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只会说这两个字,但对我来说也许是作为一只怪物一生中最大的幸福。
——平和岛静雄
血,染红了洁白的纱布。
一片红色的鲜花绽开了,如此耀眼。
一只苍白的手臂一条条的撤下臂上的纱布,纱布也一条条的轻落在地上。白色的灯光一直亮着,照亮整个房间,花白得令人眩晕。
风吹动窗帘。
白色的。
白色的。
全部都是白色的。
花白得可怕。
静静的。
房间安静得只能听到风与风在天空中追逐。夕阳的余晖缓缓落下,散在窗帘上。宁静的病房却好似停尸房一样。
一场血洗的惊心动魄的死斗过后,临也安静的再也没有说话。
因为他声带受到了损伤。
再也无法讲话。
本来应该以那好听的声音和流利的语言魅惑人心的。
临也坐在床沿。苍白纤细的手指节骨分明却要和洁白的床单融为一体。他张大酸涩的眼睛,任由夕阳余晖刺痛角膜也没有任何动作。
『小静……』
没有声音回音他。
『松手……』
只有嘴型对得上他想说的话。
他忘了自己已经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声音。
“咔吱——”木门沉重的声响昭示着它的衰老和腐朽。临也掩着耳朵不去听干枯的声音。
新罗怎么给我找了个这样的医院。
“跳蚤。”
没有下文。
『小……静?』
怪物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不可思议”。
跳蚤是害虫,一只在自己的视野里晃荡的害虫令人厌烦。应该去除。但是像蟑螂一样“坚强”的跳蚤没有死亡。还没有被捏死。
平和岛静雄誓要杀灭这只害虫。
但是在最后关头却放他跑了。
为什么呢。
为什么啊。
一遍又一遍反问自己的平和岛静雄,在听到新罗告诉他临也哑了的时候彻底明悟。
原来我喜欢他啊。
果然我被他变成了怪物啊。
“把这个吃下去。”
『嗯。』
两人各自想着自己的事,但静雄难得的温柔展现在了折原临也的面前。
“喂,跳蚤。”
『?』
静雄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深吸了一口气——“为什么当时要逃跑呢?”
『……』
『怕死』
“对不起。”
对话再一次陷入僵局。无法言说的感情在病房散开。
静雄停下了给临也喂粥的动作。
一个深深的吻印在没来得及反应的人儿的额上。
“对不起我得走了。”
僵硬的动作和紧绷的脸刚刚消失在病房门口便引来一阵发笑。
『瞧你那蠢脸。』
赤红的瞳孔失去了原本的光泽。像深山里摇摇欲坠的果实无人摘取却颜色亮丽。临也散乱的黑发已经微微过耳,清秀的脸上满满的擦伤和创可贴。嘴唇紧闭的他像是断绝自己再说话的权利一样——
汤汁的温热滑进喉管,顺着食道进入胃袋。临也抹了抹嘴,油渍污染了病号服却也仅仅只是换来临也的一瞥。
“好些了?”
临也点了点头。
『小静怎么会知道我想要说什么』看着对面的人儿在自己面前尽力的想通过声带发出声音,但结果却是徒劳的样子,平和岛静雄深深地感到罪恶。
听到临也发出微乎其微的清音,皱了皱眉也没有回答那个问进心里的问题。
为什么不回答我呢
明明小静你都把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在我面前了
“大概是因为……”
我也很想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啊
而且我不可能会这么轻易就回答你这只跳蚤的问题
“因为我看得懂吧。”
意料之中的回答啊
果然小静是草履虫呢
他终究是无法说出实情的。“喜欢”这种事,对一个怪物来说是望尘莫及的,也是可能不小心打碎的珍贵物品。
而且对方是自己的宿敌。
永远也放不下的宿敌。
当折原临也逃走的时候它确确实实看见了,只不过那种纤细瘦弱的仓惶身形跑着跑着像是踏碎了他心中的某一块地方。
那个“被怪物伤害后”的措手不及。
所以他放弃了。
继续灭杀他的念头。
墨绿色的瞳孔开始空洞起来,最后像陷入泥潭一样无限循环。
是啊,自己只不过是个怪物而已。
讽刺深深地刺痛了“喜欢”。
『小静?』
“咔!”
静雄的瞳孔忽的急剧收缩。不再是无神的空洞却换成了慌乱。“怎么了?!”
低下头来发现手中的碗已经打碎,临也的手悬在半空中,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临——也——君——呦——你都做了什么好事啊?!——”平和岛静雄习惯的吼出了这样的话。
他已经习惯了。
打打杀杀的日常。
犬猿之仲的生活。
一味的相信着不会结束的日常,反正也懒得改掉这习惯。
改也改不掉。
“静”
“小静”
“都说不要再叫小……?!”平和岛静雄就这样拿着手中的吊瓶僵在原地。
恢复了。
“小静小静小静”面前的人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当然还有一部分的原因。
他现在只能说这两个字。
真是久违的令人讨厌的声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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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全部看完再去看引子……】
【乱七八糟不知道在写什么……最后一个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前面的不能在说话只是我糊弄一下……而且新罗说的是“声带损伤”而不是“无法恢复”……
就这样子写完了……而且架空好严重TuT……【毕竟是一天赶出来的请原谅我……】
PS:其实这特么是我接的一个单子我就拿来了千万不要打我qwqqqqqq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