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绪方弥生微鞠了下躬,脸上是浅淡的微笑,“我的名字是绪方弥生,‘弥生’的意思是在三月出生,虽然没什么特殊含义但我很喜欢它,所以大家直接喊我的名字的话我可是很高兴呢,”说着冲讲台下方的酒井绘里眯了下眼,“两个月前我们家刚刚搬来神奈川,对这里还很不熟悉。特长是绘画,其实画得一点都不好。以后请多指教,非常开心能与各位成为同学,谢谢大家!”
台下响起的掌声比之前上台自我介绍的人下来后要热烈一些。绪方弥生下来时冲那几个鼓掌格外卖力的男生笑笑,然后走回座位,拿出新发的教材摆在课桌上。
平淡无奇却也简简单单的高中生活第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弥生弥生,你在这里吗?”画室的门被猛地推开,酒井绘里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顺手拿起一本美术杂志毫无形象地扇起风来,卷的画室里一阵灰尘纷飞。绪方弥生白了她一眼,安慰自己说可以先打发这个女人走,实在不行骗骗她,然后继续画。
虽然她心里清楚计划成功实施的可能性不大。
酒井绘里走过来瞥了她正在画的画一眼,佯装不屑地哼了一声:“怎么还是风景画?一点都不好看。”
绪方弥生也不计较,一边回答一边拿起橡皮擦将刚才画歪了的线条擦去:“我喜欢。而且你看见的是铅笔稿,我还没有勾线和上色,才会显得很苍白。”
“你可真会美化自己。我说的是‘不好看’,才不是‘很苍白’呢。”
话虽这么说,这小打小闹的斗嘴两人都习惯了。酒井绘里放下手中的杂志,执起绪方弥生的一只手,话语中充满了鼓动:“我好不容易才翘了社,你们社长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所以……”绪方弥生微不可闻地又翻了个白眼,她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跟我去网球部看前辈们打比赛好不好!”酒井绘里的眼睛简直在发光,看起来想直接把绪方弥生拖走得了。
绪方弥生刚要开口,酒井绘里干脆用一只手死死捂住她的嘴,瞪大了眼看起来像是在威胁绪方弥生:“我约了你好几次,你每次都借口说不来,我已经很伤心了好吗?这次要是还这么说,我就……就……”
酒井绘里陷入该怎样威胁绪方弥生比较合适的苦恼中。
深褐色头发长得有些过分的女孩无奈地笑笑,从兜里掏出一个发带,将头发挽了个随意的发髻,拉起酒井绘里跑出画室:“走吧,再晚就赶不上他们的练习了。”
酒井绘里惊喜地睁大了眼,跟在绪方弥生身后:“真的吗?你这次怎么这么爽快?”
前方传来绪方弥生的声音:“你的样子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我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了。没办法,谁让我心软呢。”
“自恋鬼。”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