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山上就会想起那次。
朴灿烈的事情发生的第二天。
逃了课在艺兴宿舍闷了一个早上,中午艺兴来问过自己,也没多管,去食堂吃饭去了,就趁着这个时间差跑到了大学的后山去。
后山几乎没人去,本来建学校是就应该铲平的,不知道怎么留了下来,平时根本没有人会去过问,连隐居的人也不会去看一眼的那种后山。
很荒凉,一点也不会绿树成荫。可是在卞白贤看来,很合适他。
只要寂静,就够了。
不然心里堵得慌,实在要闷坏了。
也是像现在一样,闭着眼睛好像要在落叶上睡着。
头顶是并不热辣的太阳和枯黄的叶子还有枯枝。
忽然眼睛没感觉那么刺眼,试探地睁开眼一看,就看见艺兴的面孔并不太靠近地在头顶上方,转过身就是蹲着的艺兴。
“一个人在这里干嘛呢。全校老师都在找你。”
“艺兴哥……”不知道怎么心底的烦闷全部变成眼泪,一说话就掉下来。
“灿烈没事,我去看过他了。”
“艺兴哥你不知道……”我好像真的变成了他的弟弟,一点点小声地叫着他。
“没事,我看灿烈似乎没那么糟。”
“艺兴哥你不知道我当时也觉得……觉得吴亦凡没那么糟……我当时也是……幸、幸福的……可是后来我…我才知道幸福的开…开始其实也是…是不幸的开始,只是…只是一时冲昏了头脑………我想…我想有我…我这个先例就够了…我不想身边的人也变成我…这个样子,我就够了……”那次我在艺兴面前哭了起来,“我想救灿烈啊…我还是担心他…即使分开了……可是,他的不幸就是我的不幸……我不想我的不幸他重踏覆辙……艺兴…我亲手毁了他…怎么办…………”
其实还有一句后话,那是,那可是我最珍惜的灿烈啊。
我怎么舍得他被毁了啊。
我怎么忍心啊。
“白贤……”艺兴沉默了很久,声音压得很小声也很低。他自己也没有把握吧,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吧。
“人都有第一次,每个人都有,不是你发现了错就可以让他避免第一次的错,他自己总会知道,可他明明知道却飞蛾扑火,我们拦不住。”
对,拦不住。
我当初也知道,还是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