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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四季·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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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4-08-05 12:08回复
    我在对岸伴你走尽霜冷长河。
    1.
    我以为我不会再微笑,在那个台风肆虐的下午,我用我的泪水肢解了我最后的笑容。风轻轻地刮着,最后的笑容已经随风飘逝,无处可归。我像一片伤残的落叶,在风的边缘处挣扎。我只能望着你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周遭渐渐灰暗,然后我开始蹲下来,低低啜泣。
    风渐渐平息,我悄悄上网。网络的另一端,步美告诉我,她们那里在刮风,很大的风。于是我笑,步美,风扬起的时候有云,很厚的云。她茫然,问那是什么感觉。我告诉她,是很空虚很迷离的感觉,和云在空中飘扬的时候一样。
    我依旧沉默。我把一切悲欢起落留在了风的边缘,灰沉沉的云下。来到巴黎,远离硝烟的文化之都。我坐在地板上,一脸漠然,手里哗哗地翻动着《VOGUE》,最终把游离的眼神定格在撕下的日历上,快十月了。窗外的风闯了进来,落单的风,仓皇又迷茫。
    步美问我,什么时候回日本,我说,一家研究所很欣赏我的才学,怕是要在巴黎定居很久。我知道她难过,却还是祝贺我,说博士一定也很高兴吧。我愣住,沉默良久才回答是。
    的确,这个好消息博士该是第一个倾听者,可我能看见的,只有那泛黄的照片上似有似无的欣慰。
    泰戈尔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生命是一条长长的河,你站在河的那头,却不知道我就站在你面前。
    2.
    冬天比想象中更冷,我几乎不曾外出。步美常抱怨,学业繁重,缺少朋友,说很想我。我无奈,傻孩子,相互牵挂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她终于没有忍住,问,柯南也是吗。我沉默了,死一般的寂静。步美自那以后没再联系我。
    我终究还是一个人了。
    逛街。在拥挤的人群才不会让我感到空。
    喝酒。有酒精的炙热才不会让心觉得冷。
    收获。一条围巾,两个空瓶。前者适合步美,后者让我不适。
    后来,我还是回了东京,工作的原因。我想看望步美,却得知她坠楼身亡了。
    我诧异。
    “这些年这般事不算稀奇了,生命就是这么脆弱。”一名学生回忆着,淡淡地说,“她站在楼顶往下看,书包太沉心又太重,把她带下去了。”
    生与死,都只是一瞬间,那么近,又那么远。
    生命像是一条悠长的河流,我们慢慢地划向尽头。一路收获希望与落寞,爱恨与离合。终点是生命的尽头,充满绝望的地方。未来,有时很远,有时很近;终点,有时很远,有时很近。
    我站在这头,怀念的人在另一头,我向对岸张望,只见茫茫一片......
    我躲在米花酒店。没有人知道我回来过,也就没有人能找到我。
    可我太傻,偏偏挑在情人节逛街。
    于是,我遇见了兰。
    她从前留一头黑色及腰的长发,长而直。如今修成齐肩,还带微卷,我却第一眼没有发现。
    浅紫色的美瞳,妩媚的眼角,美丽的戒指。
    这些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触及的东西,出现在我熟悉也陌生的她身上
    “哀,好久不见。”却不减热情。
    举杯相碰,哑然无言,藏下那抹我也分不清是什么情感的浅笑。
    “这么多年过去,我释怀了很多,唯独你...”
    “别多想,我过得很好。”
    我知道很虚伪,却也只能这样打断她的话。
    “你对新一念念不忘吧?”
    “他在乎的是你,而且这也无关紧要了”
    兰想说什么,最终没有。
    “这是战场上你丢失的手机,你走之后,我一直为你保管着。”
    白色的lumia换上了粉色的外壳,新贴了一层膜。这款早已过时的手机被兰擦拭得依旧亮丽。包括系着的,他送我的,与我个性格格不入的挂件。
    兰走了,她说,她不会告诉任何人我回来过。
    “大家都欢迎你。”这是她临走留下的话。甩头,卷发扬起,很美,特别,却让我感到些许突兀。
    就像我,该如何回去。有时我真想躺在野枝乱戳,鸟鸣自在的野外。就像梭罗在他的瓦尔登湖边,就像李白在他一醉不醒的宿命里。可绝大多时候,我都蜷缩在心里的角落,羞愧地接受这受不起的天翻地覆,痛苦地承担日以继夜的疲惫折磨。我想冲破这束缚,却发现只有这束缚陪伴我。我想我是需要他的。


    2楼2014-08-05 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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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3楼2014-08-05 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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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次日,新闻简讯,曾协助警视厅破获黑衣组织一案的侦探工藤新一逝世三周年。
        5.
        独自走在海边,海水挟着一股微风迎面而来,吹湿了我的眼睛。这片海收藏了我过去一切值得怀念的事和人。就在那个草木摇落的季节,上帝向我索回了一切的美,我的生活就此陷入了黑暗的深渊。
        风声依旧,却吹不醒沉睡的心。我沿海漫无目的地前行,不知何处是终点。最后那几天,我常和你一起来到海边,一起看日出日落。你说,你崇敬大海,她博大的胸襟似能容纳一切罪恶。
        于是我闭上眼,想象着向那太阳升起的地方起跑,思绪可以飞跃海浪,抵达大海的深处。希望我的灵魂,可以追回那些被索回的美好。我心中的信念,或许比马拉松更强,但我却没有那样强健的体魄,我只能一步一步慢下......
        我没有丢弃那部手机,却也不敢开启尘封的回忆。
        我想忘了它,就在读完你人生最终的日记之后吧。
        “当我的身心剧烈燃烧的那一刻,我知道我们会就此而别,我乞求上帝能够赦免我,让我的灵魂可以自由的游荡,我会随着秋水流入大海。也会在百年之后与你重逢。”
        我恍然惊起,心滴出的血仿佛能在这样的季节里瞬间冻结。冬日总显得那么温暖,可还是达不到心的熔点。泪在我脸上爬行,留下斑斑足迹,燃烧我的脸庞,一片绯红。这样的温暖大概足够吧,我将它慢慢靠近胸膛,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微白从天空悄然而下。微白与银白浑然一体,整个世界都已纯白,没有一点污痕。心也亮了,待到日暖雪融,我会将这份愁思放流江河,随着波涛卷入大海,永藏心底。
        我很庆幸,能有如此长的时间缅怀过去。我知道,无论是谁,还是谁的回忆,都是易逝的东西。短暂而匆忙的生命,虚幻得如同一场梦。自然的轮回里,我已走过盛夏,悲秋与寒冬。我又来到海边,等待新春的来临。也会在百年之后,将它化成断点。


        4楼2014-08-05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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