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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中的竹子

@毛灿滴喜庆大牙

@卷毛灿的傲娇白

@chanbeakgreat

看在你们来的那么快的份上，再给点福利好了，附灿白图一张，再更点文^_^！

——
把小白处理好之后已经接近中午了，本来要出去玩的也没有心思了，下午就坐飞机回去了。
中午旅馆主人送午餐的时候也问了几句：“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呢，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啊？”
卞白贤摇摇头：“没有啊，我们之前一直都是喂得猫粮，不会有问题的。”
“猫不能吃蛋糕啊、巧克力之类甜的，会食物中毒的，该不是不小心偷吃了零食吧。”
我的心里一惊，昨天早上似乎我给他给了蛋糕，而且里面还有巧克力，这么说来小白会这样是因为我……
“没有，我们都没有买零食回来的。”
“那就真是可惜了，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谢谢。”
旅馆主人走了之后我就瘫坐在地上，不知道怎么解释。
卞白贤可能是发现了我的异状，走过来担忧地问我：“怎么了？灿烈，这么魂不守舍的样子？”
“啊？没什么。”
他的手抚上我的额头：“都出冷汗了，怎么搞的呀，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
“可是……”
我抓过他的手：“对不起啊，白贤。”
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小白才……”
他本想用手摸摸我的头发，但是还是放下了，改为端起我的脸直视着他。
“灿烈啊，不用自责了，我想清楚了，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不要太难过了。”
“白贤……你要原谅我……”
“你又没有做错什么，谈什么原谅啊。”
明明犯错的人是我，到头来承受痛苦的人却是他，我没有勇气承认错误，还要他来安慰我，我真是罪大恶极。
“嗯。”
“好了，开心点吧。”
他勉强撑起一个笑容来鼓励我，这却让我更加无地自容。
一种惆怅酸涩的心情涨满胸腔，从没有一刻这样厌恶自己。
——
回来的第二天就要去上班，前一天的奔波劳碌还是让我很疲惫，心情也欠佳，但是不论如何还是要去和吴亦凡打个招呼。
想起那天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的场面，最后也不知道他把黄子韬带哪去了，第二天就给我奖励了机票让我出去“放松放松”。即使他不说我也感觉的出来是出于为了让我少宣传些闲言碎语的目的，但始终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挑了个空闲的时间去他办公室敲门，“进来”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怒自威。
他见是我进来了就放下手里的文件，我把手上的纪念品递给他：“这是旅游的纪念品，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请见谅。”
他拿过去看了看：“嗯，怎么样，玩得开心吗？”
“嗯，挺好的……”
“挺好的怎么看你一副没精神的样子？”
“没什么。可能是还没缓过来呢。”
“那就快点恢复到工作状态吧。”
“我会的，还有黄子韬的礼物是我给他呢？还是由你转交？”
他有些诧异地看着我：“你们私下还有联系？”
“不，我们其实不是很熟，你应该也知道是我的朋友和他很熟。”
“哦……”他看似不经意的问起，“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仔细回想当时卞白贤和我说的片段：“好像是黄子韬刚来韩国的时候就受了伤，我的朋友是实习医生，黄子韬正好是他治疗，住了一段时间的医院，就熟悉了。”
“是嘛……”他的眉头紧皱。
我顿时领悟了些什么出来：“你放心，现在他的伤应该好多了……”
“嗯……不对，你和我说这个干嘛。”他一副终于反应过来的样子。
看来还是想掩饰些什么，不过完全是欲盖弥彰，但我又能说些什么呢，毕竟和我无关。
“那么我先出去了？礼物我自己交给他了。”
他大手一挥：“出去吧。”
“是。”

Chapter——15
【卞白贤 2012年11月4日】
灿烈今天到医院复查，这样的检查已经进行了一个月，灿烈的记忆还是没有什么恢复的迹象。
俊绵哥现在也是比较焦急的，但是灿烈本人依旧无所谓的模样。
——
俊绵哥问他：“灿烈啊，这些日子以来有没有想起些什么？像是零散的片段之类的。”
灿烈挠挠脑袋仔细回忆：“有是有很少就是了……”
“是吗？那具体都是些什么回忆呢？”
灿烈有些为难的样子：“我也记不太清了，只是恍惚会想起一些，闪的很快……”
“那么是什么时候想起的呢？有什么触动你的事情吗？”
“嗯……时间也不是很固定的，有时候忽然就想起来了，睡觉的时候好像也恍恍惚惚会梦到些什么……”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还是心惊肉跳的，上次的事情还是记忆犹新。
他继续接到：“但是醒过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心总算是平静了一点。
“你需要找一些过去的东西来刺激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过于平稳了，这样的话可能很难恢复……”
很难恢复的话也就有可能不会恢复吧，如果是这样的话……
“白贤，白贤……白贤！”
“哦？什么？”我抬起眼才发觉自己已经晃神好一会儿了，“对不起。”
俊绵哥稍微转过头来看着我：“既然你们俩住得近那就比较方便了，白贤呐，你多带灿烈去他以前常去的地方逛逛，帮他回忆回忆……”
“哦。”
他常去的地方我怎么会知道？我们毕竟没有什么共同回忆。
“那么今天就先到这里吧，白贤你应该不值夜班吧？”
“嗯。”
“那你俩一起回去吧，灿烈也是最后一个病人了。”
我点点头：“好。”
——
大致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和灿烈一起出发了，时间还很早，就先在路上逛了逛。
他先挑起话题：“黄子韬的礼物送给他了吗？”
“嗯，他挺喜欢的，不过你为什么买的和你主编的那个成套啊。”
“嗯……实话告诉你他们俩好像认识。”
我有些讶异：“认识？他和你主编？”
他认真思考起来：“我一开始也很不可思议，还问过我们主编，不过他没正面回答就是了，感觉上像是有什么隐情的样子……”
“我从来没听子韬说过他在韩国还有什么认识的人。”
“看黄子韬的样子他好像事先也不知道我们主编在这里一样，应该是以前在中国认识的吧……”
“这样啊……”我无意中往路边撇过一眼，“灿烈，我进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出来……”
说完我就一溜跑进蛋糕店里，还没走进蛋糕店的时候我真的是想很快就出来的，但是一进去发现简直像得了选择恐惧症般的难以挑选。
在柜台边踌躇了很久也没下决定，本来想对外面的灿烈打个招呼说让他再等一会儿的，但是却听见他的声音从边上传来。
“喜欢的话就全部买下来不就好了吗？”
我侧过脸一看是他站在边上：“灿烈？你怎么进来了？”
“这个不重要啦，继续看啊，你想吃哪个？”
“嗯……要是我决定的了我就不会选这么久了。”
“所以说全部买下来不就好了。”
“那怎么行？很浪费诶，再说还要吃晚餐……”
他说的理所当然：“把这个当晚餐不就好了。”
“什么？”
“你看啊，这里还有座位，不是很方便吗？这种东西就是要一次吃个够才好啊，不要控制自己。”
“明明是你自己想吃吧……”
被我看穿了想法般，他有些不自然的笑起来。
“哎呀，无所谓了，偶尔吃一次……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蛋糕不能吃太多，一次性摄入太多糖分的话……”
话未说完就被他一脸不甘心的打断：“好了好了，这时候就忘记你的身份嘛，再说你又不是内科的。”
“这和内科外科没关系，而是……”
他忽然叫住我的名字：“白贤！”
无奈地叹口气：“好吧……以后不能再这样了，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太好了，放心吧，我会注意不会点太多的！”
——
心情复杂的看了看这满桌的蛋糕甜品还有饮料，顿时就后悔了答应他的要求。
“……这就是你说的不会点很多？”
灿烈笑着道歉：“难得一次嘛……你就放松一点吧。”
“真是的，你从以前就这……”
话说到一半立刻打住，但还是被灿烈反应过来了。
“以前怎么样？”
我低下头：“没怎么样。”
灿烈吃了一口蛋糕，没我想象中的那么介意：“你不用这样避讳谈以前的事情，我也没有很反感。”
“可是……”
“再说了，我迟早是要想起来的，现在熟悉一下也不是坏事。”
“是啊……”
你迟早，都是要想起来的，到那个时候我……
“白贤？”
我抬起头：“什么？”
“你今天怎么老是走神啊，看上去心不在焉的，没睡好吗？”
“不是，只是在想你恢复记忆了的话怎么办？”
他不解的看向我：“还能怎么办？我恢复了记忆的话，对你来说应该是好事吧。”
目光触及他，又赶快低下头来：“大概是吧……对你来说应该是好事。”
“你好像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啊……”
“没有啊，我很高兴，想到你可以恢复记忆我就非常高兴。”我扬起笑容对他说。
“是嘛……”
他却忽然不高兴了，垮着一张脸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眼前的蛋糕。
“怎么？不好吃吗？”
他兴致索然地说：“没有，只是有点饱了。”
“你才吃了多少啊，以前不都吃很多的嘛……”
“现在我减肥不行嘛。”
“你还需要减肥？”我上下打量他，“这么浪费可不好……”
他有些奇怪的避开目光：“反正……蛋糕又不只是用来吃的。”
“那还能干什么？”我往嘴里塞了一口蛋糕。
“比如说……”
他的目光忽然让我不安起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抹了一把奶油在脸上。
我没有还手而是立刻挡住脸：“你干什么啊！”
他满脸欢愉：“演示一下蛋糕出了吃之外的用途啊。”
“你这是恶作剧吧。”
我拿起一张餐巾纸开始把那些黏腻的奶油擦去。
灿烈默不作声地看着我动作，忽然来了一句：“你为什么不还手？”
“为什么要还手？”
他理所当然地说：“一般来说电视剧上演的正常人不都是会还手的吗？”
我明里暗里都觉得他是在损我：“你这看的都是什么电视剧啊，我不还手是因为这实在是太小孩子气了……”
他忽然站起来，脸上写满了不满，我不明白我又是哪里招惹他了。
他吞吞吐吐的想说些什么。
“算了，你慢慢吃吧，我累了先回家。”
说完就大步一迈往外面走。
“诶！灿烈……”
我想追过去却又被服务员拦住了，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留下我一个人哪可能吃得了这么多东西，只好统统打包。
本来好好的怎么又忽然变成这样了呢？即使努力了这么久，我还是不能猜中他的心意半分，动不动就惹他生气，这样下去我只会越来越令人厌烦吧。
——
为什么越对一个人好，那个人就越不懂得珍惜？
答案恐怕只有一个——
他不爱你。

——
“啊……我这是在哪啊，头痛死了……”清醒一点的吴亦凡揉着头说道。
我本来实在是不想搭理他，但是还是回答他：“主编你还记得吗？我们去聚会庆祝，然后你就喝醉了，我本来要送你回家，但是不知道你住哪里，所以就先带你来我家了。”
“所以这是在你家咯？”
“嗯。”
“麻烦你了……”
“不麻烦。”
不麻烦才有鬼！我大半夜的一直在伺候你，而且连累的还不止我一个人。
他这才注意到旁边的人：“子韬？你怎么在这儿？还有这位是……”
黄子韬解释道：“哦，是牛肉叫我来的……牛肉就是我跟你讲过的我在韩国认识的好朋友，喏……”他拉过卞白贤，“就是他，他叫卞白贤，刚刚是他照顾你来着，也是他叫我过来的。”
吴亦凡上下打量了卞白贤一番：“你好，我是吴亦凡，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没事，你是灿烈的上司，子韬的朋友，照顾一下也没什么。”
“这么说朴灿烈和你提过我了？”
我心里一惊，吴亦凡都喝醉了，怎么还是这么精明。
卞白贤也尴尬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也没有什么，就是上次你送他机票的时候提了一下，你对他很好，我们这些当朋友的也算是有福利了。今天才刚刚知道你和子韬也很熟呢，这也算是缘分吧。”
“哦，这样啊……”
“那么你先喝了这解酒汤吧，要不然会头疼的，待会灿烈送你会回去的。”
“不用了，既然我的醒的差不多了，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
黄子韬忽然插话：“我和你一起回去。”
“你……干什么？”
“本来今天……不对，是昨天，我说要帮你庆祝生日的，结果你说什么有工作，但还不是和别人玩去了……”
“我是因为……”
“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啦，我礼物都买好了，一定要送给你……好不好嘛，克里斯哥哥啊……”黄子韬说到最后语气不自觉就软了起来，像是在撒娇般。
“咳咳……”吴亦凡有些不好意思的扫了我和卞白贤一眼，“好了好了，答应你就是了，不要说了。”
“好！”
——
快清晨的时候总算是送走了吴亦凡和黄子韬这两尊大佛，我也算落得个清静，再一看卞白贤还在这里。
“白贤啊，不好意思麻烦了你一晚上，快去休息会儿吧。”
他的眼睛里都有血丝了，但还是摇摇头：“没关系了，我今天也是夜班，可以待会去补眠，倒是你真的要去休息了，明天还要上班吧。”
“怎么最近都是夜班啊？”
“上次和你出去旅游和人家换班了嘛，现在要补回来了。”
“这样啊。”
“我帮你做好早餐就回去了，你快去休息吧。”
我知道以卞白贤的性子估计是不会听劝了：“那么你随便做点什么就好了，不要太累了。”
“嗯。”
跑回房间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累了一晚上的身体陷进席梦思里，困意卷卷袭来，不一会儿我的意识就沉到了梦里。

——
被门铃吵醒不知道是几点了，半梦半醒之间就听见门铃一直在响，艰难地爬起来还穿着睡衣走到门口，透过门镜看了看，是暻秀。
打开门，暻秀一溜儿跑进来，嘴上还喊着“好冷”之类的话。
我被冷风一吹也有些头疼，关上门问他：“你怎么来了？”
“我本来要找灿烈来着，结果他不在家，就想着试试看你在不在家，没想到你在啊，你今天不上班吗？”
“我请了假。”
“是吗？生病了还是什么？啊，你脸上的上是怎么回事，灿烈打你了？”他紧张兮兮的问道。
“怎么可能！我是不小心摔倒了啦。”
“这样啊，连脸都受了伤，看来很严重啊。”
“还好了，休息会儿就没事了。”
“真是的，要注意点啊，灿烈那家伙还有你来照顾呢。”
“我会的……不过你是为什么来找灿烈啊？”
他一下子就有些手足无措了：“那、那个，还能是为什么啊，就是想见见朋友嘛……”
“要是真想见他会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跑来？你应该知道他今天要上班吧，看样子是没有任何准备就来了。”
“哎呀……白贤你什么时候眼神这么好来了……”他低下头不敢看我。
我笑笑：“所以到底是怎么了呢？”
他一提这个就着急上火的样子：“唉……还不是因为钟仁那个家伙了！”
“你们两个居然还会吵架啊。”
“这全都怪他了，明明就是自己斤斤计较……”
我头有些晕晕的：“真是的，你和他生什么气。”
“我也不想的啊，但是他实在是……”
我觉得眼前一黑，他后来说的什么我也没听清，就那样猝不及防地昏了过去。
——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暻秀一看见我醒过来就兴奋的去找医生，不一会儿俊绵哥就过来了。
我努力撑起身子：“主任，不好意思，这时候还来麻烦你。”
“说什么话啊，医生生了病自然是要到自己的医院来才行啊，难道还麻烦别人吗？”
“真是不好意思，我一个医生居然还生病了。”
“没事啦，不过你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暻秀在我也不好说：“就……摔伤的啊。”
“你手上的伤可不是摔得出来的啊，而且还没好好处理，才会导致感染发烧晕倒，到底是怎么了？”
我一定是脑子糊涂了，才回想当着俊绵哥的面撒谎，我受的什么伤他一眼就看得出来。
“就是……好吧，说了你别怪我，就是今天凌晨的时候我下班回家，被抢劫了，然后就不小心受伤了。”
暻秀尖叫起来：“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注意点。”
“好了好了，都别担心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可是……”
“好了，就这样吧，你千万别告诉灿烈。”
“为什么？”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还是不要让他担心好了。”
虽然他也不一定会担心。
“诶……”
“答应我吧，暻秀，求你了，我真的不想他知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好吧。”他有些无奈地答应了，“下次在这样的话……不对，不准再有下次了，我们会很担心的。”
“嗯。”

Chapter——18
【朴灿烈 2012年11月7日—11月8日】
精神不振的去上班，一到办公室还没怎么缓过神来，就被鹿晗抓住不放。
鹿晗抓着问我：“灿烈啊？我昨天是怎么搞的？他们都说我给主编灌酒了？不是真的吧……”
我看了看他，清清嗓子郑重其事的说：“是真的，你当时真是喝多了，就差直接往主编嘴里倒了。”
他立刻哭丧着脸：“不会吧……这下死定了，那个家伙一向脸黑心毒的，我死定了！”
“你这样光明正大骂他才是死定了好吧？”
“我不管了！你怎么不拦着我啊，你不是坐在他旁边吗？”
“我也要能拦得住你啊，你跟得了羊癫疯一样的，我拦你你就要咬我。”
“噢，天哪！”他受不了打击直接趴在桌子上。
我拍拍他的肩膀：“看开点，也许主编一觉醒来什么都忘了呢？”
“那可能啊？他记性好着呢，这几天说不定怎么变着法儿折磨我……”
“你冷静点。”
“我……”他着急的说不出来话，“我还是等死吧。”说完又趴倒在桌子上。
我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同情，其实我倒不怎么替鹿晗担心吴亦凡会整他。毕竟依照吴亦凡今天凌晨的情况来看，他对在酒吧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估计是找不到鹿晗头上来，可惜我又不好和鹿晗解释这件事情。
鹿晗胆战心惊的过了一个上午，结果吴亦凡根本就没来上班，可能是起不来了，不过他本来就不需要天天来上班，也不会有人说他。倒是鹿晗一个上午不断地往门外瞟，就怕吴亦凡来找他麻烦。
——
翌日下午。
我刚刚走到家门前就看见都暻秀和卞白贤一起站在外面，看见我来了他们两个都有些慌慌张张地样子。
卞白贤向我打招呼：“灿烈，你回来了啊。”
“嗯，暻秀你怎么来了？”
“我啊……”他瞟了瞟白贤，然后看着我，“我最近没什么事就来看看你啊，正好白贤也在。”
“哦，那进来吧。”
卞白贤忽然开口：“哦，那个我就不去了，我有些不太舒服。”
我看看他：“摔得很严重吗？”
“还好，没什么大事了，你和暻秀聊吧。”
“嗯。”
都暻秀嘱咐他：“小心点啊。”
卞白贤点点头，然后就回去了。
我们进去之后，我就问都暻秀：“你这次是干什么的啊？”
都暻秀顿了顿：“额……就是来看看你啊，最近很无聊啊，来你这住两天没意见吧？”
“哦？那么钟仁呢？”
他一挥手：“管他呢，他自有办法。”
“你们吵架了？”
他愣了会儿，然后撇着嘴角；“怎么连你都看出来了？我演技真有那么差？”
“还好啦，只是平时你们俩形影不离的，现在忽然漠不关心的样子很容易就猜到了。”
他反驳道：“我们哪有形影不离啊！”
“好好好，没有形影不离总可以吧，你们怎么会吵架啊？”
他鼓起眼睛一副生气的样子：“就是他这几天工作很忙啊，我虽然不怎么忙但是也是有工作的啊，他非得让我配合他的时间表。我又不是他的保姆，凭什么啊！一来二去的就吵起来了，反正都是他的错啦！”
“好好好，都是他的错，所以你就躲我这儿来了？”
他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什么叫躲啊，我是不想看见他那张脸，看到就生气！生气对我自己不好，所以才来的。”
看他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我也不好再刺激他下去，要不然遭殃的还是我自己。这种情况下，还是顺毛比较好。
我点点头：“嗯，身体重要，你这是明智的选择。”
“那是……”他倒也很配合，一下子就笑起来。
——
本来这房子就是有两间卧室的，都暻秀在这里住倒也不麻烦，整理了一下许久没人住的另一间房间，回我房间去叫都暻秀，却看见他拿着一本相册翻看着。
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怎么了吗？”
他朝我晃晃手里的东西：“没想到你把以前的照片带来首尔了啊。”
我看了一眼：“哦，我刚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不过不太清楚是什么时候的。”
“嗯……有些是大学的，有些高中的，我都好久没看到了。”
“是吗？我看看……”
我拿过相册，上面的照片确实像是很久以前的了，我问他：“这是高中的时候吗？”
“嗯，这时候还没遇到钟仁呢……算了不提他。”他面露不快的撇撇嘴，“我们高中就是同学，上学没几天就混熟了。你那个时候简直是多动症儿童，一天到晚停不下来，和大家都相处得很好啊。”
“感觉和现在不太一样啊，现在成熟多了。”
他很不给意思的撇我一眼：“你哪里成熟了？”
“没有吗？我觉得我现在不怎么闹啊……”
“那是因为你都不记得了，不好开口，要是想起来估计就天翻地覆了。”
我吐吐舌头：“可能吧。”
他又继续翻动相册，指着一张照片对我说：“你看看你那个时候比现在好看多了……”
“喂喂，什么意思啊？”
他感慨道：“岁月催人老啊……”
“什么老啊，我才二十多好吧，等到了三十岁你再来说这句话吧。”
“确实是那个时候比较好看嘛，要是我们班那些女同学看到你现在这样，肯定对你很失望。”
我故意说道：“要是钟仁看到这些照片，肯定对你很失望。”
“朴灿烈！”
“我难道说错了啊。”
“我认识钟仁的时候大一，和照片里也没差很多啊。”
“可是现在你离大一都很遥远，更别提高中了。你现在没有以前好看了，又脾气暴躁，还离家出走，我都替钟仁忧伤……”
他拿起相册朝我头上一砸：“去！你忧伤个什么劲儿啊。”
“当年年纪太小涉世不深，结果现在想退货都不行。”
他一听就急了：“退、退货？他敢！要退也是我退，我还后悔了呢……”
想着不能把他逼得太急，要不然他们俩再吵架就要怪我了。
“好好好，我们忘了他，看下一页。”
“切。”
照片里我和暻秀手里各拿着一个陶瓷杯，身上也是脏兮兮的。
我问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是高中毕业的时候，我们去手工做的杯子，然后各自交换了留做纪念。不过没想到还真能考上一所大学，所以这杯子也就没什么很大意义了。”
“怎么会没意义，毕竟是高中的回忆嘛，这杯子也不知道在哪里……”
“我的放在老家没带来首尔，你的……”
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跑出去，我也跟在他后面，发现他跑进厨房开始翻起碗柜来。
“你找什么啊？”
“等一下……诶，应该在这里的啊，我记得……”
“要不要我帮你啊。”
“不用了，这么小的地方你还想干嘛啊。”
他在里面找了好一会儿，才翻出一个被牛皮纸包住的东西。
“这是什么？”
他慢慢的拆开纸，最后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和照片上一样的杯子。
拿到手里看着，心里觉得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在这里？”
“这是你搬来这里的时候我帮你整理的，也是我帮你放在这儿的。”
“原来是这样……看上去没有用过的样子啊。”
“我不知道，可能你觉得有纪念意义就没有用吧。”
我擦了擦上面的灰尘：“那么现在开始用吧，毕竟是个杯子总要发挥它的价值才行，总不能天天供着它吧。”
“我是没什么意见啦。”
陶瓷杯握在手里有种温润而舒适的触感，摩挲着上面的形状，莫名的有种熟悉感。
看看手里的杯子再看看暻秀，我好像……
回忆总是蹉跎而至又不言不语，无孔不入万劫不复。

Chapter——20
【朴灿烈 2012年11月11日】
今天一大早都暻秀就带着我大老远的坐车，说是要回高中去看看，带我熟悉熟悉，说不定还能想起些什么。虽然我已经不太抱希望，但是去看看也没有坏处，于是就跟着他跑了。
坐了一上午的车到那个城市，又坐了几个小时到高中，简直累得半死不活。
因为是双休日校园里都没什么人，只有些住宿的学生和零零散散的几个老师。
都暻秀四处看看，有些失望地说：“看来今天是碰不到我们以前的老师了。”
我则暗自庆幸：“就算遇见了要怎么办？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他啊。”
“可是见见他说不定你会想起来些什么啊。”
“毕业这么多年，老师说不定都忘了我们。”
“这……”都暻秀迟疑了一会儿，“这倒也不是没可能，我们班主任年纪也挺大了的。”
“我就说嘛，所以还是逛逛校园就好了。”
都暻秀带我到了以前的教室里看，爬了六楼本来就有些累了，好不容易到了教室居然上锁了。
都暻秀死死地拽着门锁，试图推开：“怎么搞的，这也太倒霉了吧。”
“今天又没人上课，肯定锁上了。”
他看起来很失望：“好不容易来一次啊。”
“那要怎么办啊？”
“我想想……”
都暻秀在走廊里转了两圈，看了看教室朝走廊开的窗户，伸出手去打开了窗户。
我赶紧叫住他：“喂喂，你不是打算爬窗吧？”
“不可以吗？除此之外也进不去了。”
“可是窗户这么高，顶多用手摸到，爬进去有些困难吧。”
“所以，到你上的时候啦！”
心里涌起不好的念头：“你……什么意思？”
“你让我坐在你肩膀上再把我抬起来……”
我立刻跳开：“不要！”
他鼓起眼睛：“有什么啊，不就是搭个木马，高中的时候还做过三段木马呢……”
“那时候和现在能比吗？”
“有什么不能比？莫非是你骨质疏松了？”
“暻秀……”我内心真是无语。
他有些得意地说：“既然没有那就让我上去吧，我今天非进去不可。”
“好吧好吧。”
我认命地蹲下身子，都暻秀轻轻一跳就上来了，我试着慢慢站起来，可还是有些摇摇晃晃的。
“喂喂！你不要晃啦！”
我连说句话都很艰难：“这是我的错吗？你该减肥了……”
他气愤地揪住我的头发：“说谁呢！自己疏于锻炼还说我。”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快进去。”
“真是的。”
我紧贴墙壁，都暻秀先是踩在窗台上，然后扭曲的从我身上下来，站在那么点点大的窗口上。然后四肢不协调地坐下，脚够着下面的课桌，再慢慢吞吞地跳下去。
他借着搬了个椅子给我，我垫着脚也爬了进去。
教室里很空旷，看上去是用了很多年的教室了。
都暻秀跑到窗边的座位上向我招手：“过来过来。”
我在他身后坐下：“我们一起是坐在这里吗？”
“是啊，常年靠着窗户，我的一只手明显晒黑了。”
“现在也没看出来有多白啊……”
“切。”
都暻秀懒懒地趴在桌子上，歪着头看着外面的夕阳，伸出手掌，隔着越渐微弱的阳光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忽然之间这画面有些感伤起来。
像是放映机里投影着的老电影，泛黄的画面模糊不清，断断续续支离破散的上演着时隔多年的怀旧片段。
黏稠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是啊。”
他忽然转过头来：“灿烈啊……”

够了，不更了～啦啦啦，走了～

Chapter——21
【卞白贤 2012年11月26日】
休闲一段时间之后，手臂上的伤痊愈了一些，可是还是动不动就牵扯着生疼，我回去上班之后也做不了什么大事，只能帮忙做个助手之类的。俊绵哥也很照顾我，只吩咐我做一些基本的事情。
但是由于近期是医院几十年的庆典活动，除了自己内部的庆祝活动之外，还有看病检查的减免活动，导致来医院看病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我也不得不忙碌起来了，比起其它人我的工作效率算是低的，也要每天面对很多病人。
体谅到我还是有伤在身的人，于是就暂时把我安排去了相对轻松的检查部门。
——
双休日来的人比以往更加多，大都是来做个简单的身体检查，于是我也开始忙碌起来。
没过一会儿就看见了熟人，是灿烈的上司，是叫吴亦凡来着吧。
他看见我也有些惊讶。
我向他打招呼：“你好。”
他看上去还有些不好意思：“你好，上次的事情多亏你了。”
我笑笑：“没什么，请把表格给我。”
他递给我表格然后继续说：“没想到你在这家医院工作啊，只听灿烈说过你是个医生。”
“还在实习期间也算不上正式的医生，不过你怎么有空来检查啊？不陪陪子韬吗？”我问起他。
他有些尴尬：“你们医院不是最近搞活动嘛，我们报社也该进行员工体检了，所以就安排这两天来体检了。”
“是吗？这么说这两天你们的人都回来咯？”
“应该是，要求周一把体检报告交上去。”
“哦，那还真是个大工程呢……”
这么说来灿烈也会来啊。
“把手给我。”
“左手还是右手？”
“随便。”
他把手臂伸过来，我撩起他的袖子，往上面擦拭着酒精。感受到旁边热烈地视线，稍稍转过头去看，果然是旁边的女医生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我，准确地说应该是盯着吴亦凡。她估计恨不得把我拉开代替我的位置吧，这种情况我也不是第一次遇见，果然病人还是不要长得太好看。
“手握拳。”
把针头刺进去，暗红的血慢慢地流入针管。
我抬头看看吴亦凡的表情，似乎是有些紧张的样子，这不奇怪，即使是大男人也很可能会有对于血液和尖锐物体的恐惧，这是再常见不过心理问题。
“放松点，可以放开手了。”
他太紧张导致肌肉收缩的话，对于我的抽血也是很不方便的。
“嗯。”
把针管抽出来给他按上棉团：“大概过二十分钟来取化验结果，可以先去旁边坐着休息一下。”
他的脸色还是有些白：“好。”
这个吴亦凡居然有恐血症？我该不该告诉子韬呢。
——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灿烈就出现了。
他身边跟着上次在体育馆出现的那个同事，两个人在等候区一直说说笑笑的。
不一会儿灿烈就发现了吴亦凡。
“主编？你也来检查？”
此时吴亦凡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员工的身体检查我当然也要参与。”
“这样啊……”
“话说你的朋友就是检查的医生啊。”
“什么？”
灿烈往窗口这里一看，自然和我的目光对上了，我朝他微笑着点点头，他也和我打了个招呼。
他同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灿烈：“灿烈，那是你上次那个邻居啊，没想到他是医生啊。”
“嗯。”灿烈似乎是想起了上次不好的回忆，也没有多谈。
后来先是他的同事走了过来，他看上去挺开心的，向我明朗地打招呼。
“你好，我是灿烈的同事，我叫鹿晗，名字是清晨的小鹿的意思，来自北京。”
他笑起来很好看，我也跟着他笑起来。
“你好，我是卞白贤。”
“白贤啊，你和灿烈关系很好吧。”
我低下头：“还好了，把表格给我。”
“喏。”他一直是笑嘻嘻的样子，“抽血不会很疼吧。”
“不会。”
“医生都是这么说的。”
那当然，要是连医生都说抽血很疼，那病人不都跑光了。
我也没太在意：“不会很疼的，只要一下子就好了。”
“那就好……”
“你很怕疼吗？”
“这……”他停滞了一会儿，“当然不，我一点也不怕。”
“呵呵。”
这时候灿烈走过来拍一下他的脑袋：“你的废话也太多了吧，我都要等不及了。”
“慢点儿又不会死掉，我这是给你时间平复心情，嘶……”他轻呼一声，“好凉啊！”
我说道：“酒精都是这样的。”
“大冷天的。”
“很快就好了。”
又是重复的抽血活动，鹿晗的表情有些扭曲，灿烈就在旁边看好戏似的望着他。
“笑什么啊你！”鹿晗咬牙切齿地说。
“笑你啊。”
“朴灿烈！”
“好了好了，你专心抽血吧。”
抽血结束之后鹿晗一直紧紧地按着棉团，看样子是真的有些怕疼。
下一个是灿烈，我有些紧张起来。
“把手给我。”
我掀起他的袖子，冰凉的指尖划过他温热的皮肤，他不自然的收了一下。
轻轻的在上面涂上酒精，平时再简单不过的动作此刻我也做得小心翼翼的，不敢涂得太多怕他凉着。
又感受到了那灼热的目光，我转过头去向女医生投过去不太友善的目光，她悻悻地转过眼睛。
看什么看啊，真是……
扎针的动作也格外小心轻柔，偷偷观察着灿烈的表情，还好一切正常， 灿烈似乎不太害怕这种东西。
“你不要这么紧张，看上去比我还害怕。”
他虽然是笑着说的，但却是让我心里一动。
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我做每件事之前要考虑的前提都是你，害怕你疼，害怕你苦，害怕你伤心。
像手握至宝一样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又卑微至极的喜欢了一个人。
最让我害怕的人就是你啊。
“我不怕疼的。”
可是我怕。
“好了。”
胆战心惊地收起针管，帮他按上棉花。
“不要太用力，稍微按住就好了，去那边坐二十分钟休息会儿，要不然会头晕。”
他朝我安慰地笑笑：“嗯。”
取报告的时候，灿烈的报告我稍微扫过一眼，身体健康，状况良好。

——
拖拖沓沓了很久才下班，比平时还要晚，出乎我意料的是灿烈居然在等着我。
看见他我赶紧加快脚步跑了过去：“灿烈？你怎么在这儿？”
“反正做完检查时间也差不多了，所以就想一起回去嘛。”
“可是现在离下班时间已经过去了有点久啊……”
“没事啦，我闲着也是闲着。”
“哦，这样啊，那……”
我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我接起来一听才知道本来俊绵哥马上有个手术，但是作为助手的实习医生因为这几天的忙碌没有休息受不了所以昏倒了。现在最近的就是我，所以希望我去代替。
灿烈看着我脸色不太好看的样子问：“怎么了吗？”
“我有个同事病倒了，他本来有手术要上，现在我要去代替他。”
“这样啊……”灿烈的表情有些失望，“那么你先去忙吧。”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真是，难得灿烈等我一次，却被我搞砸了。
“没事啊你快点去吧。”
他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让我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那我先走了……”
“好啊，我先回去了。”
“嗯。”
他朝我挥挥手，脸上仍是挂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