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抱歉。不过我以为你会对新的治疗方案更感兴趣。”向日给了个不太有诚意的道歉,接着凑到Bill身边压低了声音说,“姐姐跟我说你带了个男生去找她看病,而且看起来像那种关系,我还不怎么信。所以你突然说要治恐水也不是又发疯?”
“你不是要说方案。”憋死一个八卦症患者的最佳方法就是不理睬他,Bill没有接过向日给的话题。
“具体的方案我mail给你,自己看吧。总之,你要短期就想起效的方法,总要简单粗暴一点。”向日退了一步,说话间是要真琴也加入对话的意图,“今天就做潜水。”打开了他的背包拿出了一副潜水眼镜给Bill。
向日也换了泳裤,和Bill一起泡在水里,真琴则坐在泳池旁边看着他们带上潜水镜,慢慢下沉至头顶没入水中。但很快真琴就坐不住了。
Bill帮着他们在计时,大概过了40秒,水面波动了了一下,Bill就仰着头冲出水面。但向日的手随即就往Bill的肩上按去,一把把Bill又按到了水里。10余秒后,Bill再度挣扎,向日又使劲去按他。两个人看起来竟然像是在水中厮打起来。
向日破水而出,捂着胸口往后退,扯掉潜水镜,严肃地瞪着随后露头的Bill:“我下水是来帮你的,不是让你来踹的。就这么点毅力,我可没有信心把你弄正常。”
真琴咬咬牙没有出声询问什么,见Bill不声不响自己又沉了下去,能做的只有看。但由于Bill是背对真琴的,所以隔着眼睛看到Bill凶晴不定的表情的,只有直面他的“主治医师”。
这次向日半浮在水面上盯人,Bill带着潜水镜呆足了10分钟,向日才游过去用手拍他的肩。Bill出水的时候拉着向日就往水下摁,向日踹了Bill一脚才脱身。
Bill被踹到后,腿一蹬划着水就要往向日的方向去,却听见岸上的真琴开口了:“嗯,已经可以了吗这次?”Bill的动作像卡了壳一样,然后在水中停下来。转头看见真琴,就迅速地向那边游过去。
Bill回到真琴面前,把泳帽泳镜摘了个干净,把手搭在真琴撑在池边的手上,仰着头看真琴,讨喜一样地对他笑。
向日回来的时候,看着真琴的表情有点惊奇,他把手撑在真琴身边的岸上想起来,被Bill啪得打掉了。“我又没碰他,这点距离你都打我?!”Bill像护食一样地瞪了向日一样,手上是把真琴的手舀起来跟他十指相握。
真琴看着Bill的样子,觉得有点奇怪,向日就对他做出了解释:“他以前遇见过一些事情,长时间呆在水里,身体会有异常反应,然后再后来大概精神也会有点问题。嗯,大概就是会变成一个暴躁的白痴。他想治的就是这个了。不过他看起来好像很喜欢你。”
“这样吗?可是向日医生,他接受的治疗,都要像刚才那样……”真琴想了想形容词,“粗暴吗?Bill好像很难受。”
向日瞥了真琴一眼:“我刚想说,潜水镜的辅助作用也够了,可以摘掉再继续。”真琴的表情比Bill还要慌张,向日笑了,“你心疼也没用,温柔的疗法早被他用烂了。不这样……诶~说不定你和Bill在泳池里zuo爱试试看,看他能不能把对水的印象变成甜美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