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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4-07-17 17:22回复
    陈奕迅
    菲律宾酒店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当街一个曲尺形的大柜台,柜里面预备着热水,可以随时温酒。做工的人,傍午傍晚散了工,花四元钱,买一碗酒,,——靠柜外站着,热热的喝了休息;倘肯多花一块钱,便可以买一碟大蒜,或者日本豆,做下酒物了,如果出到十几块,那就能买一样荤菜,但这些顾客,多是出体力的,大抵没有这样阔绰。只有穿医院衣服的,才踱进店面隔壁的房子里,要酒要菜,慢慢地坐喝。
      我从十二岁起,便在镇口的酒店里当伙计,掌柜说,我样子太傻,怕侍候不了医生主顾,就在外面做点事罢。外面的打工主顾,虽然容易说话,但唠唠叨叨缠夹不清的也很不少。他们往往要亲眼看着黄酒从坛子里舀出,看过壶子底里有水没有,又亲看将壶子放在热水里,然后放心:在这严重监督下,羼(chàn )水也很为难。所以过了几天,掌柜又说我干不了这事。幸亏荐头的情面大,辞退不得,便改为专管温酒的一种无聊职务了。
      我从此便整天的站在柜台里,专管我的职务。虽然没有什么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掌柜是一副凶脸孔,主顾也没有好声气,教人活泼不得;只有陈奕迅到店,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
      陈奕迅是站着喝酒而穿医生服装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一部乱蓬蓬的花白的胡子。穿的虽然是医生装,可是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口内涵也,叫人半懂不懂的。因为他姓陈,别人便从书上的“吃屎司马陈奕迅”这半懂不懂的话里,替他取下一个绰号,叫作陈奕迅。陈奕迅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陈奕迅,你脸上又添上新伤疤了!”他不回答,对柜里说,“温两碗酒,要一碟日本豆。”便排出九颗睾丸。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偷着切了人家的睾丸了!”陈奕迅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切了你爷爷的睾丸,吊着打。”陈奕迅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我老母死了,切几颗睾丸也是孝顺”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来信砍”,什么“李菊福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陈奕迅原来也上过卫校,但终于没有进学,又不会营生;于是愈过愈穷,弄到将要讨饭了。幸而切得一手好睾,便替人家切切睾丸,换一碗饭吃。可惜他又有一样坏脾气,便是好喝懒做。坐不到几天,便连人和睾丸,一齐失踪。如是几次,叫他切睾的人也没有了。陈奕迅没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偷睾丸的事。但他在我们店里,品行却比别人都好,就是从不拖欠;虽然间或没有睾丸,暂时记在粉板上,但不出一月,定然还清,从粉板上拭去了陈奕迅的名字。
      陈奕迅喝过半碗酒,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道,“陈奕迅,你当真上过卫校么?”陈奕迅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你怎的连半个护士也捞不到呢?”陈奕迅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李毅吧的一些死妈内涵之类,一些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在这些时候,我可以附和着笑,掌柜是决不责备的。而且掌柜见了陈奕迅,也每每这样问他,引人发笑。陈奕迅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天,便只好向孩子说话。有一回对我说道,“你切过睾么?”我略略点一点头。他说,“切过睾,……我便考你一考。睾丸和附睾,有什么区别?”我想,讨饭一样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陈奕迅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能分清?……我教给你,记着!.........。将来做掌柜的时候,写账要用。”我暗想我和掌柜的等级还很远呢,而且我们掌柜也从不切睾;又好笑,又不耐烦,

      陈奕迅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
      有一天,大约是中秋前的两三天,掌柜正在慢慢的结账,取下粉板,忽然说,“陈奕迅长久没有来了。还欠十九个睾丸呢!”我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一个喝酒的人说道,“他怎么会来?……他打折了腿了。”掌柜说,“哦!”“他总仍旧是偷。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偷到丁院长家里去了。他的睾丸,偷得的吗?”“后来怎么样?”“怎么样?先写服辩,后来是打,打了大半夜,再打折了腿。”“后来呢?”“后来打折了腿了。”“打折了怎样呢?”“怎样?……谁晓得?许是死了。”掌柜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账。
    中秋过后,秋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初冬;我整天的靠着火,也须穿上棉袄了。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顾客,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温一碗酒。”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陈奕迅便在柜台下对了门槛坐着。他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破夹袄,盘着两腿,下面垫一个蒲包,用草绳在肩上挂住;见了我,又说道,“温一碗酒。”掌柜也伸出头去,一面说,“陈奕迅么?你还欠十九个睾丸呢!”陈奕迅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现钱,酒要好。”掌柜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陈奕迅,你又偷了睾丸了!”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偷,怎么会打断腿?”陈奕迅低声说道,“爹断,爹,爹……”他的眼色,很像恳求掌柜,不要再提。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人,便和掌柜都笑了。我温了酒,端出去,放在门槛上。他从破衣袋里摸出四颗睾丸,放在我手里,见他满手是泥,原来他便用这手走来的。不一会,他喝完酒,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坐着用这手慢慢走去了。
      自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见陈奕迅。到了年关,掌柜取下粉板说,“陈奕迅还欠十九个睾丸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说“陈奕迅还欠十九个睾丸呢!”到中秋可是没有说,再到年关也没有看见他。
      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陈奕迅的确死了。


    2楼2014-07-17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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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毅吧会员之死
      在一个漆黑的傍晚,有一个傻逼李毅吧会员,名叫司马草码,坐在厕所第二排,等待着吃高贵的VIP的屎,。他一直等着,等着,觉得幸福极了。可是忽然间……在小说里,常常遇见这个“可是忽然间”。作家是对的:生活里充满多少意外的事啊!可是忽然间,他的脸皱起来,他的眼睛不见了,他的呼吸止住了……他看到了一坨屎。‘汪汪’”诸君看得明白,他吃屎了。不管是哪条狗,也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吃屎总归是不犯禁的。乡下狗固然吃屎,牧羊犬也一样吃屎。所有的狗都吃屎,李毅吧的会员更不例外。 司马草码一点也不慌,他拿手绢擦了擦嘴,,往四下里看一看:他究竟吃的是谁的屎,搅扰别人的狗没有。可是这一看,他却慌起来了。他看见他前面的一个行星饭正在拿狗粮喂狗,嘴里嘟哝着。司马草码认出那个行星饭是柴亮,校长的女儿。 “我吃了她的屎了,”司马草码想,“她爸不是我们学校的校长,不过那也还是很难为情。我得道个歉才对。” 司马草码咳了一声,把整个身子向前探出去,凑着校长女儿的耳根小声说话:“对不起,公主,我把您的哈士奇的狗的饭吃了……我一不小心……” “不要紧,不要紧。……” “看在上帝的面上,原谅我。我……我不是故意要这样。” “唉,请您蹲好吧!让我回家!”司马草码窘了,他傻头傻脑的微笑,接着吃屎。 他吃啊吃啊,可是不再觉得幸福了。他开始凄凄惶惶,定不下心来。在休息时间,他走到那个行星饭跟前,在他身旁走着,压下自己的羞怯,喃喃地说: “我吃了您的狗的饭了,公主。……原谅我。……您明白……我原本无意……” “唉,够啦……我已经忘了,您却说个没完!”行星饭说,不耐烦地撇了撇怨的嘴唇。 “她已经忘了,可是她的眼睛里有一道凶光啊,” 司马草码怀疑地瞧着这个行星饭,暗想。“而且她不愿意多话。我应当对他解说一番,说明我真无意……说明吃屎是李毅吧的法则,要不然她就会认为我有意浪费她的狗粮了。现在她固然没这么想,以后她一定会这么想!” 一回到家,司马草码就把自己的失态告诉他妈。 他觉得他妈对这件不幸的事全不在意;她先是有点惊吓,可是等到听明白那个行星饭的父亲是在“别的”学校以后,就放心了。 “不过呢,你也还是去赔个不是的好,”她说,“要不然他就会认为您在大庭广众中举动不得体了。” “说的就是啊!我已经赔过不是了,可是不知怎么他那样子挺古怪。……一句话也没就。不过那忽儿也没有工夫说话。” 第二天李毅吧的司马草码穿上新制服,理了发,上高贵的行星饭里去解说。……他一走进将军的接待室 “滚出去!”行星饭大叫一声,脸色发青,周身打抖。 “什么?” 李毅吧的下贱会员司马草码低声问道,害怕得周身发麻。 “滚出去!”高贵的行星饭又说一遍,顿脚。 司马草码的肚子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翻腾起来,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退到门口,出去,到了街上,一路磨磨蹭蹭地走着。……他信步走到家里,也没胶掉制服,往沙发上一躺,就此……死了。


      3楼2014-07-17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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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搞不懂你到底想做什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7-17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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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作死没事干也不用这样引起关注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7-17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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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肯定一个朋友都没有,家长也不关心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07-17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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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是别人写的
              有几回,独睾密听得独睾的惨叫声,也赶热闹,围住了陈独睾。他便给他们一人切掉一颗睾,独睾蜜被切了一颗睾,仍然不散,眼睛都望着陈独睾的睾。陈独睾着了慌,伸开五指将裆部罩住,弯腰下去说道,“不切了,我已经只剩一颗了。”直起身又看一看睾,自己摇头说,“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于是这一群独睾蜜都在笑声里走散了


              7楼2014-07-18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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