是这具尸体不但不涨,皮肤的弹性还很好,摸上去就像刚死的人一样,但是据解剖的结果来看,已经是死了两天左右的人了,老王师傅毕竟是门里的人,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就多留了一个心眼,用缝衣服的针穿了一根红线,对准尸体的檀中穴,扎了下去,虽然说这好像对死者有些不敬,但是反正死人也没有知觉了,这是为了防止尸变最简单的一个工序。


IP属地:山西272楼2014-07-16 0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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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一步,家里人因为自己家里也有些怪怪的,所以也勉强同意下午就烧,但是开追悼会头上套一个布袋子总不是一回事啊。老王想了一想说,算了,这样试试看。叫人去他家里神坛上,把一面琉璃做的镜子拿过来,不多时镜子就取来了,老王师傅将寿衣解开,镜子放在胸口上,然后再取下袋子,让化妆师化妆。死者家属,则忙着通知各人追悼会改期的消息。
    忙碌一阵后,总算追悼会圆满落幕,平安无事,黄昏时刻,准备焚化,老王师傅还专门看着人推进去后,在炉门上画了两道封魂符,以防万一。在焚化过程中,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在中间的时候,听到嘣的一声,很大的响声,是镜子破了爆裂还是什么声音,就不知道了。
    自从男主人死了之后,那家的生意就渐渐地不如从前了,后来也就和当地普通人一样了。不过她妻子到很好,并没有嫌贫爱富,一个人将孩子抚养长大,现在好像还在当地。


    IP属地:山西277楼2014-07-16 0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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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常常和别人说“神仙无别法,只生欢喜不生愁”,一个人天天要哈哈大笑,一天多笑几次,比你打维他命吃补药都好,一笑,脑神经就松了。时代不断发展,物质日新月异,可是你看每一个人走在街上, 微笑地少,烦恼地多,一天到晚心里在烦恼,脸上每一个细胞都绷紧了。如果说烦恼能够解决问题的话,那烦一烦到也无妨,可是烦恼过后,依然问题重重,那何不放开怀抱,积极面对,这个时代有太多令我们愤怒的事,无奈的事,需要挺身而出,金刚怒目的时候,切莫懦弱,可以开怀大笑、莞尔放松的时候,切莫迟疑。因为总还有是有那么一点让我们感到温暖的事发生。
      读小学的时候,有一个同学家里的父亲突发心脏病去世了,因为小学的同学大多是住在同一个新村里,所以平时大家来往也很频繁,那个时候年纪还小,没记得太多,只记得大敛的那天,我们全班送了小白花给那户人家。
      小孩子嘛,总是有点没心没肺,我们过了那一天照样爱玩就玩,爱吃就吃,渐渐的也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只有那个小女孩好像一直都不开心,原本挺开朗的一个女孩子,变的内向不爱和人讲话了。他们家原先是开馄饨店的,是我们解决早饭的好去处,父亲走了之后,歇业了半年,继续开业。
      开业之后,生意还很红火,只是少了一个人的店,有点忙不过来,尤其是一些扛面粉什么的工作,老板娘一个人也做不动,于是就找了我们新村里的一个男的帮忙,毕竟大家还年轻,这么一来二去,好像老板娘和那个帮忙的人,渐渐有了些感情,大家看在眼里,也不点破,可是时间这么一长,怪事就发生了,先是老板娘生病,然后女儿生病,最后连那个帮工的也可以生起病来,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低烧、头晕什么的。
      一个人生病还好,大家轮流生病这就有点奇怪了,有人就指点他们说,是不是同学的爸爸在下面不高兴还是没钱用啦,感谢要供一供,烧点纸钱。说实话,老板娘确实心里有点愧疚,于是就依样画葫芦的供菜供饭,烧纸钱,可是做了之后,情况依然没有好转,该生病的依旧生病,馄饨店的生意到一天好过一天。
      母女两个一天比一天瘦,这个时候又有新的话流传了起来,说是老板去世三年不满,老板娘就和别人眉来眼去,这是老板在暗中罚他们呢,众口铄金,怪不得阮玲玉为此而死。
      他们家和我家的关系其实还蛮好,这一点从我小时去他家吃馄饨,从来不用付钱就可以看出来,我有一次和我爷爷提到卖馄饨的那家小女孩一直生病请假没来学校,我爷爷还买了点苹果给她家送去,突然有一天,老板娘突然来敲我们家的门,我们对她的突然到访,都感到很惊讶,让进来之后,才知道,原来她这几天晚上一直梦到他的先生在家里门厅坐着,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她又想到自己这段时间不间断的生病,怕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听人家说,我家懂一点这个,所以来问问看,是怎么一回事。
      坐定下来之后,我爷爷才仔细观察老板娘脸上的气色,发现眼窝发黑,颧骨以下都是灰蒙蒙的,看来确实是阴气缠身,不过问了问情况,除了生病做梦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我爷爷那个时候也听说了传闻,也想着是不是老张回来找事,他家姓张,所以我们都称老板叫老张。就拿了几张符,让老板娘一张化水喝了,一张贴家里大厅里,看看今晚情况怎么样。
      过了一天,到了晚上,老板娘又来我家了,可能是不好意思,还带了两大包生的馄饨,搞的我们家很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喝了符水,睡是睡的比较好,但是做梦依旧是坐,只不过男主人好像不敢正坐在厅堂里,斜靠着门边,站在门口。
      种种迹象表明,看来确实是家里有阴人搅扰,提出去他家看看,我爷爷和大伯就跟着老板娘一起去她家看一看,我被留在家里做作业,不能同往,唉。到了他家,发现小女孩的情况更严重,人瘦的都有一点脱形了,前前后后转一圈,看来这家以前是很爱花花草草的一个家庭,可惜现在家里的花草普遍长势不佳,这也表明家里的阴气不是一天两天了,起码两三个月已经有了,一问老板娘,果然两三个月前开始梦到他家先生,但那个时候只是间断的梦到,不像现在每晚入梦。左看右看,发现除了阴气重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异状。
      我家历来没有出能够上身附体的人,因为正统修道的人,多少对这种有一些鄙视,不过我们到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是觉得上身之后,不雅,所以有这个法门,但是一直都不用。遇到要和灵体沟通的情况,就要靠菜蓝仙了。对于菜蓝仙,大家还记得吗?哈哈。


      IP属地:山西278楼2014-07-16 0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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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是那盏油灯!老头子随即就望向那个油灯的方向,发现哪里还有什么油灯,别说油灯,就连桌椅板凳之类的物件都消失了。他转动眼珠去看那个老汉离去的方向,一看之下,更是吃惊不小,老汉刚刚离去走的那扇门也消失了!老头子随即环顾四周,发现刚才那个昏暗小屋,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硕大的虚无。什么是虚无,就是你所处的一个空间,让你五感全无,什么方向感,重力感全部消失。四周只是白茫茫的一片,没有边际,也没有任何明显的地标。就好像是一只蚂蚁处在某个沙漠的中心,所见之处都是沙子,但是不同之处是,沙子蚂蚁还能摸到闻到,只要蚂蚁努力,说不定还能走出这个沙漠,可是老头子却是遇见了一团触摸不到的空气,而且还是宇宙般的混沌无际。
        老头子十分沮丧,其实他从入村就已经十分小心,进了这家人之后,更是吃饭喝水处处留心,没想到还是中了人家的石蛊,动弹不得,而且还被人用斗方术困在了一间小小的屋子之内,走不出去。老头子思前想后,也没感觉出来有什么问题,可是自己明明就是被中招困在此处了,却又是事实。那盏灯是怎么回事?老头现在唯一想不通的就是这点。
        老头子沉思了半晌,感觉自己的腿都麻了,心道不知道这样下去自己能撑多久,饿死是蛮可怜的,但是奇怪的是自己腹中却丝毫感觉不到饥饿。忽然老头子灵光一闪,想到,这么久自己都不饿那只能证明时间并不像自己感觉的那样长久,对于自己也许是一上午一整日或者数天,但对外界的平常人可能不过是短短的一瞬。这个法阵竟然连同人的时间概念都给模糊了,真是意料不到。他这样想通,自然心里有了底气。知道自己没中什么蛊术,都是道术陷得自己这般境地。然后他就想到了破解之法……那就是……撒尿……
        然后他就站着使劲,挤出了一泡……果然没过一会,他的手脚就能动弹了。他盯着脚下的水渍,看见水的流动,心中暗喜,知道自己这回命不该绝,能够活着逃出去了。
        兵法有云: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在道家的各个法术中,水一直占据着重要地位。想要了解的同学可以自己百度。老头子就是利用了水的原始物理特性,从而迅速的在虚无之中帮自己找到了准确的坐标。最少,他知道了地面的准确位置。如果此时他有一缸水,只要散在地上,看着水势就能走出这个困阵,可是一个人的膀胱能有多大?老头子又是酝酿了半天,却实在是挤不出半滴了,只能作罢。
        忽然老头子摸到了自己裤袋,想起了自己在门口撒的那些粉末,心道,天不亡我。立刻想出了对策。那些粉末其实就是晒干的苔藓,如今已经很难找了,都是从老一辈留下来的,用一点少一点。不是说如今的苔藓难找,而是这种苔藓如今几乎是寻不到了的。古时候很多地方的风俗是要家中死人要守夜,而这个尸体却不是放在家中的,而是城隍庙处。棺材摆在城隍庙,一摆就是十几天或者几十天。而那个时候尸体缺少必要的防腐手段,很多都会开始腐烂。血水和尸液会慢慢得从棺材中渗出,滴在城隍庙的土地上。时间久了,城隍庙的土地都被这种尸水所浸满,连城隍庙的犄角旮旯,墙角砖底都是这样的土质。而这片土地会长出一种特别的苔藓,有一丝腥臭,而这种苔藓的生命力比一般苔藓顽强,能度过几个寒暑。这种苔藓长年饮尸气,时间久了会变成红色,妖艳如血,是至邪之物。很多道家在花园里会移种这种苔藓,能够辟邪开阴,更有百鬼绕步的功效。而这种苔藓晒干之后的粉末,就更是道家术者的好工具,很多法场都能用得上这种东西。这样东西各家的叫法不同,我们是称呼为:赭绺。
        当然,这是古称,过于拗口,一般都通俗的叫地赤丝。


        IP属地:山西286楼2014-07-16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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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的事就不用多讲了,知道了困阵的出口方位,破阵那就是入门级别的道术。这点都不会,压根也别出去跑江湖了,留着命干点什么不好。老头子冲出去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个老汉拿着扫帚在打扫那堆赤地丝,还好出来及时,再晚一点就怕是寻不到出口,真的要困死在里面了。事后老头子也想,估计他在里面虽然感觉时间很长,实际上也不过是不出一分钟的事情。这个困阵就是这样,外面的世界时间是正常的,里面却是度日如年,能让陷入其中的人在最短的时间里死亡,从而达到目的。可是那个老汉没有料到老头子能摆脱那个定身咒,反而给了老头子更充裕的时间去思考对策,因此也让老头子逃了出来。
          老头子和那个老汉打了一个照面,甩手就是一枚五帝钱。那个老汉明显拳脚功夫全然不通,当即就被打中膝盖,跪在地上半瘫了。
          老头子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用膝盖盯着那个老汉的背心,顺手拿起包袱里的绳子就把他捆了起来。


          IP属地:山西288楼2014-07-16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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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子这样一看,就明白这老汉的水准有限,道术会一点,蛊术也是皮毛。心下倒也不在害怕了,直接就问这老汉是干嘛的!弄个血玉给自己孙子玩想干嘛!老汉一开始撑着不说,老头子试了一点手段,那老头就支撑不住,全都招了。原来这个老头子练的是重阳,他们这一家已经整整八代单传了。每一代只有一个男丁,到了他孙子这一代正好是第九代。这个重阳修炼其实是很简单的,但对外界要求却是极端的严格。如果练到了第十代,都说是要出帝王的。可偏偏在老头子
            的儿子出了事情,早早死了。据说也是他们家修炼这个重阳,多少算了违背天理循环。用几代人的修为,强改自家的运数,自然上天也是不能坐视不理的。他儿子是大晴天被霹雳给劈死的,也算是早了天谴。
            可是这一家百年的努力怎么能够随意放弃。于是这个爷爷就想到了血玉移魂。他把自己的儿子的魂魄封在血玉里,又让孙子整日和血玉在一起,时间久了,他这个孙子就算是行之草木,他儿子的魂魄就能鸠占鹊巢,到时候继续修炼,也不算是断了十代修为。具体涉及了很多道术上的操作,就不多说了,说了也没用,就当笑话看好了。
            只是老头子不明白一件事,这个血玉可是至阴之物,为什么这个小孙子如此年幼,却丝毫没有受到不良的影响。老头子随即问了那个老汉,这时这个老汉才支支吾吾的回答,原来他儿子一直没安葬,就藏在家里的五斗橱内,已经制成了尸腊。每日晚上他都回去用那盏油灯去烧燎尸腊的下颚部位,取几滴尸油,第二日偷偷的混在孙子的饮食中给他喂下去。这正是蛊术的方法,时间久了,那个小孙子的身体也会变得和他父亲一样,那个血玉自然也不会对宿主的肉体造成什么危害。
            听到这里,老头子就感觉一阵阵的反胃,竟然烤制自己亲生儿子的尸油喂食给自己的亲生孙子,把孙子当成炼蛊的肉皿。这简直是禽兽行径,天理不容。
            故事的结局就是老头子破了这家人进行了将近两百年的道术法阵,取走了血玉,还烧掉了那个老头一生蛊术之牵绊的古木油灯,把老汉半辈子的功力等于废掉了,料想那个老汉以后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老头子后来再次进屋的时候发现,原来他站立的位置上,是被老汉用香灰画了一个符,他正好站在上面才被定住的,没想到他错打错着,一泡尿弄花了那个符咒,才让自己得以脱险。
            老头子拿着血玉连夜就回了家,事后就把那血玉买了个大价钱。靠着这笔钱,他慢慢的一边出去做活,一边做生意。后来生意越来越大,他就彻底不做这一行,专心当商人去了。对于那个血玉,其实还有很多未解之谜,可是他一点也不想去追寻答案。因为他很明白,干这行的人大多数都是死在自己的好奇心上,可是他很了解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那就是钱!只要有了钱,他才不在乎血玉背后的故事。
            后来我问他,会不会还有人在练这个类似的世代修炼的重阳一类的道术,想着当什么皇帝。老头子说,人的贪念是无止境的,一定还有,但是天理昭昭,上天不会那么轻易让这类事情发生的,所以应该成功的概率不会很大。帝王之说,真的是天底下除了长生,最能吸引凡人的事情了。


            IP属地:山西289楼2014-07-16 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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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人讲究的是慎终追远,对于过往的先辈有着特别的恭敬感,哪怕是路上遇到不认识的野坟,照规矩也应该该合掌行礼,打个招呼,俗话说礼多人不怪嘛,阴阳虽殊途,此理却一致。常常看到有人说,某某地块之前是坟地,之前是什么,其实随着城市的不断变大,原先很多荒郊僻野的地方,如今都成了城市的一部分,所谓的坟地之类成为商业区、住宅区也就不足为奇了。只要好好安置,一般都不会出什么大事,不必自己杞人忧天。
              公路作为一个城市的命脉,为我们的生活带来了无穷的便利,但是带来便利的同时,每年发生交通意外而去世的人也数不胜数,我们乡下的规矩,但凡新路新桥开通,都需要祭一祭路神,桥神,以求来往平安,大吉利事,有没有用另说,对人的心理也算是一种安慰,古来圣人神道设教,也有这一层涵义在里面。
              虽说有路就自然会有交通事故,但是如果一条路上接连发生交通事故,持续不断,就不能简单以巧合来解释了,当然科学也许会说是道路设计的不合理,或者角度等等问题,按照玄学来说,可能就是有一些灵异的成分在里面了。
              离我以前住的地方不远,就是一条大路,原先未拓宽之前,只能算是一条林荫小道,后来随着城市的发展,小路早已经不敷使用,政府就决定拓宽马路,将马路沿街的居民楼往内拆掉一幢,拆房子到没事,可是在往下挖掘铺设管线的时候,却挖到了不少奇奇怪怪的陶瓷人俑和动物俑,施工单位最怕的就是碰到这个事,不是怕古怪,而是怕文物部门知道后,封锁现场,停工挖掘,这停一天就是一天的损失啊,于是就吩咐参与挖路的工人,谁都不能说出去,挖出来的清理一下,其他的一概不要管,管线埋好后,掩盖了,就当没这么一件事。
              接下来的工程进展的很顺利,在原定日期前就完成了筑路任务,马路也顺利通车。刚开始三个月,一切都还平安,三个月后,沿路的路灯常常莫名其妙的坏掉,刚开始以为是电力公司电压不稳造成的,但是经过一番检修后,并没有什么问题,反正也没出什么大事,坏了就换呗,接下来交通事故在这条路上就开始频频发生了,平均每个月最少发生一起,最多的一个月可能有五六起,并且只要是事故,就必定死人,唯一一个例外就是一起警车交通事故,驾驶警车的司机,死里逃生,通车一年,死在这条路上的大约就有三四十个人了,不论是设置交通警示牌,还是设置广角镜,都无法遏制这条路上不断死人的事实,周围的居民已经变得人人自危,靠街的窗口,什么八卦镜,铁锅,泰山石敢当,简直成了风水镇物陈列楼了,而领导此时心里也有点慌了,这一直出事,交管领导也难辞其咎。明面上不好出面,暗地里就拜托附近一座庙的庙公,看看能不能做点什么法事,不要再出那么多的事情。
              那间庙,因为就在我以前住的附近,所以有事没事也常常去烧香一下,拜一拜地头,久而久之和庙里的一位驻庙的道士有了些认识,闲来无事大家也交流一下,那天就把这消息透露给我了,让我看看有啥主意没有,因为后来据那位死里逃生的警察说,那天开到那个路段,突然路面上好像起了一层白雾,浓的化不开,这个时候又不敢贸贸然踩刹车,怕后面的车追尾,只好慢慢的开,还没等开多久,就突然撞到路边的石柱子上。
              根据这个描述,很像鬼遮眼,我们想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可能这条路上本没什么灵异,死的人多了,又没人祭祀,于是就出现了灵异,应该只要举行一场祭孤的法事就行了。大家都没有异议,于是就着手开始准备。
              三天之后,相关路段,晚上十二点,两头都挂上公路维修的封路牌,防止闲杂人等闯入,顺着路边插好香烛,东北方鬼门的位置,早就已经安排好香案,时间一到,竖起招兵旗,其他的几位师父,开始从路的一头向另一头走去,用白色丝线将一根根的电线杆连起来,整个路段就成为了一个封闭的结界,只称下东北方开了鬼门,准备招请此地的灵体。
              具体过程比较复杂,在此就不详细说了。怪就怪在,按照常理来说,横死的亡灵可以说是最好招的,因为怨气大,很容易的感应到,可惜我们这一帮人,忙了半宿,好像一个都没招到,难道这条路上的人都是该死,都已经轮回去了不成。那为什么还会接连不断的出现问题呢。正在大家暗自诧异的时候,突然庙里的主神起乩上神,随后拿起手中的法器,径直走到路上的一个地方,不断的往地下戳。根据一般的经验,应该是这个地下有问题。不过大半夜的也没人手也没工具,挖不了,也只好作罢,做下标记,等明天向上面反应了再说。


              IP属地:山西290楼2014-07-16 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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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一些已经离职的老捕快给这些晚辈指点了一条明路。他们说,这既然不是江湖上的好汉,那就一定是求财的天师所为。天师那是古时候对道家术士的统称,也是尊称。这些老捕快让他们找一找道家的人打探一下,因为这个案子从底子里透漏出一些古怪,不似一般的案件,十有八九是奇门异士做下的。
                于是衙门的人就找到了北京城当时朝阳的一个有名的道观,叫做东岳庙。历史上,这个道观始建于元代,也曾兴盛一时。后来虽然在康熙年间被大火烧了一半,但后来依旧是挺了过来。但是清末这个道观就已经完全衰败了,特别是义和团运动前后,先是义和团,后是外国的军队,再后来是清朝的军队,轮番上阵,把一个大好的百年道观给折腾的够呛。但是道观虽然衰落,观里的高人却不曾离去。警务衙门找的人正是这个道观当时的云游留下来的一个散道。本领很强,当年义和团势大,结果在他面前吃了亏,也不敢追究。后来又拉他入伙,他看出这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也没有答应。此人的名号我可不敢说,很多近代的道家书籍里都提到过他。我说了,我说的都是一些故事,野史之流,不要污了真人的名望。
                我就用“白道长”代替他的名字吧。


                IP属地:山西293楼2014-07-16 1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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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道长道术高深,但毕竟是乱世。那个时候,义和团刚被剿灭,但余孽尚存,山东的捻军之流就是,依旧是烧杀抢掠,让政府头疼不已。所以无形中,从民间到朝廷,都暗暗的对这个道教有所抵触,怎么说义和团也是披着道教的外衣行恶的。
                  这个时候,其实这个东岳庙已经断粮很久了,众人也都没怎么吃过饱饭,每日都是清水煮粥,凑活填饱而已。所以白道长当时唯一的要求,就是来点白面猪肉,白菜土豆。让道观里的人能够吃饱,不用每日再出去乞讨。警务衙门的人也很是爽快,满足了白道长的要求,弄了不少吃食到东岳面。白道长一看,没了后顾之忧,就跟着衙门的人走了。
                  白道长先是在几户遭了窃的人家里查看了现场,他和警察看现场不一样。警察是为了寻到蛛丝马迹,可是道家的人只不过是为了找到在现场有没有被人施过法术的痕迹。其实也很是简单,无非就是找一下有没有焚香烧纸的迹象,或者撒过一些调配过的药水,观察药水颜色的变化,甚至在屋中焚烧一些草药,通过嗅闻这个气味来判断。但是奇怪的事情是,无论白道长用什么方法,都丝毫没有看出在这些地方施展过什么道术之类的法术。于是白道长就犯难了,平日里他也许就会说,这不是什么奇门道术,是平常的行窃。但是如今他拿了人家那么多好处,可不能这么应付过去了。
                  白道长就沉吟了一会,说,我去院子外面看看吧。
                  于是他带着几个衙门的人围着这户人家的院子兜了一圈,还是没什么发现。突然他在墙根的一棵树上,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刻痕。看这个痕迹四周的树皮的风干程度,他断定这个刻痕应该就是在不久之前。他用手指比了一下,发现这些刻痕不是用利器刻上去,按照那个痕迹和力度,他惊奇的发现这竟然是人用手指划上去的。他不由得自己后退几步,定睛仔细看了看这棵树。他发现虽然这不是什么铁树松木之类很皮实坚硬的树木,是一棵普通的白桦,但也绝不是能让人随随便便就用手指划开树皮写字的烂根枯木。白道长认识不少江湖上武林的人,知道一个人的指力别说是什么草木树皮,就是岩石之上也能留下痕迹。但是此时他却想,要果真是如此修为的高人,怎么会跑到这里就为了偷个怀表鼻烟壶?民国那个时候还是很讲究,江湖人自然有江湖人的锐气,不会为了这么点钱就自折颜面,放下身段。不像现在这个社会,为了点钱,甘心去做高官权贵的打手爪牙,所以也难怪如今的人越来越看低这些跑江湖的,都是自己不争气。
                  当时白道长很是吃惊,他一时不知道这个暗地的对手是那边的高人。要说是江湖的人,似乎不太可能。但不是的话,这些练道术的人,他暗地里过滤了一遍,也真的没人有这个本事,能在树皮上写字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衙门的人凑上前说,道长是不是觉得这棵树有古怪?道长点了点头。那个警察就说,有件事我不知道道长有没有注意,也不知道该不该讲。白道长一愣,就问,什么事?警察一指树根,说,道长你看,这树根下的土似乎被人动过。白道长一看,果然树根下面的一块地皮的颜色明显深了许多,显然是近期被人挖开过。这个时候白道长也暗叹,果真是术业有专攻,自己不曾注意过,可是这些衙门的人却能明察秋毫,要不是他们提醒,还真很难注意到这个细节。
                  于是一群人就开始挖地,没挖多深,他们就找到了一样东西,一个小布包。白道长取了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没有什么别的,只是一些黑色的粉灰。白道长拿到鼻前一嗅,发现就是一些平常的烧纸之后留下的余灰。
                  衙门的人一看,就说,一定是什么符咒,果然是有人用妖法。
                  白道长摇了摇头,说,绝对不是。
                  衙门的人问,为什么不是?
                  白道长用手指捻了捻那些纸灰,说,我从小就接触这类东西,符咒必须要用专门的黄裱纸去书写。中国一共有十七处地方出产写符咒用的纸张,最出名的是其中四家。但是这些纸灰,却不是这十几家中任何一家出产的纸张。他只是很普通的纸张燃烧后的余灰。
                  警察就说,那这和案子有关系吗?
                  白道长说,一定就是此案的关键,但是我实在想不出来,这个是什么东西。我先把树皮上的这个符号拓下来,回去好好看看。


                  IP属地:山西294楼2014-07-16 1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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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诗三百首》最后一首是杜秋娘的《金缕衣》,“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讲得是,青春年少的好,但是年华如流水,一去不复返,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去,古往今来,人类用尽办法延续生命、延缓衰老,古代常说人生七十古来稀,现在则是人生七十小弟弟,不足为奇,但是要保持青春,还是不容易,所以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护肤品,精华露等等等等。
                    其实道门之中,延缓衰老,古来也有很多办法,有用药,有用术,不过有得必有失,并且你所失去的往往比你所得到了要多得多,尽量不要铤而走险,心存侥幸,不然一定会让你得不偿失。
                    以前有一个朋友,因为家里从爷爷开始,就一直在火葬场工作,做这一行,在社会上既有一些神秘色彩,也往往被人看不起,但是你真的要踏入这一行,外人也并非易事,就和古代刽子手一样,往往是父传子,一代传一代的多,他曾经和我说过一个故事。
                    火葬场里管焚化炉的是一个苦差事,大家一般都不愿意干,就算干了一般一年也要换岗一次,因为这个工作岗位,成天烧化死人,阴气太重,普通人做一段时间,脸色就要变了,一年一定要换,不然你看那个脸色就真的想铁灰一般,阴沉黯淡,但唯独有个刘老头,四十岁时检查出得了肝癌,时日不多,自己主动要求换到焚化炉这个岗位,别人都避之不及,他到做的有滋有味,这么一座已经十年了,原先说肝癌晚期,最多活不过三年,现在十年了,一直平安无事,别人以为他有什么抗癌秘方,常常有人向他询问,每次提到这个,他总是说,自己命贱,可能阎罗王还不要收他把,大家见他不肯说,渐渐的也没人问了。
                    按照现行丧事的流程,在殡仪馆开完追悼会后,要么就是用车送到火葬场火化,如果殡仪馆有附带火化场的话,就直接火化,在火化前,家属一般是见不到尸体推入炉中的那一刻的,当然现在好像有些地方,只要你多加钱,可以看着尸体推进去,但是几年前好像还不是那么的流行,有的时候尸体多,未必当天直接烧掉,这个时候就要在火葬场多停那么一两天,而这一两天除了守太平间的人之外,尸体基本处于无人管理状态。
                    不过那一年,一具停在火葬场等着火化的尸体却出了一件大事,当时这具尸体已经被送到火葬场等候火化,停了两天,整准备第三天入炉的时候,突然家属带着警察来到火葬场,说要重新进行尸检,怀疑死者是中毒死亡,警察都来了,反正还没烧,那就推出来,让他们带走即可。停尸房这种地方,普通人一般都不怎么爱去,火葬场就按照编号,去停尸房里领尸体,尸体领到之后,按照程序要先核对一下棺材上的名牌,看看姓名什么对不对,可就在尸体拉出来的那一刹那,推尸体的员工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边上的职工看到异样,马上跑过来支援,那个员工已经吓得口不能言,只是不住的用手指着那具尸体,大家顺着手指走上去一看,也都吓了一大跳,原来尸体的整张面皮都被不见了,只留了一个血肉模糊的脸蛋。
                    尸体这个样子当然没法给家属去看,这要是看到了,还不得把这里给掀翻了啊!赶快将情况汇报给馆长,看看怎么处置,馆长到底是馆长,脸不改色,走到外面对着警察和家属,不好意思的笑笑,可惜你们晚来一步,今天早上一早尸体刚刚被火化,看不到了。事情就是那么巧,已经被烧成了一把灰,还捡个什么,家属和警察只得回去。
                    不过这件事在火葬场内部却引起了不小的风波,尸体的面皮怎么会离奇失踪,这是被发现的一起,没被发现的到底还有多少起,这种事情见不得光,只得在暗暗的在火葬场工作人员中进行排查。
                    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个究竟来,于是大家就开始轮流值班,看护停尸间,但是这种工作谁都不愿意,过了一阵,大家就开始怨声载道起来,各类的谣言也开始流传了出来,什么火葬场里有食尸鬼啊,又是什么诈尸啊。反正也没出多大的事情,没过多久,轮值的制度也就名存实亡,有那章程,没人去做,领导也知道其中的苦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后来老馆长退休,又新调来一个馆长,新馆长是个五十出头的人,原来在民政局里做个干部,后来应该人事不容洽,就被明升暗降,调到殡仪馆来做馆长了。来这里不久,也听说了尸体面皮不翼而飞的传闻,他的为人很严谨,尤其对死者有着一种莫名的敬畏感,我们常说死者为大,但是如果你接触多了,也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但这位新馆长上任之后,认为这里是每个人生命中的最后一站,一定要人走的有尊严,怎么可以有损坏尸体的情况发生。


                    IP属地:山西296楼2014-07-16 1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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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没有告诉任何人,馆长自己偷偷的检查送来等候排队焚化的尸体,第一第二天,一切都很正常,第三天,馆长拉开一个冷藏抽屉,尸体面皮又没了,看来这几年这种情况一直发生着,不是偶然事件,一定是有人在搞鬼。
                      但是询问停尸房的看门人,除了白天进进出出来拉尸体去烧的几个工作人员之外,并没有其他人来这个地方,而工作人员来这里,一般都有自己陪同,就算有时几个一起来,无法一个盯一个,但是这么短的时间里,要揭人的一张面皮,也是不可能的事。
                      白天馆长亲自坐镇这里,可是查了几天依旧一无所获,索性晚上自己亲自来守夜看看,馆长是个无神论者,所以晚上也不怕,一晚,两晚,第二天检查都没有问题,到了第五天早上,打开抽屉一看,又是一具尸体遭到毁坏,这样馆长心里也有点发毛了,晚上自己守夜,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怎么会又毁坏了尸体,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
                      这样一来,不信鬼神的馆长也开始疑神疑鬼起来,其实在每一个殡仪馆火葬场也好,或者是医院也好,都会有那么一两个俗称懂行朋友在,这些人可能对正宗的道术没多少研究,但是对于民俗中的一些忌讳讲究,或者鬼神之事,经验老到,有他们自己的一套处理方法,其中有一些令我们门里人都自叹弗如。


                      IP属地:山西297楼2014-07-16 1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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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一开,我大伯被突然出现在背后的爷爷吓了一跳,我爷爷也被我大伯吓了一跳,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现在老是拿炉丹做什么。我大伯是个老实人,被我爷爷三问两问就把实情说了出来。我爷爷一听觉得不像是我们汉地的法术,弄的不好,自己惹祸上身都说不定。索性就跟着我大伯一起去大学生家看看。
                          经过几天的治疗,大学生的身体臭味已经慢慢的消退了,所以这个时候家里气味并不是那么浓,他妈妈看到我爷爷来了,忙不迭的招呼坐下,一个劲的感谢,说是偏方治大病,救了他孩子的命。我爷爷却一直眉头不展,走到床边,拉起大学生的手脚,仔细的摸了一下,说事情被你们给搞砸了。
                          大学生这病,明显是中了蛊毒了,至于为什么中,是哪一种毒,现在不知道,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原先大学生到底是年轻人,身体底子好,中了毒,身体自发抵抗,虽然看起来腐烂发臭,实际上毒只停留在表层,并没有深入肌理,结果后来被我大伯半桶水一弄,表面的毒是给压住了,但是外面透不出来,就往里面发展了,现在毒气都集中在体内,如果晚发现七天,大罗神仙都救不了。
                          大伯听我爷爷这么一说,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情况当然不能和他妈妈说,不然立马得闹翻天了不可。现在这个情况,光靠药没办法了,得搬到我家,符法和草药双管齐下试试看,白天肯定不能动,只有等晚上,没什么人了才可以行动。于是就和大学生的妈妈说好了,明天晚上,我大伯背大学生去我家看病,临走时,我爷爷掏出一粒药丸,给大学生吞下。
                          第二天一早,爷爷一大早就出门去准备了,具体准备什么在这里不能细说,一直忙到黄昏才回来,那个时候不像现在晚上基本八点一过,外面就没什么人了,大伯于是偷偷的将大学生背到我家,在床上躺平,我爷爷悄悄的点起香,门窗紧闭,怕被左邻右舍去举报。叫大伯将大学生的衣服全部脱去,用毛笔蘸着一种青绿色的汁,再他的全身画上许许多多的符文,然后就坐在他的身边默默的持咒,可能有四十分钟左右,大学生突然全身抖动起来,照理说病成这个样子,根本没那么大的力气来动,一看人开始抖了,就示意我大伯将准备好的药汁从嘴里灌下去,后面还有一系列的做法,就不一一详述了。
                          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命给保住了,至于到底是什么毒,用了什么术,我爷爷到最后都没搞明白。我长大后,接触到了一些南洋的巫术后,才发现好像和我大伯说的很像,有一年回去把这个事又说了一下,我大伯才恍然大悟说,有可能,原来大学生那个时候,在农场劳动时,认识了一个印尼华侨的女儿,新中国建立之后,有一批海外华侨,投奔祖国回来了,没想到遇到了上山下乡,两个天各一方的人,结果在农场认识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大学生又和本地的一个女孩子好上了,因为大学生那个时候属于高帅富,追求的人也不少,后来就没和那个印尼华侨的女儿在一起了,也许那个女的从南洋回来,习得了当地的什么巫术,因爱而生恨,给他下了什么降头也未可知。
                          只是那个大学生遭此一劫之后,但是内脏已伤,身体大不如前了。好像没过六十岁就过世了。


                        IP属地:山西303楼2014-07-17 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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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就没再到大伯家里去,阿莫和狐狸也没再看见了。我静静听着大伯说,原来狐狸之后上了年纪,行动渐渐迟缓,再也帮不了阿莫捕猎了,只能无力地躺在角落。阿莫收获少了很多,满腔怒火无处泄,便都化成拳脚在狐狸身上相加,不轻,很重,狐狸却也一声不响。西迪嫂是疼惜的,但话没说两句就会被阿莫回吼,渐渐地她也不说话了,甚至是带着点冷眼旁观的意味看着阿莫的暴行,有点洞悉的感觉。
                          结果过没多久狐狸就死了。前一天晚上西迪嫂才给了它几块半焦的肉,难得的大餐。
                          阿莫理都不理,最后还是西迪嫂托了邻居几个印度小伙子,他们也知道狐狸的好,这才挖了个洞下葬的。
                          狐狸死后不久,阿莫变得很奇怪。总是会在夜半时分从床上惊醒,身子簌簌地抖个不停,淌着冷汗。去找了巫医,却似乎没啥效果,阿莫只得闷闷不乐地喝着酒。和大伯说了,还让他看了大腿,上头却是密密麻麻的齿印,看得人心中悚然。后来到了大伯公庙,据说请了乩童来问,才知道是狐狸回来了——每个人心底都一片清明是怎么回事,只有阿莫是个例外,嘟嘟囔囔地骂着畜生不知回报,早死早好。拿了几贴符水回去喝,但看着似乎没什么用,因为不久后阿莫就死了,腿上溃烂得严重。不是痛快地死去,据说拖了些时日,每晚都在断断续续地呻吟着,叫人心寒。
                          阿伯说这句话时,有些唏嘘。
                          阿莫的故事至此告一段落,大家默然了一阵后又纷纷举起箸筷。饭菜渣在咀嚼后总要下咽,于是另一个话题重新被谈起,狐狸和阿莫就这样被吞吃下去,消化。我慢慢撕咬着,有些意犹未尽。


                          IP属地:山西305楼2014-07-17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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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医和K从山林里搬回了新村居住,因为再也无需担心过激份子将会把房子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我推测那朋友的父辈或许就是在这个时候与他们结识的,因此才知道了这个故事——但也仅仅是推测罢了。这个时候的K似乎患上了重病,四十岁的中年人却佝偻得像个老头子一样,身材瘦弱,鬓角间的白发不可思议地多,简直是密如牛毛。还是谈笑的,只不过神色间多了丝隐忍,近看会觉得带了点乐不由衷的感觉,但也叫人不忍拆穿。一口气上来了,往往吞吐着才能咽下去,后头还接着要连咳好几声。
                            那个时候不比现在,要真是患上了什么重病往往是治无可治,只剩下听天由命的份儿。村民们感激着巫医平时的好,对于两人之间的事便也只眼开只眼闭,不曾过问。其实里头也暗暗带着点怜悯的意味,对着将死之人不忍苛责。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后来有一天巫医带着K出门去了,临走前一晚还特地摆了筵席招待众村民,情绪是难得的高涨。村民们怀疑着但也不便直说,但隐隐有些预感,仿佛日子已到了尽头。第二天天还没亮,割胶的村民上胶园经过巫医家门口时赫然发现已人去屋空,于是登时心领神会,敢情昨晚的是一场送宾酒。人们都有些惋惜,两个都是好人的,只不过天公不长眼罢了。
                            出乎意料的是过了三五天巫医和K却都回来了。
                            那是下午的事情。当人们看见那对身影在路口出现时都有些讶然,纷纷上前询问。巫医看起来有些疲累,扯着有气无力的笑容不多言语。K还是老样子,白发驼背,但眉目间却显得精神矍铄,脸色和往常比起来红润多了。众人心里纳闷,但有些话还是不说的好,于是都堆上了笑脸问候,巫医摆摆手不说话,带着K便回家了。
                            好日子过了十年。
                            十年后的一天,K走了,毫无预兆的走了。
                            村人很是震惊:十年前的那场大病都熬过来了,怎么现在说走就走呢?但巫医似乎早已料到,脸上平静地不起一丝波澜,伤痛不侵。他没急着把K下葬——K不是回教,没什么教义要遵循。自己反而默默地处理后事,接着把朋友的爷爷叫到房子里去,交代了些事。两人俱是无后,真要有什么事总得叫个相熟的朋友来相助,不至于孤立无援。爷爷回到家后安静地办了些手续,是那时尚是年幼的朋友父亲所无法了解的事,只知道爷爷很是认真。接着没过几天,巫医也逝世了。躺在床上衣着整齐,看起来就像早有预备。
                            后续无需赘言,只知道巫医是和K一起下葬的,棺材排在一块。后来20年后当朋友在场时父亲向爷爷问起,才知道原来当初K其实阳寿已尽,早该命投黄泉。而巫医把K带出门便是要觅个好地方来实施法术,借他们那套神秘的土法子把自己的寿命分给K,两人共享他仅余的寿命,这才让K得以活过来。朋友好奇是否巫医其实命不该绝,但共生这法术毕竟犯了阴间大忌,是要受到惩罚。而巫医也深晓这一点,所以才会安然地接受大限来临,毫不惊骇。几欲出口询问,但那总已是年代久远的事情,早该被丢弃在身后,于是便也安静了。
                            姐姐说这是个悲伤的故事,我不以为然。他们毕竟总有过一段好时光,而当一个人愿意把自己的寿命分给你时,跟着他过,也一定不会太差的。
                            你们说呢?


                            IP属地:山西307楼2014-07-17 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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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是在小学时听来的。虽然已是7年前的事儿,但仍是记忆犹新。今晚娓娓道来,希望诸位会喜欢。
                              那么,故事开始。
                              【长生】
                              补习老师的家在森林里头,四面八方尽是花树,绿意盎然。
                              大树参天,一列列城墙似的纵横开阖,把屋子围在里头。青葱苍翠,林木荟蔚。打开窗走出门,你会说,啊,这漫山遍野的绿啊,紧接着赞叹。空气中有没有芬多精我不晓得,但入鼻清新倒是毋庸置疑的,让人神清气爽。附近有个莲花池,我和几个小伙伴都想去看一看,于是便和老师说了。老师想了想,说行,但一定要大家一起过去才可以。
                              是害怕熊会出现吗?这在森林是常有的事。
                              老师笑了笑,说不是熊。
                              那是什么呢?
                              那个湖啊,有神仙。
                              神仙?我们懵了。
                              老师笑了,说来,我告诉你们一个故事。
                              快坐下。
                              是20年前的事了。80年代末期,那时的老师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平日里上上课放放学玩玩耍一天就晃地一下过去了,十分悠闲。山里头虽说是人烟稀少。但也不至于万径人踪灭,左邻右舍什么的还是有的——只不过距离远一点罢了,差不多要跨过一个十来尺的林子吧。老师那时的邻居是个叫做阿旺的马来小孩,和着妈妈住在一起,平日里凑在一起时也玩得挺欢。并不是单亲——阿旺的父亲还活着,在社会上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至少也是个十方八里之内人俱皆知的名字。身为某某政党的干部人物名前拖着好几个头衔,身份清白便是个不言而喻的条文,万万不能让别人得知他私底下竟然讨了个侧室,于是便只好委屈了阿旺母子——得在这老林子过生活,清贫度日。所幸两母子也不介意,只求三餐温饱便心满意足,别无他求。因此打打闹闹嬉笑怒骂,生活倒也还过得去。
                              老师不是没好奇过——明明阿旺父亲是个有身份的人,倒也不是什么三教九流之徒,买个屋子安置两人什么的应该不是大问题,为什么舍得让他们在荒山里度日呢?后来随着年岁增长方才明白,所谓一入政坛深似水,从此良心是路人,这句话不是毫无道理。谁会为了一个不定时炸弹放弃自己大好的政治生涯呢?傻子吧。而一个会把妻儿安置在深山里的人,想必良心也早就被狗啃得没剩下多少,是以才能仕途风顺。前后连起来一想,倒也就明白了。
                              所以即使没见过那个男人,但老师心中对他始终是鄙视的。事后也证明要不是这个男人的话,想必也不会惹出诸多事端。人心不足,始终是大多数政客的写照。


                              IP属地:山西308楼2014-07-17 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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