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法的力量源自生命体的精神力。可以这样说,黑桃真正的区域,实际上是存在在人们心灵当中的。
稍微给周小柔一解释,她就明白到所谓的“记忆清洁”,就是通过魔法师的帮助,最大幅度地整理大脑的一种理疗魔法。类似于人类社会的心理咨询,当然效果要以乘方来来递增。
其实她对心灵啊,精神啊之类的玄学兴致缺缺,但是看着奈渺那双漂亮的,十次方扑闪着真诚与好意的眼睛,周小柔决定,“那么就试试看吧”。
“巴赫大人,可以么?”周小柔睁大无辜的双眼。她假天真起来可以比奈渺还要像是真的。
“乐意之至。”巴赫大人的面容倒的确是诚信无比。
第二个感到不安的,也许是周小柔。
“那么,这个地方到底和镜面大陆所谓的‘区域’有什么不同呢?”周小柔四面环顾,看到五米外一张熟悉的破旧沙发。她走过去坐下,然后整个人立刻陷了进去。
她知道,这里大概就是自己的内心世界了。
巴赫大人在周小柔的对面坐下——天知道他屁股下面的不明物体是怎么瞬间出现的,“没有属性的魔法攻击力,以及……”顿了顿,然后说,“非常的危险。”
“没有属性的魔法攻击力但却非常的危险?”周小柔用反问的语气跟着重复了一遍,稍微想了想,立刻就理解了。
话语虽然矛盾,道理却很简单:这里无法像“区域”那样具有和主人相同比例的魔法攻击力,胡乱闯的话,却可以对主人本身造成危险。
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神经错乱。
“果然是非常危险诶……不过只要不逾越这个范围就可以了吧?”周小柔伸手一比划。
周围一圈,大概半径为十米的范围内,是清晰可见的。超出这个的地方,却很明显被一层看起来像毛玻璃一般的雾隔离开了。
这里是安全范围,而毛玻璃之外的那个境域,有这些什么,周小柔看不清楚。
也许巴赫大人知道,毕竟他是专业人士嘛。
周小柔这样想着,一个人影从浓雾之外探进头来。“啊,你这家伙!”看清楚对方的脸之后,周小柔的语气听起来相当的欢喜,她招招手,“过来过来~”。
说完这句,她突然大声地“呸!”了起来:奇怪了,为什么我说话句尾要带一个莫名其妙的“~”?
“为什么你说话句尾多带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朝着周小柔走过来的那个人,也抱怨着同样的内容。
两个人并没有察觉到,在一旁的魔法师越来越凝重的表情。
“周小柔!”巴赫大人突然大喝。
周小柔应了一声,周围的空间在这一瞬间拉伸开了。
周小柔反射般地转过头,发现之前就快要来到身边的那个人,已经再度被隔离在了遥远雾气之外。
“这个人没关系啦!”周小柔又好气又好笑,“他是我弟弟周小信。”
巴赫大人盯着周小柔,表情认真:“在‘记忆清洁’进行的期间,完全范围之内进入了除魔法师以及被施加魔法者之外的任何生命体,都是属于异常状态。”顿了顿,继续说,“这是一种异变。”
有这么严重嘛。周小柔不以为然,“其实很正常啦。我们俩一出生就一直在一起,那就跟一个人没什么区别;正常正常啦,哈。”
巴赫大人摇摇头,“我所能做的,只是根据你的要求,在你的思考范围内,尽可能搜索到属于你的答案。既然你觉得有异变发生也没问题的话……”叹了口气,继续说到,“那么,还有别的问题吗?”
“有。”周小柔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
“什么?”巴赫大人非常感兴趣。
“为什么我会喜欢蝴蝶?”认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