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室躺了很久,慢慢聚集力气,才能站起来,走出去。护士又扶着一个女人回来,这女人一路噫语,东倒西歪,护士解释:全麻手术就是如同醉酒,手术过程无知觉,但能看出人的酒品来。被送回来的越来越多,新进来精着下半身等着手术的也越来越多,我知道不能再占着床位了,勉强穿好衣服,就慢慢的走出去。
一出到换鞋室,窄门边,一位戴着眼镜的青年在焦急张望,那是我的豆腐,30,40分钟他就这样一直守在门边。靠在他胸前,我觉得终于缓过神了。他就在那自己叨叨,眼圈红红的,咪咪受苦了,然后又吻我唇,很用力,叨叨着让我的病痛全吸到他身体里,让他来承受。
其实我知道他的压力真的很大,我们的BB没有了,近期他工作也很不顺,昨天他有非常重要的工作却不得不请假照顾我,不得不向领导解释老婆做手术的原因他心里真的很痛苦。但是他还是坚决的说这两个月我必须什么也不要做只管躺着,一个月内除了尿尿一步也不要走出卧室,他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