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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徽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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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4-07-24 23:28回复
    @叶墨勒恒麒 你上次回的戏我找不到了。


    3楼2014-07-24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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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回家贴过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7-25 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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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七月的天儿,高阳似火,映的人心里不住的烦闷,本就闷热的天气,入了伏之后热得更甚,门口儿的竹帘子但凡一掀开,外头熏蒸的热气儿就直往屋里灌。
        虽说建徽新始,却也步入第四个年头儿了,自打建徽元年自个儿得了这么个官职之后,便更是收了自个儿的棱角做人,博尔济吉特家虽然算是个世家大族,可是在朝中并无人脉,在宫中也非后妃亲眷,那几个太妃姑姑早就搬进了两宫颐养天年,自个儿在这官场,着实没什么倚仗。
        在吏部,自个儿的顶头上司无非就那么一个,官拜从一品吏部尚书的鄂卓大人,虽然自个儿痛恨官场上追名逐利的手段,可是现在深陷其中,不得不照此行事,一求谋得一席之地,不过立足耳。思及此,便命人备了马车,奔着鄂卓府而去。
        不造季节是不是这个,大不了贴的时候再改
        @纪唯初


        5楼2014-07-25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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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自入伏以来便愈觉闷热,去年没入冬那会儿府里面移了些楠竹到后院儿去,本就是将将长成的时候,到今年入夏时节满打满算多半年时日,倒是彻底成活过来长得越发好了。古人云,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前儿个亲自去后院瞧了瞧,眼见着坚硬通翠,便生了取些做成此君联的心思,正好挂在书房外面儿,倒也相得益彰。
          是以便命人挑了合适的楠竹为料,外去其青,内铲其节,打磨得几乎跟铜镜一般,这会儿暂时放在书房里面儿的架子上,自个儿则坐在书案前头正瞧着那十分合心意的联材,盘算着该提些什么字儿才不算糟践了这好材料儿。正出神儿间,便听得嗒嗒两声叩门的动静儿,收回思绪后应了声儿算是准了对方进来,随即便是小厮过来通报,说是博家大人来府上了。
          想来能当得起一声儿博大人的,遍寻整个京城大概也就剩下如今一道儿在吏部共事的左侍郎博鸿恩。按说建徽朝近来确实没闲静到可以让自个儿安安心心地坐在这儿合计给书房提什么联儿的地步,恩科刚过,又是一波儿满怀拳拳之志的新人涌入朝堂之上,还尚未站定。而若是把盯着眼前子这点儿小事儿的目光收回来,往大清国西北方向的版图瞧过去,又能看着藏边交界越发明朗的动荡之势。是以近来待在官舍的时日较之往常倒是多了不止一星半点儿,这每天跟吏部诸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今儿个晌午刚回了府邸,博侍郎拜访的通报又递到了自个儿眼前儿,倒也有意思的很。微眯缝着眼儿一乐,吩咐小厮直接把人领来书房便是。
          @叶墨勒恒麒


          6楼2014-07-25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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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子递进去倒也没耽搁,在外头不过略等了须臾便来了人把我引进去,一路儿过了几道门槛儿便跟着小厮到了书房,打一进去就闻着一股子幽香,清新若此绝非熏香,不着痕迹环视了一圈儿,才瞧见了堪堪放在架子上头的材料儿,旁的不说,单论这工艺,想必也是不菲,不过人家的东西什么价儿与我着实没有干系,面色如常拱手一个抱拳。
            全了礼数,遂收回了逡巡的目光,心思全然都飘在了朝堂上头,近来的事儿一桩接着一桩,科举堪堪落下帷幕,和喀尔廓的纠葛又大有愈演愈烈之倾向,给国泰民安天下承平的大清着实添了回赌,朝堂上对用不用兵,如何用兵之说讨论了不下数回,战事眼瞅着一触即发,虽说这用兵一事同吏部着实牵不上头儿,但六部这边儿个个枕戈待旦,事务也越发繁杂,也由不得自个儿清闲。
            “下官拜见大人。”
            @纪唯初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07-27 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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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消多一会儿,自有小厮将人领到了书房里来,随即便有小丫鬟将备好的六安瓜片连带茶具呈了过来。平日里多在鄂卓府的前厅待客,今儿个临时起兴改的地方,倒着实有些过于随意了。这会儿仍旧坐在书案前面儿,也没别的地方儿好挪的,微点了头算是应了他这个礼,旋即又撑起嘴角咧开个乐儿出来,开口时声音也带着点子上扬的轻快之意。
              “得了,既不是在吏部,也不是在朝堂,鸿恩不必如此拘谨。”
              话音儿一落便抬手示意他自去找个地方儿落座,书房格局随意,倒也省了平日里的那些左右尊卑的规矩。指节微曲起来搁在黄花梨的案面上,不时发出轻微的嗒嗒响声。如今建徽朝也稳稳当当地过了四个年头,而吏部亦然。算来自个儿也是打圣上即位方才算是入仕,既非簪缨大族的余庆,也没科举及第状元加身的奖励,一起步儿便是吏部尚书的位子,仿佛文武百官的升迁调度都攥在了手心儿里。满朝官员有多少服气,又有多少不服气,若说元年的时候还会惦记着这些,那到了这会儿工夫,旁人这些所谓的小心思无论褒贬,最多也就拾个乐儿。抬眼瞧了瞧眼前这位稳当且不露锋芒的左侍郎,依旧是那笑模样儿,复又开口接了句。
              “鸿恩今日,总不是专程来我这儿蹭茶喝的吧。”
              @叶墨勒恒麒 懒得换号了,请忽视头像违和感


              9楼2014-07-28 0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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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着“鸿恩”二字入耳,略展一笑却并未多言,今日自个儿来此处不为别的,一是来摸摸这位尚书的脾气,二是自己送上门儿交个底卖个好儿,虽说二品侍郎的考评调动不尽皆掌握在吏部尚书手里头,可是他的评语于自个儿以后的官途也是极其重要的,往日在官署里虽说低头不见抬头见,可这上上下下的公务着实让人忙的焦头烂额,几乎从未有过独处的时候,供职吏部四年,竟从未了解过顶头上司对自个儿的看法,着实不妥。他一开口倒是让自个儿对于今日一行有了些计较——直呼名字委实比一句左侍郎来的亲切的多。
                “今日本是出门办些家事,可巧经过鄂卓府,鸿恩想着过府而不入终究不妥,便贸然上门,多有叨扰。就如大人所言,蹭口茶喝。”
                尾音略带了笑意,并未直接开宗明义,顺着他的玩笑接口下去,总不会逆了他的意,随意捡了个位置坐下,今日他于书房待下属,倒不知是率性而为亦或是有意为之?端起茶杯,就着氤氲热气儿不过小啜,复才言
                “说起来鸿恩供职吏部四年,从未好好拜访大人,确系鸿恩的不是,还望大人万莫怪罪。”
                @纪唯初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07-28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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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茶盏撂在了手边儿不远处,偶有氤氲的热气自边缘漏出,指节感觉到了温热的气息,才停下了与桌案间那无意义的叩打声。这位左侍郎待人接物的作风,确实是稳当有礼,颇带着些许世家出身的底蕴。这样的官员,虽成不了能处到一起去的朋友,却像足了一个好拿捏的下属。或者说,于我来讲,就像鄂卓府后院的楠竹。挑出合适的材料,打磨成自个儿期望的模样儿,再提上满意的内容,如此这般,才成了合心意的此君联,可以挂在自个儿眼里十分显眼儿的地方。
                  “鸿恩平日作事妥当,我又怎么会因为这细枝末节的小事儿责怪。”
                  “倒不知道,鸿恩今日头一回尝上我这儿的茶,味道可还顺心?”
                  @叶墨勒恒麒


                  11楼2014-07-29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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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自个儿就任之前,家中的长辈就轮着番儿地教导我一些所谓的“为官之道”,自个儿虽有些嗤之以鼻却也耐着性子都仔细听着,这其中感触最深的莫过于一句“不露所长,恐其见弃,过露所长,恐其见疑”,为官于朝最左右为难之事莫过于此,四年以来自个儿无不如履薄冰,时刻拿捏着一个度,遇事适当展露所长却又不能太过,惟其如此才能做到有才者不以为忌,如今听了自个儿顶头上司的话略放下了心。甭管他是否看透了我的伪装,只一句作事稳当,算是成全了我多年来营造的形象。
                    杯中茶汤透底而清亮,入口甘香而不涩,虽说自个儿并不好茶道,却也能尝出个一二,心念一动,这般问话算是开了正题,索性以茶作比。
                    :“六安瓜片茶中上品,饮茶于人又大有裨益,承蒙大人不弃,以此款待鸿恩,自然没有不顺心的道理,只怕要在这儿多讨上几口了。”
                    @纪唯初


                    12楼2014-07-29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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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安瓜片虽是好茶,但此之那些堪比黄金的茶叶,却也着实算不得上品。只这且得分是在哪儿喝,吏部尚书的书房也不是个寻常喝茶聊天儿的地,终归跟自个儿闷头坐在家里头喝不一样,这地界儿金贵了,当也衬得这茶格外金贵,就今日之叙,似乎并未对自个儿有何不满,对于自个儿有心靠拢也着实存着些试探观望的心思,若是今后自个儿能一步步挨过了他的试探,傍得靠山,也不枉费了今儿的基奠。
                      不过这官场上头的是是非非也并不是三言两语轻易而论,一朝的笑脸相向,难保往后不歪生了枝节纵火燎原,再观整个儿官场暗涌重重,趟了浑水就别想干着鞋,当然,此都为后话儿,先撩了一边儿,如今政治清明,四海升平,正是一派天下承平的好景象,圣上正值壮年,朝堂上虽然是惯例的官间逢应,却着实定下了开朝好前景,回首宣德朝自个儿还未入仕,但是几足鼎立之事却着实是天下皆知,让自个儿不由得有些庆幸没供职于宣德一朝。今日他坐在这里饮茶谈笑无非是在观望,观望自个儿是否是个可用之人,或者叫可造之材,眸光一闪,倏忽间想起了他那楠木联材,通体润泽细腻,从选材到成品怕是下了苦功,只是再满意的材料儿,若是有朝一日受了虫蛀,亦或是受了潮,也逃不脱弃之偏隅的命数,心思一凛,我不信命数,一切只在人为,被弃之偏隅的,永远不会是我。
                      再一开口依旧是一派谨言慎行的模样,略低了头同往常一样垂颜敛目
                      “鸿恩此言皆于肺腑,大人抬爱了。”
                      瞧着该说的都道尽了,剩下的客套往后怕是也少不了,不唯在今儿,故而起身又是一礼
                      “今个儿叨扰大人多时,还望大人海涵,家中还有点儿事,就不多做打扰了,下官告辞。”
                      @纪唯初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4-07-30 0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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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一月里的天儿,狂风夹裹着雪片簌簌而落,本就凛冽的天儿,入了数九之后冻得更甚,门口儿的帘子但凡一掀开,外头的雪片就直冲着往屋里灌。
                        虽说建徽新始,却也步入第五个年头儿,自打建徽元年自个儿得了这么个官职,便更是收了棱角做人,虽然博尔济吉特家算个世家大族,可是在朝中并无人脉,在宫中也非后妃亲眷,那几个太妃姑姑早就搬进了两宫颐养天年,自个儿在这官场,着实没什么倚仗。
                        现下自个儿领了吏部的差事,顶头上司无非就那么一个——官拜从一品吏部尚书的鄂卓大人,照目下情形看来,这独一份儿的上司也该着是自个儿的倚仗,虽有心靠拢,却不知人家心里头对我又是个什么看法,四年蛰伏从未与尚书有什么私下的往来接触,全然不知其对我如何评判,每每思之总觉得甚为不妥。秉心而论自个儿是痛恨官场上追名逐利的手段的,可奈何现在深陷其中,不得不照此行事,以求谋得一席之地,不过立足耳。思及此,便命人备了马车,奔着鄂卓府而去。无论是为着这个儿还是为着家族,都合该走这一遭。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4-07-30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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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凛冽的寒风绕脸不去,一身暗棕的长衫儿伏贴了身上,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却依旧觉得凉风往脖子里头灌,搓了搓手呵着气儿在门口等着,好在贴子递进去倒也没耽搁,在外头不过略等了须臾便来了人把我引进去,一路过了几道门槛儿便跟着小厮到了书房,打一进去就闻着一股子幽香,清新若此绝非熏香,不着痕迹略带了一圈儿,才瞧见了堪堪放在架子上头的材料儿,旁的不说,单论这工艺,想必也是不菲,欣赏归欣赏,此来目的也不能因旁的给荒废,稍眼于案,长宣舒开,却是只字未及,心头黯然,扰了尚书大人雅兴,不知这会儿的该是何心思,抬手先为一抹,把外头弄的额角的水汽擦了,掩下思量,面色如常拱手一个抱拳。
                          “下官拜见大人。"
                          全了礼数,遂收回了逡巡的目光,心思全然都飘在了朝堂上头,近来的事儿一桩接着一桩,科举堪堪落下帷幕,和喀尔廓的纠葛又大有愈演愈烈之倾向,给国泰民安天下承平的大清着实添了回赌,朝堂上对用不用兵,如何用兵之说讨论了不下数回,战事眼瞅着一触即发,虽说这用兵一事同吏部着实牵不上头儿,但六部这边儿个个枕戈待旦,事务也越发繁杂,也由不得自个儿清闲。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4-07-30 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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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着“鸿恩”二字入耳,略展一笑却并未多言,今日自个儿来此处不为别的,一是来摸摸尚书大人的脾气,二是自己送上门交个底儿兼卖个好儿,虽说二品侍郎的考评调动不尽皆掌握在吏部尚书手里头,可是他的评语于自个儿以后的官途也是极其重要,往日在官署里虽说低头不见抬头见,可这上上下下的公务着实让人忙的焦头烂额,要论单独的跟他聊聊,简直是望尘莫及,即便是搭上了话儿,也得是句句不离要务,供职吏部四年,竟从未了解过顶头上司对自个儿的看法,况自个儿惯于垂颜敛目应话儿,他的眼神儿都触及甚微,此相而下,仅剩了私地里拜访探得一二。他一开口倒是让自个儿对于今日一行有了些计较——直呼名字委实比一句左侍郎来的亲切的多。
                            “今日本是出门办些家事,可巧经过鄂卓府,鸿恩想着过府而不入终究不妥,便贸然上门,多有叨扰。就如大人所言,蹭口茶喝。”
                            尾音略带了憨笑,脸上的眉眼顺音而弯,圆滑得不露痕迹,并未直接开宗明义,顺着他的玩笑接口下去,总不会逆了他的意,泥鳅方得不落话儿尾,随意捡了个位置坐下,今日他于书房待下属,倒不知是率性而为亦或是有意为之?瞬,则推了闲杂思揣,端起茶杯,就着氤氲热气儿不过小啜,复才言
                            “说起来鸿恩供职吏部四年,从未好好拜访大人,确系鸿恩的不是,还望大人万莫怪罪。”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4-07-30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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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自个儿就任之前,家中的长辈就轮着番儿地教导我一些所谓的“为官之道”,自个儿虽有些嗤之以鼻却也耐着性子都仔细听着,这其中感触最深的莫过于一句“不露所长,恐其见弃,过露所长,恐其见疑”,为官于朝最左右为难之事莫过于隐、忍二字,安于寂寞不露声色,四年以来自个儿无不如履薄冰,时刻拿捏着一个度,如今听了自个儿顶头上司的话略放下了心。他是否看透这惯例的伪装不碍要紧,只一句作事稳当,算是成全了我多年来营造的形象。但后警又起,未到了根儿的心复又悬了半吊子,官场逢迎已是常事,官话儿也得分了上下两口而观,面儿上的终归于面儿上,他此论倒有了几分上不明朗拉拢,毕竟顺耳的话儿分时候场合,只道我经验尚浅,不得确凿,不过他既然给了话儿,自个儿就没了再推诿的侥幸,走一步是一步,棋局之端,总要任他布上个雾里看花。
                              杯中茶汤透底而清亮,入口甘香而不涩,虽说自个儿并不好茶道,却也能尝出个一二,心念一动,这般问话算是开了正题,索性以茶作比。
                              :“六安瓜片茶中上品,饮茶于人又大有裨益,承蒙大人不弃,以此款待鸿恩,自然没有不顺心的道理,只怕要在这儿多讨上几口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4-07-30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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