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朝，秦时，少恭。
这些喜爱的人，都已盖过楼，表过心意。
羽，对你，却是毫无所得。
两年的光景，写了《纵横之路》，想必也没有几个人看这本小说。
默默无闻，无人知晓。
我这个不称职的作者，给你盖一座楼吧。
也算，留个念想。

《纵横之路》原文复制粘贴，加上自己的一些感触。

第二章
队伍最前的是一个笑容和善的中年人，他的左侧的却是一个意气风发，视他人如无物的年轻将官，而他的右边，竟是个娇弱的美貌少女，脸色苍白，似久病不愈。
【病鬼，羽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直都是强撑着】
凌寒羽此时却看着那个少女，神色凌厉，少女毫无躲避之意，竟还带着讽刺的冷笑。
【两只刺猬，从来就没有好好的亲密过，若即若离，有些虐心】
马顺似乎早有预料，看向少女。少女面色一白，咬紧了唇，犹豫不决，但终于还是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卷，缓缓地递了过去。
马顺笑得更和善，道：“哦，少将军日夜操劳，忘事也很正常。依儿，你来念念。”
少女似未曾听到，对于递过来的纸卷毫无反应。
凌寒羽故意往四周看看，露出了玩弄之色，而最终他的目标，却停留在了少女身上。
“唉，难道我就真的没有选择了吗？”凌寒羽自嘲一声，已跃上马背。
少女的身体忽然僵硬，不敢动弹，甚至连呼吸也变得急促。
凌寒羽一手抱住少女，一手执鞭，笑道：“各位再会！”

他喜怒不定，心意难测。
她远远追随，待他回头，却是冰冷一笑。
回眸，厮杀。
若非是早已相知，又怎会如此疯狂。
他平日虽冷傲，却也规矩守礼。
遇上了她，却是逃不过的劫。
爱上了，便没有了退路。
便于他一同沉沦，此生厮杀，再无安宁之日。
除了她，还有谁，能够承受的住，那般沉重的病态的疯狂的爱。
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各种各样的女人都有。
她的身边亦不缺男人，各种各样的男人都有。
各自有各自的生活，爱恋却也只能埋藏心底，无法发泄。
不敢，去寻他。
他亦不敢，找她。
随时会兵戎相见，随时会阴谋厮杀。
他与她在一起，她与他在一起，只为了自由。
除了对方，还有谁会，这般“大方”？
这样的两个人，行为不端。
这样的两个人，无人敢惹。
男人受到的谴责，却总是少些，不是吗？
女人，却是万人唾弃，无处容身。
幸好，这里的世界，有些特别。
乱世，强者为尊。
他人自保尚且困难，哪还有闲心管别人？
多言多语的闲人，自不必细说。

第五章
断臂，乌黑。
马芳依似呆了，这是绝对凶狠的毒药。
她看着手中的匕首，痴痴的道：“这世上本就没有诡异的魔剑，只有诡异的人和凶狠的毒药。”
她忽惨笑。剑上之毒，瞬间致命，这无双的毒药，本是她配的。但现在“他”却加入了一些别的东西，让人的理智陷入疯狂。而她，终也只能使他断臂、暂缓毒性而已。
马芳依看着地上的人，默默的道：“我只能让你昏睡保命，我真的，未想到他竟会害你——”
她的眼中，出现了难言的歹毒，深仇大恨，不死不休。
但当她看见那柄漆黑的剑时，又软弱了下来。终于无法的，他只能急得跺跺脚，而最终，也只能够就这样守候在父亲的身旁而已。
她不会放过他的，她坚信，她同样也做得到。

第六章
凌寒羽望着远处，若有所思，眼光逐渐焦虑。
现在，已经过去十天了——，也不知她究竟怎样了？
【若说没有丝毫关心，又怎会可能？】

第八章
马芳依微笑的看着他，他亦温柔，他们之间，的确早已相识。
一个不起眼的笨丫头，一个权倾一方的冷漠少年，但这却并不是一件浪漫的爱情故事，只是一场纠缠。
他们之间，又怎会是灰姑娘的童话故事那般简单？
而张老头，便是他们暗中相见、相知、甚至于相爱的唯一证人。
“张叔，这女儿若是给你，如何？”凌寒羽轻笑着问道，已握起了她的手，满眼的爱怜之色。
张老头摇了摇头，道：“不行，小芳已不再是昔日那只小麻雀了，早已飞上了枝头，老头子哪高攀的起？”
马芳依道：“不，我一直都是你的乖孩子。”
张老头冷笑一声，道：“马将军的爱女，横行霸道，刁蛮无理，我哪有这般的福分？”
凌寒羽道：“原来，你早已知道了。”
张老头叹了口气，默默道：“去年，我远远的见过一次，她竟想挖出老刘的眼睛，只是因为老刘看她时不够尊敬。”
“那个老刘？”凌寒羽确实不知道，自从“小芳”摇身一变后，所做的事他早已见怪不怪，对于这些小事，他从不在意，也许，是非的观念，在他的心中，早已模糊。
张老头摇了摇头，道：“不提也罢。她干的坏事，又何止一件，你有如何管的清？”
凌寒羽不说话了，原来，他在张老头心中，是一个仗义执言的好人。若是让他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又当如何？

凌寒羽终于追上了她。马车疾奔，横冲直撞，显得嚣张跋扈。路上的人避之不及，而赶车人却毫不在乎。
“你为什么要跑？”他微微摇了摇头，很轻巧的钻入了车厢内，带着些许邪魅。
马芳依抬起了头，嫣然一笑，道：：“我若不走，你怎么将那美差交给那不知好歹的死老头？”
凌寒羽苦笑道：“人家只怕还不乐意。”
马芳依道：“我可不管，人若是救不活，我自不会放过你。”
凌寒羽道：“我能有什么办法让骡子赶路？”
马芳依悠然道：“你自是有办法的，我又何须知道？”
凌寒羽不说话了，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马芳依靠近了他，柔声道：“我本以为，你还要再慢一些才会赶到的。”
凌寒羽温柔一笑，道：“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马芳依低头娇羞道：“由你说了算。”
凌寒羽微微一笑，闪过了神秘之色，道：“我自然是带你出去玩的，绝不会令你失望。”
马芳依摇头道：“我可不信，你肯定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凌寒羽叹了口气，道：“为何我们连这点信任也没有？”
马芳依的眼中出现了挑逗之色，道：“我可以信你么？”
凌寒羽坦然道：“自然不能，你若是好骗的女孩子，早已被我卖了。”
马芳依低声说道：“这一次，我却是心甘情愿的上你的当。”
“你不怕了么？”凌寒羽问道。
“你害尽天下人，与我何干？”她的身躯靠紧了他，如梦呓一般的说道，丝毫不理会他身上散布的邪气。
凌寒羽轻抚着她的发丝，道：“这一次，却又要你帮忙了。我也希望，莫要再利用你了。”
“这怎能叫利用？”她尽享这一刻的温柔。
凌寒羽道：“你叫我应当如何待你？”
马芳依努了努嘴，终已沉沉睡去，甜美的笑，如同孩子。
这一次，是她心甘情愿中药昏睡的。他却是又一次的，将她带入危险之中。
苍白的容颜，他们的手，同样的冰凉。
看着怀中笑着的女子，他露出了复杂的笑，轻声道：“小芳依，等你醒来，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去津江渡。”凌寒羽眉头一凝，冷漠的对车夫说道。
车夫得令，马更颠簸，走的尽是冷僻险绝的道路。
在阴冷的笑与温柔中，不知不觉赶了两天的路。

第九章
马芳依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里，车子大的像个小房间，装饰精致，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没有一丝的多余。
眼前坐着的是一个衣容华贵的少年，奢侈的浪费却更显示出他的风流，他微笑，带着些许玩世不恭的放浪。
这一切，就好像做梦一样，马芳依睁开眼，美丽纯洁的目光，不愿打破这一刻的平静。
“说话啊。”他似乎有些生气了，想把她扶起来。
马芳依很顺从的任他摆布，静静的问道：“我们是在那里？”
凌寒羽温柔的道：“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就已足够了。”
马芳依甜甜一笑，躺在他的怀里，贪恋一瞬的平静。
凌寒羽道：“莫要再睡了，你已睡了两天。”
马芳依仍是不动，幽幽的道：“两天时间，可以发生许多事了。”
凌寒羽微笑道：“和我在一起，你怕？”
马芳依柔和一笑，却忽然窜了出去，柔滑的丝缎，让这条鱼儿更难抓住，她已到了车门前，笑道：“怕是不怕，可我现在却想回家了。”
凌寒羽毫不阻拦，似乎早有预料，只是拿起了一个轻巧而神秘的面具。
面具中的人影朦胧，似乎与尘世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已见不到他冷峻，风流的容颜，仅留下捉摸不透的身形。
这样的人，若见到了一次，便再难忘记。只可惜马芳依已窜了下去。
下面竟有红色的柔和的地毯，竟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一个俏丽的女子赤足跳下，发丝散乱，身上衣衫不整，依稀可见白晢柔软的肌肤。
嘈杂的集市一下子安静下来了，每个人都张大了眼睛看着她。
马芳依却毫不在乎，整了整衣裳，普通的动作在她手里做来也有着无比的诱惑，这实在是一个奇特的女子。
这时凌寒羽已下车来，他的每一个动作像是精心设计过，潇洒而有风度，看过这狼藉的场面毫不生气，还带有一种浪子的笑。
他看，眼中只有自己的情人。
“芳依，你就这么着急回家么？”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住了她的腰身，同时轻点了她身上的几处穴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马芳依咬着他的耳根轻声道，这样大胆的举动，大胆如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想让你知道，我究竟有多爱你。”
他贴住了她的唇，幽幽的吻，神秘而浪漫。
马芳依从未想到他竟敢如此明白的示爱，以前，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才会这样，那一种感觉，却是带着野性与霸道。
“傻瓜，现在可信了么？”他终于离开了她的脸，悠悠的说道。
她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不再抗拒这一次奇妙的旅行，这时他已解开了她的穴道，她顺从的依偎着。
门已开，几个凶恶的大汉怒目圆睁，看热闹的行人一哄而散，各行其事，不敢再做停留。
“我抱你。”凌寒羽柔声说道。她迷离痴惘的眼，似乎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奇怪的少年，终于走了进去。大汉立刻把门关上。
朱门闪耀，却有些莫名的阴沉与神秘，这个突兴的家族，一直是一个谜团。

第九章
马芳依看了看少年，有看到了他坚决的眼，终于和他们一同走了出去。
的确未等太久，他很快就出来了，却也只有他一个人出来。
那个神秘的少年呢？马芳依并未问，她并不是傻瓜。
“你果然等着。”凌寒羽笑着说道，四周早已不敢有人靠近。
马芳依看着他，不解的道：“但我现在却根本不知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凌寒羽透着笑，道：“你只需，知道，今晚，你将会成为我的未婚妻，而且现在，我们要出去好好地玩，将以前的时光补回来。”
马芳依似不敢相信，这个梦，原来才刚刚开始。
“但是至少，你不能像个疯丫头一样的出门。”他正看着那一双秀气的脚。

第十章
马芳依从未想到，他们之间，竟也可以如普通情人一样的玩闹、约会，带着羞涩的浪漫。
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多情的公子，浪荡不羁，肆无忌惮的笑，不再克制心中的爱恋。
“如果这真的是梦，我只希望永远莫醒。”马芳依这般幽幽的说道、
凌寒羽却并未回答，只是爱怜的看着她，却不敢做任何承诺。因为，有些人，是没有“未来”的。
“公子与小姐珠联璧合，定然是神仙眷侣，百年好合。”和善的老板将两个高昂的玉佩递了过来，衷心的祝福道。
玉佩晶莹，一块下方荡着镌有“羽”的珠子，另一块同样的系着“依”字明珠。
凌寒羽笑着把“羽”字玉佩送到了她的手里，高兴的道：“这便是我们的定情信物，生死不弃。”
马芳依亦笑道：“口说无凭，我怎能信你。”
凌寒羽急忙以手指天，道：“日月神明，天地共鉴，我对芳依真心实意，永不相负。否则——”
马芳依立刻堵住了他的嘴，柔声道：“莫再说了，我信你还不成么？莫要再起誓了。”
凌寒羽赌气道：“你要怎么补偿我？”
马芳依一气，不再管他，抢了玉佩就走。
凌寒羽赶忙去追，口中还道：“芳依，不要跑了。我错了还不成么？”
老板看着这一对打情骂俏的小情人，摇了摇头，不禁感叹道：“现在的年轻人哪，真是——”
黄昏，夕阳渐落。
无论多美的梦，总有醒的时候。
马芳依已感觉到他身上的欢笑散去，回复了往日的冷静，带着些许阴冷。
她默默无言，也不再说话。他们仍然握着手，保持着亲密的暧昧。
望江楼，人满座，正是忙时。
凌寒羽停了下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次，是来找人，还是寻物？”马芳依问道。
“当然是人，而且还是情人。“他的语气有些怪异。
马芳依看着他，已猜到了大概，却还是问道：“是谁的情人？”
凌寒羽微微一笑，道：“自然是我的。”说罢他已走了进去。
这时，马芳依正走过来，讥诮一笑。
女子忽然站起来，狠狠的一巴掌想要扇在她的脸上。
马芳依还在笑，女子却是闭上了眼，落下了痛苦的泪——他，竟已这般粗暴的方式来保护另一个女人。
凌寒羽抓住了她抓狂的手，厉声道：“你疯了吗？”
“我疯了，我自然是疯了。我便是化为厉鬼，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你！”她趁酒抒狂，放出了恶毒的诅咒。
凌寒羽生气的将她的手砸开，她却顺势倒在了地上，放声哭泣。
凌寒羽叹了口气，终于俯下身去，低声安慰道：“菀儿，你冷静一些，莫让别人看了笑话。”
女子紧紧的抱住了她，不肯再放开。
凌寒羽附耳低语，她立刻安静下来了。
迷茫的眼中，出现的——是爱，还是恨？
凌寒羽微微一笑，将她扶在了椅子上，她似已麻木。
“我们走吧。”他终于这般说道。

一直神秘的，似与鬼神为邻的凌府竟大肆请客，为的是凌川和方依订婚。方依——是附近有名财主“方通”的独女，腰缠万贯。两家联姻，正是门当户对，锦上添花。
“方凌两家联姻，正是我凌府难得的喜事，是以大宴宾客，与邻同庆。在座的各位莫要拘束，请尽情的吃喝。”凌华荣光满面，朗声说道。
经过许多繁琐的步骤之后，这场饭局终于开始了。
神秘的凌府，里面竟是如此的奢侈，来人或是纷纷感叹皇宫豪宅也不过如此，亦或是各自谈笑，整个酒席上热闹非凡。
“芳依。”凌寒羽轻轻唤了一声。
马芳依看着这极其隆重的仪式，欣喜不已，那个女子，不希望自己成婚之时宾客满座，举世同庆。虽然，这仅仅是订婚而已。

来人竟是一个少女，身后还有几个怒气冲天的恶仆。
柳凝故意靠近了他，显得两人的关系有些暧昧，但那人却并未有想象中的妒忌或是猜疑的目光，马芳依竟似完全相信了他。倒是那些多事的宾客，低低私语。
“你竟敢娶别的女人，真的不要我了么？”柳凝轻轻说道，有些撒娇，正等着看他惊慌失措的丑样。
谁知凌寒羽竟毫不变色，还正色说道：“凝姑娘，莫忘了是你一直纠缠不清，凌川可从未做过什么。”
宾客一个个恍然大悟的样子，交头接耳的说道“原来如此”。马芳依早已看得笑了起来。
柳凝却丝毫不乱，道：“本小姐舍身成仁，只是为了揭穿凌府装神弄鬼的把戏。”
凌寒羽道：“哦？”
“别的不说，你整日戴着个面具，不敢见人，必定是那恶鬼，凌府口口声声说是驱鬼，依我看却是招鬼，不然，哪来这许多的奇怪之事？”
凌寒羽摇头道：“你竟相信这些？”
柳凝不理他，却是说道：“你若敢将这鬼面具摘下来，我便无话可说。”
凌寒羽笑道：“为何不是你来解，是怕恶鬼吃了你么？”
柳凝的眼角已现出了笑意，轻声说道：“就算你真的是鬼，我也跟定你了。”她说着，脸上竟泛起了红晕。
无数次的幻想，面具之后的会是怎样的一张脸，柳凝想遍了所有的可能，却想不到——那竟是一张近乎完美的脸庞。
他的容貌自是无可挑剔。他的眼，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邪魅的轻笑，使他带着不羁的神秘。
“现在你说，我是人是鬼？”
柳凝轻轻的捶着他，终于从惊愕中回转过来，道：“你当然是鬼，世上哪会有这般的人，我、我早已看不上世间的庸人了。”
凌寒羽笑着，轻声道：“只可惜我已有了妻子，她偏偏却只是一个凡人。”
柳凝红着脸，道：“你莫得意。今日的事，到此为止。不过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会让你永远的记着我！”
凌寒羽看着她狼狈的离去，无奈的摇了摇头。
转过身来，却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
他自然不会慌乱，依旧平静的走向了马芳依。
携起了她的手，走出门去。
他们离去，却给人以无限的遐想。

第十二章
他倒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只能任鲜血流淌，泛过了淡淡的乌黑。
“这毒，原来也不是那么烈，就是作用的时间长了一点。”凌寒羽用尽全力，却毫无作用，索性躺在地上，嘴角却起了自嘲而安慰的笑。
菀儿，你错了，我想的是她，一直都是她。他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尽力忘记身上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