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The worst way to miss someone is to be sitting rightbeside them knowing you can’t have them. 我一直在考虑着安排成钟和金先生的见面。 时隔几日再走在监狱的走廊里,身旁的警卫打开层层封锁的铁门,沉重的金属撞击声淹没在嘈杂中。半个身子探出栏杆间空隙的囚犯们吹着口哨发出戏谑的声音,脑海中想象出金先生做这些动作的样子,最终还是甩了甩头把这个想法抛在脑后。 当我把成钟的事情全部转述给金先生后,他并没有露出我想象中的惊讶,或许我原本的猜想就是不应该存在的。 “优贤他不止一次的对我说过以后想要领养孩子的计划,我很能理解他这种为了自己赎罪的心情。因为自己从养父那里受到的不公平的对待,所以想要还给另一个孩子一个美满的童年。” 这样的逻辑,不免让人难以理解。 我虽然说不出来最贴切的含义,但是我却觉得我能明白金先生的解释。用自己的方式来赎其他人对自己的罪,这便是优贤了。 “只是后来的事发生以后,这样的决心更加明显了吧,那个孩子应该生活的很幸福吧。” “南先生他和成钟虽然过得穷困辛苦了一些,但是成钟对南先生的感情我可以看得出来,那是真正相依为命真诚相待才会有的情感。成钟也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后来也阴差阳错的得到了李浩沅先生的帮助,金先生您可以放心。” 我注意到金先生的视线突然变得涣散起来,在我呼唤他几声后才重新聚焦。 “抱歉,我走神了…”片刻他又有些小心地问道‘您刚刚是说…优贤这十几年…过得很潦倒么?’ “…是…”一时间我也摸不清走向,只能老实的应下。 沉默中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我试探性的问道,‘成钟有跟我提过,南先生留下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钱,是您…’ 我视线中的金先生摇了摇头笑道,‘我当时要进监狱了,所有的存款都留下来给了优贤,我知道这件事的影响大概会让他很长一段时间不会画画,甚至还托浩沅帮我把那栋房子卖掉,然而后来优贤说服我放弃了这个想法。’ “其实我该想到他的性子,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开口找我要过一分钱,现在又怎么会用呢…” 我看到他的笑容逐渐化开,好像有些骄傲的想着自己爱着的那个男人,岁月可以磨去了他们年少时所有的热情,却没有改变他的分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